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预告发出去才两小时，预约人数破三千万了。”
小王抱着平板冲进会议室，表情像看到了外星人登陆。
林闲正在调试演示设备，头也不抬：“平台服务器扩容了吗？”
“扩了，按五千万并发准备的。”技术部负责人老李擦着汗，“但现在这增速……我有点慌。”
杨蜜放下手机：“刚接到直播平台老总电话，他说要是再把服务器搞崩了，下次合作得加钱。”
“加多少？”
“他说‘得按宕机分钟数计价’。”
林闲笑了：“告诉他，这次要是崩了，我免费给他们做一期《如何用无人机表演宣传平台稳定性》的直播。”
晚上八点，直播开始。
林闲出现在镜头前，背景是公司的演示厅。他穿了件简单的灰色t恤，和巴黎表演时的正装形象判若两人。
“好久不见。”他对镜头挥挥手，“听说大家想看我拆解无人机表演？那今天咱们就拆个痛快。”
弹幕瞬间淹没了画面：
“闲哥终于回来了！”
“求教程！想在学校文艺汇演上整一个！”
“先解释下巴黎那几位老人下跪的事！”
林闲扫了眼弹幕，笑了：“问题一个个来。先说跪拜——那是老人家太激动，跟技术无关。今天咱们只聊技术。”
他走到演示台前，台面上摆着三架拆开的无人机。
“这是我们在巴黎用的型号。”他拿起一架，“每架搭载了1024颗全彩led，定位精度达到厘米级。但重点不是硬件，是软件。”
他敲了下键盘，大屏幕上出现复杂的算法流程图。
“三千架无人机协同，核心是这个‘分布式容错算法’。”林闲用激光笔指着图，“简单说，每架无人机都是智能体，它们会互相通信，自动调整位置。如果有一架出故障，周围的飞机会立刻补位。”
弹幕开始刷“听不懂但很厉害”。
“我演示一下。”林闲对后台点头。
演示厅天花板上，一百架微型无人机升空。它们在空中组成一个立方体网格。
“现在，我随机关掉其中十架的电源。”林闲在控制台上操作。
十架无人机指示灯熄灭，开始下坠。
但奇迹发生了——周围的无人机迅速移动，填补了空缺。立方体网格在瞬间完成了自我修复。
“哇！”弹幕炸了。
“这算法是我们和清华实验室联合开发的。”林闲切换画面，出现陈墨的照片，“陈墨老师主导设计，目前已开源了基础版本，大家可以去github下载。”
弹幕开始刷“格局打开了”。
观看人数显示：八千万。
“接下来是‘证言’项目的部分成果展示。”林闲切换场景。
演示厅灯光暗下，全息投影亮起。秦代竹简的虚影在空中缓缓展开，上面的篆书文字逐一亮起。
“我们通过高精度扫描和ai识别，已经数字化了首批一千枚竹简。”林闲用手势操作，竹简上的文字自动翻译成现代汉字，“但这还不够。”
他放大其中一枚竹简：“大家看这个‘法’字。在秦代，它不单指法律，还包含了度量衡、标准化的意思。我们要做的，是让观众能‘体验’这种字义演变。”
画面中，竹简上的“法”字开始变形。从篆书到隶书，从楷书到简体，每个字形都伴随着那个时代的场景片段：秦朝的法庭、汉代的集市、唐代的学堂……
“这不是简单的动画。”林闲解释，“我们采集了每个历史时期的书法真迹数据，用生成式ai模拟了书写过程。你看到的每一笔，都是历史上真实存在过的笔触。”
观看人数突破一亿二千万。
服务器开始报警。
直播继续。
林闲展示了“证言”项目的第二个成果：民国油画的动态复原。
顾西辰的七幅画在空中拼接，隐藏的微雕文字逐一亮起。当所有文字浮现时，它们自动排列成一份完整的“证言”档案。
“这部分还在完善。”林闲坦诚道，“但我们计划在故宫和吉美博物馆同步推出体验区。观众可以亲手‘揭开’这些隐藏的历史。”
弹幕疯狂提问：
“什么时候开放体验？”
“门票多少钱？”
“能带孩子去吗？”
林宵一一回答：“预计明年春天。门票不会太贵，我们争取纳入中小学生研学项目。”
这时，观看人数达到一亿五千万。
服务器第一次宕机。
画面卡住，弹幕停了三秒。
然后所有平台同时跳出提示：“服务器压力过大，正在紧急扩容，请稍候。”
五分钟后，直播恢复。
林闲看着暴涨到一亿七千万的在线人数，哭笑不得：“平台刚才跟我说，这次宕机要收我一百万。”
弹幕刷起“众筹付钱”。
“不用不用。”林闲摆手，“他们老板刚又发消息，说这一崩反而上了热搜，广告效益远超一百万，扯平了。”
直播进行到最后环节：观众问答。
林闲随机抽取问题。
第一个：“闲哥，你现在这么多身份，最看重哪个？”
“都看重。”林闲想了想，“但最根本的，我还是那个喜欢‘整活’的人。只是现在整的活越来越大而已。”
第二个：“会考虑把技术商业化吗？比如卖无人机表演方案？”
“已经在做了。”林宵调出合作页面，“我们成立了‘文化科技开源社区’，企业可以付费获取定制方案，但教育机构和博物馆免费。”
第三个，来自一个小朋友：“林闲哥哥，我能在家里用乐高做无人机表演吗？”
林闲笑了：“当然可以。下周我让团队出个‘乐高无人机入门教程’，用最简单的材料，教大家原理。”
直播在晚上十点结束。
最终数据：最高同时在线182亿，累计观看43亿人次，礼物收益……平台说数额太大要分批结算。
下播后，林闲累得直接坐在地上。
杨蜜递过水：“平台老总又打电话了。”
“还要加钱？”
“不，他想投资‘证言’项目。”杨蜜笑道，“开价这个数。”
她比了个手势。
林闲挑眉：“够建两个体验馆了。”
“但他要求独家直播权。”
“可以考虑。”林闲站起来，“但得保证教育机构免费接入。”
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系统提示：【大型直播完成，社会影响力突破阈值】
【解锁新功能：【能量场稳定】——现在你可以小范围稳定异常能量场了】
【备注：比如让直播服务器不那么容易崩（笑）】
紧接着是几十条祝贺消息。
陈墨：“算法开源后，github星标破万了！”
苏菲：“吉美博物馆官网瘫痪了，全是被直播引来的访问。”
a先生：“直播数据已收录。冰岛聚会时间确定：12月20日。期待见面。”
林闲一条条回复。
最后，他点开那个小朋友的账号，发了私信：“乐高教程下周出，记得查收。保持好奇心，你也能创造奇迹。”
发送。
窗外，北京夜色正浓。
一场直播，一亿八千万人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