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间现在不是我的了,里面的东西也不是我的。
我出嫁后,房子就被我哥送给贾家了!”
何大清一听,大声斥道:
“胡说!他傻柱有什么权力把房子送人?
房契还在我手里呢,这房子是我的!”
这处房子,是我留给你们兄妹的,他凭什么擅自做主送人?
贾张氏,给你二十分钟,把这儿的东西统统清出去。
否则,557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何大清话音一落,贾张氏虽满心不舍,
却也不敢与何大清起争执。
贾张氏冲秦淮如嚷道:
“秦淮如,你愣着干啥?还不快来收拾东西?”
此刻贾张氏已瘫痪,动弹不得。
秦淮如满心不甘,吊了傻柱这么多年,
不就图他的工资和房子吗?
如今何大清却说,傻柱对房子做不了主。
秦淮如怎肯罢休,弱弱地争辩:
“这是傻柱让我住的,得等傻柱回来才算数!”
何大清不屑地瞥了秦淮如一眼,冷冷道:
“房契在我这儿,你要是不搬,等警察来了,非法侵占他人房产,你也不想进局子吧。
放心,我不会动你们的东西。雨水,等易忠海回来,处理完他的事,
你就去报警,我就不信这国家没王法了!”
秦淮如听闻,知何大清不好对付,只得委屈地去收拾东西。
此时何雨柱不在,无人给她撑腰,且见易忠海、婆婆都吃了瘪,她也没辙。
婆婆瘫坐在椅子上,翻着三角眼,却不敢吭声。
秦淮如无奈,满心不甘地开始收拾。
待秦淮如累得满头大汗,将屋内物品尽数搬出时,何雨水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当初她不同意将房子给秦淮如,却被哥哥压制。
众人还纷纷说风凉话,劝她大度。
提及贾家历经波折终被收回,如今没了易忠海与何雨柱的掺和,倒也清净无人置喙。
此时,易忠海骑着自行车抵达大院,踏入中院,便瞧见秦淮如正往外搬东西。
易忠海瞬间明了发生了何事,可当下并非与何大清起争执的时机。
毕竟自己的把柄还捏在何大清手里。
尽管他极想为秦淮如说上几句,但还是强压怒火,缄口不言。
转而取出五千块钱,递向何大清。
何大清并未接钱,只是淡淡吐出两个字:“写文书!”
一旁的闫解旷瞧着,不禁暗自惊叹何大清竟如此厉害、聪慧,当年想必是因成分问题才被人拿捏。
若何大清当年不走,这大院恐怕会是另一番景象。
如今何家成分问题被曝光,何大清也无需再隐忍。
易忠海见何大清因没有自己写的协议而不肯收钱,便知这亏自己是吃定了。
他回家取来纸笔,写好协议递给何大清。何大清仔细看过,确认易忠海未耍文字游戏,便道:
“签名,按手印!”
易忠海回家拿了印泥,签上名字,按下手印。
何大清转头对何雨水说:
“雨水,接过来。”
何雨水一愣,看向何大清。何大清解释道:
“这钱本就是给你的生活费,这些年苦了你了。
我因家里成分问题,忍着不与你和你哥哥联系,都不知你们过得如何。
这事是我这做父亲的错。
这钱和赔偿金本就属于你!”
何雨水听闻,想到往昔委屈,顿时放声大哭。
何大清轻拍何雨水肩膀,说道:
“雨水,对不起,是爸爸不好,是爸爸对不起你。”
不论有何种苦衷,我生了你却未养你,让你承受了诸多苦难,这确是我的过错。
但如今,我已无顾忌,往后便不再回去了,若有事,便来寻你父亲我。
对了,还有你的嫁妆,虽迟了些,但终究还是要给你的。
言罢,他从自己的行李中取出一个信封,递给了何雨水:
“这里面是一千块钱,还有我承诺的三转一响的票。
都是我一点一滴积攒下来的,原打算在你出嫁时为你置办。
可那该死的易忠海,竟未告知我你出嫁之事。
如今,我为你补上,待此处事务了结,我便上门向你公婆致歉!”
听闻何大清之言,何雨水猛地扑进何大清怀中,悲声呼喊:
“爸——”
何大清几句话,便让何雨水积压了十几年的怨恨得以宣泄。
见此情景,易忠海明白,即便何大清十几年未归,自己也非其对手。
何大清轻蔑地瞥了易忠海一眼,当初被赶走时,他便知易忠海与聋老太太觊觎自己的儿子。
其实何大清并不知晓,当初他离开时,是聋老太太看中了傻柱,想让傻柱为其送终。
而易忠海则看中了贾家的贾东旭,只是后来贾东旭意外身亡,才将目标转向了何雨柱。
如今,本应是收获之时,却出了这等变故。
何雨水问何大清:
“那我傻哥怎么办?”
何大清不屑道:
“等着,过几日他便回来了!”
听闻此言,何雨水震惊道:
“爸,我们的成分已非往昔,且伪造成分之事如此重大。
怎么可能过几日就能回来?”
何大清道:
“这有何难,之前比我们成分更差的人都已获释,且不少都官复原职了。
如今已不兴成分那一套了,况且当初成分造假的事,和傻柱毫无关联。
顶多调查个两天就回来了,我这边的事,我都处理妥当了!”
之前帮何大清办事的人里,有个死了,反正所有事都推到死者身上便罢。
何大清早有盘算,若这事败露,自己便称当初那人为了给他做好吃的,主动提出帮忙,自己没多想,以为是好事就应下了。
如今那人已死,死无对证,其他参与者只要不傻,就不会自己跳出来。
具体详情只有聋老太太清楚,可聋老太太已去世,易忠海也知道这事。
具体是谁在背后操作,易忠海也不清楚,不然,易忠海哪会这么轻易就服软。
听何大清说完,易忠海震惊地盯着他。
没想到最厉害的角色竟是这个不在大院里的何大清。
何大清对何雨水说:
“雨水,我回来了,没地方住,你那儿先让你哥住。
你哥那房间,我住!”
何雨柱的房间很大,听何大清这么说,何雨水点头:
“行,谁住都行,反正哥哥房子多,后院聋老太太的房子也给傻哥了!”
听何雨水这么说,何大清一愣,问道:
“你说聋老太太的房子也给你哥了?”
何雨水点头:
“对!”
何大清说:
“那正好,这房子给你,让你哥去住聋老太太那房子!”
听何大清这么说,秦淮如不乐意了,这么一来自己还剩下什么?
“不行,那房子何雨柱答应给我了!”
听秦淮如这么说,所有人都一愣,没想到秦淮如竟说出这话。
何大清沙哑地问:
“你跟何雨柱啥关系?我儿子的房,凭啥给你!”
秦淮如本想开口说是夫妻,可瞧见贾张氏那阴沉的脸色,便没出声。
何大清开口道:
“一个寡妇,天天算计我儿子,我也不跟你计较了。
如今还惦记我儿子的房,给你也不是不行。
要么你就跟傻柱结婚,给我何家添丁进口。
你要的都能给你,要是想吊着傻柱拉帮套,
那可不行,你没那本事!”
说完,何大清转头对何雨水说:
“雨水,去,叫几个人,把你哥的东西都搬到聋老太太屋里。
再把前后房间收拾收拾,往后我就住这屋了!”
听何大清这么说,易忠海知道再不吭声就没机会了:
“何大清,这房你不是给傻柱了吗?
现在你回来,这是啥意思?”
众人目光都投向易忠海,这时,一个大院里的人提醒道:
“这房的房契还在何大清手里呢,人家处置自己的房,天经地义!”
易忠海一怔,他好几次都想算计傻柱的房,可傻柱找了多次都没找到房契。
没想到竟被何大清带走了。
何大清接着说:
“既然傻柱给聋老太太送了终,聋老太太也打算把房给傻柱。
那傻柱也有房了,这房我打算自己住,等我死了就留给雨水!”
易忠海提醒道:
“何大清,何雨水都嫁人了!”
何大清冷冷回应:
“嫁人咋啦?就算嫁好几回,她何雨水也是我女儿,都得管我叫爸。
虽说她生的孩子不姓何,可她雨水姓何!
都是我的孩子,雨水受了这么多年委屈,这房给她,都弥补不了我对她的亏欠。”
“这事儿是我自己的,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秦淮如心里明白何雨水对自己有成见,虽未明说,但东西若落到何雨水手里,便与自己彻底无缘了。
何雨水没想到,父亲对自己竟如此疼爱。
她激动地大喊:
“爸——”
何大清摆摆手:
“雨水,啥都别说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我不会再改了,等傻柱回来,我倒要问问他,这当哥哥的是怎么做的。
这儿的事儿,听我安排就行!”
闫解旷见事情差不多收尾,对曲素梅和闫埠贵说:
“爸,妈,咱回去吧!”
三人正欲回去,易忠海见何大清他搞不定,闫埠贵和闫解旷还搞不定吗?
易忠海大声嚷道:
“何大清,你们家成分的事儿,就是闫解旷捅出来的。
不然,哪会成现在这样!”
何大清走到闫解旷跟前,叹气道:
“唉,我走时,你还是个小娃子。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都长成大人了。还是你有心眼,这么多年都没人察觉的问题,你早发现了。
多谢你之前没声张!”
闫解旷道:
“何叔,以前没人算计我们家,自从我前几个月下乡回来,就有人打我们家主意了。
其中就有你儿子傻柱,所以我才把这事儿说出来,给他个警告。
因为我还知道更多事儿,有些事儿说出来会要了傻柱的命,我才没说!
既然何叔你回来了,等傻柱回来,你就警告他,别帮着别人欺负我们家。
我们家虽没啥背景,但我们不惹事,也不怕事!”
何大清点头:
“我懂你的意思了,谢谢你!”
闫解旷看向易忠海,接着说:
“若你想弄明白傻柱这么多年为何还是单身,不妨去问问从前和傻柱相好的那些女子。
想当年,傻柱的条件,找对象轻而易举,可这么多年却一直单身。
这其中定有缘故,要是能找到当年和傻柱相好的姑娘,一问便知真相。
想必这么多年过去,那些和傻柱相好的姑娘都已成家,定不会隐瞒你的!”
言罢,闫解旷意味深长地看向易忠海,易忠海脸色瞬间大变。
就连秦淮如的脸色也变了,闫解旷接着又补了一句:
“最好等傻柱回来,带着他一起去问!”
听到这最后的“补刀”,二人更是吓得脸色煞白。
易忠海好似失了智般大吼:
“闫解旷,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你老提它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