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孙警官,您辛苦了。我家饭菜快好了。我在乡下学了打猎的本事,家里不缺肉。
“到我家吃肉去,暖和下身子!”
孙承福刚才也听见了闫解旷的话,心里发虚,哪敢应承?
“就不必了,我来是提醒大家,孩子们放鞭炮时留意些,大过年的,可别起火!”
闫解旷笑着又问:
“真不来?”
孙承福摆摆手:
“真不去了,我们有纪律的,还有其他人家没去呢,我得先走,检查完我也得回去过年!”
闫解旷明白,这事大家心里有数就行,没必要树敌太多。
于是闫解旷道:
“那行,安全第一,我就不打扰孙警官了。
等会儿要是冷,来我家坐坐,就是咱老百姓的一点心意。
再说,真有事找你们也是应该的,对吧?”
孙承福点头:
“没错,没错,你们聊,我先走了!”
见孙承福走了,闫解旷嘲讽地扫视众人,没跟这些人搭话,直接对自己的家人说:
“走吧,回去做饭!”
闫埠贵冷冷冒出一句:
“就这?”
说完,闫埠贵没理会其他人,径直回了家。
见闫家人都回去了,何大清拉着何雨柱,道:
“走,跟我回去,咱家人可以傻,但不能当白眼狼!”
何大清这话一出,众人脸色都不好看。
毕竟,何大清这话骂的是在场所有人。
不过,何大清也没冤枉他们,这些年何雨柱帮了多少人。
可没一个人帮何雨柱,都在看何雨柱的笑话。
易忠海和秦淮如干的事,连小孩都能看出来,其他人能不知道?
这么多年过去,傻柱都四十好几了,却始终没人跟何雨柱提过这事儿。
若不是秦淮如和易忠海去寻闫解旷的麻烦,闫解旷怕是根本不会说。
回到家中,饭菜已备好,众人围坐饭桌,共享团圆之餐。
饭吃到一半,闫埠贵抿了口酒,向闫解旷发问:
“三儿,你这次回来,咋把易忠海的桌子给掀了?”
闫解旷明白闫埠贵对自己所为好奇,之前因自己打猎和考大学的事,他不好意思问。
这次借着酒劲问了出来,闫解旷便道:
“其实这事儿并非针对易忠海,我针对的是秦淮如。
在牛营子时,秦淮如和棒梗就老针对我。
当时我懒得理他们。
但我这次回来,秦淮如就嫉妒我,要是我按他们的要求做,秦淮如肯定会让贾张氏去举报。
到那时,我就上不了大学了。这么多年了,贾家啥样你还不清楚?
谁过得好就不行,过得好不接济他们家,那就是罪大恶极。
巴不得你死,我要不搞出点事儿,让他们自顾不暇。
他们还指不定闹出啥乱子呢。
在贾张氏眼里,她家棒梗最优秀,要是有人比棒梗优秀,她就想方设法毁了人家。
你们想想,咱们大院之前的孩子,多少学习都不错。
那贾张氏咋做的?”
闫解成说:
“去人家门口骂人、诅咒,或者砸打抢?
闹得人家家破人亡,然后得意洋洋?”
闫解旷点头:
“没错,要不是爸当时被刘家那俩小子诬陷、逼迫,要不是我去下乡。
你觉得咱们家能躲过去吗?
我考上大学后,第一个出来闹事的是谁?”
闫解睇道:
“贾张氏!”
闫解旷点头。
“对,他就是见不得我比他孙子棒梗出色,心里阴暗,想毁了我。
她既然想毁我,我怎会让她家好过。
他们家离了谁,就撑不下去了?”
闫解放道:
“傻柱和易忠海!”
闫解旷解释:
“对,易忠海想让傻柱给自己养老,可他也清楚没法完全掌控傻柱。
傻柱那性子,不伤透他,他不会舍弃秦淮如。
不管秦淮如干啥,只要哄哄傻柱,他就把之前的事全忘了。
还巴巴地贴上去,所以想整治贾家,就得让傻柱不再搭理秦淮如。”
闫埠贵问:
“所以你清楚成分问题对傻柱影响不大,才把这事抖出来?”
闫解旷点头:
“没错,傻柱在四合院得罪人太多,只要有人知道他成分有问题,肯定会有人举报。
成分问题不算啥,但成分作假可就严重了。
没想到何大清本事这么大,把这事压下去了。
不过何大清回来了,这事就好办了。
毕竟傻柱是他儿子,何大清再混蛋,也不会看着儿子绝后,所以才有后面这些事。
现在四合院是不是乱成一锅粥了?”
闫解放点头:
“没错,如今四合院确实乱糟糟的,今天这事,明天那事。
还好有贾张氏这个搅屎棍,不然秦淮如早把何雨柱拿下了。
本来今天他们仨都和好了,没想到你又旧事重提。
估计秦淮如现在恨死你了!”
闫解旷不屑道:
“哼,等我考上大学,把户口迁回来,贾家才会真嫉妒呢。
现在?
“哼,且让他们先闹腾一阵儿。”
闫埠贵道:
“嗯嗯,不过不管怎样,你可千万别犯法,你如今可是瓷器,他们那是瓦罐。
瓷器不与瓦罐硬碰的道理,还用我跟你讲?”
闫解旷点头应道:
“这我都明白,你们放心便是。”
众人又接着吃起来,过了一会儿,闫解旷吃得差不多了。
闫解旷对闫埠贵夫妇说:
“爸,妈,有件事我得跟你们说说。”
闫解旷回来后,闫埠贵夫妇也十分开心,闫埠贵点头说:
“行,你说。”
闫解旷道:
“爸,以后能不能别再这么算计了,家里缺啥少啥,给我列个单子,到时候我去买。
要是缺钱,跟我说,我给你们。”
闫埠贵一怔,看着闫解旷问道:
“你不了解爸吗?爸这么做是为啥?”
听闫埠贵这么说,闫解旷道:
“爸,我都知道,上次我也说过。家里的事我能管就管了,大哥二哥都成家了。
他们俩现在不要孩子,您也知道原因,就是没积蓄。
现在要孩子,根本养活不了。
所以大哥二哥都不敢要。
而且大哥二哥工资也不高,您要是缺钱跟我说。
我给您钱,大哥和二哥的生活费就别要了。”
听闫解旷说完,闫埠贵也明白,自己的两个儿子对自己也有想法了,可没办法,自己没本事赚钱。
不过现在闫埠贵也不缺钱,再加上闫解旷的供给,家里基本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于是闫埠贵点头说: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听你的。”
闫解成与闫解放夫妇听了闫埠贵的话,满心欢喜。
在这大院里,闫埠贵既已如此表态,闫解成和闫解放自是无法反驳。
毕竟,他们的房子、工作,乃至结婚的费用,皆由闫埠贵一手操办。
且早有约定,工作后便需偿还这些开销。
数年来,虽已偿还部分,却仍未清。
毕竟,每月生活开销、生活费及其他杂费,累积起来,让闫解成和闫解放难以还清。
如今,无需再还,二人自是欣喜不已。
闫解旷见二人神色,便知其心中所想。
于是,闫解旷道:
“大哥、二哥,爸让你们还钱,也是为了我和解睇。
我和解睇尚在求学,未来还需成家立业。
爸为你们安排工作、卖房娶妻,我和解睇亦是爸的骨肉。
爸自然不会偏袒,只是未曾料到我能考上大学。
故而,以往精打细算,实属无奈之举。
这么多年,家里情况,咱们都心知肚明。
也就这几年,爸的学校为弥补爸之前所受委屈,给爸涨了工资。
在此之前,爸每月工资仅27块5毛。
与那秦淮如不同,她家有傻柱和易忠海相助,咱们家却无人可依。
但爸从未阻止过任何人求学,只要考得上,爸从未说过不让念。
大哥、二哥,你们初中毕业,是因未考上中专或高中,才步入社会的,对吧?”
闫解成和闫解放点头称是。
闫解旷见状,继续道:
“我上次也说了,我结婚的房子,还有解睇的未来,都由我来负责。”
之前你们给爸的钱,爸就不退还了。
就权当爸给我和解睇的了,不过我和解睇肯定不会收。
往后我不会再说爸给你们买房、安排工作、偏心这类话了。
这事儿,过了今天,就翻篇了。
爸之前精打细算,也是为了养活咱们兄弟几个。
不然以爸的工资,要是不算计,咱们兄弟几个指不定得饿死一两个。
所以以后谁都不能记恨爸妈,当然,爸妈算计这事儿,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改。
要是下次再碰到类似情况,你们就拿今天这事儿提醒爸妈。
我相信以后日子好了,爸妈也不会再算计了,是吧?”
闫埠贵点头:
“我要是一个月挣九十九,我也不算计,肯定给孩子最好的!”
闫解旷点头:
“行,既然说开了就好,以后谁都不能再翻这旧账,成不?”
闫解成和闫解放点头。
闫解旷看向于莉二人接着问:
“大嫂,二嫂,我这样安排,你们俩有啥想法?
没事儿,今天过年,大家都别生气,有啥想法直接说。
今年过年把心里的委屈和不满都倒出来,往后大家齐心过日子。
毕竟咱们都是亲兄弟,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
有啥不好意思的!”
于莉看向闫解旷,问:
“那我可真说了?”
闫解旷点头:
“嗯,说吧,放心,今天没人会生气!”
于莉说:
“我嫁给你哥都十多年了,一直没要孩子,是我的问题。
你也知道,你哥每个月就18块,得给爸妈10块,还有5块生活费。
就剩3块是我们俩的零花钱,我知道生了孩子根本养不起。
至今我们都没要孩子,若以后每月就这18块,我宁愿和解要个孩子。
这事真不能怪我,我也不愿孩子生下来跟我们一同受苦。
再者,我和你哥相亲时,你家答应给我安排工作。
可十几年过去,街道就给我安排了个临时工。
一个月才12块。
这工作要是干不好,随时会被开除。
我早想说了,你哥一直压着,到现在我才说出来。
既然老三你这么说,我今天索性全说了。
要是你们接受不了,我可以和你大哥离婚。
反正今天说开了,我也得把话说完,你们家说话不算数,这事总得给我个说法!
于莉说完,闫解成羞愧地低头不语。
闫埠贵刚要辩解,闫解旷一挥手,打断了他。
“大嫂,不管什么理由,也不管我爸怎么说,当时承诺了没做到,是我闫家不对。
不过现在给你找工作,对你未必是好事。
具体原因我一会解释,放心,肯定给你满意答复。
大嫂,还有啥委屈,尽管说,别管我大哥和我爸妈,今天不说破,早晚会出大矛盾。
爸妈,这事是咱们闫家对不起大嫂,当初做不到的事,就别承诺。
不管后来怎样,没做到就是没做到。
大嫂虽说了,但这么多年还和大哥过日子,说明大嫂也理解家里情况。
但这事终究是咱们的错,大嫂说出来,也没错。
好了,大嫂还有别的吗?”
于莉听闫解旷这么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