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家的日子,在忙碌与琐碎中悄然流逝。
姜明白日里帮着父亲收拾老屋、清理新宅基地,偶尔在村里信步而行,重新熟悉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
他的大部分心神,则沉浸在每夜不间断的苦修之中。
《太乙青帝星辰诀》持续运转,每夜子时,他以坚韧的神魂为引,努力感应北斗七星中最亮的天枢、天璇二星,一丝丝微不可察的淡银色星辉被艰难牵引,汇入丹田,缓缓壮大著那颗期待已久的、米粒大小的银白色星种虚影。
进展虽然缓慢得令人心焦,但每日细细感应下,总能察觉到那星种虚影凝实了一分,这不断传来的微弱踏实感让他很是心安 。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姜明路过村头那棵不知历经多少风雨的老槐树下,这里是村里信息交流的中心,总是聚集著一些闲坐聊天的老人。
几个面容刻满岁月痕迹的老人正坐在自带的马扎或小凳上,有的专注地盯着石墩上的棋盘,楚河汉界杀得难分难解;
有的则摇著蒲扇,眯着眼享受秋日暖阳,一边谈论著最近的见闻。
“听说了没?市里那个姓胡的市长,倒台啦!”一个戴着老花镜、正欲落子的老人,突然抬起头,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分享重大消息的神秘感说道。餿飕晓说网 免费跃毒
“我知道!昨天晚上新闻上都播了!贪污受贿,数额特别巨大!靠他姨,抓得好啊!这些个兔孙,早就该清理了!”旁边一个摇著蒲扇的老人立刻接口,语气里带着愤慨和一丝快意。
“啧啧,说是贪了几千万上亿呢!我的哩乖乖来,这得是多少钱啊?堆起来怕不是比咱这kuo老槐树还高?”
又一个靠着树干打盹的老人被话题吸引,睁开眼加入讨论,“你说这么多钱,他娘里个jue都能藏哪儿哩?这夜里能睡得着觉吗?”
“谁知道呢,日塌奶奶这些当官哩,心眼子比那蜂窝煤还多。不过贪的再多,有啥用?这不就栽了?有命贪,没命花呀!”
戴老花镜的老人落下棋子,“将军!看见没,这就叫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老人们的议论声,夹杂着棋子落盘的清脆响声,清晰地传入姜明耳中。
起初他并未在意,直到“胡市长”、“贪污”、“巨额现金”这几个关键词串联在一起,如同一声惊雷,瞬间劈开了他脑海中尘封的记忆碎片!
前世那则轰动一时的新闻,如同被擦去尘埃的镜面,骤然清晰起来——就在这位胡市长落马数年后,市内一处知名的烂尾楼小区被政府接盘,重新投入市场销售。
一户人家买了一套房子开始装修,工人在敲凿墙体时,意外发现了隐藏在混凝土中的大量现金!
因为当时现场人多眼杂,事情很快败露,报警后引发了警方高度重视,后续被媒体广泛报道,成为一桩奇谈。
在如今这个社会,没有钱肯定是万万不行的。这段时间,姜明一直在思考如何能快速、低调地赚到第一桶金,而不引起过多关注。
此刻,听到老人们的闲谈,这个关键的记忆瞬间被激活,变得无比清晰!
一个大胆的计划瞬间在他心中成型。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路过那几个仍在唏嘘感慨(骂骂咧咧)的老人时,他脸上恢复了一贯的温和,甚至还礼貌地朝他们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符合年龄的腼腆笑容。
几个老人看着姜明走过,又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
“这谁家的小孩?”
“好像是建国家里的,最近听说他回来盖房子。”
“小家伙长哩倒是跟他爹小时候不像”
“那谁知道,一直在外面没回来过”
耳后传来几个老人的讨论,姜明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摇了摇头,开始仔细回忆前世关于此事的详细报道,神魂的强大,让他很快想起藏钱的具体位置。
“那既然是无主的不义之财,天道循环,就合该为我所用。” 他在心中默念,一股志在必得的信念油然而生。
此时胡市长刚刚被抓,那笔巨款想必还安安静静地躺在某处墙体的黑暗之中,暂时无人察觉。
但夜长梦多,必须尽快取回,以免横生枝节。
然而,他凝神内视,感受了一下体内那依旧微弱的气流,距离突破炼气一层,还差那最关键的一线。
没有炼气一层的修为支撑,许多诸如“隐灵术”、“幻灵术”之类的低阶实用法术根本无法施展,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深藏在墙体内的巨款,无异于痴人说梦。
紧迫感如同鞭子抽打在他的心头。
他不再停留,快步回到老屋,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盘膝坐在冰冷的床板上,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杂念,全力运转《太乙青帝星辰诀》。
夜幕如期降临,繁星渐次点亮深邃的苍穹。
今夜,他决定不再满足于缓慢积累,他要主动冲击那层壁垒!
他不仅要继续以神魂牵引北斗星辰之力,同时,还要分心二用,运转法诀中引动乙木之气的部分,尝试与窗外院子里那些顽强的杂草、以及路上连绵不断的大树,还有远处田野的作物共鸣,汲取那生机勃勃的东方乙木之气,用于突破境界的助力。
过程远比想象中艰难。同时引导两种性质迥异的能量,对神魂和控制力是极大的考验。
星辰之力冰寒锋锐,带着宇宙的寂寥;乙木之气温和绵长,蕴含大地的生机。
两股气流如同调皮的光鱼,在经脉中游走,时而冲突,时而交融,带来阵阵撕裂般的胀痛和麻痒。
他紧守灵台清明,以无上意念小心翼翼地调控著,将两股气流缓缓导向丹田气海。
在那里,原本微弱的星种虚影正在微微震颤,仿佛渴望着能量的注入。
他引导著淡银色星辉与青绿色木气如同经纬线般交织,反复捶打、编织,试图让那星种虚影彻底凝实。
压力在经脉中积聚,痛楚如同潮水般阵阵袭来。
丹田处,两团气旋旋转得越来越快,仿佛形成了一个微型的能量风暴,疯狂地吞噬著来之不易的能量,却始终差那临门一脚,无法突破那层无形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