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强不是仰望,是站在同一纬度与你较量。】
邹越和人事总监简短通话,人事总监表示,所有人已经到场候着,相关媒体也来了,时间一到,他们就可以按照既定的流程开始。
谢聿舟的出场讲话,是在最后。
简而言之,时间充裕,不用着急。
回答邹越问话的时候,人事总监有种沾沾自喜的满足,以为自己一切安排妥当。而且,这种小事,本就不会出什么差错。
谢聿舟上台,也从来不需要稿子。
一切都在运筹惟幄之中。
可是邹越想问的,哪是这个问题。
“靳总,这次结业活动方案是谁出的?地点,又是谁定的?”
靳唯姝心想,这活动没结束,就要嘉奖了吗,自己手底下员工事情办的漂亮,本就属于自己功劳的一部分,于是,她为招到一个优秀员工感到骄傲,应答道:“啊,就是那个新来的,朱怡渟,事情完成的比较高效。”
“行了,知道了。”
邹越匆匆将电话挂掉。
靳唯姝听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邹助理似乎不耐烦,还有点儿不太高兴。
加长林肯偌大的车厢里,气压低沉,氛围紧张,邹越看着叠腿坐在自己对面,面容冷峻的谢聿舟,给他反馈道:“是人事部新来的,叫朱怡渟,她可能不太清楚情况。”
“哼”,谢聿舟几乎从鼻腔里发出冷哼,朱怡渟不知道,那靳唯姝呢。
且不说圈子里皆知谢聿舟和许昕然有一段不愿被他提及的过去,就拿当下盛融的处境来说,才解决了重大舆情,就将这么重要的活动,放在许昕然画展隔壁,还不知道媒体会如何捕风捉影。
说不定,会捏造一段,盛融想借着许家,重打翻身仗的荒谬谣言。
尤其前段时间,许家为了许昕然的画展,广发通知,占用不少公共媒体资源,消息铺天盖地,生怕世人不知道这位年轻画家的大作将在国内首展。
在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刻,万事都要小心。
许家巴不得,能和谢聿舟,和盛融,沾上什么关系,随时做好了大肆宣传的准备。
靳唯姝,是不长脑子吗?
也算是从北予国际过来的老人,难道不知道公司的规矩?
谢聿舟可不相信什么巧合,这里面,断然有迹可循。
他问邹越:“看一下朱怡渟的履历,最好,详查一下她的个人信息,还有,入职前,做过背调没有。”
“是。” 邹越才回答完毕,突然想到什么,继续道:“对了,她是从苏城过来的,和卓小姐,是同一所大学,同年毕业。”
谢聿舟听着,扯扯唇,脸上没什么表情,这事情,大概就明朗了。
分明就是这个叫朱怡渟的,蓄意为之。
竟然,是冲着卓荔。
“信息尽量详细,发到我手机上。”
“好。”
不管怎么说,活动地点定了,人也都到齐了,现在临时更改,完全来不及,谢聿舟也只能见招拆招。
他看向姚娜,这姑娘紧张地大气不敢出,吩咐道:“通知品牌公关部,给各家媒体打好招呼,今天,不能有任何版面,将我个人和盛融,与许家,以及许昕然的画展,搭上半点儿关系。”
“是,马上安排。” 姚娜也算是动作迅速,行事干练。
最近,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卓荔的确是故意不回谢聿舟微信的,但并不是因为还在和他生气。她将外访工作专门放在今天,敷衍着完成后,没回公司,翘班去了广岩路。
就是为了能早点见到谢聿舟。
此刻,她正和赵书焰坐在活动现场附近的咖啡厅,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虽然,卓荔不方便出现在采访现场,但她可以偷偷躲在屏幕背后,她很期待,接受专访的谢聿舟,是何模样。
等谢聿舟今天的全部行程结束,当然是,她给他个台阶,勉为其难地,在他的盛情邀请之下,和他一起回家。
卓荔来到广岩路以后,也发现了哪里不对,直到通过咖啡厅的落地窗,看到对面的画展,骤然察觉,原来,当初说的那两个门面,在这里。看上去,面积段不小。
说不出哪里不对,反正,两处活动紧挨在一起,她不信是巧合。
不多时,卓荔看见一辆加长林肯停在马路对面,一行几人先后落车。她一眼就望见,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潇洒落拓,威风凛凛的谢聿舟。
隔着这么远,看不清人的面容,但她就是知道,他永远是人群中,最耀眼夺目的那一个。
看见谢聿舟踏着沉稳的步调进门,卓荔顿觉鼻头泛酸,眼框也跟着有些湿润。俩人分开半个月,这都不叫异地恋,分明是异国恋。没见上面,好象并没什么大不了。可当他出现在她视线里,卓荔发现,自己真的好想他!
去他妈的冷战!
滚蛋吧吵架!
两人聚少离多的日子,光珍惜还来不及。
她坚信,她拥有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
除了,醋劲儿有点大。
但是,男人嘛,都是可以调教的。
她是卓荔,一定可以,驭夫有道。
赵书焰抬手,在卓荔眼前挥了挥,看她眼尾微红,问她:“卓小姐破防了? 你这分手分半个月了,是不是又不分了?”
卓荔转过头,吸了吸鼻子,端起咖啡喝一口,故作矜持,说道:“只要他道歉诚恳,今后好好表现,我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地原谅他这一次。“
赵书焰噗嗤一笑,这段时间她和卓荔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少,分手的原因已经盘问清楚,竟然有人,不满自己男人床上功夫太厉害,暴力地差点要她半条命。
“你家谢总再继续表现,你岂不是昏死在床上?”
卓荔将咖啡杯往桌上一放,发出“砰“的一声,接着翻了个白眼:“赵书焰,你这张嘴,缝上有点可惜,要不,捐了吧。”
两人聊着,倒也没忘关注时间,赵书焰正想着这事儿,就收到了来自邹越的友情提醒:“赵记者,您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