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县的城门刚关上不久,城外就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刘邦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尘土飞扬的方向,脸色铁青 —— 胡亥派来的军队,竟来得这么快。
“沛公,胡亥的军队最少有一万人,还带着攻城梯,咱们城里只有三千弟兄,粮草也只够撑三日,这可怎么办?” 曹参急匆匆地跑上来,声音里带着焦急。
刘邦握紧了腰间的佩剑,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他刚决定去临淄归降扶苏,还没来得及出发,胡亥的军队就杀到了,这分明是要把他逼上绝路。城楼下,胡亥军的士兵已经开始架设攻城梯,箭雨像蝗虫一样射向城头,不少士兵中箭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樊哙!” 刘邦大喊一声。
樊哙提着盾牌跑过来,脸上沾着血迹:“大哥,啥吩咐?”
“你立刻带几个人,从北门突围,去临淄找扶苏求援!” 刘邦语气急促,“告诉扶苏,只要他肯出兵救沛县,我刘邦愿彻底归降,绝无二话!”
樊哙知道情况紧急,也不犹豫,点了三个心腹,提着刀就往北门冲。北门的敌军相对较少,樊哙等人趁着夜色,拼死杀开一条血路,往临淄方向狂奔而去。
两日后,樊哙终于赶到临淄卫朔军大营。他浑身是伤,衣服被血染红了大半,见到扶苏,“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公子,求您出兵救救沛县!胡亥派了一万大军攻沛,我大哥快撑不住了!”
扶苏正在和章邯议事,听到这话,立刻站起身:“樊哙,你先起来,说说具体情况。”
樊哙连忙起身,把沛县的困境说了一遍:“城里只有三千弟兄,粮草快没了,胡亥军还在猛攻,再晚一步,沛县就守不住了!”
扶苏眉头紧锁,转头对蒙灵说:“蒙灵,你立刻率五千骑兵,日夜兼程赶往沛县,用‘快速机动’战术,尽量避开沿途的敌军,争取早日抵达。”
“末将遵令!” 蒙灵抱拳,转身就去点兵。五千骑兵很快集结完毕,每个人都带了足够的干粮和水,没有多余的辎重,只为了能快速行军。蒙灵一声令下,骑兵们翻身上马,朝着沛县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在平原上响起,扬起滚滚尘土。
骑兵日夜不停,只用了一天一夜就赶到了沛县外围。此时的沛县,城墙已经被胡亥军轰出了一个缺口,士兵们正拼死抵抗,眼看就要被攻破。
“兄弟们,跟我冲!” 蒙灵拔出佩剑,大喊一声,率领骑兵朝着胡亥军的侧翼冲去。骑兵们速度极快,像一阵风一样冲进敌阵,手中的马刀挥舞着,胡亥军的士兵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砍倒在地。
“是秦军!扶苏的军队来了!” 胡亥军的士兵惊呼起来,军心瞬间大乱。他们早就听说过卫朔军的威名,如今见骑兵突袭,哪里还敢抵抗,纷纷往后退。
蒙灵率领骑兵来回冲杀,胡亥军的阵型彻底被冲散,不少士兵掉头就跑。蒙灵趁机下令:“追!斩敌千余,逼退敌军即可,别追太远!”
骑兵们追杀了一阵,斩杀了一千多胡亥军士兵,剩下的敌军仓皇逃窜,沛县之围终于解了。
刘邦站在城楼上,看到胡亥军退去,又看到蒙灵率领的骑兵,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忙下令打开城门,亲自出城迎接。
“蒙将军,多谢您及时赶到,不然沛县就完了!” 刘邦握着蒙灵的手,语气里满是感激。
蒙灵笑了笑:“沛公不必客气,这是公子的命令。公子说了,只要沛公真心归降,以后就是自己人,沛县有难,咱们自然要救。”
刘邦点点头,心里对扶苏充满了感激。可转念一想,扶苏出兵救了沛县,自己以后归降,怕是真的要彻底交出兵权了,他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眼神里多了几分忧虑。
蒙灵看在眼里,却没点破,只是说:“沛公,公子还在临淄等您,如今沛县之围已解,您还是尽快去临淄与公子会面吧。”
刘邦勉强笑了笑:“好,我安排一下沛县的事,明日就出发。”
当晚,刘邦在县衙设宴招待蒙灵。宴席上,刘邦频频举杯,感谢蒙灵的救援,可脸上的忧虑却始终没散去。萧何看在眼里,心里明白刘邦的顾虑,却也没多说 —— 他知道,只有见到扶苏,刘邦的顾虑才能彻底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