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金友不过是个临时工,可主任亲自开口就是另一回事了。
京城街道办主任可是实打实的副处级,管着辖区上万人的生计。
他蹬着自行车拐进雪茹绸缎庄,刚进门就被陈雪茹拽进里屋。
三根手指搭上皓腕,何雨柱笑得意味深长:&34;滑脉如珠,至少两个月了。”
“太好了,那就尽快推进公私合营吧,以后我就在家安心养胎,希望能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她暗自思忖,徐慧真头胎生的是女儿,要是第二胎还是闺女,而自己一举得男,往后何雨柱肯定更疼自家儿子。
“生男生女我都高兴,不过要是男孩更好,这样你们陈家也算后继有人。”
这孩子肯定不能姓何,只能随母姓陈。
陈雪茹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转瞬又打起精神,不再纠结这件烦心事。
“等孩子出生,让他认你做干爹,管你叫爹。”
“你就不怕街坊邻居说闲话?”
“我才不在乎,实在不行让孩子跟你姓,我给你当二房。”
何雨柱一时语塞,只能将陈雪茹搂得更紧,轻声道:“委屈你了。”
“你心里有数就行。”
从陈雪茹家回来,何雨柱跟徐慧真商量重开早点铺和小酒馆的事。
“真要重新开张?”
“街道主任要求的,既是为政绩,也要解决就业。
这两处开起来能安置不少人,也算造福街坊。”
买下小酒馆后,牛爷催了好几次,说没有小酒馆喝酒太不方便。
“行,那就重新开张,把原先在早点铺干活的四位大姐从罐头厂请回来。”
这四位原本就在早点铺做工,后来调到罐头厂。
如今请她们回来,工资照旧,离家还近。
第二天,何雨柱到罐头厂一说,四位大姐都很高兴——虽说罐头厂活不累,但总不如在家门口做早点自在。
不出两天,早点铺重新开张。
没过几日,小酒馆也营业了。
反倒是陈雪茹的绸缎庄最先完成公私合营。
紧接着,何雨柱名下的早点铺、小酒馆和前门大街的电器维修店也顺利通过清查。
这天街道主任带着范金友来到小酒馆,何雨柱愣住了。
“何老板,给你派了位得力干将,范金友同志今后担任公方经理。”
“主任,街道就没别人了?怎么偏偏派他来?”
“范金友已经深刻认识到错误,希望你们精诚合作,把生意做好。”
“行,我一定配合范干部工作。”
何雨柱心下了然:范金友眼高手低,对付这种草包易如反掌。
见何雨柱答应得爽快,街道主任很欣慰:“好,希望你们同心协力。”
送走主任后,范金友得意道:“没想到吧,何老板?”
“确实没想到,草包也能当公方经理。”
“你什么意思?质疑组织决定?”
“少扣帽子。”
何雨柱把账本甩过去,“现在你是经理,经营归你管。
要是每月利润下滑,别怪我不客气。”
“装什么装!以后这儿我说了算!”
“呵。”
何雨柱懒得废话,让范金友核对账目后签字确认,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
范金友嚷道。
“回家啊。
你不是经理吗?还留 嘛?”
范金友锁了店门,嘴里嘟囔:“离了你张屠夫,还吃带毛猪不成?区区小酒馆,我堂堂街道干部还管不好?”
下午,范金友闯进何雨柱家:“过来开会!”
何雨柱压下火气,倒要看看他耍什么花样。
“好。”
洗手时徐慧真劝道:“别跟小人一般见识。
开酒馆没那么简单,有他栽跟头的时候。”
“我就去瞧瞧他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来到小酒馆,只见范金友端坐主位,面前规规矩矩坐着三女一男,都是生面孔。
果然和原剧一样,范金友急着招兵买马充门面。
何雨柱进门就喊:“哟,范经理,来客人了怎么不上酒菜?”
范金友拍桌:“胡说什么!这是新招的四位职工!现在开始开会!”
“新职工?”
何雨柱挑眉。
“没错,有什么问题吗?咱们这可是新开的酒馆,总得有点新气象。
你先坐着听我说,现在还没轮到你发言。”
“行,你是公方经理你说了算。”
何雨柱刚坐下,范金友就开口道:“我给你介绍下这四位新同事。
这位是赵雅丽,咱们酒馆的会计。”
赵雅丽微笑着点头致意。
“这位是出纳孔玉琴。”
孔玉琴立即起身鞠躬:“何老板好。”
“你好。”
何雨柱回应道。
范金友不满地瞪了孔玉琴一眼,她顿时涨红了脸,意识到自己讨好错了对象——毕竟她是范金友招来的人。
“这位是老马,马连生。”
马连生笑呵呵地站起来打招呼,没称呼何老板。
“他负责酒馆的采购,包括酒水、蔬菜和肉类。”
范金友向何雨柱解释完,转头对马连生说:“老马,我希望你把厨师的工作也兼起来。”
说着得意地瞟了眼何雨柱,“老马的厨艺可不差,某些人别以为会做饭就了不起。”
何雨柱只是笑笑。
他是一级炊事员,老马撑死是个初级,范金友这种外行哪懂这些。
“柱子啊,你那隔壁铺子空着太浪费了,光卖早点哪像做生意的样子?”
“哦?你说我不会做生意?那我倒要请教你的高见。”
“说你不会还不服气!早上卖完早点,中午晚上接着卖炒菜,这不就能多赚钱了?”
何雨柱鼓掌道:“妙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现在承认不会做生意了吧?这酒馆和早点铺在我手里肯定越办越好。”
“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
“少阴阳怪气的!我可是代表领导来经营酒馆的,肯定比你强。”
“行行行!”
何雨柱懒得争辩,心想有你哭的时候。
范金友今天就是来显摆的,见状心满意足,又对马连生说:“今晚就得供应热菜,老马你抓紧准备。”
“这”
马连生傻眼了,这会儿都快下午了。
范金友脸色一沉:“有困难?”
“没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范金友这才满意:“这才像话。”
突然一拍脑门,“刚才介绍到哪儿了?”
剩下的是个年轻活泼的小姑娘,立刻举手:“该我啦!”
“对,这是何玉梅,巧了也姓何。”
何玉梅蹦起来鞠躬:“何大哥好!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范金友顿时黑了脸,这丫头居然跟何雨柱套近乎,早知不招她了。
“玉梅妹子好!”
何雨柱笑道。
范金友冷声道:“正好,以后你们兄妹俩一起当服务员。”
何玉梅没吭声,何雨柱却猛地站起来:“范金友!你说什么?!”
(本章完)
范金友拍案而起:“何雨柱你吼什么?懂不懂规矩!有你这么跟领导说话的?”
何雨柱嗤笑道:“你算哪门子领导?街道临时工罢了,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你!”
范金友气得直哆嗦,“你给我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哦?我什么身份?”
“你是被改造对象!”
何雨柱指着自己鼻子:“我?被改造?”
“废话!你连这都不明白?怎么学的政策?”
范金友趾高气扬,“公私合营就是要用社会主义改造你们这些资本家!组织派我来就是要改造你!”
“我改你大爷!”
何雨柱直接爆粗。
“你你敢骂人!”
范金友转向四人,“看看!这就是资本家的丑恶嘴脸!”
“行,你说得都对。”
何雨柱冷笑,“所以我要当服务员?”
“没错!以后你就跟何玉梅一样端盘子,主要工作是洗碗!”
要从最苦最累的活干起,让你体会劳动人民的艰辛。”
听到这话,除了懵懂的何玉梅,其他三人顿时腰板都挺直了。
马连生等人立刻炸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