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与齐王的冷漠,迅速传回交州核心——高良郡。
州牧府密室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几位刘氏宗老沉凝的面容。
州牧刘志,此刻也只能垂手恭立,聆听决策。
“呵呵,好一个‘心腹之患’!”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冷笑,“我交州成了他们兄弟阋墙的弃子,盼着我刘氏儿郎的血流干呢!”
另一位接口道:“自世祖武皇帝打下那三郡,朝廷何曾放心过我刘氏?生怕我们成了尾大不掉之患。如今,更是借刀杀人!”
有激进的族人低吼:“族长!我刘氏五万男儿,何须看人脸色?他们不管,我们自保!甚至……这天下,未必不能争一争!”
端坐上首的族长,最年长的老者,轻轻敲了敲桌面,压下骚动:
“痴语!交州非龙兴之地,民风未附,根基尚浅。争天下?时机未至。待族中真出麒麟子,天下真正大乱时,再议不迟。”
他目光转向刘志。
“传令,派兵‘接应’三郡守军,尤其是刘其那支精锐,全部撤回来。依托内线险要,重新布防。那三郡……暂时让给蛮子又何妨?”
刘志心领神会。那三郡本是蛮族故地,汉化不深,中原人极少。
既然朝廷不仁,刘氏何必用自家儿郎的性命,去填这个无底洞?保存实力,方是家族存续之道。
命令抵达武郡,刘其毫不意外。他冷静部署,当夜,城头灯火依旧,城内却已悄然有序撤离。
次日黎明,蛮族惊疑地发现,这座让他们付出惨重代价的坚城,竟已空空如也!
蛮族首领大喜,以为守军溃逃,挥军涌入,并迫不及待地追击“溃兵”。
然而,等待他们的是刘氏在内线精心布置的口袋阵。
当蛮族军队追至一处险要山谷,两侧伏兵尽出,滚木礌石如雨而下,刘其更亲率精锐骑兵返身突击!蛮族猝不及防,损失惨重,狼狈逃回新占的武郡。
攻守之势瞬间逆转,刘氏军队稳稳守住了内线,而蛮族虽得三座空城,却损兵折将,锐气大挫。
几乎在南方战事暂告段落的同时,帝国北疆,凉州玉门关外,烽烟亦起。
北方胡人霸主——黑狼部落大单于军臣,雄才大略,已基本统一漠北。
他敏锐地察觉到中原内斗的契机,一方面继续围困最后的对手白狼部落,另一方面,已迫不及待地开始试探大乾北疆的虚实。
他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斗将。
关下,数千胡骑列阵,蹄声如雷,气势嚣狂。
一名胡人万夫长跃马出阵,手持狼牙棒,用生硬的官话邀战,言语间极尽挑衅。
凉州守军群情激愤,却见军中一骑白马如雪,飞驰而出。马上将领银枪白马,英姿勃发,正是奉新皇之命前来协防的马波!
“插标卖首之辈,也敢犯境?!”马波一声清啸,长枪如龙,直取敌将。
那胡将仗着勇力,挥棒迎击。然而马波枪法已臻化境,又是含怒出手,只见枪影一闪,那万夫长已被刺穿咽喉,栽落马下!
胡军阵中大哗,接连又出数将,皆在马波枪下走不过三合!玉门关上空,“北地枪王”的威名再次响彻云霄,极大地鼓舞了守军士气。
军臣单于在远处观战,面色阴沉,他意识到,大乾北疆,并非全无栋梁。
九州动乱,如涟漪般扩散。在多山贫瘠的青州,最大的彝族大寨中,36寨寨主齐聚,气氛热烈而混乱。
首座之上,自称南诏国皇族后裔的细奴逻,正慷慨激昂:
“诸位寨主!中原二子夺嫡,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此乃天赐良机!我彝族儿郎骁勇,何不趁此良机,重振南诏雄风?若能问鼎中原,在座各位,皆是从龙功臣,裂土封王,享不尽的中原富贵、美人绡罗!”
话语点燃了众多寨主眼中的贪婪之火。然而,当细奴逻提出具体方略——首先攻取相对贫瘠的翼州时,场面顿时炸开了锅。
“打翼州?那穷地方有什么油水!”
“要打就打豫州!天下粮仓,钱粮女人要什么没有?”
“对!直接杀向京都!”
细奴逻看着这群只知劫掠、不懂战略的“盟友”,心中一阵无力。
他强压怒火,耐心解释:“豫州是肥肉不假,但也是硬骨头!那里驻有重兵,背后更是京都!我们装备简陋,缺乏攻坚之力,贸然前去,是自寻死路!翼州虽贫,但防御薄弱,可作根基,徐徐图之!”
费尽唇舌,甚至以“南诏正统”的身份压服,众寨主才勉强同意出兵翼州。但另一个问题接踵而至——兵权。
“我寨的勇士,自然由我指挥!”
“没错!凭什么听你细奴逻的?”
三十六寨,各自为政,谁也不肯交出指挥权。
细奴逻心中暗叹,这等乌合之众,前途堪忧。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最终妥协:“好!那就各寨统领本部人马,协同进军!但需约法三章,若有谁擅自行动,贻误战机,休怪我无情!”
一场由乌合之众发动、目标直指翼州的战争,就此拉开了序幕。
平山郡,望山县,渔山村。
那五间崭新的青瓦砖石房,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安宁。
偌大的院子里,此时正洋溢着久违的欢声笑语。月华如水,倾泻而下,临近秋收,许是中秋佳节将至,银盘般的月亮格外圆润美满,将小院照得亮堂堂的。
院子里,人影绰绰,气氛热烈。父亲秦大山虽右腿微瘸,却笑得开怀,与亲家叶老头推杯换盏;母亲刘氏和嫂子周小娟忙前忙后,端上丰盛的农家菜肴,脸上是满足的笑容;大哥秦大勇憨厚地陪着连襟胡为民喝酒,两个大男人聊着县里的趣事。
两个小侄女秦小花和秦小叶,带着更小的胡龙、胡虎两个小胖墩,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嬉笑打闹,给这团圆夜增添了无数生机。
王叔、二狗子周平以及他几个交好的伙伴,也都聚在一旁,大碗喝酒,大声吹牛,畅快淋漓。
就连青狼趴在一旁,愉快地啃着骨头,在秦天家里,现在缺什么都不可能缺肉和大骨头。
甚至秦天,还特意带回来半步先天级别的异兽的尸骨,给青狼尝尝,至于那份千年的兽化果,秦天现在不准备给其使用。
因为青狼如今的实力仅仅是后天后期,也许即将达到后天巅峰,但无论是底蕴还是实际的体质,都绝对承受不住这枚千年兽化果的药。
所以秦天,准备用各种药材搭配那株2000年的药材,进行磨成粉末,搭配成修炼资源,一点点的给自家几个兄弟和青狼使用,等其体质再次提升,也许就能凭借这枚兽化果步入半步先天之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