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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林蕴芝急巧安排(1 / 1)

善云的婚事礼成那日,傅鉴飞便靠在花梨木圈椅里长舒了口气,总算把顶要紧的一桩心事搁下了。

过了几日,周怀音收到父亲转来的信。傅善涛在信中问,是否想去广州见见世面?可以在广州的药铺或医院上班。

周怀音知道这事千载难逢,改命的机会,自己当然愿意去。但这里又该如何办呢?周怀音立在廊下,望着院中飘落的桂花瓣,指节将帕子绞得发皱。这事得请林师娘帮助才能解决。

周怀音选了个暮色刚沉的时分,避开所有人,找到在后院卧房的林蕴芝,关紧门窗。师娘,她喉头滚动两下,将傅善涛那封藏在周父信笺里的密信掏出来,他来信了,说要接捱去广州。

林蕴芝看了她一眼“谁?”

周怀音小声说:“是广东的傅公子。”

林蕴芝踉跄半步扶住桌角,脸色白得像新浆的帕子:防了又防,竟没防到傅公子这里一时话都说不出来。她深知此事绝非寻常风波,稍有差池便是灭顶之灾——傅善涛在军队浸淫多年,估计也是见过血的人。如果以后被他知晓周怀音和他父亲有私情,怕是连自己都要受牵连。

傅善涛是情报高手,与周怀音通信这事,就是他教周怀音做的,信里套着个信,外层写着呈周先生亲启,周父断不敢拆女儿的私信。

谁能想到这数月来,两人隔着信笺传情,倒像是隔着层铜墙铁壁,连最亲近的师娘都蒙在鼓里。

糊涂。林蕴芝闭了闭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天下那么多好姑娘,为什么偏偏是选你她猛地睁眼看向周怀音。“他写信和你都说什么?”

“多是扯闲篇,也就是问捱去不去?其它都没说。”

林蕴芝突然攥住周怀音的手腕:怀音,你与傅善涛究竟到了哪步?

周怀音抬眼,月光透过窗纸落在她脸上,不过是几封书信。上次他回来时,在药铺见了一面,说了两句话。

林蕴芝松了半口气。首先想的是周怀音不要去,两人也不要再来往。想着傅善涛是不是可以调防到别处,远远的,就可以断了念想。可那口气刚浮上来,又被更紧的焦虑攥住——国民革命军的人事调动,她一个乡下妇人可以如何插手?

如今该如何收场?捱这儿有几个章程,你且听听。

周怀音垂首绞着帕子,听见林蕴芝的声音发颤:头一桩,去与先生摊牌。可你知道他的脾气,若知捱们怕是要急火攻心,这条命怕都要搭进去。

第二桩,林蕴芝喉结动了动,由你去回绝傅善涛。现在虽然没有提什么婚姻之事,但后面有可能他会和你提。明眼人都知道,你父亲也肯定是乐见的,毕竟他也老大不小了,30多了,该成家了。这样回绝肯定是奇怪,乡邻们更要嚼舌根,说捱林蕴芝惯会挑拨离间,平白坏了姑娘名声。到时候你被大家指点,捱她低头摸了摸腕间的翡翠镯子,那是当年嫁入傅家时的陪嫁,怕是要被骂作扫把星,连周老师都抬不起头。

第三桩她声音更低了,让你躲起来。可你躲了,先生那儿还可以糊弄过去。傅善涛能善罢甘休?你父亲周老师那边如何交代?这岂不是要了捱们三个人的命?

正自绝望,林蕴芝忽觉腕上一暖,周怀音手抓来了过,声音轻得像叹息:这些天的夜里其实他瞧清脸,也没有掌过灯。

林蕴芝猛地抬头。窗外擦黑,她点起了案头的烛火,在两人眼中晃出两簇光,她望着墙上挂着的并蒂莲绣品,针尾的银线在指尖绕成死结,忽的抬眼,眸中闪过一道亮:你是说先生,从没有和你说起陪寝的事?

周怀音点点头。

“若寻个与你生得相似的

周怀音抓紧林蕴芝的手:师娘,捱真的没法子了您可不能见死不救?捱也捱也想抓住这个改命的机会。

林蕴芝望着她泛红的眼尾,想起这一阵傅鉴飞的舒心样子,谁能想到,这却埋下了个炸弹。

先别急。林蕴芝抹了把脸,重新坐直身子,你说与他一起时,可曾通过声?

周怀音摇头:没有,都是喝了酒,捱大气都不敢出,也没有说过话,不知师父他大约当真是捱,可捱她咬了咬唇,当真是他吗?

林蕴芝忽然低低笑出声,眼尾细纹里洇着泪:“原来你们俩,这几个月都当对方是雾里看花。”

林蕴芝起身走向妆台,檀木匣子“吱呀”一声开了,半块羊脂玉佩躺在红绸上——那是她当年压箱底的陪嫁,羊脂润得能照见人影,雕着并蒂莲的纹路早被岁月磨得温润。“捱瞧着,得找个替身的。”她捏起玉佩,递到周怀音跟前,“你且收着,往后和善涛的信,得按捱教的写。这封”她虚指了指周怀音的袖管,“今夜就烧了,莫叫师父瞧见半分。”

周怀音慌忙点头,指尖触到玉佩时微微发颤:“能寻着合适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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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来。”林蕴芝转身从妆奁里摸出个小瓷瓶,“这是捱去药铺买的玫瑰露,和了些香料,抹在信纸上往后你俩的书信,得有烟火气些。”她又压低声音,“从明儿起,你莫再踏后院半步。不要叫先生起疑心。还有你爹那儿,更不能透出半点消息,保不准要起疑。”

“另外,假若去了广州,和傅公子要守死口。如果你们要成婚,破了身子知道该如何说?”

周怀音攥紧玉佩,应了声“晓得,捱就说以前被人欺负。”

林蕴芝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两人又商量了会才走出房间。

那厢周怀音回了房,将傅善涛前日寄来的信在烛火上慢慢烧了。灰烬落进铜盆时,她又展开新备的信笺,蘸了沾玫瑰露调的墨,写:“善涛哥,阿伯的脚伤近日总不见好,大夫说要静养百日”

另一边,周怀音借着“出远门学医”的由头,在镇子里悄悄物色合适的“替身”——药铺里新来的学徒、布庄里帮工的女子,都被她悄悄看了个遍。林蕴芝则对外只说“给岩上药铺寻个可靠伙计”,遮掩得滴水不漏。

入秋以来,林蕴芝为寻替身的事没少费心思。她托了城南媒婆、布庄账房、甚至教堂的帮工,前后见了三四个姑娘,皆不尽如人意——有家底清白的,偏生家中藏着个嗜赌的叔伯,日后难免生事;有模样周正的,又生得眉眼寡淡,站在廊下像株蔫了的芦苇;更有那精明能干的,开口便要二十亩地作聘,倒像是在卖闺女。

直至周怀音的表兄从钟家村捎信来,事情才有了转机,说是钟家有个远房侄女,名唤钟阿禾,父母早亡,还一个妹妹,跟着年迈的爷爷奶奶在山坳里过活。两位老人如今咳血不止,药钱都靠借,若有人肯出笔钱接她去城里,哪怕当使唤丫头,也能换得祖孙俩几年安稳。

林蕴芝听了,立刻让周怀音托人带话:且让阿禾来城里,捱瞧瞧。

三日后,钟阿禾跟着媒婆进了城。她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袖口沾着灶灰,腕子上还系着奶奶编的艾草绳。见了人也不怯场,只垂着眼笑。

林蕴芝在偏院见到她。看着倒是顺眼。

又拉进周怀音的卧房,阳光透过糊着米纸的窗棂洒进来,照见她耳后浅褐色的痣,倒比寻常闺秀多了几分鲜活。阿禾,她放下茶盏,这儿有个差事,要跟在一位夫人身边当帮佣。每月1块大洋,包吃包住,可规矩也多——要学梳头、要懂礼数,还要跟着去药铺帮忙。你可愿意?

钟阿禾攥着衣角点头:不识字,可学东西快。只要能挣钱给爷奶治病,啥规矩都守。

林蕴芝又问:若有人问起你老家,你怎么说?

就说捱伯捱妈早没了。她倒答得利落,反正那地方穷得连地名都没人记。

林蕴芝搁下茶盏,目光落在钟阿禾发间那支褪色的银簪上,倒显出几分利落。阿禾,她放软了声气,今日同你说实话,东家那边是要纳你做外室的。

钟阿禾正低头捻着衣角,闻言抬眼,眼底浮起点慌乱,却又很快镇定下来:阿姐,媒人媒人是提过的。

那你心里可情愿?林蕴芝追问。

钟阿禾伸手绞了绞帕子,帕角绣的并蒂莲早被洗得模糊。妈走得早,爷奶把捱拉扯大她声音低下去,前儿爷奶咳血,郎中说的药都买不起,捱蹲在药铺门口哭了半夜她突然抬头,眼尾泛红,阿姐,女子总得寻个依靠。东家若待捱好,捱不图旁的,只图能给爷奶端口热汤,能让捱妹妹吃饱穿暧。

林蕴芝捏着茶盏的手微微收紧,青瓷盏沿在指腹压出浅痕。她原本寻着的是个无垢的姑娘,并没有想到这一节的要紧事,若阿禾是处子之身,后续还要教她学那些床第之事,万一露了怯,整盘棋都要散。

阿禾,她放下茶盏,声音放得极轻,再问你句心里话,你实说就行目光落在对方发间那支旧银簪上,你这以前可曾话到嘴边又咽了半句,终究还是直截了当,可曾破过身子?

钟阿禾的耳尖瞬间红透,连脖颈都泛起薄红。她慌忙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粗布衫子的袖口被攥得发皱:阿姐捱喉结动了动,声音轻得像蚊鸣,去年大旱,家里断了粮堂叔说说他家仓里有半袋米她突然抬起头,眼眶泛着水光,就两次,就两次!他拿了两斗米换的,捱还给他家送了半个月的后山大粪这事别人不知道阿禾知道这事没法说谎。却不知林蕴芝正好需要的不是处子。

林蕴芝盯着她发颤的睫毛,心下暗忖:倒比预想中干净。那堂叔未必敢声张,便是闹起来,阿禾说也说得过去——穷得揭不开锅时,两石米换的,到底算不得亏。

傻姑娘,她反握住阿禾的手,掌心的茧子蹭着对方的粗糙指腹,不怪你。话音里带了几分心疼,眼底却浮起笑意,这样倒好。

阿禾愣住:阿姐

怀音姐从前林蕴芝顿了顿,到底没说破,只道,她不是没经历过这些的。你若真是个没开过荤的,倒要教她如何教你那些她抬手比了个含糊的手势,反倒费事。

钟阿禾似懂非懂地点头,见林蕴芝面上有了笑意,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窗外的梧桐叶被风掀起半角,漏进的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将阿禾腕间那道淡青的疤痕照得发亮——那是去年冬天砍柴时划的。

林蕴芝望着她泛红的脸颊,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原怕阿禾是个没开过眼的,如今倒好,经历过这些的姑娘,学起那些周怀音与傅鉴飞的私密话儿来,反而更像那么回事。至于那堂叔她端起茶盏抿了口,想着:不过是村里一泼皮,若敢闹上门来,自有法子治他。

林蕴芝伸手搭了下她的,指腹触到些茧子——这是常年搓洗、砍柴留下的痕迹。你放心,她应道,东家说了,先给你十块大洋,一半给你爷奶调养,一半存着给你家用。以后你这里每月一块大洋,你先和周怀音住一起,后面的事再说。你听捱安排就行。今天捱们说的,只能烂在肚子里。

钟阿禾吸了吸鼻子,嘴角终于扬起个笑:师娘,捱信你。

林蕴芝这才放下心。她取出一块大洋交给在外间的媒婆:这是定钱,剩下的等改名了,安稳下来,捱会让你过来给补上。又叮嘱:对外只说钟家妹子是被亲戚看中,去做帮佣的,莫提半句别的。

半月后,钟阿禾的名字正式入了钟家族谱——林蕴芝托了乡公所的户籍员重新做了更名登记,又花了五块大洋改了户籍,将钟阿禾钟嘉桐,籍贯也写了武溪钟氏,倒像是个正经人家的小姐。

钟嘉桐先被安排到岩上药铺当学徒。林蕴芝特意嘱咐掌柜:这丫头是给东家亲戚预备的,学药材辨识、记账这些细活就行,莫让她沾重活。药铺的老账房张叔最是精明,见嘉桐每日天不亮就来扫院子,跟着学认,夜里还借着油灯抄药方,倒也真心疼她:嘉桐这丫头,实在。

过了二十来日,林蕴芝见她行事稳妥,便将人安排到济仁堂的习药堂。这里原是培养学徒的地方,又拨了个姓陈的新学员过来,借口岩上药铺缺人手把原来的2个学员安排到岩上的药铺,这样人数并未增加。钟嘉桐的住处就安排在周怀音一起,两人也是远亲,聊聊体已话也刚好。夜里,两人挤在床头说话,嘉桐说山里的雪,说爷爷奶奶熬的药香;周怀音说武所的月亮,说武所的见闻。

傅鉴飞每日忙着给病人看诊、写方子。有过去上课时,只当习药堂添了新人,实际连新学员姓甚名谁都没记清。

想到钟嘉桐往日经历,林蕴芝终究还是决定为她仔细查一查。她引着人进了后院耳房,反手关上房门,插上了门栓。

你把双脚放于床沿外侧,头朝内卧,再将外裤褪至膝盖位置。她声音放得轻软,见钟嘉桐攥着裙角的手指发颤,又补了句:别怕,捱就看下。

待钟嘉桐依言褪去衣物,林蕴芝拉过转椅在床沿坐下,用手示意打开双腿,目光先扫过私处的生理状态,外观却很是干净,指腹轻按检查部位,见对方肌肉紧绷,便温声引导:稍微分开些,这样看得清楚。待钟嘉桐咬着唇照做,她又俯身细嗅片刻,确认无异常气味,这才直起身子。

最近月事可准?她执起钟嘉桐的手腕搭脉,经量颜色可有什么变化?有没有腹痛或者异味?

一连串询问下来,钟嘉桐耳尖已泛起薄红,连脖颈都浸在粉霞里。林蕴芝见状放缓语调:都是医者该做的功课,一来稳妥起见,二则为你好,三也是替先生分忧。其它可以了。

她低头时发梢扫过锁骨,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像是得了赦令,匆匆系好裤带,发辫尾端的珍珠簪子都歪了。

林蕴芝笑着替她理了理微敞的衣襟,指尖触到粗布衫的柔软料子,又絮絮补了几句:平日里可得多留意洁净。洗澡时舀盆温乎的水,慢慢冲一冲底下,水流别太急,冲干净了倒舒服。解手时擦的纸,得挑干净柔软的草纸——别图省事随便抓块破布竹片,洗完澡可得把腿根儿仔细擦干,别让湿乎乎的水汽蹭到衣裳上;解手时用草纸擦净了,也当心碎屑粘在腿根儿,招惹不舒服。

钟嘉桐垂着眼应知道了,耳尖还残留着方才的红晕,手指绞着裤腰上的布带,把素色棉布绞出细密的褶皱。

窗外的蝉鸣忽远忽近,钟嘉桐攥着帕子的手渐渐松开,到底还是没忍住,耳尖的红晕一直漫到了颈后。

林蕴芝掐指算了算钟嘉桐的月信周期,待傅鉴飞换过青缎马褂、揣着拜帖出门应酬后,便唤了钟嘉桐到后院耳房。她压低声音道:等先生回府时,你从角门绕到这里候着,捱随后便到。如果周怀音问起就说捱找你说事,不用多言。说着又拉着她的手,细细叮嘱了些要当心的事儿——帕子得用温水泡了再用,别沾了凉。

这般交代下来,钟嘉桐攥着帕子的手都冒了汗,眼尾也泛着慌:捱怕做不好

林蕴芝伸手拍了拍她手背,语气软下来:你这丫头,你又不是生蛋子?放轻松些,该做的事儿别躲,知道么?

钟嘉桐低头应了声,帕子角在指缝里绞成了皱团。

亥时的梆子声刚过三巡,傅鉴飞便带着几分酒气跨进院门。林蕴芝早立在廊下候着,见他脚步虚浮,鬓角沾着夜露,忙上前扶了:老爷今日应酬可还顺遂?说话间已接过他臂弯里的锦囊,引着他往净房去。

今儿张老板敬的竹叶青。傅鉴飞倚着妆台坐下,喉间溢出轻笑,倒比往日烈些。林蕴芝拧了热毛巾替他擦脸,指腹擦过他微肿的眼尾时,闻见他衣襟间浮着沉水香。待替他解了领口盘扣,又取了木梳替他拢了拢被酒气濡湿的鬓发,这才扶他躺上床榻。

去给你沏盏蜜水。她替他掖好锦被,转身要走,却被他攥住手腕。不必了。他闭着眼呢喃,躺会儿。林蕴芝便在他身侧躺下,指尖轻轻拍着他手背,直到听他呼吸渐匀,这才悄悄起身。

外间烛火未熄,她借着微光瞥了眼更漏——戌时三刻,该是钟嘉桐到了。轻手轻脚掀开锦被下摆,赤足踩过青砖地,往耳房方向去了。耳房门虚掩着,漏出一线暖黄,她屈指叩了叩:可到了?

钟嘉桐的声音细若蚊蚋,捱在这儿。

他已经睡熟了,等他醒了,自然他就会弄你,你顺着他意就好。不过是寻常事,你且放松些。等会我们进房了不要说话。又轻声交待了些细节。

林蕴芝推开门,见她缩在墙角,月白衫子被夜风吹得轻晃,来。她牵起钟嘉桐冰凉的手,引着她走回卧房。

卧房的门虚掩着,烛火早已吹熄,只剩窗纸上透进的月光,朦胧得刚好。她转身替钟嘉桐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鬓发。

钟嘉桐的手攥着她袖口,指节发白。林蕴芝伸手去解她衣襟上的盘扣,指尖勾住第一颗珊瑚扣时,钟嘉桐猛地一颤,肩膀缩成小小的一团。林蕴芝轻轻拍了拍她臂膀。替她褪去外衫,托住她肘弯示意她上了床沿,示意她躺下,又替她盖好薄被。林蕴芝坐在床沿,掌心覆在她手背上,说罢又在她的胸口轻揉了几下,感觉到了她的跳得又急又乱。她伸进衣服里,找到地儿,继续轻捻了几下,钟嘉桐终于安静下来。

林蕴芝从袖中摸出块素帕,放在钟嘉桐手里。床榻上的傅鉴飞翻了个身,呼吸声愈发绵长。

钟嘉桐望着窗外一点点的朦胧光,喉结动了动,到底点了点头。林蕴芝听到她呼吸也顺了,这才离开卧房回到隔壁耳房。

林蕴芝蜷在耳房的软榻上,眼皮渐渐沉了。窗纸上的月影早已移去,她才听见隔壁床板吱呀作响——这回动静绵长许多,像春溪淌过石滩,叮咚声里还裹着钟嘉桐压在锦被下的轻喘,尾音发颤,倒像沾了晨露的柳枝。

更漏敲过亥正时,床板响动渐歇。林蕴芝揉了揉发涩的眼,估摸着钟嘉桐该过来寻她,可等了约莫一炷香,那边又有了床板的响动,这回是更短促却更大声,钟嘉桐的声音裹着羞意,倒比先前亮堂了些。

到底是头回尝甜头的小姑娘。林蕴芝躺在床上,手掌也压到小腹。

待钟嘉桐扶着门框站定,已是三更梆子响过。林蕴芝接过她腕间的帕子,触手一片湿润——许是方才出了薄汗。先生睡沉了?她轻声问。

钟嘉桐点头,耳尖还红着:嗯他翻了个身,就就没动静了。

林蕴芝让她在耳房歇息,自己回到卧房,隔着门帘便听见傅鉴飞的鼾声,像拉风箱似的,震得床幔都跟着晃。掀开帘角时,被褥间浮着他惯用的沉水香混着酒气,甜腻腻的直往鼻子里钻。林蕴芝躺下后,被这些味道缠绕着,又想着刚刚的暧昧纠缠,忽觉腰腹间泛起一股热意,慢慢地弥漫上来,不由得崩紧了双腿,连指尖都有些发颤。

这般相处过三四回后,林蕴芝见钟嘉桐虽仍拘谨,却已不再像头遭那般浑身发抖,便在某夜替她掖好被角时,压低声音道:明日起,你陪寝后就莫回耳房了。

钟嘉桐攥着帕子的手顿了顿,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那先生醒了会?

自然会认得出是你。林蕴芝伸手抚了抚她额角翘起的碎发,你且放心,以后你就好好做事儿。等天一亮,先生掀开被子见着你在这儿,你就是正经的家里人。

窗纸泛起鱼肚白时,傅鉴飞揉着眉心坐起身,入目便见枕畔少女垂着的长睫。晨光透过纱帐落在她素色衫子上,将袖口绣的并蒂莲映得愈发清晰——正是前几回在廊下见过的模样。

这是他转头时,正撞进林蕴芝含笑的眼。林蕴芝端着参汤走近,顺手替钟嘉桐拢了拢滑落的被角,挡住白晰的颈脖。“先生昨晚睡得可好?”

傅鉴飞望着钟嘉桐泛红的耳尖,喉间溢出声轻笑,倒也没追问。

林蕴芝终于松了口气。傅鉴飞这一关可是过了。至于周怀音和傅善涛,那就得看周怀音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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