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老板说,“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这个鼎的来历,您不能问,我也不会说。”李老板说,“交易完成后,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我明白了。
他是怕这个鼎来历不明,惹上麻烦。
“可以。”我点头。
“那就成交。”李老板拿出一张支票,“这是八十万,您点一下。”
我接过支票,看了看,确认无误。
“合作愉快。”李老板拿起青铜鼎,转身离开了。
赵父送走李老板,回到客厅。
“庄文,这次你赚大了。”他笑着说。
“多亏赵叔帮忙。”我说,“这是两万块,算是感谢费。”
“哎,这怎么好意思。”赵父推辞。
“赵叔,您就收下吧。”我把钱塞到他手里。
赵父尤豫了一下,还是收下了。
“对了,那本《洗髓伐经图》,你记得拿过来。”他说。
“我明天就拿过来。”
从赵父家出来,天已经黑了。
我站在路边,点了根烟。
短短几天,从负债三百万,到现在手里有八十多万,这变化来得太快了。
但我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那本《洗髓伐经图》。
自从练了上面的功法,我的运气就变得出奇的好。
但那张纸条上的话,让我始终有些不安。
“每练一层,必有劫难。”
什么劫难?
我现在练到哪一层了?
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
“庄文?”
是李清许的声音。
我皱起眉头:“你又想干什么?”
“庄文,我想见你一面。”她的声音很轻,“就一面,好不好?”
“没必要。”
“庄文,求你了。”她哭了起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见我一面,就一面。”
我沉默了一会儿。
“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
“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我叹了口气。
七年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就见最后一面,把话说清楚。
第二天下午三点,我来到了约定的地方。
那是我们以前经常去的咖啡馆,在城东的一条小街上,很安静。
李清许已经在等了,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着一杯咖啡。
她看到我,立刻站了起来。
“庄文。”
我走过去,坐在她对面。
“说吧,找我什么事。”
“庄文,我…”李清许咬着嘴唇,“我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我冷笑一声,“李清许,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我知道。”她低着头,“但我真的是被钱满多骗了,他说只是借你的钱去投资,很快就能还上。我没想到他会跑路。”
“所以你就联合他坑我?”
“我没有!”李清许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我真的不知道他会跑,我也是受害者。”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七年的感情,到头来连句真话都没有。
“李清许,你知道这七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说,“我每天起早贪黑,就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结果呢?你转身就跟钱满多在一起了。”
“我没有跟他在一起!”李清许急了,“庄文,你相信我,我跟他真的没什么。”
“够了。”我打断她,“李清许,我们结束了。以后别再联系我了。”
说完我站起来,准备离开。
“庄文!”李清文抓住我的手,“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机会?”我甩开她的手,“李清许,我已经给过你太多机会了。”
我转身走出咖啡馆,没有回头。
身后传来她的哭声,但我没有停下。
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没有重来的机会。
回到家,我拿出那本《洗髓伐经图》,准备去赵父家。
翻开书,那张纸条还夹在里面。
“每练一层,必有劫难。”
我盯着这行字,心里越来越不安。
如果纸条说的是真的,那我现在练到哪一层了?
劫难又是什么?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答案,我把书装进包里,出门去了赵父家。
“庄文,来了。”赵父开门让我进去。
“赵叔,这是那本书。”我把《洗髓伐经图》递给他。
赵父接过书,小心翼翼地翻开。
他看了很久,眉头越皱越紧。
“这本书…”他抬头看着我,“你是从哪得到的?”
“潘家园买的,一百块。”
“一百块?”赵父愣住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
“如果我没看错…”赵父深吸一口气,“这是失传已久的道家秘籍。”
我心里一跳。
道家秘籍?
“赵叔,您确定?”
“八九不离十。”赵父指着书上的内容,“你看这些功法,都是道家内丹术的精髓。这种东西,现在基本上已经失传了。”
“那这本书值多少钱?”我问。
赵父沉默了一会儿:“这种东西,有价无市。真要说的话,至少几百万起步。”
几百万?
我愣住了。
“但是…”赵父话锋一转,“这本书你最好别卖。”
“为什么?”
“因为太珍贵了。”赵父说,“这种道家秘籍,很多人都在找。你要是拿出去卖,肯定会惹上麻烦。”
我想起那张纸条上的话,心里更加不安了。
“赵叔,您能不能帮我看看,这本书上的功法,练到什么程度算是一层?”
“这个…”赵父仔细看了看,“按照道家内丹术的说法,应该是分九层。每一层都有映射的境界。”
“那我现在算是练到哪一层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赵父说,“你练了多久?”
“半个月左右。”
“半个月?”赵父惊讶地看着我,“半个月就有效果了?”
“算是吧。”我含糊地说。
赵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庄文,我劝你一句,这种功法不要轻易练。”
“为什么?”
“因为太危险了。”赵父说,“道家内丹术,讲究的是顺应天地,逆天改命。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
我想起那张纸条上的“劫难”,心里越来越不安。
“赵叔,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先停下来。”赵父说,“我帮你找个懂行的人看看,确认没问题再继续练。”
“好。”
从赵父家出来,我心情沉重。
本以为《洗髓伐经图》是个宝贝,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