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这才是最致命之处(1 / 1)

“杨公子,这纸契书墨迹未干,催债未免太急了些吧?”

“大人以为,四海赌坊真有能力还清九百万亿两黄金?”

“多少?!九百万亿两黄金?!”

堂下众衙役闻言皆倒吸一口冷气,面面相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此契看似寻常赌债,实则暗藏杀机。

棋盘六十四格,首格一枚铜钱,次格翻倍,第三格四文,第四格八文……至第十一格,已达一千零二十四文,约合一两白银;第十二格起为二两、四两、八两,至第十五格积至十六两白银,折合一两黄金。

第十六格起,每格翻倍,待到第三十六格,所需黄金已逾百万两。”

杨轩不再继续计算。

因为哪怕只算到此处,这一笔债务已是天文数字——百万两黄金,莫说一个赌坊,便是整个东厂倾家荡产也无力偿还,更别提后头还有近三十格仍在不断翻倍。

一时之间,公堂鸦雀无声。

府尹与身边的师爷交换了个眼神,心中已然明了:此人根本不是来讨债的,他是冲着四海赌坊背后的势力去的,甚至不惜正面硬撼东厂。

可他们怕啊!

“学生深知大人处境艰难,若难决断,不妨请曹督主亲自定夺。”

“这……”

府尹心头一震,终于恍然——杨轩此举,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目标,是曹正淳!

他当即朝旁侧衙役使了个眼色,匆匆离堂而去。

而杨轩依旧负手立于大堂中央,神色沉静,仿佛早已料到一切。

他知道,楚子雄必定已将“厚礼”送达曹府,接下来,就该是立威之时。

一味低头逢迎,只会被视作奴仆。

唯有恩威并施,让对方意识到彼此并非主仆,而是势均力敌之辈,才有资格坐下来谈。

不过短短一刻钟,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一顶轿子稳稳落下。

曹正淳步出轿外,脸色阴沉如铁。

此前收到那份“贺礼”,他尚在揣测杨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转眼又接到顺天府紧急传召,一听竟是欠下九百万亿两黄金的巨债,纵然他身居高位、视金银如粪土,也不禁心头一凛。

这笔债虽非他所欠,却已将他卷入漩涡中心——这才是最致命之处!

他暗自咬牙:杨轩此计,实在狠辣!

“谁是杨公子?!”

大堂之上,杨轩挺身而立,身影卓然,在门外便已映入曹正淳眼中。

就在曹正淳跨入门槛的刹那,两人同时出手——先天罡气对上天罡童子功,刹那间,纯阳真气自二人周身迸发,凝成七八尺高的气墙,轰然相撞!

同为纯阳护体之气,本质却截然不同:

先天罡气乃道门绝学,以极阴极柔之先天真炁为基,孕育出至刚至阳之力,属道家顶尖防御神功;

天罡童子功则源自少林混元童子功改良而成,体内蕴藏一口纯阳之气,由内催动,外显金光,乃佛门护体罡劲。

砰——!

两股罡气正面交锋,毫无花巧,纯粹是内力深厚与否、真气精纯程度的硬碰硬较量。

不过杨轩却毫无惧色,体外纯阳罡气汹涌澎湃,凌厉攻势丝毫不逊于金刚不坏神功所化的金身之力;体内纯阴真炁流转周身,层层护体,防御之强堪比巅峰时期的天罡童子功!

曹正淳本以为凭借多年苦修的纯阳内息,足以压制对方,谁知一交手才发觉,非但没能占得上风,反而被逼入被动境地。

那先天罡气如怒浪狂涛,气势之猛,竟比霸刀门的刀罡更为刚烈霸道。

纵是专精防御的天罡童子功,在这等纯阳真力的猛烈冲击下,也渐渐显出颓势。

此刻双方真气对撞,彼此消磨,胜负只在谁的底蕴更厚、根基更强。

而战场四周,罡风激荡,气流翻卷,数丈之内宛如遭遇飓风肆虐,尘土飞扬,草木尽折。

无论是顺天府尹、身边的差役,还是随曹正淳前来的东厂高手,皆目瞪口呆地望着场中两人激烈交锋。

这就是传说中踏足武道极境的存在?

轰!

论真气源流,道家向来为玄门正统,阴阳调和,循环不息!

不过半刻钟工夫,天罡童子功便在先天罡气的持续压迫下露出破绽,后劲难继。

曹正淳只得被迫退步,心境震荡,恍若倒退十年修为。

连带着东厂众人也为之震撼——他们心中不可撼动的曹督主,竟在最自负的武功上败于杨轩之手。

“看来道家真传果然高深莫测,曹督主已然退让,胜负分明。”

“早闻西公子承重阳真人衣钵,先天功登峰造极,今日亲眼得见,方知传言未虚,老夫甘拜下风。”

曹正淳虽内心惊异,面上却依旧沉稳自持,毫无挫败之态。

毕竟他身为东厂掌印太监,执掌权柄数十载,岂会因一战失利而失态?

“公子过奖了,不过是侥幸得遇机缘罢了。”杨轩轻声回应,语气平和。

机缘?

曹正淳闻言心头一动,立刻联想到大内密报中的成是非,顿时对杨轩心生招揽之意。

此人不仅实力惊人,且心智深远,远胜成是非。

若能纳入麾下,将来一旦步入朝堂,必如潜龙升天,势不可挡。

“方才听闻,我东厂的奴才冒犯了公子,不知公子意欲如何处置?”

“督主言重了。”杨轩一笑,“杨某并非蛮横之徒。

四海赌坊开门迎客,我只是手痒试了一把运气。

奈何当时银钱不足,便立下契约为凭。

我又怕日后无凭无据,才诉诸官府,只为保全自身权益。”

他话音未落,顺天府尹已乖觉地将契据双手奉上——此人素来八面玲珑,察言观色早已练得出神入化。

曹正淳扫了一眼文书,随即冷脸掷给身后楚子雄,声音低沉却含怒意:

“楚子雄,白纸黑字在此,你还有何话说!”

“义父!这全是那小子使诈设局……”

“住口!”曹正淳厉声打断,“杂家问你,此事可属实?”

这一喝如雷霆贯耳,震得楚子雄浑身一颤。

当初正是看中他表面粗犷实则缜密,才收作义子,如今却被一个年轻后生算计至此,怎不令人恼火?

“……属实。”

“既如此,依约行事!四海赌坊连同一万两黄金,尽数归还杨公子。

从此引以为戒,不得再行欺瞒妄为!”

“可是……是!义父!”

……

七日之后,原四海赌坊旧址之上,一座高达十五丈、共七层明楼拔地而起,名为登云阁。

十五丈虽非京中最巍峨楼宇,但在市井繁华之地,已是鹤立鸡群,气势夺人,远远望去便成地标。

金砖铺地,朱柱列阵,琉璃瓦覆顶,飞檐似翼欲腾空而去——整座楼阁集精巧、端庄、华美与恢弘于一身,气象万千,宛若可摘星辰!

登云阁无暗室遮掩,明面七层一览无遗,地下三层却深藏秘室;后院占地逾十亩,亭台错落,曲径通幽,布局隐秘。

即便从高处俯瞰长街,也难以窥其内里究竟。

这般建筑甫一现身,便成万人瞩目之焦点。

更何况仅用七日,便将一座寻常赌坊蜕变为如此宏伟楼阁,稍有见识之人皆知其背后势力绝非等闲。

一时之间,登云阁尚未开张,声名已震动京城。

更有人暗中揣测:杨轩背后,究竟藏着何等力量?

……

“妙风!”

皇庄书房内,杨轩已闭门七日,谢绝一切访客。

自击败曹正淳后,他的名声再度攀升,成为京中热议的风云人物。

但杨轩无意应付这些纷扰,便以备战“高考”为由,闭门不出,专心致志,直至登云阁落成。

登云阁建成之刻,杨轩心头微微一震,自有感应。

他并未急于踏入其中,因为他清楚,这座楼绝不会让他失望。

毕竟,这可是花了十万两黄金换来的酒楼图样,论气派与格调,远非紫兰轩可比,两者根本不在同一层次。

“公子。”

杨轩转头看向明月心,从袖中取出几卷早已备好的文书。

“妙风,这段时日辛苦你走一趟,把先前招进来的侍应生,照着这上面的规章一条条训导到位。

另外,这篇《包龙图铡美案》,你寻几家民间戏班,排练成京戏,在登云阁开张那日登台献艺。”

“公子尽管放心。”

明月心接过卷册,神色从容。

这类差事对她而言轻而易举,更何况她身手不凡,避开四周暗中窥探的眼线,简直如风吹落叶般自然。

京城之中,一流高手的确不少——御前带刀、六扇门神捕、锦衣卫千户,皆非等闲之辈;至于顶尖乃至超凡之流,更是深藏不露。

待明月心离去,杨轩再度沉入书海。

他闭门谢客并非托词,科考在即,即便无需临时抱佛脚,也得全力冲刺。

红烛伴读,夜夜不眠,他一样没落下。

登云阁定于一月后正式开业,人员培训、厨艺提升、内部陈设布局,杨轩每隔三日必亲自查验一次。

尤其是《七侠五义》改编的京剧,《铡美案》作为重头戏,更不容有失。

因此他也常去指点几句,融入些后世经验。

日子虽紧,却充实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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