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以后大家能多多关照,收拾一下,咱们东来顺走起?”
耿振国点头赞同。
“还愣着干啥,走啊!”
几个年轻人迅速穿好外套,一同出发。
到达目的地后,闫解旷熟练地点了羊肉、蔬菜,还叫了啤酒。弄好这些,闫解旷开口道:
“大家敞开了吃,今天我请客,别担心,我可是经济系的。
等吃完,我告诉你们怎么赚钱!”
一听这话,众人满是期待,纷纷大快朵颐起来。
酒足饭饱后,耿振国率先发问:
“闫兄弟,你说的赚钱法子,不会违法吧?”
闫解旷嘿嘿一笑:
“嘿嘿,我都盘算好了,不违法,不过得借你一用。”
闫解旷这话一出,众人瞬间心动。
要知道,在场众人大多只是普通工人,工资不过三十六块。
就算是高级技工,也不会放着大学不上。
所以,除了闫解旷,其他人都渴望能多赚些钱。
而闫解旷这么做,主要是想组建自己的团队。
他打算先看看舍友里有没有可用之才。
耿振国又道:
“解旷兄弟,现在做买卖违法,我们怎么才能既赚钱又不违法?
考上大学不容易,可不能因为这事被开除!”
能考上大学的自然不傻,大家虽心动,却都沉默不语。
闫解旷解释道:
“听我说完你们就明白了,现在“六零三”个人做买卖违法,
但要是集体做呢?”
张建民问道:
“集体做跟我们有啥关系?”
李二奎也附和点头:
“集体的话,我们不就只能拿工资,咋赚钱?”
闫解旷接着说:
“在大学里能组建社团,要是我们几个组建个社团。
以社团名义操作,就说是社团资金。
不管哪个社团,都归大学管!”
孙一晟问:
“那我们该干啥?咱既没技术,也没本金啊!”
闫解旷道:
“谁说没技术,咱都有!”
李二奎一愣,问:
“啥技术?”
闫解旷说:
“自然是咱自身具备的。今年考上大学多不容易,你们也知道吧?不管啥地方,考大学的人多,能考上的有几个?”
耿振国更迷糊了:
“这我知道,今年六月还有高考,总不能让咱去替考吧?”
闫解旷翻了个白眼:
“你们想啥呢?咱都考过来了,自然有咱自己的心得。学习心得、复习心得、考试心得。这些咱以后用不上了,但别人可能用得上。要是把咱这些心得,弄成类似数理化丛书的考试参考书籍,那些想考大学又不知咋学的人,会不会要?”
听闫解旷这么说,孙一晟一拍大腿: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现在想考大学的人可多了。把咱心得总结出来,出版成书,肯定卖得多!”
闫解旷道:
“没错,咱虽没出版书籍的权利,但能出习题册。把咱心得写进解析里,这样就不需要出版号了,毕竟出版的是习题,不是书。再针对不同类型,在解析里写出不同的复习和学习方案。
咱们以社团的名义来操办这事,等书卖得差不多了,大家一块儿凑些钱用于社团建设。
剩下的收益就归咱们。去年参加高考的考生可有五百七十万呢。
就算只有一百万考生买咱们的书,一本书咱们赚五毛钱。
那也有五十万,除去十四万的社团资金,还剩三十六万。
咱们六个人,每人能分六万,这赚钱法子是不是挺不错?”
闫解旷这话一出,其他几个人都来了兴致。
要知道这事儿不违法,首先是以集体名义售卖。
再者,这是知识类的东西,并非倒买倒卖。
而且需求量大,当初自己复习时,若有这么本指导书,肯定毫不犹豫买下来。
孙一晟说:
“就剩半年时间了,咱们得赶紧把这东西弄出来!
不然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闫解旷道:
“我是这么打算的,出书这事儿,咱们几个肯定忙不过来。
不过可以把这事交给同学们,让他们尽快把各科目的指导书弄出来。
然后联系印刷、出版和销售。
得抓紧时间,要是数量太大,肯定会有人来查。
或者不让咱们继续弄,所以前期能赚多少,就看上面啥时候关注咱们了!”
李二奎听闫解旷这么说,问道:
“你不是说不犯法吗?怎么现在又不让弄了?”
闫解旷解释:
“确实不犯法,可咱们打着的是帝都大学的名义……
赚多了,不管是大学,还是其他机构能不眼红吗?
虽说咱们不违法,但人家过来,说不让咱们用帝都大学集体的名义。
到时候再弄就违法了,人家不让咱们用了,其他机构把咱们的东西抄去销售。
赚的钱就成他们的了,毕竟人家是权力机构,而且咱们国家法律还不完善。
这事儿,实在没辙。
孙一晟学法律的,听闫解旷这般讲,便问:
“这办法咋用法律来约束?”
闫解旷道:
“靠专利法,首个发明者拥有发明物品的专利。
专利保护期内,私自盗用皆属违法。
只有专利法完善,保障研发者权益,
科技才能持续进步,毕竟每个发明背后都需财力、物力及大量心血。
比如你费尽心思研究出好东西,还没回本,就被他人盗用,成果被窃取。
那些不劳而获者赚得盆满钵满,你啥都没得到,还搭上了精力、时间、金钱与心血。
以后你还会全心全意去发明东西吗?”
孙一晟几人皆摇头:
“那肯定不会!”
闫解旷道:
“这便是专利法的必要性,不过当下我国正处发展阶段,相信以后会逐步完善。
但这目前与咱们关系不大,咱们当下需调动所有认识的人来完成此事。
这是个漏洞,打擦边球,对咱们毫无影响!”
听闫解旷这么说,耿振国道:
“我认识之前那印刷厂,到时咱们以社团名义下订单。
印刷厂订单,我知道没多少!”
闫解旷道:
“好,吃得差不多了,我去结账,然后咱们回去好好谋划一番!”
几人听闫解旷说完,皆点头。
闫解旷出去结账,随后众人返回。
回到宿舍,李二奎道:
“解旷,咱们咋弄,你说,我们都听你的!”
闫解旷道:
“行,这次咱们分分工,振国你有印刷厂的经验。
印刷相关事务,还有和书屋接洽的事,就全权交由你负责了。
大家来自五湖四海,联系下当地的朋友,咱们的销售范围不能仅局限在帝都。
我们要把销售铺向全国,这事儿目前先保密。
等书籍印出来,直接一次性覆盖到各个地方。
能卖多少算多少,不然等上面察觉,咱们就没机会了。
第二件事,去学校打听打听学生会和社团的情况。
看看咱们能不能把学生会和社团重新组建起来。
以前大学有这些,可如今大学都停课好些年了。
这些组织虽还在,但基本没人管了。
所以这事儿谁先动手,谁就能占据优势。
不管是学生会还是社团,我都不当领导。
因为我不打算接受国家分配的工作。
听闫解旷这么说,五个人都惊愕不已:
“什么?你不打算接受国家分配的工作?那你有什么打算?”
耿振国问出了其他四人想问的问题,四人也都看向闫解旷。
闫解旷说:
“这我还没想好,不过依据国家现在的政策,我感觉市场快要开放了。
所以我才选了经管专业,你们想想,以前对做买卖的、资本家是怎么定性的?
现在呢?”
孙一晟说:
“现在都放宽了,还都给平反了!”
闫解旷说:
“没错,这就是个信号,要是国家不开放市场。
那些以前被定为资本家、成分不好的人,会重新被启用吗?
所以我打算走商业这条路,不过具体计划还得再等等。
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趁下次高考前赚一笔钱。
改善下咱们的生活,其次就是好好学习。
等毕业时,看看国家政策,要是开放了,我就自己创业。
若时机未至,我仍可如从前那般,选择国家分配的工作,亦不迟晚。
此刻,我仅怀此念,毕竟未来,咱们同处一室,皆为兄弟。
故而,此事需大家共商,若有人愿从政,那便将所有资源倾注其身。
其余众人,则助其仕途顺畅,步步高升。
从政之人,在不违法的前提下,只需给我们兄弟透露些许风声便好。
其余之事,我们自会应对,一日为兄弟,终生皆兄弟。
我已听闻诸位介绍,此处之人,似乎并无权贵之后。
既无父辈荫庇,那便唯有我们相互扶持,共谋出路了!
闫解旷言罢,耿振国接口道:
“解旷兄弟,你所言极是,但此事尚需时日,我们尚需相互了解。
毕竟,此事关乎我们未来一生!”
闻耿振国之言,闫解旷深知,这群人非易欺之辈,能入此校者,皆非泛泛之辈。
更非书呆子可比,国家高考初复,未予众人过多准备。
往昔人心浮躁,未料高考会复,高中之时,皆浑浑噩噩度日。
能于短短两月之内,考入帝都大学者,绝非庸碌之徒。
闫解旷点头应道:
“振国兄弟所言极是,此事日后再议。
当下,我们不妨先着手此事,如何?”
众人皆非愚钝之辈,经闫解旷一番解说,深知此事可行。
至于能获利几何,众人心中无底,但皆知,此事定能有所斩获。
日后,耿振国懊悔不已,若当初便随闫解旷,自己后来亦不会……
然,未来之事,暂且不提,众人分配好工作后,便准备歇息。
毕竟,次日尚有要事待办,尚不知何事在等着呢。
次日,众人皆至教室,此时,一清瘦中年男子步入经管系。
闫解旷望着对方眼中沉淀的沧桑与睿智,断定此人必曾经历过牛棚岁月。
如今他已归来,那清瘦的身影开口道:
“大家好,我是符庆云!”
说罢,他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随即面向众人宣布:
“未来几年,我将担任你们的辅导员,同时教授经济课程。
我们将共同度过这段时光,有任何问题,随时来找我。
原本今日应选出班长,但因开学仓促,课本尚未备齐。
因此,接下来的任务是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军训。
无论你们来自何方,过去从事何种职业,
这三个月里,我将根据你们的表现选出班长。
接下来,请几位男同学去领取军训服装。
明日清晨,你们将被送往军营,开始军训。
军训结束后,正式上课。
现在,还有问题吗?”
一位同学起身问道:
“老师,我想问,军训期间我们需要准备些什么?”
符庆云答道:
“无需准备任何东西,饮食、穿着、用品,部队都会提供。
三个月后,你们将开启大学生活。
我们系人数最少,仅28人,其他系人数至少是我们的六倍。
我知道你们担忧毕业后的去向,但请放心,
国家同样需要经济系的人才,毕竟经济与国家大事息息相关。
还有问题吗?”
一位女同学举手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