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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还未结束的结局(四千字大章)(1 / 1)

夜色如墨,寒气刺骨。姜朋老爷子拎着那根沉甸甸的木棍,步履沉滞却异常坚定地走在最前头。

他身后,跟着一群面色凝重的本家亲戚,再往后,是乌压压一片被这罕见家庭风波吸引而来的村民。杂沓的脚步声打破了冬夜的寂静,如同一股无声的洪流,涌向村中姜建军的家。

来到紧闭的院门前,姜朋停下脚步。院里黑著灯,似乎里面的人早已睡下,或是听到了风声刻意躲著。

来到院门前,老爷子停下脚步。他盯着那扇漆色有些剥落的铁门,胸膛剧烈起伏了两下,没有喊叫,没有犹豫,直接扬起手中的木棍,用尽全身力气,“哐!哐!哐!”地砸在门板上!

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惊心,门框上的灰尘都被震得簌簌落下。

“谁啊?!大半夜的敲魂呢?!”屋里立刻传来姜建军不耐烦的、带着睡意的怒骂声,脚步声咚咚响起。

门“哗啦”一下从里面被拉开。姜建军只穿了件秋衣,披着件旧棉袄,一脸被打扰清梦的恼火。

然而,当他看清门外景象的瞬间,所有的不耐烦和怒意都僵在了脸上,转化为彻底的错愕与茫然。

门外,是他父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面孔,那双眼睛里燃烧着他从未见过的怒火与冰寒。而父亲身后,是黑压压的人群,几乎半个村子有头有脸的本家叔伯和看热闹的乡亲都来了!

无数道目光,如同探照灯般齐刷刷打在他身上,有鄙夷,有审视,有不可思议,也有纯粹的看热闹。

这阵仗,让姜建军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他张了张嘴,还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发愣的刹那,姜朋老爷子动了!

没有一句废话,老爷子手臂抡圆,那根结实的木棍带着破风声,毫不留情地、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姜建军的脸上!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姜建军猝不及防,被砸得眼冒金星,鼻梁一阵剧痛酸麻,踉跄著后退了两步,捂住瞬间红肿起来的脸,又惊又怒又疼地尖叫道:

“爹!你疯了?!你打我干啥?!我是建军啊!”

“打的就是你这个丧良心的畜生玩意儿!”姜朋的声音嘶哑却如同炸雷,在院门口回荡,“老家伙活了七十年,怎么就生养出你这么个黑心烂肝、猪狗不如的东西!”

姜建军被打懵了,也被骂懵了,委屈和恼怒冲昏了头:“爹!你胡说啥啊!我干啥了我?大半夜的你带这么多人上门就打我?!”

“还不承认?”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用木棍指着他,“建国家门口那条沟,是谁跑到村支部去举报的?是谁满村子嚼舌根,说建国乱占公家地、要村里严肃处理的?!啊?!”

姜建军闻言,面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眼神里闪过一丝明显的心虚和慌乱,但他嘴上仍在硬撑,声音却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带着狡辩:“我我举报咋了?那沟本来就是公家的,他姜建国私自挖了改成鱼塘,那就是不对!我这是我这是维护集体利益!”

“维护集体利益?”姜朋听到这话,差点又是一口气没上来,他指着闻讯匆匆赶来的村支书王威,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村支书王威都在这儿!承包合同是他亲手办的!公章是他亲手盖的!合法合规!王威,你告诉他,是不是?!”

王威在人群前头,脸色也很不好看,他走上前,对着姜建军沉声道:“建军,恁爹说的没错。幻想姬 追蕞鑫蟑結建国承包那条沟,手续齐全,是正经营生。你和你家彩凤去反映情况,不了解事实也就罢了,怎么能到处乱说,还扣上‘乱占公家地’的帽子?这影响多坏!”

铁证如山,支书亲口证实。围观的村民发出嗡嗡的议论声,看向姜建军的目光更加鄙夷和不齿。

姜建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在众人目光的灼烧下,那点强撑的底气彻底溃散,只剩下被当众揭穿的难堪和羞恼。他嘴唇哆嗦著,还想争辩什么:“我我也是听别人说”

“听别人说?我看就是你跟王彩凤的主意!”姜朋怒不可遏,再也不想听任何狡辩,挥起棍子又追打过去,“我叫你维护集体利益!我叫你举报亲兄弟!我叫你黑心烂肝!”

老爷子虽然年迈,但盛怒之下,力气不容小觑,棍子劈头盖脸地落下。姜建军不敢真的还手,只能抱着头在院子里狼狈躲闪,惨叫声和求饶声不断:“爹!别打了!哎哟!疼!我知道错了!别打了!”

这边的巨大动静早就惊醒了屋里睡觉的王彩凤。她披头散发地跑出来,一见自己男人被公公追着打,院子里院门外还围了这么多人,先是吓了一跳,随即那股子混不吝的泼辣劲就上来了。这可是她的“主场”,撒泼打滚是她的“绝技”。

她立刻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地面,扯开嗓子干嚎起来:“哎呀我的老天爷啊!没法活了啊!当爹的要打死亲儿子啊!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啊!大家都来看看啊,老爷子偏心偏到胳肢窝了啊!为了老三那个不在家的,就要把我们老大一家往死里逼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我不活了!让我死了算了!”

她一边哭嚎,一边偷偷用眼角余光瞥著众人的反应,期待有人出来劝架,或者至少对她的“悲惨遭遇”表示同情。

然而,这一次,她的“绝招”失效了。

围观的村民,无论是本家亲戚还是普通乡亲,都冷冷地看着她表演,没有一个人上前劝阻,更没有人为她说一句话。大家脸上的表情清清楚楚地写着:活该!自作自受!

王彩凤哭嚎了半天,发现无人应和,反而招来更多冷漠甚至厌恶的目光,心里又慌又恨。情急之下,她开始口不择言地拉人下水,试图搅浑水:

“凭啥光说我们?村里说他家乱占地的又不止我们!那天在李老四家门口,张翠花不也说建国这么干不像话吗?王麻子不也说他家有钱烧的?还有你,刘婶,你不也嘀咕过那沟不该他一家占著吗?怎么现在就成我们一家的错了?你们都装好人!合起伙来欺负我们老实人!”

她这一通乱咬,如同点燃了火药桶!

被点到名的张翠花、王麻子媳妇、刘婶等人,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她们当时或许只是随口附和了几句闲话,此刻被王彩凤当众扯出来当挡箭牌,简直是无妄之灾,更显得自己像是个背后嚼舌的是非人。

“王彩凤我靠恁娘你放什么狗屁!我什么时候说建国乱占地了?我就说挖沟动静大!”张翠花第一个不干了,尖声反驳。

“就是!自己干了缺德事还想拉着别人垫背?不要脸!”刘婶也气得脸色发红。

“王彩凤我日恁祖奶奶,你少几波搁这瞎胡说人!大家伙都听见了,是你们两口子去村里举报的!白纸黑字支书都说了!还想赖别人?”几个原本只是围观的老娘们被激起了火气,七嘴八舌地指著王彩凤骂了起来。

一时间,院子里女人的对骂声甚至盖过了姜建军的哀嚎和老爷子的怒斥,场面混乱到了极点。姜建军夫妻试图推卸责任、互相甩锅的丑陋面目,以及王彩凤胡搅蛮缠、乱咬一气的行径,彻底激起了公愤,让他们在众人面前最后一点遮羞布也被撕得粉碎。

姜朋老爷子打累了,也看够了这夫妻俩令人作呕的表演。他拄著木棍,喘著粗气,看着躲在墙角、脸上挂彩、神色惶惶如丧家之犬的大儿子,又看了看坐在地上撒泼不动、脸上却明显露出怯意的儿媳,心中的怒火渐渐被一种深沉的疲惫和悲哀所取代。

他走到院子中央,面朝南方——那是小儿子姜建国打工城市的方向。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沉重的、不容置疑的力量,对姜建军说:

“跪下。”

姜建军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尽褪:“爹”

“我让你跪下!”姜朋的声音陡然拔高,苍老的眼睛死死盯着他,“面朝南边,给你弟弟建国,磕头,道歉!”

“我”姜建军脸上肌肉剧烈抽搐,当着全村这么多人的面,给远在千里之外的弟弟下跪磕头?这比杀了他还难受!这脸以后往哪儿搁?

“不跪是吧?”姜朋点了点头,眼神里的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决绝,

“好。姜建军,你听着。今天你不给你弟弟道歉,不认这个错,从今往后,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我那小卖部,我那七亩地,还有我这把老骨头以后是死是活,都跟你姜建军再没有半分钱关系!咱们父子之情,到此为止!”

断绝关系!剥夺继承权!

这话如同千斤重锤,狠狠砸在姜建军心上,也砸在现场每一个姜家人心上。

人群中,姜明的二伯姜建业,一直冷眼旁观著这一切,此刻听到父亲竟说出如此决绝的话,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他看着大哥那挣扎犹豫的模样,不知怎的,竟莫名生出一股阴暗的期待,在心里默默念叨:“老大啊老大,你可千万有点骨气,别跪啊”

然而,在众人瞩目之下,在父亲冰冷的目光和那根染血的木棍威慑下,更在那即将失去的实际利益面前,姜建军心中那点可怜的、本就稀薄的“骨气”瞬间烟消云散。

众目睽睽之中,只见他脸上最后一丝挣扎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颓丧和认命。他双膝一软,“扑通”一声,面朝南方,直挺挺地跪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然后,他低下头,用带着哭腔和无比屈辱的声音,嘶哑地喊道:

“建国对不住!是当哥的不对!哥给你赔不是了!”

这一跪,一喊,仿佛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和颜面。

姜建业在人群中,看到大哥最终竟真的跪了下去,心中那点阴暗的期待落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著鄙夷、庆幸的复杂情绪,最终化作无声的两个字:“真瘠薄废物。”

一场闹剧,至此,似乎终于到了收场的时候。姜建军夫妻两人,一个跪地认错,颜面扫地;一个撒泼未成,反惹众怒,在村里积累了多年的“名声”,在这一夜彻底崩塌,沦为笑柄和反面教材。

姜朋老爷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大儿子,又看了看瘫坐在地、不再哭闹、只是眼神空洞发呆的儿媳,心中没有半分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和疲惫。

他扔掉手中的木棍,木棍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他什么也没再说,转身,分开人群,佝偻著背,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回走。那背影,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十岁。

王彩凤嫌丢人丢到了姥姥家,当晚就收拾了东西,哭哭啼啼地嚷嚷要回娘家住一段时间,没人留她。

人群见主角散去,也三三两两地议论著,逐渐散去。寒夜的村庄,重新被寂静笼罩,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风波从未发生,只留下满地狼藉的情绪和彻底改变的人际关系。

姜明一直隐在人群外围,默默地注视著这一切。爷爷终究是出手了,用最传统也最激烈的方式,替父亲讨回了一点公道,也彻底撕裂了表面和平下的脓疮。

但是,这就算了吗?

他的目光,淡淡地扫过人群。那个在小卖部门口最先叫嚣、说话最难听的粗犷汉子,正随着人流,一边唾沫横飞地跟同伴复述著刚才的“精彩场面”,一边意犹未尽地往回走。

姜明眼神微冷。有些舌头,不管教一下,是不会知道疼的。

他心念微动,一缕无形无质、却精纯凝练的灵力,自脚底悄然没入地下,如同灵蛇般急速窜行,精准地出现在那汉子下一步即将落下的位置,轻轻一“绊”。

“哎哟我操——!”

那汉子正说得起劲,脚下忽然传来一股完全无法抗拒的歪斜力道,他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惊叫着,脸朝下,结结实实地、重重地摔在了坚硬粗糙的水泥路面上!

“砰!”一声闷响,听着都疼。

“咋了咋了?”

“快看看!”

尚未完全散去的人群一阵骚动,连忙围上去。只见那汉子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抬起头时,满脸是血,鼻子歪在一边,嘴里也是血肉模糊,隐约可见门牙处空了好大一块。

“哎呀!摔得不轻!鼻子好像断了!牙也磕掉了!”有人惊呼。

“快快快!抬起来!送立青那儿去!赶紧!”

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惨叫连连的汉子架起来,朝着村卫生所的方向急匆匆赶去。姜明静静地站在路边阴影里,看着这一幕,眼神如同古井深潭,不起波澜。

第二天,村里便传开了消息:那谁谁昨晚看热闹回去,不小心摔了个大马趴,鼻梁骨骨折,门牙磕掉了四颗,惨得很。

有人说他活该,嘴贱招报应;也有人感叹夜路不好走,得多加小心。

只有姜明知道,这世上的“不小心”,有时候,未必真的只是“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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