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配不配得上与你何干,滚!”
说罢,闫解旷骑上自行车,未理会刘光福,径直离去。
这时,一个小年轻走过来,拍了拍刘光福的肩膀:
“光福,算了,别惦记周晓白了,她可不是你能妄想的。
人家闫解旷可是大学生,你连个正式工都不是!”
刘光福不服气道:
“我爸可是七级锻工,我大哥不回来,我二哥又从乡下回不来。
等我爸退休了,我就能接班,到时候我成了光荣的工人,不比他那个臭老九强?”
众人听闻刘光福这话,皆投以鄙夷的目光。作为帝都人,自然知晓最新消息。
如今哪还有什么臭老九,全国都需要有文化、有知识的人。05
刘光福的父亲刘海中为何当不上领导,还不是因为文化程度不够?
而且这次遭整的人,看看各工厂,有几个技术员、工程师挨整了?
要知道,没有这些知识分子,轧钢厂的机器都得停摆。
至于闫埠贵被打成臭老九,那是因为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的缘故。
要知道,小学里除了冉秋叶因父母成分问题受了牵连。
别的老师照常授课,小学从未停过课,初中、高中虽停过两年,但后来大家都能念完高中。
如今大学都已开学,看来未来知识分子依旧抢手。
眼下,也就刘光福会说出那种话。
其余人都默默走开,不再与那糊涂人纠缠。
闫解旷回到洋房,陪刘培强玩了一会儿,打算去找曾哥,让他给刘培强安排学校。
毕竟刘培强父母都是烈士,曾哥定会帮忙。
次日,周晓白蹦蹦跳跳地来了,满脸兴奋:
“解旷,我现在也会轻功了!”
闫解旷道:
“低调些,被人发现,麻烦就来了!”
周晓白并非懵懂无知之人,她是副司令的女儿。
“知道了,我爸爸这么叮嘱,你也这么说,我并未在外面显露。
只是和你分享这份喜悦!”
听闻周晓白之言,闫解旷赶忙哄道:
“小白,我错了,我也是担心你才如此说,换作旁人,我才不管呢!”
听闫解旷这么说,周晓白点头:
“嗯,你说得对,那我就原谅你了!”
闫解旷向周晓白行礼:
“多谢晓白谅解!”
周晓白咯咯直笑,随后问:
“解旷,我们今日去做什么?”
闫解旷道:
“去军人服务处,给培强安排上学之事!”
听闫解旷这么说,周晓白好奇地问:
“去找曾哥?”
闫解旷点头:
“对,怎么,你也认识曾哥?”
周晓白点头:
“当然认识,我也是军人,且我们都住在军区大院。
曾哥的父亲是我父亲所在军区的后勤部部长。
我们自小就相识!”
周晓白话音刚落,闫解旷便应道:
“行,喊上培强,咱们这就出发,我原还想着得叫上郑桐呢。
既然你跟培强也熟,那就不用找郑桐了,等培强的事儿办妥。
咱们再去瞧瞧咱们那四合院装修得咋样了!”
周晓白听闫解旷这么说,兴致勃勃地回应:
“好呀,我还没见过你买的四合院呢!”
闫解旷带着刘培强和周晓白前往军人服务处。
曾哥瞧见闫解旷和周晓白一同前来,很是惊讶。
“解旷,晓白,你们怎么一块儿来了?郑桐没跟你们一起?”
闫解旷解释道:
“这几天没去找郑桐,晓白是我未婚妻。
后天我俩就去领证了,双方父母都见过了。
这次来找你,是想麻烦你帮培强安排一下上学的事儿。
我的情况你也清楚,不认识这方面的人。
实在没办法,只能来麻烦你了!”
关于闫解旷其他事儿,曾哥或许不知,但他对闫解旷为刘培强所做之事,可是门儿清。
就因为这事儿,曾哥对闫解旷印象极佳。
要知道,在多数人眼中,刘培强父母留给他的可不是小数目。
就连刘培强那所谓的叔叔,至今还在折腾。
都已经被抓进去好几回了,就为了争刘培强父母留下的东西。
可闫解旷不仅分文未动,还自掏腰包给刘培强买了套房。
等刘培强长大,就有房结婚,而且那座三进四合院,以后都是刘培强的。
如今闫解旷还找人587装修呢,虽不知花了多少。
但曾哥去看了几次,那用料,还有装修的精细程度。
皆是顶级,一看就花了不少钱。
所以曾哥明白,闫解旷对刘培强那是真心实意的好。
并未占刘培强半点便宜,反倒耗费诸多钱财与人情。
曾哥言道:
“行,这事你不提,我也正打算找你呢。
事儿之前都给你办妥了,只是没开学,就没急着找你。
你跟刘培强非亲非故,却能如此尽心,这本就是我们该做的事。
培强父母是烈士,你拿着这介绍信,送到第七子弟小学去。
那地方离洋房不远,往后上下学也便利!”
听闻曾哥所言,闫解旷满心欢喜道:
“曾哥,多谢!”
曾哥摆摆手道:
“罢了,这都是小事,无需这般客气,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话说回来,你和晓白何时举办婚礼啊。
到时候可别把我忘了!”
闫解旷对曾哥说道:
“后天我和晓白去领证,举办婚礼的话,得等一阵,等我和晓白毕业之后再办!”
听闫解旷这般说,曾哥点头:
“如此甚好,不然你们现在举办婚礼,若有了孩子,你们的大学生活可就毁了。
读完大学再一起生活也不错,不管怎样,到时候你们的工作也好安排!”
闫解旷未提自己的规划,毕竟他还想着拓展自己的商业版图。
所以闫解旷并未接话。
三人正交谈时,一名男子现身,瞧见周晓白,兴奋地跑到她面前:
“晓白,你何时回来的?”
周晓白看着眼前之人,满脸厌恶道:
“欧阳续,叫我全名,我和你没那么熟!”
听周晓白这般说,欧阳续道:
“我听周伯伯说你去当兵了,咋回事?这是转业了还是退伍了?”
曾哥看着欧阳续,眉头紧皱道:
“欧阳,别这样,晓白后天就办婚礼了!”
欧阳续听了曾哥的话,震惊得脱口而出:
“周晓白,你真的要结婚了?”
周晓白轻轻点头:
“是啊,怎么了?我结婚还得事先跟你汇报?”
欧阳续急忙摆手: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怎么能结婚呢?
你不知道吗?我一直都喜欢你啊!
要是早知道你回来,我早就去你家提亲了!”
周晓白听了,气得不行:
“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我都要嫁给他们?别胡说了。
再说,我肯定要嫁给我喜欢的人啊。”
欧阳续心里难受极了,对周晓白说:
“晓白,谁说要和你结婚了,能不能不结?我现在就回去跟我爸说,让他去你家提亲!”
闫解旷知道不能再躲了,便说道:
“晓白要和我结婚,怎么了?我们后天就去领证!”
欧阳续看向闫解旷,微微一愣,问道:
“你爸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闫解旷听了欧阳续的话,愣了一下,原本以为能和曾哥在一起的是个有识之士,没想到竟是个纨绔子弟。
看着闫解旷皱眉,曾哥对欧阳续说:
“欧阳,结婚不是闹着玩的,哪能拼爹啊?”
欧阳续听了,不屑地说:
“原来是个土包子啊,我告诉你,周晓白可是我们大院里最漂亮的姑娘。
不是你这种土包子能惦记的,识相的话就赶紧走。
不然,我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权势!”
闫解旷听了,不屑地回应:
“你爸不会是部队委员会的吧?”
欧阳续得意地说:
“我爸是主任,不想被游街示众的话,就赶紧滚。”
“别最后怨我下手不留情!”
周晓白与曾哥闻听欧阳续之言,皆满脸嫌恶地瞪视着他。
恰在此时,一人现身,瞧见欧阳续后,冲其说道:
“欧阳续,你在这儿搞什么?我寻你许久啦!”
曾哥对来人言道:
“古处长,我来给刘培强送入学介绍信,这位便是我之前跟您提及的闫解旷。
刘培强的委托监护人。”
古处长向闫解旷微微颔首,接着对欧阳续道:
“欧阳续,现正式通知你,你被开除了,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言罢,古处长又对闫解旷讲:
“闫解旷同志,你为刘培强所做之事,小曾都跟我说了。
多谢你,若非你出手,我都不知咱们的烈士遗孤会遭受这般不公待遇。
绝不能让烈士们既流血又流泪,可当下情形你也清楚。
咱们国家烈士数量不少,诸多工作尚有诸多不足。
还望你能体谅!”
听闻古处长之言,闫解旷赶忙道:
“没事,没事,想必培强父母也不会怪罪你们,毕竟责任不在你们。而且培强年纪尚小。
他那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叔叔竟霸占培强的房子。
若非我提及,你们怕是都想不到还有这种人。
况且培强年幼,若无大人照应,你们去调查,也易被小人蒙蔽!”
听闫解旷这般说,古处长感激道:
“多谢,多谢你的理解,我们工作量着实太大!”
正当古处长欲继续言语时,欧阳续伸手拦住古处长:
“老古,你是不是不想干这份差事了,你刚才说什么?”
古处长早对这位二代心怀不满,此前因他父亲缘故,只能隐忍不发。
可如今?
哼!
古处长冷冷道:
“‘〃欧阳续,你怎么还赖在这儿?方才不是已告知于你?
你已被开除,至于你过往所为,我已上报司法机关。
国家如何审判你,那是国家的事,我们这儿只是宣读开除你的通知。
还有,我清楚你的底细,你并非国家机构人员,我走不走,轮不到你说。”
“你说了不算!”
听闻古处长这番话,闫解旷和周晓白皆是一怔,旋即都猜到怕是欧阳续的父亲遭了清算。
如今为安抚此前受委屈之人,那些主任、组长之类,都陆续开始清算了。
岂能欺负完人,便安然无事?
这绝无可能。
不过,看样子欧阳续尚不知家中变故。
欧阳续大声叫嚷道:
“行,你厉害,你等着,我这就回去找我爸。
我看你还能得意几时!”
欧阳续话音刚落,便见门口停下一辆车。
车上下来几个公安,走进院子问道:
“请问谁是欧阳续?”
欧阳续以为是父亲派来的人,赶忙得意地站出来:
“我就是欧阳续,我父亲是欧阳阙德!”
听欧阳续说完,一人走上前,给欧阳续铐上手铐,接着拿出一张纸:
“你好,我们是总局的,这是逮捕令,现对你实施逮捕。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接下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这话欧阳续并非没听过,他难以置信地问道:
“不是,你们没听清吗?我爸是欧阳阙德,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听欧阳续这般说,为首之人对欧阳续道:
“没抓错,找的就是你,你爸的事败露了,现已被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