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坐下,继续鉴定瓷器。
没过两天,又有人找上门来。
这次是个女的,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挺漂亮,穿着一身名牌,看起来挺有钱的。
“庄先生你好,我是网红主播甜甜。”她笑得很甜:“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我?”
我摇摇头。
她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没关系,我主要是做玉石带货的,在平台上有三百万粉丝。”
“所以?”我问。
“是这样的,我想跟您合作搞一场直播。”甜甜说:“您负责鉴定玉石的真假,我负责卖货,咱们五五分成。”
我来了兴趣。
这倒是个赚钱的好路子。现在玉石市场鱼龙混杂,很多人不懂行,买到假货的大有人在。如果我能在直播间帮人鉴定,既能帮到别人,又能赚钱,何乐而不为?
“怎么合作?”我问。
“很简单。”甜甜拿出手机给我看:“我会提前选好一批玉石,然后您在直播间帮忙鉴定,讲解真假。观众如果觉得靠谱,就会下单购买。卖出去的钱,咱们五五分。”
“为什么找我?”我问。
“因为您专业啊。”甜甜说:“我在圈里打听过,都说您眼力好,鉴定准确。跟您合作,我也放心。”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行,可以试试。”
“太好了!”甜甜高兴得跳起来:“那咱们约个时间,我来安排。”
“什么时候?”我问。
“这周六晚上八点,您看行吗?”甜甜说。
“可以。”我答应下来。
甜甜走后,赵悦走过来:“你真要去搞直播?”
“试试呗。”我说:“反正也不吃亏。”
“那倒是。”赵悦点点头:“不过你小心点,网红这个圈子水很深。”
“我知道。”我说。
接下来几天,我一边帮赵父鉴定古玩,一边准备直播的事。甜甜很专业,提前把要卖的玉石照片发给我,让我先看看。
我仔细看了一遍,发现这批玉石质量都不错,价格也算公道。看来这个甜甜还算靠谱。
周六晚上,我按照甜甜给的地址来到她的工作室。
工作室在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里,装修得很豪华。进门就看到几个工作人员在调试设备,甜甜坐在化妆台前补妆。
“庄先生来了。”她看到我,立刻站起来:“您先坐,马上就开始了。”
我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工作人员忙碌。
“紧张吗?”甜甜问。
“还好。”我说。
“那就好。”甜甜笑了笑:“等会您就按照咱们说好的来,我负责暖场和卖货,您负责鉴定和讲解。”
“明白。”我点头。
八点整,直播准时开始。
甜甜对着镜头笑得很甜:“各位宝宝们晚上好,今天甜甜给大家带来了一位重量级嘉宾,专业的文玩鉴定师庄文老师。”
她把镜头转向我。
我冲镜头点了点头:“大家好。”
弹幕立刻刷了起来。
“这就是那个很厉害的鉴定师?”
“长得还挺帅的。”
“甜甜终于找了个靠谱的合作对象。”
甜甜继续说:“今天咱们要卖的是一批精品和田玉,都是庄老师亲自鉴定过的真货。大家可以放心购买。”
说着,她拿起第一块玉石:“来,庄老师,您给大家讲讲这块玉怎么样?”
我接过玉石,仔细看了看:“这是一块和田玉籽料,油性很好,颜色温润。从灰色雾气的浓度来看…”
我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糟糕,差点把眼睛的秘密说出来。
“从什么来看?”甜甜疑惑地看着我。
“从质地来看。”我赶紧圆回来:“这块玉的质地很细腻,是块好料。市场价在三万左右,甜甜给大家的价格是两万五,很划算。”
弹幕又刷了起来。
“真的假的?”
“会不会是托?”
“我觉得可以买,这个鉴定师看起来挺专业的。”
很快就有人下单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和甜甜配合得很好。她负责调动气氛,我负责专业讲解。一批玉石很快就卖光了。
直播结束后,甜甜兴奋地抱住我:“庄老师,今天卖了两百多万!按照五五分成,您能拿一百万!”
一百万!
我心里一阵激动。这可比鉴定古玩来钱快多了。
“下次什么时候再播?”我问。
“您要是有时间,咱们一周播两次。”甜甜说:“我保证每次都准备好货。”
“行。”我答应下来。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里的转帐记录。
一百万到帐了。
加之之前的四十五万和老陈的五万,我现在手里已经有一百五十万了。
离三百万还差一半。
按照这个速度,最多两个月就能还清债务。
我闭上眼睛,嘴角露出笑容。
接下来的日子,我的生活变得忙碌起来。
白天帮赵父鉴定古玩,晚上跟甜甜搞直播,偶尔还要接一些私活。钱赚得越来越多,但我反而觉得越来越累。
这天晚上,我刚结束直播回到家,赵悦打来电话。
“庄文,明天有空吗?”她问。
“怎么了?”我躺在床上,浑身酸痛。
“我爸想让你跟着去参加一个收藏展,说是有几件好东西想让你看看。”赵悦说。
“几点?”我问。
“下午两点,在博物馆。”赵悦说。
“行,我知道了。”我挂了电话。
第二天下午,我准时来到博物馆。
这是一个私人收藏展,来的都是圈内有头有脸的人物。我跟着赵父在展厅里转,看到不少好东西。
“庄文,你看那个。”赵父指着一个展柜。
展柜里摆着一尊铜佛象,看起来很古朴。我走近仔细看了看,发现佛象上的灰色雾气浓得吓人,比我见过的任何东西都要浓。
“这佛象不简单。”我低声说。
“你看出什么了?”赵父问。
“这应该是唐代的东西。”我说:“从雕工和包浆来看,至少有一千多年的历史。”
“厉害。”赵父赞许地点点头:“这佛象的主人开价五千万,我在考虑要不要拿下。”
五千万!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天价了。
“值这个价吗?”我问。
“如果是真的,别说五千万,就算一个亿也值。”赵父说:“但我不太确定真假,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又仔细看了看佛象,那层浓厚的灰色雾气让我很有信心。
“我觉得是真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