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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双线作战(1 / 1)

那不是梦。

林默从那张硬得像铁板的单人床上坐起来,额头上全是冷汗。出租屋里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昏黄的节能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像个营养不良的鬼。

他喘着粗气,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地擂鼓,像是在抗议主人的虐待。梦里那无数双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此刻仿佛穿透了墙壁,穿透了这片压抑的黑暗,正牢牢地钉在他身上。

这不是比喻,也不是幻觉。作为“规则重构者”,他的感知力在某种层面上与这个世界的基础逻辑相连。当世界的一部分——哪怕是极小的一部分——开始以他为中心进行高强度、高密度的信息处理时,他能感觉到。就像一个程序员能感觉到服务器的负载在异常飙升。

有人在用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疯狂地计算他,分析他,试图从虚无中定位他。

这种感觉,和“锚”那种来自世界意志本身的、天灾般的恶意完全不同。锚的追猎是“道”,是规则层面的抹杀,是来自天空的审判。而此刻他感觉到的,是“术”,是凡人智慧的极限,是无数根看不见的丝线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编织一张要把他牢牢捆住的网。

他留下的那滴血。

林默的脑子里瞬间闪过这个念头。他终究是个凡人,在精神力耗尽、身体濒临崩溃的时候,犯下了一个如此低级的错误。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因为精神力透支,指尖还在微微颤抖。他想自嘲地笑一笑,却发现连牵动嘴角肌肉的力气都那么吝啬。他一直以为自己最大的敌人是盖亚,是那些为修正他而生的怪物。现在才发现,原来人类本身的好奇心和控制欲,同样致命。

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遏制。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动作因为虚弱而显得笨拙,却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狠厉。

他所谓的“家”,不过是一个月租八百的城中村隔断间,所有的家当加起来也塞不满一个行李箱。他拉开衣柜,与其说是衣柜,不如说是一个嵌在墙里的木箱子。他没有拿那些平时穿的衣服,而是从最底层拖出一个黑色的双肩包。这是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逃生包”,里面只有几样东西:几沓现金,一部没有si卡的老式诺基亚,一个u盘,还有一本纸质版的《理想国》。

现金是用来应付那些不需要身份登记的场合。诺基亚是用来玩贪吃蛇的——开个玩笑,它其实是个物理意义上的“信息隔绝容器”,被他用规则扭曲过,任何电子信号都无法穿透。u盘里存着他这些年积累的所有关于“规则”的猜想和笔记,用十三层不同的加密算法层层包裹,就算全世界的超算联合起来,也得算到宇宙热寂。至于那本《理想国》,只是个习惯。他总觉得,在最绝望的时候,触摸着那些先贤的文字,能让他不至于彻底疯掉。

他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倒在床上,然后开始脱衣服。他换上了一套最不起眼的灰色运动服,戴上兜帽和口罩,将自己整个人都藏了起来。做完这一切,他环顾四周。

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留下了太多他的痕迹。床单上的皮屑,地上的头发,牙刷上的唾液残留……对于一个掌握了dna样本的组织来说,这里简直就是一座宝库。

他伸出右手,食指微微抬起。他想定义一条规则:“所有与‘林默’相关的生物信息,在此空间内,定义为‘无效’。”

但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他强行掐灭了。不行。太冒险了。就像一台电量只剩1的手机,任何一次规则改动,都可能让他直接“关机”。更何况,如此明确指向自身的定义,一定会再次触发盖亚的警报,把“锚”那个该死的家伙又引过来。

他不能用“神”的方式解决问题,他必须用“人”的方式。

林默的眼神变得冷静下来。他走进卫生间,打开所有的水龙头,然后将一整瓶廉价的消毒液倒进了下水道。刺鼻的气味立刻弥漫开来。他回到房间,用一块湿布,仔细地、近乎偏执地擦拭着自己接触过的每一个地方。门把手,桌角,床沿,甚至墙壁。

他知道这没什么用,现代刑侦技术能从空气里提取dna。但他必须这么做,这是一种仪式,一种让他从“规则重构者”切换回“逃亡者林默”的心理暗示。

做完这一切,他背上包,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他躲藏了三年的“壳”。他没有丝毫留恋。当一个地方不再安全时,它就只是个水泥盒子。

他轻轻打开门,像一滴水融入大海一样,消失在城中村那复杂如蛛网的巷道里。

就在林默离开后不到十分钟。

一辆黑色的、没有任何标识的商务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巷口。车门滑开,几个穿着便服,但行动间带着军人般利落感的男人走了下来。为首的正是蒋影。

她换下了一身作战服,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扎着马尾,看上去就像个邻家的干练姐姐。但她那双锐利的眼睛,却让周围嘈杂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

“二组、三组封锁所有出口,排查监控。四组,跟我来。”蒋影的命令简短而清晰,通过耳麦传达给每一个成员。

他们没有惊动任何居民。在普通人眼里,他们或许只是一群房屋中介或者社区工作人员。但他们每个人携带的设备,都足以让任何一个国家的安全部门感到震惊。

蒋影的手中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一个红点正在一个简陋的区域地图上闪烁。这是通过对那滴血的dna进行“量子纠缠态”标记后,利用“现实背景辐射”进行模糊定位的结果。这项技术还不成熟,误差范围高达五百米,而且只能每小时定位一次。但对蒋影来说,足够了。

“目标的最后一次信标反应,就在这栋楼。”她指着眼前这栋爬满了电线、墙皮斑驳的“握手楼”,下达了指令,“信号消失了。他可能离开了,也可能……他有反侦察我们技术的能力。无论如何,找到他的巢穴。”

“明白。”

队员们迅速而安静地潜入楼内。他们没有去敲门,而是用一种微型设备贴在门锁上,几秒钟后,看似坚固的防盗门就无声地打开了。

当蒋影走进林默的出租屋时,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房间里空空荡荡,除了最基本的家具,什么都没有。床上很整洁,但能看出有人不久前睡过的痕迹。整个房间被打扫得异常干净,干净得……就像是在刻意掩饰什么。

“组长,”一名队员拿着一个仪器走过来,低声报告,“空气采样分析,房间内多种清洁剂和消毒剂浓度超标。但是……我们依然检测到了微量的目标dna碎屑,主要集中在床铺和卫生间。他在这里住过,而且刚离开不久。”

蒋影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整个房间。她走到床边,伸出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摸了一下床单。是凉的。

“他很警惕,”蒋影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他知道我们在找他,甚至可能知道我们掌握了他的生物信息。他试图清理痕迹,但这恰恰证明了他的外行。真正的高手,会制造上百个假的痕迹来迷惑我们,而不是把一个地方打扫得像个犯罪现场。”

“索恩博士的侧写果然没错,”另一个队员接口道,“目标虽然拥有神一样的力量,但他的思维模式,依然停留在‘人’的层面。他会紧张,会犯错。”

“‘人’?”蒋影冷笑了一声,她走到那扇紧闭的、没有窗户的墙壁前,用手指轻轻敲了敲,“一个在数据库里不存在的‘人’?一个能凭空修改物理法则的‘人’?别太傲慢了。把他当人看,我们会死得很惨。”

她的目光停留在那本被遗留在床上的《理想国》。这是整个房间里,唯一一件看起来与“生存”无关的东西。

“把这本书带走,进行全方位扫描和分析。”她命令道,“还有,通知索恩博士,‘涂鸦’已经脱壳了。他现在是一条藏在城市里的蛇。而且,是一条知道猎人已经进山的蛇。”

平板电脑上,传来索恩博士那略带兴奋的声音:“精彩!太精彩了!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不是一个被动的‘现象’,他有主观能动性!他在和我们博弈!蒋,我需要你活捉他,不惜任何代价!想象一下,我们将在他身上解开现实的终极奥秘!”

“我会尽力,博士。”蒋影关掉了通讯,眼神却变得更加冰冷。

她不关心什么终极奥秘。她的任务,是解除威胁。而这个代号“涂鸦”的目标,是她职业生涯中遇到的,最诡异、最无法预测的威胁。

城市的另一端,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网吧里。

林默缩在最角落的沙发座上,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播放着一部老旧的电影,但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他戴着耳机,但里面没有任何声音,只是为了隔绝周围的噪音,也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通宵打游戏的普通年轻人。

他逃出来了,暂时安全了。

城中村那种地方,监控探头比野猫还多,但线路错综复杂,管理混乱,很多都是摆设。他利用这一点,在几个监控死角之间穿梭,成功摆脱了可能存在的追踪。

他现在面临着两个,不,是三个巨大的难题。

第一,来自“人类观测阵线”的追捕。这是一个专业的、拥有超前科技的组织。他们有他的dna,即便他现在躲在网吧里,只要他使用任何需要身份认证的服务,甚至只是在路边买一瓶水留下了指纹,都有可能被追踪到。他现在是一个“幽灵”,必须时刻保持幽灵的状态。

第二,来自盖亚的“锚”。那个鬼东西像个跗骨之蛆,只要他敢进行大规模的规则改动,就一定会循着“异常”的波动找过来。上一次他能侥幸逃脱,是因为他足够果断,也足够幸运。下一次,他未必还有这样的机会。

第三,也是最要命的,他太虚弱了。精神力的透支,让他现在感觉整个世界都像蒙上了一层毛玻璃,模糊而不真切。他的大脑像生了锈的齿轮,每一次转动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他需要休息,需要补充能量,但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安全的地点。

这真是一个该死的悖论。他需要力量来确保安全,但使用力量会让他陷入更大的危险。他想躲避人类的追踪,却又不得不藏身于人类最密集的地方。

双线作战,腹背受敌。

他的人生,好像总是在这种操蛋的境地里打转。以前是孤独,现在是危险。说真的,他有时候甚至觉得,还是单纯的孤独更好一些。

他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强迫自己思考。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他必须去“悖论”咖啡馆,找到那个神秘的“教授”。那是他唯一的破局点。

但是,咖啡馆所在的区域,也就是他之前和“锚”战斗的地方,现在一定是对方重点布控的区域。贸然回去,等于自投罗网。

他需要一个计划。一个能同时应对两条战线的计划。

他睁开眼,在电脑的搜索框里,输入了几个关键词:“本市”、“大型活动”、“人群聚集”。

屏幕上跳出来几条信息。一个商业中心的周年庆典,一个体育馆的明星演唱会,还有一个……城市艺术中心的现代艺术双年展,今晚开幕。

林默的目光,停留在了“现代艺术展”这几个字上。

完美。

还有什么地方,比现代艺术展更适合发生一些“无法理解”但又“可以被解释”的怪事呢?

一个计划的雏形,在他那疲惫不堪的大脑里,开始慢慢形成。这个计划疯狂、大胆,而且充满了风险。他需要精确地计算自己剩余的精神力,需要将“规则定义”控制在最微妙的界限上——既要能引起“人类观测阵线”的注意,把他们从咖啡馆附近引开,又不能“异常”到直接把“锚”给召唤过来。

这就像在悬崖上走钢丝,底下是万丈深渊,头顶还有个随时可能劈下来的雷。

“操。”林默低声骂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和破罐子破摔的决绝。他还能有别的选择吗?没有了。从他为了守护那家小书店,定义第一条规则开始,他就已经被绑上了一辆失控的战车,唯一的选择就是把油门踩到底。

他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在网吧前台买了瓶水和一块面包,然后找了个最偏僻的角落,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食物无法补充精神力,但至少能让他的身体恢复一点点功能。

吃完东西,他没有停留,戴上兜帽,再次汇入了街上的人流。

他需要去实地勘察一下,为今晚那场即将由他亲手导演的、献给猎人们的“戏剧”,布置好舞台。

夜幕降临。

城市艺术中心灯火通明,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们端着香槟,在各种奇形怪状的艺术品之间穿梭、交谈,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水和伪善的微笑混合成的味道。

在艺术中心对面的街角阴影里,林默像一尊雕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快两个小时,将整个区域的监控分布、安保路线、人流走向都牢牢记在了心里。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即将实施第一次抢劫的银行劫匪,紧张、兴奋,还有一丝荒谬的宿命感。

他抬起手,看了看那块从地摊上买的电子表。晚上八点整,开幕式的高潮即将到来。

就是现在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部,让他那因为紧张而有些发热的大脑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的精神力像一条涓涓的溪流,小心翼翼地探出,延伸,越过马路,潜入到那座宏伟的艺术中心里。他没有去触碰那些宾客,也没有去干涉那些昂贵的艺术品。他的目标,是位于展厅中央的,那个最核心、最引人注目的展品。

那是一个由数千个废弃手机屏幕拼接而成的巨大球体,屏幕上正滚动播放着各种混乱的、破碎的数字信息流。作品的名字叫《喧嚣的回响》。

林默的精神力轻轻地、温柔地包裹住了这个球体。他没有试图去改变它的物理结构,那会消耗太多能量,而且太过明显。他要做的,只是一个小小的、逻辑层面的“嫁接”。

他的意识沉入到世界的底层逻辑之中,那是由无数代码和定律构成的、冰冷而浩瀚的海洋。他找到了代表那个球体的“信息节点”,然后,用尽了自己恢复起来的、仅有的一点点精神力,写下了一条简单到极致,却又恶毒无比的规则。

“定义:此艺术品所展示的一切信息,其数据源,与‘人类观测阵线’内部数据库,实时同步。”

成了。

规则写入的瞬间,林默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像是被人从脑子里抽走了一大块东西。他扶着墙壁,才勉强没有倒下。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

他不敢停留,甚至不敢回头去看自己的“杰作”会引发什么样的混乱。他转身,毫不犹豫地钻进了旁边一条漆黑的小巷,朝着与“悖论”咖啡馆相反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跑去。

而在他身后,艺术中心内部,起初并没有人注意到异常。

那个巨大的球体上,滚动的数字信息流依然破碎而混乱。但渐渐的,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一位正在和女伴夸夸其谈的金融家,突然停住了,他指着球体上闪过的一串代码,皱起了眉头:“咦,这串字符……怎么有点像我们公司内部正在开发的那个交易模型的代码片段?”

旁边的一位政府官员,也看到了屏幕上闪过的一份文件截图,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认得那个独特的排版格式和红头文件的徽标。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恐慌,还没有开始。真正的风暴,发生在另一个地方。

“人类观测阵线”的临时指挥部里。

“警报!警报!数据库遭到未知方式的入侵!一级信息安全警报!”

刺耳的蜂鸣声响彻整个房间,所有的技术人员都疯了一样地敲打着键盘。

“怎么回事?我们的防火墙是‘概念’级别的,不可能被攻破!”

“不是入侵!对方不是从外部攻破,也不是内部的木马!我们的数据……它在……它在自己往外泄露!”一个年轻的技术员看着屏幕上瀑布般刷新的数据流,声音都在发抖,“上帝啊,这些数据流的指向……是一个公共ip地址!地址位于城市艺术中心!”

正在另一处指挥现场的蒋影,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当她听到“城市艺术中心”这几个字时,她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这是一个陷阱。

一个阳谋。

“涂鸦”根本就没想过要隐藏自己。他是在用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直接向他们宣战!他在告诉他们:我知道你们在找我,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找到我的机会,就看你们敢不敢来!

“所有外勤单位!放弃对咖啡馆周边的监控!立刻转向城市艺术中心!封锁现场,疏散人群,不惜一切代价,控制住那个‘泄密源’!”蒋影的声音因为愤怒和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兴奋而微微颤抖,“通知索恩博士,‘蛇’出洞了!他咬了我们一口!”

一辆辆黑色的商务车从城市的各个角落呼啸而出,拉响了无声的警笛,朝着艺术中心的方向疾驰而去。

整个城市的地下世界,因为林默这根小小的杠杆,被撬动得天翻地覆。

而在风暴的中心,没有人知道,始作俑者正坐在一辆慢悠悠的、通往城市旧城区的末班公交车上。他靠着窗,脸色苍白得像纸,但那双隐藏在兜帽阴影下的眼睛,却亮得惊人。

他成功了。他用自己作为诱饵,把猎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那个华丽的舞台上。现在,通往“悖论”咖啡馆的路,终于为他空了出来。

这是一场豪赌,他押上了自己的一切。他不知道“教授”那里等待他的是什么,但他知道,停在原地,就只有死路一条。

公交车摇摇晃晃,窗外的霓虹灯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林默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双线作战的第一回合,他靠着一点点狡猾和不要命的疯狂,惨胜。但战争,才刚刚开始。他能感觉到,在规则的层面,盖亚那冰冷的视线,因为刚才那次小小的“同步”,又在他的身上多停留了零点零一秒。

那只名为“锚”的猎犬,或许也已经再次嗅到了他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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