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时节的中原大地,处处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陈郡的田野里,沉甸甸的粟穗压弯了禾秆,农户们手持镰刀,弯腰收割的身影在金黄的稻浪中穿梭,装满粮食的牛车沿着田埂缓缓前行,车轮碾过泥土,留下一道道满载希望的痕迹;燕地的粮仓外,搬运粮食的民夫排成长龙,将新收的小麦一袋袋送入仓中,粮仓顶部的通风窗敞开着,散发着谷物特有的清香;赵地的村落里,农户们将晾晒好的玉米挂在屋檐下,金黄的玉米串与红色的辣椒相映成趣,构成一幅富足安康的农家画卷。
历经两年的治理,中原各地(陈郡、燕赵齐、沛县)在扶苏推行的 “深耕法”“选种术” 及水利建设加持下,粮产实现大幅增长。据后勤署统计,陈郡粮产较去年提升三成,燕地小麦亩产突破两石,赵地玉米产量翻倍,沛县的粟米储备足够当地百姓食用三年 —— 中原粮储总量已达三百六十万石,不仅能满足西进大军的军需,还能应对可能出现的灾荒,真正实现了 “仓廪实” 的目标。
“粮乃民生之本,粮储充足则百姓安心,粮价稳定则天下太平。” 扶苏在临淄议事帐内,看着各地粮产奏报,对萧何说道,“即日起,在中原各郡县设立‘常平仓’,由后勤署统一管理,实行‘丰年收粮、荒年放粮’之策,确保粮价稳定,百姓丰衣足食。”
当日,扶苏便颁布诏令,明确 “常平仓” 的运作细则。在丰年时,若粮价低于 “平价线”(以正常年景的粮价为基准),常平仓按 “平价线” 收购农户手中的余粮,既避免谷贱伤农,又充实粮储;在荒年或粮价暴涨时,常平仓则按 “平价线” 向百姓出售粮食,防止商人囤积居奇、哄抬粮价,保障百姓基本生活需求。为确保公平,常平仓的粮食收购与出售均采用 “明码标价”,由各地郡守监督执行,后勤署定期派官员核查账目,严禁贪污、挪用仓粮。
陈郡成为首个试点 “常平仓” 的郡县。
秋收后,陈郡粮价因丰收下跌至每石一百钱(低于平价线一百二十钱),常平仓当即开启收购。农户们得知消息后,纷纷将余粮运往常平仓 —— 西乡农户张老汉家中收获粟米五十石,除留足自家口粮和来年种子外,还剩余二十石,按平价线出售给常平仓,获得两千四百钱,不仅弥补了耕种成本,还能购买新的农具和布料。“往年丰年,粮价贱得像泥土,辛苦种一年粮,卖不了几个钱。如今有了常平仓,再也不用担心谷贱伤农了!” 张老汉拿着卖粮的钱,笑得合不拢嘴。
在燕地,常平仓的设立则解决了 “粮价波动” 的难题。燕地冬季寒冷,粮食储存难度大,往年每到冬末春初,粮价便会暴涨,不少贫苦百姓因买不起粮而挨饿。今年冬季,燕地粮价刚有上涨趋势,常平仓便按平价线出售粮食,每人每日可凭户籍购买两斗,且对老弱病残群体额外补贴。燕地蓟城的孤寡老人李婆婆,仅凭每月官府发放的救济金,就能从常平仓买到足够的粮食,再也不用为过冬发愁:“公子设立常平仓,真是救了我们这些穷苦人的命啊!”
沛县的常平仓还创新推出 “以工换粮” 模式。秋收后,沛县组织百姓修缮水利、加固城墙,参与劳作的百姓可按工作量从常平仓领取粮食作为报酬。这种模式不仅解决了工程劳动力不足的问题,还为百姓提供了额外的粮食来源。沛县农户王二柱,通过参与水渠修缮,半个月便赚得五石粟米,足够家中食用一个月:“既能为家乡做事,又能领到粮食,这样的好事,以前想都不敢想!”
“常平仓” 的设立,不仅稳定了粮价,还让中原百姓彻底告别了饥馑。各地农户家中有余粮,市集上粮食充足,百姓们开始有余力发展副业 —— 陈郡农户种植经济作物,燕地百姓饲养家禽,赵地工匠打造农具,沛县商户经营丝绸,中原经济呈现出一派繁荣景象。百姓们丰衣足食,对扶苏的认可度也日益提升,不少郡县的百姓自发在村口立起 “扶苏仁政碑”,刻下 “仓廪实、衣食足、百姓安” 的字样,称颂扶苏的治理之功。
后勤署官员萧何,在巡查完中原各地的常平仓后,向扶苏汇报:“如今中原各郡县常平仓粮储充足,粮价稳定在平价线上下,百姓无饥馑之苦,流民数量减少九成,各地民心安定。常平仓的设立,不仅巩固了大秦的粮储基础,还让百姓切实感受到了公子的仁政,大秦的统治根基愈发牢固。”
扶苏听后,欣慰地说道:“民为邦本,本固邦宁。中原粮储充足,百姓丰衣足食,便是我们西进咸阳、推翻胡亥暴政的最大底气。待平定天下后,要将常平仓推广至全国,让大秦的每一位百姓都能安居乐业,不再受饥寒之苦。”
此时的中原大地,无论是繁华的城池,还是宁静的村落,都洋溢着安稳祥和的气息。农户们忙着囤积粮食,准备来年的耕种;工匠们加紧打造工具,为春耕做准备;孩子们在集市上嬉戏打闹,脸上洋溢着无忧无虑的笑容。在 “常平仓” 的保障下,中原百姓不仅实现了 “丰衣足食”,更对大秦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 而这份希望,将成为扶苏率领大军西进咸阳、复兴大秦的最坚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