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郡府的议事厅里,扶苏坐在主位上,两侧分别坐着秦地来的官吏和齐地的贵族代表。桑蚕产业刚稳定,扶苏就着手推进齐地的长远治理,第一步便是效仿燕地、赵地的模式,推行秦齐贵族共治。
“今日请诸位来,是想定下齐郡共治的规矩。” 扶苏目光扫过众人,“秦吏熟悉秦法和治理流程,齐地贵族了解本地民俗,双方各司其职,遇事共商,不得擅自专断。比如推行秦语、秦法,要结合齐地实际,不能生搬硬套。”
秦吏代表王郡守率先点头:“公子考虑周全,秦吏会主动学习齐地民俗,推行政策时多听贵族意见,避免引发百姓抵触。”
齐地贵族首领田伯,是田詹的远房亲戚,之前一直保持中立,此刻也开口:“公子能让齐地贵族参与治理,我们感激不尽。齐地百姓虽认桑蚕产业,但对秦法、秦语还不熟悉,我们会协助秦吏向百姓解释,让政策更好落地。”
扶苏见双方达成共识,又宣布了另一项重要决策:“为让齐地百姓休养生息,我决定免齐地赋税一年。这一年里,百姓只需安心种桑养蚕、发展生产,不用缴纳粮税和绢布税。”
这话一出,议事厅里顿时响起低低的惊叹声。田伯更是激动地站起来:“公子此举,真是惠及万民!齐地经历战乱,百姓家底薄,免一年赋税,能让大家彻底缓过来。”
消息传到民间,百姓们更是欢欣鼓舞。老桑农刚从蚕房里收完蚕茧,听到免赋税的消息,手里的篮子都差点掉在地上:“免一年赋税?这是真的?那我今年赚的钱,能全用来盖新房、给儿子娶媳妇了!”
周围的百姓也纷纷议论起来,有的说要多养几批蚕,有的说要开垦新的桑林,齐地上下都透着一股干劲。
接下来,推行秦语、秦法的工作也逐步展开。郡府在各个乡设立了 “秦语学堂”,请秦地来的先生和齐地贵族一起授课 —— 先生教秦语基础,贵族用齐语翻译解释,百姓们学起来毫不费力。
在西乡的秦语学堂里,先生拿着木牌教大家念 “桑蚕”“绢布”,田伯站在一旁补充:“‘桑蚕’就是咱们养的蚕,‘绢布’就是蚕吐丝织成的布,学会了秦语,以后跟秦地、燕地的人做买卖,就不用找翻译了。”
百姓们听得认真,有的还跟着小声念。一个年轻媳妇问:“学了秦语,以后去郡府办事,是不是就能直接跟秦吏说话了?”
先生笑着点头:“当然,学好秦语,办事更方便,还能听懂秦法里的规矩,知道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
推行秦法时,官吏们也格外注意方式方法。遇到百姓不理解的条款,就结合具体事例讲解。比如讲 “盗律”,官吏会说:“要是有人偷了别人家的蚕茧、桑叶,按秦法,要赔偿三倍损失;要是敢烧别人的蚕房,就要被流放,跟之前那些破坏蚕房的人一样。”
百姓们一听就懂,还主动说:“这法好!能保护咱们的桑蚕产业,谁也不敢随便搞破坏了。”
齐地的治理稳步推进,扶苏又把目光投向了丝绸贸易。他让人传玄鸟商队首领老商来见,老商刚从赵地运完绢布,一进门就笑着说:“公子找我,肯定是有大生意!”
“确实是大生意。” 扶苏递给老商一份清单,“齐地的丝绸质量好,你组织商队,把丝绸运往西域。西域诸国喜欢丝绸,能卖个好价钱,赚的钱一部分给桑农提高收购价,一部分用于齐地的基础设施建设。”
老商接过清单,眼睛一亮:“西域?那可是好地方!之前我去过一次,那边的人把丝绸当宝贝,一匹好绢布能换好几斤黄金!我这就去安排,多调些人手,尽快把商队组建起来。”
玄鸟商队的动作很快,不到一个月,就组建了一支庞大的丝绸商队。商队带着齐地的丝绸,从临淄出发,经赵地、燕地,一路向西。几个月后,商队回来了,不仅带回了大量的黄金、玉石,还带回了西域的特产 —— 葡萄、苜蓿种子。
老商兴冲冲地向扶苏汇报:“公子,这次去西域,赚大了!一匹丝绸在西域能卖五斤黄金,咱们带的三千匹丝绸,全卖光了!我还跟西域几个小国约定,以后每月都给他们送丝绸。”
扶苏让人把赚来的黄金拿出一部分,提高了桑蚕市场的绢布收购价。桑农们卖蚕茧时,发现价格比之前高了两成,都乐开了花。老桑农卖完蚕茧,拿着钱去集市买了木料和砖瓦,真的开始盖新房了。
随着丝绸贸易的开展,齐地百姓的收入越来越高,民心也彻底归向了大秦。之前还有少数百姓对秦廷心存疑虑,如今看到日子越过越好,再也没人说闲话,有的甚至主动去郡府帮忙推行政策。
入夜后,扶苏回到寝房,开始修炼。运转《本源筑基法》时,他明显感觉到不一样 —— 丹田内的元气不再只是与肉身融合,还渐渐与精神相连。之前修炼时,只能专注于元气流转,如今却能清晰地感知到周围的动静,连窗外风吹桑叶的声音都听得格外清楚。
元气在丹田内形成稳定的循环,顺着经脉流淌到四肢百骸,最后又汇聚到眉心,与精神力交织在一起。扶苏睁开眼,指尖泛着温润的光泽,他知道,自己已经达到《本源筑基法》第三阶段圆满了。
走到窗前,看着临淄城内的灯火,扶苏心里充满了成就感。齐地已经彻底安定,民生富足,民心归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