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算什么！”陆杨咧嘴一笑，“不过你可不能光挑好的，这儿还有三百斤小米，你得一块儿收了。”
他只能这么搭着卖货。
“又是小米？”徐慧真皱眉，“成吧，这次我帮你兜着。但年前别再往我这儿塞小米了！”
这些小米进了仓库，怕是要堆到积灰。
“行！”陆杨应得干脆，心里却发愁——还剩两千七百斤小米，难不成要蹲鸽子市慢慢吆喝？
“随便扯两句。”陆杨把钱揣进兜，转而压低声音，“那个弗拉基米尔……靠谱吗？”
中午刚付了九百块订金，货没到手，他总觉得不踏实。
“信誉？”徐慧真挑眉，“他跟我这儿从不赊账。”
陆杨悬着的心落了一半。钱是小事，就怕钢筋打了水漂。
“慧真姐，我渴了。”他突然盯着她衣襟。
“没正经！”徐慧真笑骂，“你多吃一口，我闺女就得饿两顿！”
上回徐静理饿得直哭，可不就是这馋鬼闹的？
别担心,可以喂她奶粉啊！
而且孩子都一岁多了,该吃小米粥了！
这次我给你带了300斤小米,够小静理吃的了！
陆杨拉着徐慧真进了书房。
我有奶水,为什么要让静理喝小米粥？
陆杨,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徐慧真嘴上拒绝,却抵不过陆杨的坚持。
转眼间就被他抱上了书桌。
可就在陆杨准备行动时,
突然发现徐慧真的衬裤里垫着淡红色的草纸。
我来月事了。
徐慧真红着脸解释。
那时候没有卫生巾,能用草纸的已经是富裕人家。
普通家庭都用布制的月事带,
里面装着草木灰或棉花。
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
现在怎么办？
陆杨连忙给她整理好衣服。
还能怎么办？
等几天不行吗？
徐慧真嘟着嘴说。
不行！
今天先放过你！
下回得补上啊！
陆杨用手指点了点徐慧真的脸蛋。
徐慧真脸颊泛红。
离开小酒馆。
陆杨蹬着三轮去了沙子营。
又订了一车沙子和一车石子。
还买了些木板，预备以后浇筑混凝土用。
经过水泥店时，
他发现店里多了几个守门的。
上次走的十吨水泥，看来让店家吃了大亏。
临走前，陆杨又买了19个夯土用的石墩。
打好地基后，得用这个把地基砸实。
陆杨把石墩拉回四合院。
这天热得够呛。
他浑身都汗透了。
从空间里取出三个西瓜和两只鸡。
分了一个西瓜和两只鸡给女工队。
剩下两个西瓜和两个石墩送到了跨院。
乡亲们歇会儿，来吃块西瓜凉快凉快。
陆杨招呼大家进帐篷。
西瓜刚从空间拿出来，还带着凉气。
再不吃就该热了。
杨子，钢筋的事办妥了吗？
张铁柱啃着西瓜问。
“安排好了，明儿个肯定送到！”
“晚上应该会来一车沙、一车石子，外加些木板。”
“您记得签收。”
陆杨得去机修厂拉钢筋，就把这事儿托付给了张铁柱。
“成！明早地基差不多就能挖完。”
“要是顺利，下午就能绑钢筋！”
“绑完钢筋就该打混凝土了。”
“我就怕这些水泥不够用！”
张铁柱指了指帐篷里堆着的七十多袋水泥。
“别担心张叔，等钢筋绑好，我再送三吨水泥过来！”
陆杨的随身空间里还存着七吨水泥，绝对够用。
……
交代完材料的事，陆杨回到中院，和女子帮工队啃起了西瓜。
何雨水、秦淮茹、张晓敏、阎解睇，加上陆杨，五个人很快就把一个大西瓜吃得精光。
秦淮茹把西瓜皮收起来喂了兔子，接着准备晚饭。
“表舅，两只鸡全炖了？”
她想做土豆炖鸡，但觉得一顿吃两只太奢侈。
“都炖了吧！”
“咱们二十号人，一只鸡哪够分？一人连两块肉都捞不着！”
陆杨在吃上从不吝啬。
饭都吃不饱，哪有力气干活？
这笔账很清楚：工人们一天工资十几块，提高效率就能缩短工期，还能省材料钱。
怎么算都划算。
“乡亲们跟着你干活，可真是享福了。”
秦淮茹这话说得一点没错。
在乡下，能填饱肚子的人家，日子就算不错了。
可在陆杨这儿，不仅管饱，顿顿还能吃上肉。
绿豆汤随便喝，窝窝头管够，时不时还能分到西瓜。
这待遇，就算不给工钱，怕也有大把人抢着来。
……
贾东旭起了床，可惜晚了一步，西瓜没赶上。
但瞧见秦淮茹正炖着土豆鸡块，心里立马乐开了花。
今晚上夜班，又能去车间里嘚瑟了。
郭大撇子那蠢货，准得馋得流口水。
陆杨晚上还得去机修厂拉钢筋。
这会儿没事，回“单间”补觉去了。
可刚躺下没多久，就被张晓敏摇醒了。
“陆杨哥！陆杨哥！”
“有人欺负雨水姐！”
张晓敏冲进“单间”，见陆杨只穿了条四角裤，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欺负雨水？没弄错吧？”
傻柱的亲妹妹，还有人敢惹？
陆杨套上大裤衩，趿拉着拖鞋，光着膀子就往外走。
到院里一瞧，原来是许大茂正跟何雨水拌嘴。
……
“雨水妹妹，你这态度可不对啊！”
“哥是怕你热着，穿这么多容易中暑！”
许大茂嬉皮笑脸地说着。
何雨水气得直哆嗦。
“许大茂！你放什么屁呢？”
“嫌热？你咋不光着腚满街跑？”
陆杨察觉到，许大茂分明是在戏弄小姑娘。
“呵，哪儿蹦出来的臭虫？”
“小兔崽子，敢跟我许大茂顶嘴！”
见陆杨为何雨水撑腰，许大茂顿时怒不可遏。
这院里轮得到你插嘴？
“陆杨哥，许大茂平白无故骂我！”
“我洗件小背心，他说我多此一举！”
何雨水气得直跺脚。
许大茂实在太缺德了。
他分明是在讥讽何雨水身材单薄，穿小背心都多余。
“我可没骂人！”
“雨水妹子，咱们好歹是一个院的。”
“你找个外人掺和，像话吗？”
许大茂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还是对未成年女学生下手，今天我得替天行道！”
陆杨冲上前，抬脚就要踹向许大茂的腰。
陆杨刚要飞踹许大茂。
突然，傻柱抢先一步挡在前面。
“别动他，我来！”
傻柱一声怒吼。
他揪住许大茂的衣领，抡起巴掌就是一顿猛扇。
傻柱听见陆杨说许大茂对何雨水耍流氓。
还以为许大茂真干了什么龌龊事。
下手半点没留情。
用的正是他常年炒菜的右手。
几巴掌下去，许大茂被打得头晕目眩，“呸”地吐出一颗牙。
可傻柱仍不解气。
他早年学过几下拳脚。
收拾许大茂这种货色，易如反掌。
傻柱猛地抬腿，一记膝撞狠狠顶在许大茂肚子上。
哎哟！
许大茂顿时弓着腰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捂着腹部。
他疼得龇牙咧嘴，颤抖着手指向傻柱。
对，今儿个非废了你不可！
傻柱红着眼，抬脚就往许大茂身上猛踹。
快住手！要出人命了！
易忠海急忙冲过来拽住傻柱。
傻柱甩开易忠海，又要扑上去。
哥别打了！他也就是嘴上没把门
何雨水赶紧抱住哥哥的胳膊。
谅他也没这个胆！
许大茂，今儿算你走运！
再敢满嘴喷粪，老子把你满口牙都敲下来！
何雨柱攥着拳头怒吼。
傻柱，我要去派出所告你！
许大茂吐出一口血水，心里直骂晦气。
他算是看明白了，跟这二愣子根本没法讲理。
今天也不知抽什么风，非要招惹何雨水。
打得好！
人家何雨水还是个孩子呢！
总有人会怜悯他。
此刻最要紧的，是赶紧给许大茂安个罪名。
只要罪名扣得准，就算许大茂闹到派出所，也是徒劳。
……
“许大茂真不是玩意儿！”
“这种话也敢对姑娘说？”
“傻柱下手还是轻了！”
“不让小姑娘穿小背心？许大茂，你就是个臭流邙！”
“许富贵呢？快管管你这混账儿子，干的这叫人事吗？”
先前陆杨给他扣的“耍流邙”帽子还含糊，可这句“不让穿小背心”彻底点燃了怒火。
“我啥时候说不让穿了？”
“我是说天儿热，小姑娘穿太多没必要……”
他不辩解倒罢，一开口骂声更凶。
“许大茂，你灌马尿灌昏头了？”
“把何雨水当五岁小孩糊弄呢？”
“今儿挨打挨骂都是你自找的！”
“要不是念在同院的情分上，我非亲手把你扭送派出所！”
“看你往后还敢不敢满嘴喷粪！”
易忠海指着许大茂厉声呵斥。
……
老狐狸到底手段高！
表面训斥许大茂，字字句句却在替他开脱。
这和稀泥的功夫，当真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