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真被他抱住，双腿不自觉地并拢。
“慧真姐要是过意不去，不如送我一套被褥吧！”
“对了，你那杂物间里还有些旧家具，我能挑几件用吗？”
陆杨搓着手，笑嘻嘻地问。
“哼！我就知道你有事相求！”
“不然怎么会突然这么大方，连零头都不要了！”
徐慧真扭过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慧真姐，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陆杨从背后捏住她的下巴，凑上去重重亲了一口。
“行吧！”
徐慧真顿时软了下来。
刚才没能开上解放牌卡车，陆杨心里正憋着火。
现在眼前摆着一辆加满油的皮卡，他哪能错过试驾的机会？
陆杨一上车，立刻打开车灯。
刺眼的灯光亮起，他踩了踩油门，熟练地挂挡起步。
预热片刻后，皮卡猛地冲了出去。
直到排气管都烫得冒烟，他才在后车门上盖了个章。
“恭喜宿主：成功标记徐慧真！”
“随身空间容量提升至43立方米。”
抵达目的地后，徐慧真斜倚在红木书桌旁小憩片刻。
“你要被褥做什么？”她望着坐在椅上的陆杨随口问道。
“值夜班时能歇会儿。”陆杨点燃香烟，信口编了个理由。
“要用就拿套新的去！”徐慧真整理好衬裤衣衫，领着他走进卧房。
“这是当年陪嫁的喜被，一直没舍得用。”
“不嫌弃就带走吧。”
她打开樟木箱，抱出簇新的锦绣被褥。大红缎面绣着并蒂莲，雪白里衬针脚细密，透着精巧手艺。
“值班随便铺铺就行，我另买套普通的吧。”
陆杨见是她的嫁妆，反倒踌躇起来——毕竟这被褥要用来和孙大美厮混。
“给你就拿着，旁人我还不给呢！”
徐慧真不仅给了被褥，连绣着鸳鸯的枕巾、床单被罩都配齐了套。
“谢慧真姐！”
“我再挑几件旧家具。”
陆杨讪笑着搓手。
铺盖卷刚捆上三轮车，陆杨又钻进杂物间。搬出四只方凳、榆木矮几、雕花脸盆架，外加个带铜锁的炕柜。
“姐，今儿先拉这些。”
“再多该超载了。”
陆杨用麻绳将家具捆在三轮车上。
他冲徐慧真咧嘴一笑，对方正一脸无奈。
“随便搬！姐这儿桌椅板凳多得是！”徐慧真叉着腰说道。
“姐，我就想带那张书桌回去当个念想。”陆杨朝她眨眨眼。
桌上全是水渍，万一被何玉梅看见，追问起来可就难堪了。
“刚才你可没嫌我臭。”
“不让吃就闹脾气是吧？”陆杨嬉皮笑脸地说。
“看我不拧你耳朵！”徐慧真作势要追，他连忙蹬着三轮溜走了。
“呸！以后求我都不吃了！”徐慧真抹了抹嘴，抓起抹布直奔书房。
……
陆杨神清气爽地离开徐家后院。
本想去看看陈雪茹，可想到昨天把她累得不轻，今天再去未免太过分。
还是回炮楼吧。
途中他花两毛八买了副插销，又拎了袋木炭准备烤肉。
王晓晨爱吃什么他懒得琢磨，反正自己和孙大美都好这口。
经过菜站时，他顺手捎上烧烤料，又挑了几根茄子、一把韭菜和两头蒜。
回到炮楼，他从空间里取出一斤猪肉、两斤羊肉、一斤土豆，外加六瓶北冰洋和一罐橘子罐头。
这些足够三人饱餐一顿了。
“买这么多烤串？吃得完吗？”
孙大美望着陆杨，眼里满是感激。
她只给了陆杨两块钱，他却买了这么多东西，肯定又贴钱了。
“不多，吃完上楼睡个午觉，多舒服！”
陆杨抱起徐慧真给的被褥，暗示孙大美别忘了他就在小仓库。
“这些旧家具哪来的？”王晓晨在一旁问道。
孙大美赶紧岔开话题：“朋友开饭馆送的。”
“我先去放被褥。”陆杨说完便上了楼。
孙大美拿出盆，洗好肉和菜，接着切肉准备烤串。
“姐，你们要烤肉？”王晓晨眼睛一亮。
她忽然觉得这炮楼挺有意思，才十点半就开始张罗午饭。
“对，你去洗手，待会儿帮忙串肉！”
孙大美指了指磨好的自行车辐条。
“没问题！这活儿我喜欢！”
想到有烤串吃，王晓晨也来了精神。
陆杨把脸盆架和小柜子搬进仓库。
有了脸盆，事后能洗漱；小柜子放床边，正好当床头柜。
他又在门口装上插销，防着“电灯泡”突然闯入。
铺好床，陆杨环顾温馨的小仓库，心满意足。
“该下去烤肉了。”
陆杨确实感到肚子饿了。
下楼后，他先点燃木炭，等炭火烧旺。
他一手摇着蒲扇，一手将肉串摆上烤架。
撒上调料，香气瞬间飘散开来。
“来，欢迎王晓晨加入后勤部！”
陆杨举起北冰洋汽水喊道。
“欢迎晓晨！”
孙大美也笑着碰了碰瓶。
“谢谢！”
王晓晨脸颊微红，仰头喝了一口。
……
一顿烧烤过后，原本的拘谨很快消散。
王晓晨觉得陆杨性格随和，烧烤手艺更是没得说。
“陆杨，你给我买的玻璃杯呢？”
王晓晨开口问道。
“不就在这儿吗？”
“买罐头，送杯子！”
陆杨拧开橘子罐头，放在桌上。
“这连个把手都没有！”
“装热水怎么拿？”
王晓晨皱眉。
“你会织毛线吗？”
“打个毛线套套上不就行了？”
陆杨见过不少这样改造的茶杯。
“我可不会！”
“姐，你看他！”
“说好买玻璃杯，结果给个罐头瓶！”
王晓晨向孙大美抱怨。
“我瞧瞧！”
孙大美接过瓶子，直接吃起了里面的橘子。
“哎，给我留点！”
王晓晨急忙去抢，可橘子已经被吃掉大半。
……
这顿烧烤吃了足足两小时才散场。
三个年轻人嬉笑打闹间，时光飞逝而过。
酒足饭饱后，众人各自回房午休。
孙大美爽快地把三楼卧室让给王晓晨，自己轻手轻脚来到二楼找陆杨。
快进来！
陆杨利落地反锁两道房门。
哟，你这小窝收拾得挺像样嘛！
孙大美躺在刚铺好的床铺上舒展身体。
还行，以后这就是咱俩的秘密据点了。
陆杨毫不客气地将孙大美翻过身来。
哎哟！我刚吃太饱，你轻点儿。
孙大美扭头嗔怪地瞪了陆杨一眼。
遵命主任，我会注意的。
陆杨循序渐进地展开攻势，很快让孙大美热情回应。
陆杨腰间一麻，在卡车排气管上留下印记。
恭喜宿主：成功标记孙大美！
随身空间扩容至44立方米。
陆杨揽着孙大美，惬意地点燃香烟。
这小日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忽然想起相声演员于老师的三大爱好：
抽烟、喝酒、烫头。
而他自己也有三大喜好：
抽烟、寻宝、盖章。
相比之下，他的爱好显然更费体力。
午后，陆杨蹬着自行车前往沙子营。
这地名道出了当地曾经的产业特色——盛产沙料。
沙子营一带逐渐形成了一个小型建材市场，各类建筑材料一应俱全。由于地处偏远，这里的管理相对松散，几乎无人管辖。
陆杨来到此处采购沙子和水泥，计划用旧砖修缮跨院围墙。他考虑若使用全新材料容易招人眼红，毕竟人心难测，行事需谨慎。因此他决定外墙保持古朴风格，内部则可稍作讲究。在他看来，传统的青砖比现代红砖更具美感。
询价后发现沙子价格低廉，但水泥和砖块价格偏高。水泥因独家经营而价格飞涨，每袋高达15元。不少顾客对此望而却步。
上月才12元一袋，怎么涨了这么多？一位中年顾客质疑道。
售卖水泥的是个面相不善的瘦削老者，他理直气壮地回答：季节不同价格自然不同。冬天湖面结冰随便取用，如今想要就得花钱买。这道理还不明白？
可差价也太大了！十袋就得多花3元钱。中年人仍不甘心。
老者不耐烦地说：价格不是我定的。要买的排队，嫌贵的可以去百里外的怀柔水泥厂。
“那边说不定能买到一块二一袋的！”
老头这话明显是存心气人。
……
低价买进高价卖出，陆杨能理解这种做法。
但他看不惯这老头趾高气扬的嘴脸。
拿着鸡毛当令箭，实在可恨。
更过分的是，这家水泥店还有霸王条款——
必须用他们的人搬货，必须用他们的车送货。
价格比市场价高出两倍不止！
弄清楚情况后，陆杨决定给这家水泥店一点教训。
他趁人不备，绕到店铺后方的仓库。
仓库旁，几个窝脖正坐在树下玩“五大梁”。
（“五大梁”是一种棋类游戏，双方分别用树枝和石子作棋子，在五方格棋盘上对弈。）
陆杨悄悄溜进仓库。
确认无人后，他迅速将水泥往随身空间里转移。
秉持着盗亦有道的原则，他不多拿——
只收了大约十吨水泥，便悄悄离开。
十吨水泥，按市价得花六百块。
这下省了一大笔钱。
……
搞定水泥后，陆杨花十二块订了一车沙子。
留下地址，他便蹬着三轮车回家。
这家沙石档口很实在——
十二块包揽沙子、运费和装卸费。
快到四合院时，陆杨从空间取出十袋水泥放在车上。
刚拐进巷子，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堵在大门口争吵。
走近一瞧，原来是张铁柱带了十来个乡下泥瓦匠，旁边还站着张晓敏和何雨水。
众人却被三大爷拦在了院门外。
“同志，我们是南台公社张家屯大队的，来帮陆杨修房子。”张铁柱掏出介绍信递过去，“这是公社开的证明。”
作为生产队长，张铁柱还算见过些场面。
阎埠贵扫了眼盖着红章的介绍信，冷笑道：“有证明也不好使！你们在院里施工，吵得大伙儿怎么休息？我们都要上班的，耽误了工作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