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仅能引来更多的“养料”,还能顺便刷任务奖励,一举两得。
做完这一切,许愿才将注意力,从系统面板上移开。
他躺在床上,感受着身体里那股重新焕发的生机,心情一片大好。
虽然花光了大部分积分,但换来了一个潜力无穷的六翅蜈蚣和一座天然的养蛊场,这笔买卖,血赚!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而这股东风,就是陈玉楼。
他得给陈玉楼一点时间,让他从打击中恢复过来,让他把卸岭的大部队,都带到瓶山来。
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几天,也可能需要几个月。
正好,自己也可以趁著这段时间,好好规划一下自己的“卸岭总舵”。
那197点积分,虽然不多,但足够他在瓶山原有的基础上,做一些基础的改造了。
他要把瓶山,打造成一个真正的,进得来,出不去的绝命地宫!
与此同时。
湘西,一座戒备森严的军阀大宅内。
“砰!”
一个名贵的青花瓷瓶,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
一个满脸横肉,穿着一身笔挺军装的独眼胖子,正指著面前几个战战兢兢的亲兵,破口大骂。
他就是盘踞湘西的大军阀,“罗帅”罗老歪。
“派你们去找陈总把头!找了三天!连个人影都没找到!老子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啊?!”
罗老歪气得直喘粗气。
三天前,他听了身边“半仙”的话,说某处荒山有异宝出世,便派了自己最倚重的合作伙伴,卸岭总把头陈玉楼,前去查探。
本来以为,以陈玉楼的本事,最多一两天就能回来报喜。
可谁知道,这一去,就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连带着他派去的红姑娘和昆仑摩勒,也都一起失踪了。
这三个人,可是他盗墓寻宝的绝对主力,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那他的损失可就太大了。
就在罗老歪暴跳如雷的时候,一个卫兵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
“报告罗帅!人人找到了!”
“找到了?”罗老歪独眼中精光一闪,“人在哪?赶紧给老子带进来!”
“可是可是”那卫兵的脸色,有些古怪,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赶紧的!”罗老歪不耐烦地吼道。
很快,两个士兵,搀扶著一个浑身缠满绷带,如同木乃伊般的人,走了进来。
那人身上,散发著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药味。
他的双眼,被厚厚的纱布蒙着,脸上和手上,凡是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布满了被腐蚀灼伤的恐怖疤痕。
“这这是谁?”
罗老歪看着眼前这个不成人形的家伙,一时间竟然没认出来。
“罗罗帅”
那个“木乃伊”,听到了罗老歪的声音,嘴唇翕动,发出了一个沙哑、干涩,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罗老歪浑身一震。
他猛地冲上前,死死地盯着那张被毁容的脸。
“你你是陈玉楼?!”
“是我”
陈玉楼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痛苦。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瞎了红姑娘昆仑他们他们都死了”
“全军覆没!”
轰!
这四个字,如同九天惊雷,在罗老歪的脑子里轰然炸响!
他踉跄著后退了两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失声吼道。
“就凭你们三个,什么样的凶墓闯不得?怎么会怎么会全军覆没?!”
“那不是墓”陈玉楼的声音,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那是一种源于灵魂深处的恐惧。
“那是一座活的迷宫是神仙的手段”
“我们我们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存在”
陈玉楼断断续续地,将他们在“汉代荒山古墓”里的遭遇,又复述了一遍。
当他说到那会自己移动的墙壁,那永远走不出去的迷宫,以及最后那盏能放出无形毒烟的长明灯时,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罗老歪听得目瞪口呆,后背阵阵发凉。
他虽然不懂盗墓,但也知道,这种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常理。
“神仙这世上,真有神仙?”罗老歪喃喃自语,脸上的横肉都在抽搐。
“我不管他是什么神仙!!”
突然,陈玉楼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
他猛地挣脱了士兵的搀扶,那双被蒙住的眼睛,“看”向罗老歪的方向,里面仿佛要喷出火来!
“罗帅!我陈玉楼自出道以来,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我数千卸岭弟兄,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猪羊!”
“此仇不报,我陈玉楼誓不为人!”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利,充满了疯狂的恨意。
“我要你,把你所有的兵,都借给我!我要回去!我要把那座山给它平了!把那个装神弄鬼的东西,给它揪出来,碎尸万段!”
看着状若疯魔的陈玉楼,罗老歪犹豫了。
听陈玉楼的描述,那个地方,实在太过诡异。
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神仙”,就把自己的家底都搭进去,值得吗?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陈玉楼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他冷笑一声,从怀里,摸出了一样东西,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那是一块金饼,上面沾染著已经发黑的血迹。
“这是我从那个耳室里,拼死带出来的唯一一件东西!”
“你看看它的成色!”
罗老歪下意识地拿起金饼,只看了一眼,他的呼吸就瞬间停止了。
那金饼入手极沉,色泽赤黄,上面还刻着他看不懂的篆文。
作为军阀,他对金子,有着野兽般的直觉。
这绝对是汉代以前的官造赤金!纯度高得吓人!
就这一块,就足以抵得上他半个兵工厂的开销!
而陈玉楼说,在那个墓里,这种金子,堆得像山一样!
罗老歪的独眼里,瞬间被无尽的贪婪所填满!
什么神仙,什么危险,在这一刻,全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兄弟!”他一把抓住陈玉楼的手,激动地说道,“你放心!你的仇,就是我的仇!你的弟兄,就是我的弟兄!”
“不就是一座破山吗?老子有炸药!我把它给你夷为平地!”
“不过”罗老歪话锋一转,“那地方,太过邪门。光靠我们的人,恐怕还不够保险。我听说,你和搬山一派的魁首,有些交情?”
陈玉楼沉默了。
搬山道人,鹧鸪哨。
那个独来独往,身怀绝技,一心只为寻找雮尘珠的男人。
请他出山,代价极大。
而且,以他陈玉楼今时今日的地位,去求一个人,这本身就是一种耻辱。
但一想到红姑娘和昆仑惨死的模样,一想到自己这双再也见不到光明的眼睛,他心中的恨意,就压倒了一切。
“好!”他咬著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我亲自去请他!”
“只要能破了那座妖墓,里面的东西,我卸岭,分文不取!全都归他!”
为了复仇,他已经赌上了一切。
他不知道,他这个决定,正中某人的下怀。
更不知道,他即将请来的那位帮手,将会是为那只六翅蜈蚣,献上的最美味的一道主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