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是畜生,跟畜生讲什么感化?”
“你们吃的米,是百姓种的,穿的衣,是织女织的,现在大唐要打仗,需要懂算账的,懂修路的,懂造火药的人才。我得书城 免沸粤黩”
“你们这群只会空谈心性、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除了浪费粮食,还有什么用?”
“你说什么?!”
一名年轻气盛的儒生跳了起来,“士可杀不可辱!我等乃是”
“噗!”
话没说完,一道血箭飙射而出。
李承干手中的刀不知何时已经挥出,那儒生的脑袋咕噜噜滚到了孔颖达的脚边,脸上还带着义愤填膺的表情。
尖叫声瞬间撕裂了广场的肃穆。
血腥味在冷风中炸开,比任何雄辩都更有说服力。
刚才还群情激愤的儒生们,瞬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前排的几个人被温热的血溅了一脸,吓得瘫坐在地,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湿痕。
孔颖达呆滞地看着脚边的那颗头颅,那是他最得意的门生之一,方才还在高谈阔论要为天地立心。
“你你”孔颖达手指颤抖指著李承干,气得浑身发抖,
“这是读书人!这是国之栋梁!李承干!你敢杀士子!你这是要绝了大唐的文脉!你会遗臭万年!”
“栋梁?”
李承干甩了甩刀上的血珠,像是在甩掉什么脏东西。
“连刀都拿不稳,连账都算不清,也配叫栋梁?这种朽木,孤拿来烧火都嫌烟大。”
他向前跨了一步,逼得孔颖达不得不仰视他。
“遗臭万年?孔老头,你搞错了一件事,史书是胜利者写的。”
“等孤带着大唐铁骑踏平了四夷,把这世界上所有的土地都插上唐旗,后世只会记载孤是千古一帝,至于你们”
李承干环视四周,眼神冷漠得像是在看一群待宰的牲畜。
“你们若是不改,就是旧时代的尘埃,连名字都不配留下。”
“不良帅!”
“在。”
“给他们发纸笔。”李承干指了指那三千儒生,“现场考试。”
“题目就一道:若是给你五千人马,守一座孤城,粮草只够三日,敌军三万围城,你如何守?如何筹粮?如何突围?”
“半个时辰内,答得出来的,且言之有物的,活,只会写仁义道德、死守待援这种废话的”
李承干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
“那就真的去死吧,大唐的粮食金贵,养不起废物。
广场上顿时乱成一团。
纸笔被粗暴地扔在每个人面前。
不良人拔刀出鞘,在四周围成了一道铁墙。
明晃晃的刀光下,什么圣人教诲,什么文人风骨,全都变成了狗屁。
大部分儒生握着笔,手抖得像帕金森。
他们背过无数篇策论,会写极漂亮的骈文,但这道题没有标准答案,圣人没教过啊!
“这这怎么算?五千人吃多少粮?怎么突围?”
“不论兵法,只论心性这题不对啊!”
哭喊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半个时辰转瞬即逝。
李承干坐在台阶上,脚下踩着孔颖达那本被踹翻的《论语》,随手翻看着不良人收上来的答卷。
“之乎者也杀。”
“恳请敌将退兵呵,杀。”
“以死报国成全他,杀。”
每念一句,就有一颗人头落地。
广场上的血水汇成了小溪,顺着地砖缝隙流淌,把孔圣人的教诲染得通红。
孔颖达瘫软在地,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学生倒下。
他想骂,想拼命,但他发现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这一刻,他引以为傲的儒家道统,在这个暴君的屠刀下,脆弱得像一张纸。
“这篇不错。”
李承干突然挑出一张沾了泥点的卷子。
字写得很丑,但这人算出了五千人每日的口粮消耗,甚至还提到了利用城中粪水制造“金汁”守城,以及拆解民房获取滚木礌石的具体数量。
“谁写的?”
一个瘦小的儒生战战兢兢地举起手,身上穿着打补丁的麻衣,显然是寒门子弟。
“叫什么?”
“回回殿下,学生李义琰。”
李承干眼睛一亮。
李义琰?这可是历史上的宰相之才,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被炸出来了。
“不错,你活了。”李承干把卷子递给他。
李义琰如蒙大赦,跪在血泊里磕头:“谢殿下不杀之恩!谢殿下!”
杀戮还在继续。
三千儒生,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三百余人。
剩下的两千七百人,尸体堆成了小山。
他们的血,把东宫门前的广场彻底洗了一遍。
李承干站起身,走到面如死灰的孔颖达面前。
“孔祭酒,你看,大唐还是有人才的,这三百人,虽然不会写那些华丽的文章,但他们知道怎么解决问题,这才是孤要的人。”
孔颖达颤抖著嘴唇,老泪纵横:“你你是暴君,千古暴君”
“多谢夸奖。”
李承干整理了一下衣袍,转身向宫内走去。
“把这广场洗干净,尸体拉去西山煤矿,那边最近缺肥料,至于孔祭酒”
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送他回府,让他好好看着,看着孤是怎么用这些他瞧不上的“奇技淫巧”,把大唐带上他想都不敢想的巅峰,若是他敢自杀,孤就刨了曲阜的孔林。”
孔颖达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这一日,长安城的文脉断了,但另一条更粗暴、更直接的血管接上了。
所有的读书人都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太子手下混饭吃,得有真本事,要么会算账,要么会造东西,要么会杀人,只会耍嘴皮子,是要掉脑袋的。
国子监的风向一夜之间变了。
《礼记》、《春秋》被扔到了角落里积灰。
《九章算术》、《墨子》、《孙子兵法》成了抢手货。
甚至有儒生偷偷摸摸跑到铁匠铺,去请教怎么炼钢。
李承干坐在丽正殿里,听着不良帅的汇报,满意地点了点头。
“人嘛,都是逼出来的,不给他们见点血,他们永远不知道这世道有多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