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角羊公司的会议室,气氛同样严肃,但与牛马公司的凝重不同,这里更多了一种权衡与算计的氛围。
公司老板独角羊,正用他那知乎所以的语气宣布着参与多公司对抗的初步名单。
江夜雨坐在会议桌靠后的位置,双手在桌下紧张地绞在一起,指尖冰凉。她低垂着眼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但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名单上的名字一个个被念出,每多一个,她心中的希望就黯淡一分。如果不能入选,她将失去接近核心战场、为牛马公司传递关键情报的最佳机会,之前的潜伏和努力都可能付诸东流。
她能感觉到身侧投来的那道目光,炽热、专注,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是时青。
时青早已被内定为此次行动的领队。此刻,时青看似在聆听老板讲话,但眼角的余光始终牢牢锁在江夜雨身上,仿佛她是唯一值得关注的存在。
终于,独角羊老板念完了名单上的名字,他摸了摸自己断裂的犄角,沉吟了片刻,带着些为难的语气说道:“嗯……这个……目前看来,还差一个名额。从稳定性角度考虑呢,我觉得这个名额,还是给富海比较合适。毕竟嘛,他之前也参与过三次多公司对抗了,经验方面,相对来说是比较丰富的……”
“富海”这个名字像是一块冰,瞬间将江夜雨的心冻得透凉。富海确实是老牌特级,但正如时青之前私下评价的,此人刚愎自用,战术僵化,最近两次带队成绩惨不忍睹。把名额给他,几乎是宣告这个位置失去了战略价值。江夜雨的心沉入了谷底,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而清晰的女声打断了独角羊老板的“综合考虑”:
“老板,我认为这个决定不妥。”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突然开口的时青身上。她坐姿未变,甚至没有看独角羊老板,目光依旧落在身旁低着头的江夜雨身上,但话语中的分量却让整个会议室安静了下来。
独角羊似乎有些意外:“哦?时青啊,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从经验上来说,富海他……”
“经验不代表有效。”时青毫不客气地打断,语气冷硬,“富海在最近两次多公司对抗中,两次带队团灭,在上次任务甚至连龙珠房都没进去。”
“要说经验,我看是失败的经验。”
“反观江夜雨,”她终于侧过头,看向独角羊老板,眼神锐利,“作为新晋特级员工,她独立完成的任务全部评价优秀,团队协作任务中也表现出极高的适应性和战术执行力。数据不会说谎,她的战绩远超富海。”
江夜雨没想到时青会如此直接地为她争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暖流,夹杂着被当众关注的羞涩。她下意识地抬眼看向时青,恰好对上对方投来的目光,那目光中除了惯有的占有欲,此刻更添了几分不容置疑的维护。
独角羊老板被噎了一下,有些尴尬地摸了摸断角:“呃……这个嘛……富海毕竟……这次也不是他带队……他只需要……”
“但这次是我带队。”时青的声音更冷了几分,带着一种强大的自信和压迫感,“我需要对整个团队负责。江夜雨是我的直系后辈,我对她的能力和极限最为了解。我和她的配合也最为娴熟默契。在危机四伏的对抗赛中,一个默契可靠的队友,远比一个空有失败经验的‘老资格’更重要。”
她顿了顿,总结道:“所以,我认为,这个名额应该给江夜雨。这是基于团队战力最大化的理性判断。”
江夜雨听着时青条理清晰、掷地有声的发言,脸颊微微发烫。时青的强势和直接让她有些窘迫,但那份毫无保留的信任和支持,又让她心底泛起难以言喻的悸动。她没有出声反驳,默认了时青为她争取的机会。
独角羊看着态度强硬的时青,又看了看低着头但明显更受支持的江夜雨,再想到富海那确实拿不出手的近期战绩,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妥协了。他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好吧好吧……既然时青你这么坚持,而且江夜雨近期的表现也确实突出……那这个名额,就给江夜雨吧。”
悬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江夜雨暗暗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时青一眼。时青则回以一个“有我在”的淡然眼神。
会议结束后,众人陆续离开会议室,前往训练场进行适应性训练。江夜雨跟在时青身后,心情尚未完全平复。刚走出会议室没多远,来到一段相对无人的走廊转角,时青突然停下脚步,毫无预兆地伸出手,一把将江夜雨揽进怀里,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进了旁边一个堆放清洁工具的昏暗角落。
“雨宝……”时青将江夜雨抵在墙上,两人身体紧密相贴,她低下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江夜雨耳边,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不容拒绝的意味,“名额我给你争取到了……是不是该给我点奖励?”
江夜雨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弄得措手不及,脸颊瞬间绯红,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她:“姐姐,别……这里会有人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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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时青轻笑一声,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搂得更紧,另一只手抬起江夜雨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时青的眼中燃烧着浓烈的欲望和占有欲,像是要将眼前的人彻底吞噬。“我想要奖励……现在就要。”
说完,她不等江夜雨回应,便低头狠狠地吻了上去。这个吻带着强烈的侵略性,霸道地撬开江夜雨的牙关,纠缠着她的舌尖,掠夺着她的呼吸。
江夜雨起初还试图挣扎,双手抵在时青胸前,发出模糊的抗议:“唔……姐姐……不行……”但时青的吻技高超而缠绵,轻而易举地勾起了她内心深处潜藏的情欲。抵抗的力道渐渐减弱,抵在时青胸前的手变成了紧紧抓住她衣襟的依赖。
在时青强势而热情的攻势下,江夜雨的身体渐渐发软,意识也开始模糊,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吻,鼻腔间溢出一丝无助又甜腻的呜咽。最终,她彻底放弃了抵抗,沉溺在时青带来的感官风暴中,只能从纠缠的唇齿间,溢出细碎而羞怯的哀求。
牛马公司内部通道的光线柔和而稳定,取代了青城山清晨的薄雾与阳光。阿念和小黄并肩走着,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爱丽丝已经前往医疗部值班,小黄并没有高强度训练的打算,便陪着刚刚归来、心情有些复杂的阿念在公司里随意走走。
阿念看着通道两旁熟悉的金属壁板和能量管路,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遗憾:“唉,还是没能赶上正选名单。虽然知道老板的安排有道理,但看着你们都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却只能当个看客,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小黄侧过头,看着阿念有些耷拉的脑袋和微蹙的眉头,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那一头柔软的蓝发,就像小时候安慰他那样。她的笑容温暖而充满力量:“傻小子,别瞎想。替补的位置同样重要,而且是逍遥前辈和玲儿姐那样经验丰富的人担任,说明公司是把最后的保障交给了最可靠的人。你在清虚观这三周进步已经很大了,以后机会多的是。”
感受到小黄手心传来的温度和阿姐般的关怀,阿念心里的那点郁结散去了不少。他抬起头,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嗯,我知道的姐姐。就是……有点担心你们。”
他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停下脚步,神情变得认真起来。他从贴身的衣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枚父亲清虚子亲手打入标记法门的玉佩。玉佩触手温润,上面的云纹在通道的光线下流转着淡淡的光华。
“姐姐,”阿念将玉佩递到小黄面前,眼神清澈而真诚,“这个给你。”
小黄有些疑惑地接过玉佩,感受到其中蕴含的一丝奇异而温和的能量波动:“这是?”
“这是我爹……清虚观的信物。”阿念解释道,语气带着对家乡的眷恋,“我跟我爹说了,在公司里,你就像我亲姐一样照顾我。他也很感激你。”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跟他说,如果以后你有机会,能来青城山做客的话,就以这个玉佩为凭证。观里的大家一定会像对待家人一样欢迎你的。”
他看着小黄,眼神里充满了期盼:“青城山真的很美,清虚观虽然比不上公司这么……先进,但很安静,很温暖。我爹他……身体不好,如果你能去看看他,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小黄握着手中温润的玉佩,听着阿念这番质朴却充满真情实意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明白这枚玉佩不仅仅是一个信物,更是阿念对她毫无保留的信任和如同家人般的情感寄托。她将玉佩紧紧握在手心,郑重地点了点头,笑容柔和而坚定:
“好,阿念。这玉佩我收下了。我答应你,等这次对抗赛结束,一切安稳下来,我一定找机会去青城山,去看望清虚子前辈,去看看你长大的地方。”
听到小黄的承诺,阿念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如同阳光穿透云层,所有的不安和遗憾似乎都在这一刻被驱散了。他用力地点点头:“嗯!说定了!”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向前走去。通道的尽头,是通往不同区域的分岔路。小黄要去进行最后的装备检查,而阿念则打算去训练场看看其他人的准备情况。
分别前,小黄晃了晃手中的玉佩,对阿念说道:“放心吧,我们会平安回来的。你也好好准备,说不定关键时刻,就需要你和毛球的力量呢。”
阿念重重点头,目送着小黄的身影消失在通道拐角,然后摸了摸一直安静趴在自己肩头的毛球,深吸一口气,也转身朝着自己的方向走去。手中的玉佩似乎还残留着小黄掌心的温度,也将一份遥远的牵挂和一份坚定的承诺,连接在了青城山与牛马公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