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知易忠海一生好强,视名声如命。
却没想到他栽在了闫解旷手里,还向闫解旷服了软。
闫解旷看着易忠海,再次警告:
“我知道你们怎么想,但我不会放弃上大学。
谁阻我上大学,谁就是我的敌人。
家主曾教导,对朋友要如春天般温暖,
对敌人,则要如寒冬般冷酷。”
这几天,闫家又是自行车又是肉,从最差一跃成为最好,大院里无人不嫉妒。
众人本想跟着来看闫解旷的笑话,
却没想到,倒霉的不是闫解旷。
这时,贾张氏似乎也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弱弱地问:
“傻柱,你不会不要秦淮如了吧?难道你想等娄晓娥?”
何雨柱还没开口,何大清便说道:
“贾家嫂子,这话可不对。你家的秦淮如做了什么,你之前不知道,刚才还不知道吗?
若是我家傻柱和她在一起,我何家就要断子绝孙了。
娄晓娥已为我何家生了儿子,傻柱怎可能再与秦淮如在一起。
我们虽叫傻柱,但并非真傻!”
听何大清所言,贾张氏顿时急了,秦淮如一月能挣几个子儿?
没了傻柱,易忠海定不会再给自家钱,那孙子可咋办?
念及此,贾张氏满心不甘道:
“不成,当初是傻柱说要和秦淮如在一起的,你说不能在一起就不在一起了?
这事儿我不同意,秦淮如,你现在就去跟傻柱领证!”
易忠海听闻贾张氏之言,无奈至极。
早先自己磨破嘴皮子,你贾张氏死活不同意,如今想同意了?
晚了!
秦淮如听到贾张氏的话,惊喜地看向何雨柱。
此时何雨柱心里还惦记着娄晓娥,想到娄晓娥被易忠海逼走时的绝望,想到她独自带孩子的艰辛。
在这大院里,何雨柱见过太多独自带孩子的苦楚。
还有娄家远在外地,举目无亲的绝望。
越想这些,何雨柱心里越难受。
他根本没留意到秦淮如的眼神,也没听到贾张氏的话。
易忠海满怀希望地呼喊何雨柱:
“傻柱!”
“傻柱!”
……
何雨柱回过神,见众人目光都聚焦于此,便不想再管这档子事。
何雨柱向闫解旷行礼:
“闫解旷,多谢你,若不是你,我真成傻子了!
我回去了!”
先前被老爹赶到聋老太太房子里,何雨柱满心不满,毕竟离秦淮如远了。
可如今,他庆幸不已,况且那房子里还有他和娄晓娥的回忆。
何雨柱没再与秦淮如、易忠海搭话。
失魂落魄地朝后院挪步。
秦淮如瞧见何雨柱这副模样,心知大事不妙。
往昔,何雨柱若得知这消息,定会乐得手舞足蹈。
可此刻,何雨柱全然没了那份兴致。
何雨柱冲闫解旷怒喝:
“闫解旷,你称心如意了?”
闫解旷见秦淮如这般,仍不服气,还想纠缠。
闫解旷轻蔑道:
“秦淮如,记好了,是你来招惹我,不是我惹你们。
若非你们今日前来,我绝不会吐露半句。
傻柱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如今这般局面,也与我无关,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若你还想听实话,我亦可满足你!”
贾张氏未理会闫解旷,转而问秦淮如:
“淮如,淮如,傻柱究竟咋回事?”
秦淮如此时再也支撑不住:
“妈,傻柱不要我了,呜呜呜,他也嫌弃我了。
再也不要我了!”
贾张氏听闻,耍起无赖:
“不行,之前都说好了,你们要结婚的。
怎能说不要就不要了,走,推着我,咱们找傻柱去!”
何大清并未离去,瞥了贾张氏一眼,说道:
“老张,我警告你,离我家傻柱远些,你清楚我的为人!”
贾张氏听闻,心生惧意,她深知惹恼何大清,自己绝无好果子吃。
贾张氏不敢再闹,低头不知嘟囔着什么。
众人虽未听清,却也能猜到,大概又是施展她的“独门咒语”,亡灵召唤之类。
不过这与旁人无关,何大清对闫解旷说:
“解旷,今日之事,多谢你了,若非你,我还有诸多事被蒙在鼓里!”
闫解旷心知何大清这老狐狸是想让自己当挡箭牌。
闫解旷会中计吗?
自然不会。
闫解旷笑着开口:
“何叔,不必谢我,若不是你通风,我也不会说这些。
好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言罢,闫解旷不等他人回应,便拉着曲素梅和闫埠贵离去。
如今已无管事大爷。
见闫解旷离开,何大清苦笑目送他们远去。
何大清未作辩解,明白闫解旷这是在警告自己。
若再找他麻烦,便别怪他不留情面。
何大清如此聪慧,自然明了闫解旷的意图。
他未辩解,瞥了眼对自己面露凶相的易忠海。
何大清不屑地摆摆手,也回去给何雨水做饭了。
见何大清、何雨柱、闫解旷相继离去,其他人也纷纷离开。
最后,只剩秦淮如和易忠海,见易忠海也要走。
秦淮如对易忠海喊道:
“一大爷!”
易忠海与这女人不知有过多少次关系。
但此刻,他不想再与秦淮如有任何瓜葛。
听到秦淮如的呼喊,易忠海身形微顿,随即大步离去。
看着易忠海离开,秦淮如明白,他记恨上自己了。
她也怨恨自己,毕竟易忠海对她比何雨柱要好,更细心。
否则,秦淮如不会轻易在这大院里找姘头。
正是因易忠海软硬兼施,秦淮如才最终屈服于他。
今日,易忠海得知秦淮如多年来一直在骗自己,难以接受。
易忠海如今近乎陷入执念,一是自己的名声,二是亲生孩子。
谁料,今日这两样竟全被摧毁。
孩子没了,名声也彻底臭了。
对于秦淮如的欺骗与背叛,易忠海无法原谅。
刘海中回到家中,二大妈问他:
“当家的,今天你咋不说话?”
刘海中淡淡道:
“我说啥呀,我可不想像易忠海、秦淮如还有傻柱那样,被扒得底朝天。
我还想在这大院多活几年呢!”
二大妈想到刚才的事,对刘海中说:
“刚才闫解旷也太狠了,好多事我都不知道,他咋知道的?”
刘海中没接话,只说:
“以前咋过,以后还咋过,大院的事儿,咱别掺和了,这里头水太深!”
二大妈点头:
“是啊,没想到易忠海、秦淮如和傻柱还有这种事!”
刘海中不屑道:
“那傻柱就是个傻子!”
此刻,何雨柱坐在当初和娄晓娥待过的房间,回忆着与娄晓娥的过往,沉浸在懊悔之中。
而这些,闫解旷全然不知,他正问闫解睇……
“解睇,家里还有肉吗?够吃吗?”
闫解睇经过这十几天吃肉,不再一脸菜色,还长了点肉。要知道,闫家以前吃啥都精打细算,大家都瘦得很。
如今全家都稍胖了些。
闫解旷兴奋点头:
“有,这几天天天吃肉!”
“有肉吃就成,没肉了跟三哥说,三哥想法子给你弄!”
闫解睇激动地点头,闫解旷叮嘱:
“你专心学习,争取考个好大学!”
闫解睇拍着胸脯保证:
“三哥放心,我肯定考个好大学!”
闫解旷问了家里情况,吃完饭便打算离开。这大院里,全是糟心事,他懒得搭理。
闫解旷刚要走,易忠海在家无奈地叹气。
这时,秦淮如敲响了易忠海家的门。易忠海开门见是她,冷冷地问:
“你来干什么?”
秦淮如明白,易忠海知晓自己过去的那些事,定不会搭理自己。
可她没办法,自己没能力养活一家人。
没了傻柱和易忠海,自己以后可就完了。
秦淮如可怜兮兮地说:
“一大爷,对不起,是我婆婆逼我做的,我也没办法!”
易忠海瞧她这模样,只觉恶心,他可不是傻柱。
况且,他和秦淮如睡过不知多少回了。
如今秦淮如虽仍有几分风韵,却不如从前水灵,易忠海早腻了。他跟秦淮如在一起,最大的目的就是让她给自己生个儿子。
他一个月99的工资,想找谁生孩子不行。
要不是顾及名声,他早就在外面找人了。
找秦淮如,一是她能生,几年就生了三个孩子;二是能保住自己的名声。
可秦淮如不仅上了环,还每次都让他组织大家捐款。
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会退还大家这么多年的捐款。
没想到,自己算计一辈子,最后竟被一个乡下丫头算计了。
易忠海道:
“罢了,你无需如此,此事是我有错在先。
可我也为此付出了代价,这些年给你家的钱,我本就没打算要回,但往后,我们便到此为止吧!”
易忠海这话一出,秦淮如顿时慌了神,彻底没了主意。若没了易忠海,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毕竟易忠海手里有钱,前几日他拿出的那笔钱便是明证。
退还大家的捐款三千,给何大清五千,加起来就是八千块。
而且,易忠海手里肯定还有余钱。
若真断了这层关系,往后她可就再也拿不到钱了。秦淮如清楚,整个四合院,除了傻柱,没人能从易忠海手里拿到钱。自己顶多也就得些棒子面,连口肉都难得到,即便给了,也不过三块五块。
易忠海可不像何雨柱,自己一开口要钱,何雨柱就给十块二十的。
可如今何雨柱根本不理她了。想到何雨柱,秦淮如又想起了闫解旷。
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想到这儿,秦淮如对易忠海说道:
“一大爷,我知道这事您不会原谅我了。
可一大爷,傻柱现在不管咱们了,这事儿都是闫解旷的错,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要不是闫解旷,傻柱也不会被人举报。我觉着,举报这事儿就是闫解旷干的。
要不是上面派人去调查傻柱的成分,何大清也不会被弄回来。
要不是闫解旷撺掇何大清带着傻柱去找以前的相亲对象,傻柱也不会知道咱们干的那些事儿。
这一切都是闫解旷的错,现在闫解旷考上了大学。
咱们得想个法子,让他上不了大学,把他送到乡下去!”
秦淮如拼命给易忠海煽风点火,可易忠海又不傻。
如今闫解旷,可不是他能轻易对付得了的……
而且每次都是他主动找闫解旷的麻烦,若再去找,还不知自己会落个什么下场。
易忠海虽对闫解旷也有看法,但他能谋划这么久,自然不愚钝。
若易忠海是何雨柱或许大茂,定会落入圈套。
可如今的易忠海,不会再被人当枪使。
易忠海对秦淮如道:
“你说得没错,但闫解旷以前为何不说?
你心里还不清楚?
他早知我们的事,是你和贾张氏嫉妒闫解旷与棒梗一同下乡。
后来闫解旷考上全国顶尖大学之一。
而棒梗连考试勇气都没有,仍在乡下。
你们嫉妒闫解旷,又因闫埠贵不再是三大爷,便想欺负人家。
哪料人家反击如此猛烈。
你更不甘心了,我不是傻柱,这事以后我不管了。
我养老之事,与你无关。
我还有事,就不留你了,回去好好伺候你婆婆。”
言罢,便关上门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