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抬起苏城的下巴，迫使他从鞋旁抬头，目光扫过他沾着水渍的嘴角，指尖轻轻拭去那点湿痕
刻晴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的偏执，目光死死锁着苏城，像是在逼他回忆，又像是在向凝光宣告自己与苏城的“特殊联系”
“当初在璃月港的时候，他还坐着轮椅膝盖有伤，是我把他送去治疗的”
凝光握着茶杯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杯沿碰撞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没看刻晴，反而侧头看向身后的苏城，指尖突然伸到他颈后，用力掐住那处细嫩的皮肤，语气带着甜腻的威胁
“她说的是真的？你认识她？还被她治疗过？”
苏城被掐得浑身一颤，疼得眼眶泛红，却不敢点头，只能拼命摇头，声音带着哭腔
“没、没有……我不记得了……我只认识凝光，我只被你救过一条命”
他怕极了凝光的怒火，更怕承认后会迎来比暗室惩罚更可怕的对待——他太清楚，凝光最容不得他心里有别人的痕迹
“不记得了？”
刻晴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上前一步就要去拉苏城的手
“苏城，你看着我！你再想想，你刚进璃月还坐着轮椅，是我把你带到不卜庐治疗的……你怎么会不记得！”
“放肆！”
凝光猛地将苏城拽到自己身前，另一只手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砸在刻晴脚边
青瓷碎片四溅，滚烫的茶水溅到刻晴的裤脚，她却浑然不觉，只盯着被凝光护在怀里的苏城，眼底的偏执几乎要溢出来
“凝光，你放开他！”
刻晴拔剑出鞘，剑尖直指凝光，语气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你根本不是喜欢他，你只是把他当玩具！我会带他走，我会让他过好的，比在你身边好一百倍！”
凝光冷笑一声，伸手拉过苏城的衣领，一时勒得苏城闷哼出声
她故意让苏城对着刻晴露出痛苦的神色，语气带着残忍的炫耀
“玩具？可这玩具只认我一个主人。你看，他疼成这样，也没求你救他，反而在求我，对不对？”
苏城确实在发抖，却不是求刻晴，而是怕凝光再动怒，只能抓着凝光的衣袖，低声哀求
“凝光，我错了……别生气，我真的不记得了……”
刻晴看着这一幕，剑尖剧烈颤抖，眼底的绝望和愤怒交织在一起
她知道自己硬来只会让苏城更痛苦，可她又放不下，只能咬着牙道
“凝光，你等着！我不会让你一直这么折磨他的！只要我找到机会，一定会带他离开！”
凝光闻言，反而笑了，她低头在苏城耳边轻语，声音却足够让刻晴听见
“听到了吗？她还想带你走，我得把你看紧些了”
“日夜都待在我视线里，这样你就没机会想起别人，更没机会跟她走了。”
凝光的声音甜得发腻，指尖却用力掐着苏城的腰侧，迫使他发出细微的痛哼，眼神却挑衅地看向刻晴
苏城浑身僵硬，腰上的痛感让他眼眶更红，却只能顺从地靠在凝光怀里，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是……都听凝光大人的。”
刻晴看着两人依偎的模样，剑尖“哐当”一声砸在地面，她猛地上前一步，眼底的偏执几乎要烧起来
“凝光！你别太过分！你这是囚禁！苏城，你看着我，你说你不想这样的，对不对？”
“过分？”
凝光轻笑，抬手抚过苏城颈间被勒红的痕迹，动作温柔却带着残忍的意味
“我对我的人好，怎么算过分？倒是玉衡星，觊觎别人的东西，是不是该好好想想‘规矩’二字？”
她顿了顿，突然抓起苏城的手，语气带着刻意的亲昵
“你看，他都愿意碰我了，哪里是被囚禁？倒是你，再不走，我可要让百识‘请’你出去了——毕竟，群玉阁不欢迎只会扰乱秩序的人。”
苏城的手被捏着，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浑身发颤，却不敢抽回
他能感受到凝光掌心的力道，也能看到刻晴眼底的怨恨，只能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刻晴看着这一幕，心脏像被生生撕裂，她知道自己今天再留下去也没用，反而会让苏城承受更多，只能恨恨地瞪着凝光，撂下一句“我不会善罢甘休”，转身踉跄地离开
门被重重关上的瞬间，凝光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她猛地将苏城推到地上，指尖掐住他的下巴
“刚才她叫你名字的时候，你眼里的动摇，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苏城摔在碎片散落的地面，掌心被划破也不敢哼声，只能拼命摇头
“没有……我没有动摇！凝光，我只跟着您”
“没有？”
凝光俯身，盯着他泛泪的左眼，语气冰冷
“那我就帮你彻底忘了她。从今晚起，你除了我的名字，不许说任何别的名字；除了我的脸，不许看任何别的东西——若是做不到，我就把你右眼的绷带拆了，让你看看自己那副‘残缺’的模样，再把你锁进暗室，让你永远记着，谁才是你的支配者。”
苏城看着凝光眼底的狠厉，吓得浑身发抖，掌心的血顺着指缝滴在地上，却只能磕磕绊绊地保证
“我……我能做到！我什么都听您的，再也不想别人……”
凝光满意地松开手，抬手擦去他脸颊的眼泪，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柔腻
“这才对。只要你乖乖的，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现在，起来帮我收拾地上的碎片——记住，别弄伤自己”
苏城连忙爬起来，忍着掌心的疼痛，小心翼翼地捡着碎片，每一个动作都透着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