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物理让世界更美好!
要知道,网络——是没有道德底线的!
吃人血馒头的可不少。
诅咒唐纳德也不少。
流量嘛——
总有人喜欢突破无底线。
毕竟,女警都能爱上毒贩,去你妈的!
而华雷斯这帮人,就比较直接了。
都没什么文化,就喜欢舞蹈弄枪——
奇瓦瓦市,奇瓦瓦州首府,距离华雷斯仅三百公里。
推特博主“边境笑话王”以制作嘲讽本地政客和热点事件的粗俗段子起家,粉丝约5000。
这点粉丝量,吃饭都困难吧?
嗅到了流量的新风口,连续发布三条短视频,讥笑唐纳德“挨枪子像娘们一样哼哼”,“华雷斯的狮子变成了迈阿密的病猫”,其中一条视频里,他甚至用橡皮泥捏了个缠绷带的小人,用牙签反复戳刺小人左肩,配上夸张的配音:“疼不疼?叫爸爸!爸爸给你吹吹!”
这条视频让他的粉丝数一夜之间暴涨20万。
人早已溺毙。
诡异的是,马桶水箱盖被打开,里面漂浮着他的手机,屏幕定格在他那条点赞最高的嘲讽视频上。更令人作呕的是,法医和赶到现场的警察发现,死者口中被塞满了他自己的排泄物,几乎堵死了整个口腔和气管。
现场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门窗完好。“边境笑话王”最后的网络动态,停留在溺死前两小时,一条简短的推文:“流量真香,下次整个更劲爆的。”
这还不是孤例。
蒙特雷,新莱昂州首府,工业重镇。
时尚博主“蕾蒂西亚的奢华日记”拥有15万粉丝,主要分享奢侈品购物、派对生活和一些尖锐的社会评论。
这条推文获得了她前所未有的关注度,转发过万。
然后,蕾蒂西亚受邀参加一个私人屋顶泳池派对。据目击的几位朋友说,她当时穿着最新款的泳衣,在池边摆拍,抱怨着灯光不够好。然后她走向泳池边缘,想调整一下角度,脚下突然一滑一仿佛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绊了一下,也可能是她自己鞋踩到了水渍,整个人向后仰倒,后脑勺精准地磕在泳池边缘一块特意装饰的火山岩石角上。
闷响过后,鲜血迅速在池水中洇开。救护车赶到时,她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莱昂,瓜纳华托州,皮革和制鞋中心。
游戏主播“硬核玩家卡洛斯”在直播平台有8万粉丝,以脾气暴躁、口无遮拦着称。
他在直播一款暴力游戏时,看到弹幕有人提到唐纳德,当即嗤笑道:“唐纳德?那个警察头子?他玩的是真人快打,可惜血条看来不厚啊。我看他也就欺负欺负没枪的毒贩,真遇上硬茬子,屁用没有。有种来莱昂找我啊,我教他什么叫硬核。”
直播间里哄笑一片,打赏不断。
次日傍晚,卡洛斯结束直播后出门购买零食。
在离家两个街区的一条小巷里,他被发现倒在一堆垃圾袋旁,死因是脖颈处一道极深极利的割伤,几乎将整个脖子切断了一半,手法干净利落得令人发指,凶器是他自己的那副价格不菲的电竞耳机,耳机线被割断,坚韧的线材被用作勒颈和切割的工具,最后缠绕在他自己青紫的脖子上。
巷口的监控探头“恰好”在那段时间故障,什么也没拍到。他最后一场直播的录像被平台删除,但录屏早已流传开来,尤其是他那段挑衅的话语。
一桩桩,一件件。
死亡的方式各不相同,地点横跨多个州,但内核惊人一致:那些在网络上跳得最高、叫得最响、对唐纳德极尽嘲讽侮辱之能事的人,纷纷以各种离奇、残忍、且往往带有强烈像征和羞辱意味的方式“意外”身亡。
没有组织宣称负责,没有留下直接证据指向华雷斯。警方调查大多草草了事,结论通常是“帮派仇杀”、“意外事故”、“疑似自杀”,或者干脆悬而不决。
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之前那些争先恐后蹭热度、骂唐纳德的声音几乎一夜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相关视频被默默删除,挑衅的推文被设置成仅自己可见或直接销毁。
搜寻引擎上关于唐纳德的负面词条热度骤降,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向英雄致敬”、“祈祷局长康复”的话题。
就连一些原本持批评态度的正规媒体,在报道相关事件时,措辞也变得异常谨慎,甚至开始主动挖掘唐纳德在华雷斯“恢复秩序”、“提振经济”的“积极侧面”。
网络风气,为之一“清”。
看到没有——
还是物理比较好!
你说再多的话,人家从直接给你bbiubiu~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禁若寒蝉。
在大洋彼岸,那些坐在宽敞明亮办公室里的欧美“人权观察”、“记者无强界”、“民主基金会”等组织的工作人员们,感觉自己找到了新的“事业增长点”。
他们无需亲身感受那弥漫在墨西哥上空的恐惧,只需动动手指,敲击键盘,就能发出“义正辞严”的谴责。
“墨西哥正在滑向言论自由的深渊!华雷斯模式是高压统治的恶例!”
“对批评者的系统性消灭,是对民主价值的公然践踏!”
“我们呼吁国际社会关注墨西哥日益恶化的人权状况,制止唐纳德局长的暴力行径!”
“唐纳德必须为其手下的暴行负责!”
证据?这还需要证据吗?我们这些组织说的就是证据!
这些声明被翻译成多种语言,通过他们的媒体渠道发布,在一些国际政治圈层和学术界激起些许涟漪。
有几位欧洲议会的议员表示“严重关切”,美国某个人权小组委员会也表示“可能会举行听证会”。
嗯——民间组织。
然而,在墨西哥,在拉美,甚至在很多关注此事的国际观察家眼中,这些遥远的、程式化的谴责,更象是隔靴搔痒,甚至是一种虚伪的表演。
他们清楚墨西哥毒贩和腐败官员多年来制造的尸山血海,也见过这些组织在面对某些更大国度的类似问题时如何缄默或轻描淡写。
对比唐纳德在华雷斯实实在在降低的谋杀率、恢复的商业活动,这些来自舒适区的道德指控,显得苍白无力,甚至有些可笑。
“跳梁小丑。”
这是谢尔比看到相关报道时,在办公室里给出的评价。他甚至懒得去安排什么“意外”来对付这些远在天边的声音。成本太高,收益太低,且容易引火烧身。他知道,只要局长在美国的“英雄形象”不倒,只要华雷斯内部继续“稳定”,这些噪音就伤不了分毫。
真正的战场,在舆论,在人心。
迈阿密医院,顶层病房。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鲜花的淡香,掩盖了消毒水的味道。
窗帘拉开一半,阳光洒进来,照亮了床边一小块光洁的地板。
唐纳德半靠在升起的病床上,左肩仍裹着厚厚的绷带,脸色比前几天好了一些,他穿着干净的病号服。
病房被临时布置成简洁的采访间。
光源经过精心调整,确保唐纳德的脸庞在镜头前既有层次又不显憔瘁。
除了必要的医疗监护设备被推到角落,房间里几乎没有多馀的杂物。万斯和伊莱象两尊门神,一左一右站在镜头范围外的阴影里,时刻关注着周围。伊卡则守在病房门外,隔绝一切可能的打扰。
沙特皇家媒体集团(rrg)派出的采访团队堪称豪华:一位资深女主播担任采访人,两名摄象师,一名灯光师,一名录音师,还有一位看似助理实则可能是安全人员的壮硕男性。
设备都是最顶级的,拍摄流程专业而高效。
“唐纳德局长,非常感谢您在身体尚未康复的情况下接受我们的专访。”萨拉姆的声音温和而清淅,“首先,请允许我代表rrg,也代表许多关心您的人,祝您早日康复。”
唐纳德微微领首,用还能活动的右手轻轻按了按左肩的绷带,声音很稳:“谢谢。一点小伤,不碍事。”
寒喧过后,萨拉姆迅速切入正题。
“局长先生,您来自一个毒品暴力异常猖獗的地区,并选择了最激烈的方式来对抗它。我们很好奇,是什么驱动您走上这条异常艰难、甚至充满生命危险的道路?仅仅是一份工作职责吗?”
唐纳德没有立刻回答。他自光微微下垂,仿佛看向某个遥远的点,病房里安静了几秒,只有摄象机轻微的运转声。
“职责?”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了一些,“是,但不全是。”他抬起头,直视萨拉姆,也直视着镜头后的亿万观众,“在我长大的地方,在华雷斯,在很多像华雷斯一样的地方,毒品摧毁的从来不只是某个瘾君子的身体。它摧毁家庭,父亲失踪,母亲哭泣,孩子————孩子要么变成孤儿,要么在毒贩的威胁利诱下,自己也拿起枪,走上不归路。”
他停顿了一下,喉结滚动,似乎在压抑某种情绪。
他“你问我为什么。为了他们能有机会看到太阳升起,而不是子弹横飞,为了他们不是在帮派火并中逃命,为了他们能有未来,一个不被毒品阴云笼罩的未来。”
“这个世界可以有很多选择,但未来,不该被毒品剥夺。这无关政治,无关意识形态,这是最基础的人性,是爱。对生命本身的爱,对下一代的责任。如果连这个都守不住,我们谈论的一切繁荣、发展、文明,都是空中楼阁。”
“为了世界,为了爱。”
萨拉姆轻声重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没有被这番充满感情色彩的话语带偏,紧接着抛出了第二个更尖锐的问题,这个问题直指当前全球毒品政策辩论的内核:“局长先生,您的立场非常坚定。但我们也注意到,在世界上的一些地方,包括部分欧美国家,对于某些毒品,比如大麻的态度正在发生变化,非罪化甚至合法化的趋势越来越明显。他们主张这是一种个人自由的选择,也能通过监管带来税收并减少黑市暴力。您如何看待这种观点?这是否意味着禁毒战争本身,在某些方面已经失败了,或者需要调整思路?”
问题抛出,病房里的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万斯和伊莱的神经瞬间绷紧,这个问题太敏感,也太容易引发争议。
唐纳德闻言,脸上的肌肉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他没有回避,反而缓缓地、极有力地点了一下头,仿佛这个问题早在他预料之中,甚至等待已久。
“趋势?”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沉重的分量,“我看到了趋势。
我也看到了在这些趋势”下,药物滥用在青少年中比例的上升,看到相关精神健康问题就诊率的增加,看到黑市并没有消失,只是换了一种形式,或者转向了其他更致命的毒品。”
他微微前倾身体,尽管这个动作牵动了伤口,让他眉头轻蹙,但他毫不在意,目光灼灼:“放松禁毒的防线?当第一道堤坝出现裂缝时,人们总是说,没关系,只是一点点水”。然后裂缝变大,人们又说,我们可以修,可以控制”。直到洪水滔天,吞没一切,再也没人记得最初那道裂缝是如何开始的。”
他摇了摇头,语气斩钉截铁:“在华雷斯,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我们目睹过地狱,我们知道那道裂缝后面是什么是无尽的暴力、腐败、家庭破碎和社会解体。所以,我的回答很简单:别人怎么选择,是他们基于自身情况的主权决定,我无权评判。但在华雷斯,在我的地盘,规则只有一个一,他顿了顿。
“如果有人胆敢贩毒,我会将他虐杀。没错,虐杀!!!这不是法律术语,这是我的承诺。我会用最严厉、最彻底的方式,清除这种病毒。而如果有人吸毒————”
他眯着眼,“那就准备好把牢底坐穿,在劳动和改造中为自己赎罪,直到他真正明白生命的重量,或者,永远也别想出来。”
话语中的血腥气和决绝意志,毫无掩饰地扑面而来。即使见多识广的萨拉姆,也感到后背掠过一丝寒意。她身边的助理兼安保人员,也是微微抽搐了嘴角。
萨拉姆稳了稳心神,问出了第三个准备的问题。
“局长先生,您的决心令人震撼。但一个现实的问题是,毒品贸易及其背后的暴力,似乎是一个全球性的、难以根治的顽疾。它有庞大的利益网络,有源源不断的社会须求。即便您在华雷斯取得再大的成功,如果周边环境不变,如果世界其他地区的须求不减,问题是否真的能得到最终解决?如果————如果未来您再次,甚至多次面临像迈阿密这样的极端危险,您会坚持下去吗?您是否曾想过,这可能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战争?”
这个问题,直接触及了禁毒工作的终极悖论和悲剧性色彩。
旁边的万斯听到这里,忍不住轻轻瞥了一眼局长。
他了解局长,知道这个问题不会击垮他,反而会激发他某种表演欲?或者说,那种深入骨髓的英雄主义情结。
都闪开,局长要装x了。
果然,唐纳德没有立刻回答。
他沉默了下来,目光再次飘远,这一次,停留的时间更长。
阳光通过窗户,在他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明暗交错的线条,摄象机忠实记录着他眉宇间逐渐凝聚的沉重,那并非恐惧或尤豫,而是一种深沉的、殉道者般的哀伤。
许久,他缓缓抬起头,眼框竟微微有些发红。他没有哭,但一种浓烈的、几乎可以触摸的悲壮感,笼罩了他。
“尽头?”
他喃喃重复这个词,仿佛品味着其中的苦涩,“我从未见过这场战争的尽头。它可能永远没有尽头。只要人性中有贪婪,有逃避现实的欲望,有绝望的土壤,这朵恶之花就会一直查找机会绽放。”
他深吸了一口气,这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牵动着伤口,带来一阵疼痛,但他浑然不觉。
“但是,”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震颤人心的力量,“没有尽头,难道就不战斗了吗?看到黑暗,难道就闭上眼睛假装天明吗?!”
他的右手握成了拳,轻轻砸在病床的边缘,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场战争,也许我们这一代人打不完,也许下一代还要继续打。但每一场战斗,每清除一个毒贩,每挽救一个家庭,每让一个孩子远离毒品,都是在把那条所谓的尽头”,哪怕只是推远一寸,一尺!”
眼泪,终于在他眼框中汇聚,缓缓滑落。那不是软弱的泪水,而是极度情感冲击下,坚毅之堤的瞬间溃口。他任由泪水流淌,声音因激动而沙哑,却字字清淅,如同誓言:“你问我怕不怕再次遇到危险?子弹打穿肩膀的时候,很疼。但比疼痛更让我难受的,是想到如果我倒下了,华雷斯那些刚刚看到希望的眼睛,会不会再次黯淡下去。”
他抬起右手,用指节粗粝的手背,狠狠抹去脸上的泪水,动作带着一种粗野的率真。
“如果一个人的鲜血,能够染红警醒世人的旗帜;如果一个人的死亡,能够刺痛这个麻木世界的心脏,能够让更多人站出来,对毒品说不”,对暴力说不”————”
他停顿,目光如电,扫过镜头,仿佛要穿透屏幕,直视每一个观众的灵魂深处,说出了那句注定将被无数人铭记、奉为圭臬的台词:“那么,禁毒就算到了最后时刻,也不能松懈。如果一定要有什么最后”,如果一个人的死能够唤醒全世界————那我希望,我明天就去死。”
病房里,一片死寂。
伊莱低着头,有些尴尬,万斯忽然就鼓掌,“好!”
然后红着眼睛说,“局长万岁!”
唐纳德轻轻看了他一眼,眼神里藏着欣赏。
摄象机还在无声运转,记录着这个半边身子染过血、此刻泪痕未干的男人,和他那平静之下翻涌着惊涛骇浪的眼神。
萨拉姆完全愣住了。
她采访过无数政要、名流、战士,但从未有人如此直接、如此赤裸、如此充满毁灭性美感地谈论自己的死亡,并将其与一项事业如此崇高而悲怆地绑定在一起。这不是作秀,她能感觉到那话语里砸在地板上的重量。
沉默持续了大约五秒,在电视直播中,这五秒长得象一个世纪。
萨拉姆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清了清有些发干的嗓子,努力维持着专业:“这是一个非常沉重,也非常勇敢的答案。谢谢您的坦诚,唐纳德局长,我们都希望您能健康长寿,继续您的事业。”
接下来的采访,气氛变得有些不同。
萨拉姆的问题依旧专业,但语气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敬意。唐纳德也恢复了相对平和的语调,谈论了华雷斯的经济重建、社区计划、与国际合作的可能性等,但之前那段关于牺牲的宣言,如同一个巨大的灵魂烙印,深深盖在了这次采访之上,定义了它的基调。
采访结束后,萨拉姆与唐纳德握手告别时,轻声用阿拉伯语说了一句:“愿真x保佑您,勇士。”唐纳德听不懂,但从她的眼神中,他明白了那份超越采访关系的致意。
“什么时候能播放出去?”唐纳德问。
萨拉姆说,“大概要等两天。”
“好,我希望所有人都能看到,我也希望许多人添加我们,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
对方点点头,又说了几句注意身体后就走了。
等走后,唐纳德将香烟叼在嘴上,吸了一口后,感叹道,“我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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