这金属假牙可不便宜，一颗就要十块钱呢！
他特意咧着嘴，让新牙闪闪发亮。
这排场，够气派！
唉，甭提了！
都怪我自个儿糊涂。
鬼迷心窍非要嫁给那个徐阿庆！
就是这个畜生，硬生生把我牙都给打掉了！
贾张氏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什么？徐主任好歹是个粮站领导，居然动手打女人？
这也太不是玩意儿了！
阎埠贵骂得义愤填膺，全然忘了自己打三大妈那档子事。
他压根不算个男人！
变着法儿地折磨我！
每晚睡觉前非得扇我耳光，还用皮带抽我！
我怎么求饶都不管用。
在单位受了气，回家就拿我撒火！
揪着我头发往墙上撞！
把我满口牙都撞没了！
呜呜呜，徐阿庆这个挨千刀的！
贾张氏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路边石阶上嚎啕大哭。
阎埠贵连忙支好自行车。
蹲在贾张氏身边好言相劝。
嫂子，您受委屈了！
我早看出那姓徐的不是好东西！
嫂子放心，他迟早遭报应！
“像你这么好的女人，他都不懂得珍惜，真是瞎了眼！”
阎埠贵轻轻拍了拍贾张氏的肩膀。
贾张氏觉得阎埠贵每一句话都说进了她的心坎里。
“我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老贾走得早，丢下我们孤儿寡母。”
“老阎，你说老天爷为啥这么对我？”
贾张氏抓着阎埠贵的手，长长叹了口气。
阎埠贵顺势把手搭在她肩上。
三大妈给他戴了绿帽子，他也想让她尝尝这滋味！
眼前的贾张氏正合适。
……
“嫂子，谁家没点糟心事？”
“我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阎解放从炕上摔下来都能摔成脑瘫。”
“我在外头累死累活挣钱，家里那败家娘们倒好，背着我跟易忠海那老东西……唉！”
阎埠贵垂头丧气地说。
“啥意思？”
“老阎，你是说三大妈跟一大爷有一腿？”
“真的假的？”
贾张氏瞪大眼睛，满脸震惊。
这可是四合院的大八卦！
“千真万确！背着我偷人不止一回！”
阎埠贵咬牙切齿地说。
……
两人越说越起劲，互相数落自家那口子。
贾张氏骂三大妈不守妇道。
阎埠贵骂徐主任不是玩意儿。
却绝口不提镶牙的钱是哪来的。
两人互相抱怨了一番，都觉得心里舒坦多了。
彼此间竟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感觉。
“嫂子，我有个事儿想跟您商量！”
阎埠贵趁势拉住贾张氏的手说道。
“老阎，你说！”
贾张氏没有推开他的手，反而用自己胖乎乎的手握了回去。
……
“咱们联手，一起对付他们！”
“你帮我报复徐主任，我帮你报复我媳妇，怎么样？”
阎埠贵说着，手往下滑，落在贾张氏的腰上。
“怎么……怎么报复？”
贾张氏心跳加速，她在四合院向来孤军奋战，如今有了盟友，顿时觉得底气十足。
“徐主任把你害得这么惨，最好的报复就是给他戴绿帽子！”
“对男人来说，这是最大的羞辱！”
“我媳妇给我戴了帽子，我也要让她尝尝这滋味！”
“不如咱俩一起，让他们俩都尝尝这滋味！”
阎埠贵越说越兴奋。
“你的意思是……咱俩……”
“老阎，这不太好吧？”
贾张氏有些动摇。
给他戴绿帽子，确实是个好主意！
“有什么不好？”
“嫂子，我早就对你有想法了。”
阎埠贵顺手又在贾张氏身后摸了一把。
……
阎埠贵骑着自行车，把贾张氏送回四合院。
刚进门，就被三大妈撞了个正着。
“贾张氏，你这不知廉耻的！”
“谁准你碰我家自行车的？”
三大妈怒气冲冲地扑向贾张氏。
这车她自己都没骑过几次，贾张氏倒先坐上了。
“啪！”
三大妈还没碰到贾张氏，脸上就挨了三大爷一记耳光。
阎埠贵紧跟着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你……你为了贾张氏打我？”
三大妈瘫坐在地，泪水夺眶而出。
“打你还用理由？自己心里没数？”
“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阎埠贵见她这副模样，怒火更盛。
他当着贾张氏的面，对三大妈拳脚相加。
“为什么打你！说！为什么打你！”
阎埠贵下手极重，每一下都结结实实落在她身上。
“别打了！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三大妈满脸是血，模样狼狈不堪。
“你给我听好！”
“背叛我的女人，连狗都不如！”
“往后管好你的嘴！不准上桌吃饭！不准进屋睡觉！”
“明白没有？”
阎埠贵揪住她的头发厉声喝问。
“明白了！明白了！”
三大妈浑身发抖，眼中满是恐惧。
她真怕阎埠贵会要了她的命！
“三大妈，你误会了，我和老阎是在牙医那儿遇见的。”
“他顺路捎我回来罢了！”
老阎，你们先忙，我先走了！
多谢你送我回来！
贾张氏被阎埠贵吓得够呛。
没想到他打起老婆来这么凶狠！
简直和徐主任不相上下！
不行！
绝对不能和阎埠贵扯上关系。
这种人太可怕了。
三大妈挨了阎埠贵一顿狠揍。
现在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阎埠贵怎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犯过错的女人永远翻不了身？
为什么连改过的机会都不给？
跨院的八平米大炕上。
秦淮茹的定锤子被磨得通红。
表舅，我好像听见有人回来了！
可能是我婆婆。
秦淮茹转过头，难受地望着陆杨。
没事，门锁着呢。
陆杨毫不在意地说道。
秦淮茹只好用手捂住嘴。
终于忙活完了。
恭喜宿主：成功对秦淮茹盖章！
随身空间扩容至86立方米。
还是自家小院自在啊！
关上门，谁都进不来。
想怎么折腾都行。
表舅，我先回去了！
晚上我来给您做饭。
秦淮茹面若桃花，一看就是刚忙完。
她走到压水井边洗了把脸。
又从口袋里摸出梳子，重新拢了拢头发。
不用，晚上我去朋友那儿住。
需要做饭时再叫你。
“今天累着你了。”
陆杨从兜里摸出两块钱，递了过去。
秦姐今天格外卖力。
“谢谢表舅！”
秦淮茹接过钱，拖着步子慢慢走回家。
……
陆杨点了支烟，靠在摇椅上歇了会儿。
他已经找好了装修厕所的工人。
明天就来装上下水、淋浴和马桶。
再把瓷砖贴上，安好厕所门。
以后洗漱如厕都不用出院了。
接下来还得抓紧时间安门窗。
想到随身空间里还存着不少家具，陆杨决定取几件出来。
每天添一两件，有人问起就说是鸽子市淘的。
他先把沙发放到客厅，又把马桶挪进厕所，最后把橱柜摆进厨房。
忙完这些，陆杨顺着楼梯爬上屋顶平台。
站在高处，整个红星四合院尽收眼底。
后院聋老太太和二大爷家，中院易忠海和秦淮茹家，前院三大爷家，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要是嫌不够清楚，改天弄个望远镜来。
……
正琢磨着，前院忽然热闹起来。
人群里，许大茂那张长脸格外扎眼。
这小子居然出院了！
上次三角铁从他眼眶直穿到肚子，没想到恢复得这么快。
不过看他那样子，伤还没好利索。
他的父母一左一右架着他，即便如此，他每走一步都显得格外吃力。
陆杨站在远处，目光落在一个女孩身上——她正替许大茂提着行李。
“是娄晓娥！”
“这傻丫头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跟着许大茂不可。”
陆杨低声嘀咕着。
娄晓娥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
这么水灵的姑娘，要是真被许大茂糟蹋了，实在可惜。
幸好她只是帮许大茂送行李回家。
没待多久，娄晓娥便从许家出来了。
陆杨见状，立刻从跨院溜走。
他抄近路跑到胡同口，等着娄晓娥经过。
不一会儿，娄晓娥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陆杨猛地低头冲了出去。
“砰！”
娄晓娥见有人突然冲出，慌忙捏紧刹车。
可车头还是撞上了陆杨。
“哎哟！疼死我了！”
陆杨捂着腿大声哀嚎。
“对不起！你没事吧？”
娄晓娥赶紧下车去扶他。
“完了，我脚动不了了！”
陆杨龇牙咧嘴地喊。
“脚动不了为什么抱着腿？”
娄晓娥搀着他的胳膊问。
“脚不能动当然得抱腿啊！”
“难道你觉得我在骗你？”
陆杨往娄晓娥身边蹭了蹭，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
“等等，你是不是住红星四合院的那个……”
娄晓娥终于认出了他。
他正是那个曾夺走她初吻的少年！
“我叫陆杨，你呢？”陆杨故作茫然地问道。
“我是娄晓娥，你不记得了？”娄晓娥有些急切，“上次我们明明聊过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