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看着倒在地上的小混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你…你等着!”他撂下一句狠话,转身就跑。
我没追,拍拍手上的灰尘。
“各位老铁,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我对着镜头说。
“笑话个屁!主播太帅了!”
“主播,收徒吗?”
“主播,教我功夫,我给你刷火箭!”
我看着这些弹幕,摇摇头:“功夫这东西,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
“那主播练了多久?”
“十年。”我随口编了个数字。
“卧槽!十年磨一剑!”
“主播太励志了!”
就在这时,人群里走出一个穿着唐装的老者。
“小伙子,刚才那几招,是八极拳?”老者问。
我愣了愣。
八极拳?我练的是《洗髓伐经图》上的功法,怎么变成八极拳了?
“前辈说是就是。”我含糊地回答。
老者眼睛一亮:“难得啊,现在还有年轻人愿意练传统武术。小伙子,有没有兴趣切磋切磋?”
“这…”我有些尤豫。
“前辈,您这是要现场教程吗?”摄影师兴奋地问。
老者笑了笑:“教程谈不上,就是想看看小伙子的功底。”
周围的人立刻让出一块空地。
我看着老者,心里有些打鼓。这老头看起来不简单,万一真打起来,我可能不是对手。
“前辈,要不算了?”我说。
“怕了?”老者笑得更开心了,“放心,点到为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要是退缩,直播间的观众还不得笑话死我。
“那就请前辈指教。”我抱拳。
老者点点头,摆出架势。
我深吸一口气,体内的暖流缓缓流动。
老者忽然动了,一掌朝我胸口拍来。
速度很快,但在我眼里,轨迹清淅可见。
我侧身闪开,反手一拳打向他的肩膀。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脚下一滑,躲开了我的拳头。
“好身手!”他赞了一句,攻势变得更加凌厉。
我全神贯注,体内的暖流越转越快。
老者的每一招每一式,在我眼里都象放慢了一样。
我不断闪躲,偶尔反击,竟然和老者打得有来有回。
周围的人看得目定口呆。
“这是真功夫啊!”
“太精彩了!”
“主播这是要成仙了吗?”
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已经突破一百五十万,打赏更是刷得停不下来。
打了大概五分钟,老者忽然停手。
“够了。”他笑着说,“小伙子,你的功夫很扎实。”
我松了口气,抱拳:“前辈过奖了。”
“不过奖。”老者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空来找我喝茶。”
我接过名片,上面写着“武馆馆长陈正山”几个字。
“一定。”我点头。
陈正山拍拍我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周围的人群这才散开,议论纷纷。
“刚才那个老头是谁?”
“不知道,但看起来很厉害。”
“庄老师今天算是出名了。”
我收好名片,对着镜头说:“各位老铁,今天就到这里了,下次再见。”
“别啊!再播一会儿!”
“主播,再去逛逛!”
“主播,今天才播了半个小时!”
我看了看时间,确实才半个小时。
“行,那就再播一会儿。”
我继续在潘家园里转悠,摄影师紧紧跟着。
走了一会儿,我在一个摊位前停了下来。
摊位上摆着一个青铜鼎,不大,巴掌大小,通体泛着绿色的锈迹。
但让我停下的,是鼎上那层淡淡的金色光芒。
“老板,这个鼎多少钱?”我问。
摊主是个年轻人,看了我一眼:“您是庄老师吧?刚才看您直播了。”
“是我。”
“这个鼎啊…”年轻人挠挠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他说是战国时期的,但我看着不象。”
“多少钱?”我又问了一遍。
“您要是真想要,五千块拿走。”年轻人说。
我拿起青铜鼎,仔细端详。
鼎身上刻着复杂的纹路,锈迹自然,不象是人工做旧。
最重要的是,那层金色光芒越来越亮。
“成交。”我痛快地付了钱。
“主播,这个鼎是真的吗?”
“看起来象真的。”
“五千块,不亏。”
我把青铜鼎装进包里,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慢着。”
我回头,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过来。
“这位先生,你刚买的那个鼎,能不能转让给我?”中年男人问,“我出一万。”
我摇摇头:“不卖。”
“两万。”中年男人加价。
“不卖。”
“五万!”
周围的人都被吸引过来了。
“卧槽!五万!”
“这鼎真值钱?”
“主播发了!”
我看着中年男人,笑了:“就算你出五十万,我也不卖。”
中年男人脸色一变:“你别不识抬举!”
“识不识抬举是我的事。”我转身就走。
中年男人想追上来,被摄影师挡住了。
“先生,我们在直播,请注意形象。”摄影师说。
中年男人看了看镜头,咬咬牙,转身离开了。
我走出潘家园,打车回家。
“各位老铁,今天就到这里,下次再见。”我对着镜头挥挥手。
“主播再见!”
“期待下次直播!”
“主播,那个鼎记得鉴定一下!”
关掉直播,我坐在的士上,拿出那个青铜鼎。
鼎上的金色光芒更亮了,几乎要溢出来。
这东西,绝对不简单。
回到家,我打开计算机,查了查战国青铜鼎的资料。
越看越觉得我买的这个鼎不对劲。
战国时期的青铜鼎,大多都是祭祀用的,上面会刻着铭文。
但我这个鼎上,除了纹路,没有任何文本。
我拿起鼎,对着灯光仔细看。
忽然,我发现鼎底有一行极小的字。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我愣住了。
这不是《千字文》的开头吗?
战国时期哪来的《千字文》?
我越想越不对劲,拿出手机,给赵父打了个电话。
“赵叔,您现在方便吗?”
“方便,怎么了?”
“我买了个青铜鼎,想让您帮忙看看。”
“现在?”
“对,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我拿着青铜鼎,打车去了赵父家。
赵父住在城北的一个老小区,三室一厅,装修简单,但到处摆满了古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