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暗想果然被柱子说中了,厂里肯定会想办法留人。
“你先回去等着,我去跟厂长、书记汇报,一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不能让功臣寒心。”
杨副厂长安抚好何大清,下午就把他叫到办公室:“老何,厂里决定让你当食堂副主任,主任由我兼任。”
何大清喜出望外——这可是正经科级干部!轧钢厂十几个食堂上百号人,以后都归自己管了。
“多谢杨厂长栽培!我一定认真做菜,跟我儿子多学手艺,保证让领导们吃得满意!”
“好,老何你是个明白人。”
杨厂长很满意。
给副主任头衔主要是为了涨工资,压根没指望他管事——反正有其他主任盯着。
何大清只要把招待宴做好就行。
听到“跟儿子学”
这话,杨厂长突然问:“你厨艺是跟柱子学的?”
何大清一时嘴快说漏了:“实不相瞒,我这手艺能有长进全靠柱子指点那孩子前阵子考了一级证。”
“一级证?!”
杨厂长猛地站起来,“最高等级那个?”
一级厨师证可是行业顶尖水准!杨副厂长暗自庆幸:还好刚才力主留人,这下等于搭上了顶级厨师的门路。
虽说自己是厂领导,但想请动社会上的特级厨师比登天还难。
现在有了何大清这层关系
“老何,改天能不能请柱子来掌勺?”
何大清愣住了——杨厂长这样的大人物居然要请儿子做饭?
“我我回去问问。”
“那就说定了!”
杨厂长拍着他肩膀,“到时候提前通知你。”
当晚何大清把事情告诉何雨柱。
“行,有空我就去。”
柱子爽快答应。
公私合营后收入减少,接私活正好补贴家用。
以他的手艺,没人会挑毛病。
何大清松了口气,又说:“招娣要出嫁了,许家想请咱们办酒席。”
“该去的,随礼算我一份。”
“这还用说?”
日子转眼到了贺永强婚礼前一天。
何雨柱虽没亲自下厨,但派了徒弟帮忙,乐得老贺合不拢嘴。
等宴席散尽,柱子单独找到了老贺头。
何雨柱等的就是这一刻,要不是为了那幅画,他才懒得管贺永强娶不娶得上媳妇,许招娣嫁不嫁得出去关他什么事。
当初说媒前两人就说好了,要是婚事成了,老贺头就把那幅奔马图让给何雨柱。
眼瞅着明天就要拜堂成亲,何雨柱今儿个就来讨画了。
不过咱丑话说前头,这画是转让给你的。”
这年头说媒的谢礼也就一两块钱,像贺永强这样的难说亲的,顶天给个三五块。
何大清找温玉萍那次给得多是特例,不能算行情。
再说两家是邻居,何雨柱的谢媒钱撑死两三块,跟这幅画根本没法比。
何雨柱就想按市价买下徐悲鸿的奔马图,只要老贺头肯卖就成。
不一会儿,老贺头捧着画出来摊在桌上。
何雨柱慢慢展开画卷——徐悲鸿笔下的骏马腾空而起,鬃毛飞扬,四蹄生风,仿佛要破纸而出。
浓淡相宜的墨色勾勒出矫健身姿,马腿如刀削般劲挺,马首昂扬,那股子精气神直教人看得心潮澎湃。
虽不是四一年那幅名作,但也是难得的精品。
等明年抱上大胖孙子,您就偷着乐吧!
他虽无亲生儿子,但过继的侄子也是贺家血脉,总算对得起祖宗。
何雨柱心里暗骂这老头真敢要。
眼下齐白石的画最贵,徐悲鸿的稍逊,像黄宾虹的画才一块钱一尺。
按行情,这幅画最多值十五块。
要不是你,给多少钱我都不卖。”
想到这幅画在后世能拍出天价,何雨柱一咬牙:"成交!利索地卷好画,掏出四张五元钞票。
这会儿最大面额就是这种紫黄色的五元钞,上面印着民族团结图案,还是请毛熊国帮忙印的。
他知道老贺头开酒馆攒下不少家底,除了这幅奔马图,还有苏轼的墨竹图,博物架上摆着唐三彩,角落里那块"压咸菜的石头"其实是块田黄石呢。
可惜这些宝贝都是老贺头的命根子,何雨柱心知肚明,就算自己厚着脸皮讨要,老贺头也绝不会松口。
实话告诉你,里头不少都是假货,我能把真家伙摆出来?
糊弄别人还行,能瞒得过我?我可是正儿八经考过古董鉴定证书的。”
老贺头只能干笑着继续否认,何雨柱也懒得较真,揣着那幅奔马图回了家。
翌日清晨,何雨柱用过早饭就去隔壁院子帮老贺头张罗喜事。
两家既是邻居,婚庆大事自然要搭把手。
刚系上围裙没干多久,电话铃就响了。
何雨柱在围裙上抹了把手,接过话筒:"哪位?
所谓窝脖并非特指某人,而是泛指靠卖力气吃饭的苦力群体。
跟老贺头打过招呼,何雨柱从小酒馆出来,连自行车都没骑,快步走到个僻静角落。
心念一动,从空间里取出一辆货车,径直开往火车货运站的仓库。
这年头进口货物手续繁琐,这批货在仓库里已经压了一个多月才办完手续。
要不是伊莲娜有毛熊国背景,还不知要耽搁到猴年马月。
大街上汽车寥寥无几,满眼都是自行车、三轮车和黄包车,更有成群结队的毛驴、骡子和骆驼——尤其是骆驼,城北城外的农户素有饲养传统,这些温顺的大家伙驮运能力惊人,进城还不用额外喂食。
行人压根不守交通规则,红绿灯更是稀罕物,全靠穿白制服的交警站在圆台上指挥。
何雨柱开着货车暗自叫苦,即便有交警指挥,路人照样把马路当自家后院,任你喇叭按破天也照样我行我素。
好不容易挪出城来到货运站仓库,伊莲娜见何雨柱从货车上跳下来,惊讶道:"你连货车都能借到?
虽说街上偶尔能见到轿车,但那都是高级领导的座驾,地方干部能坐辆破吉普就算不错了,多数人只有偏三轮摩托。
何雨柱确实只从派出所借出过偏三轮,带她们兜过风。
他没敢说自己有私家车,光是能借到就够骇人听闻了,要让人知道他私藏轿车,非得惊掉下巴不可。
虽然知道何雨柱花样多,有些特殊癖好,但她这个毛熊姑娘毕竟初经人事,很多事放不开手脚。
在她看来,何雨柱充其量就是个有点钱的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上层资源。
他不再纠缠这个话题,打开车厢招呼窝脖们装货。
这批电子产品价值不菲,却连个车皮都没装满。
眼下货车载重有限,这辆三吨的小卡车跑了整整一天才运完所有货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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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车厢长度不足,即便装满也就三四吨货。
何雨柱装完车后,婉拒了伊莲娜跟车的请求,独自驾车离开。
半路就把货物收进空间,省了装卸费还更方便。
忙活到日头西斜,总算运完所有货物。
结清工钱打发走窝脖,何雨柱招呼伊莲娜上车。
何雨柱索性关掉前门大街的卤肉铺,让顾客多走几步去烟袋斜街采购,同时将原店面改造成电器行。
驱车来到前门大街,推开店门,崭新的货架柜台已经就位,只待商品上架。
两人仔细检查完仓库,伊莲娜望着堆积如山的货物,眼中闪铄着兴奋的光芒。
最初她只是打算自掏腰包采购一批丝绸运往莫斯科,没想到事情逐渐超出预期——先是陈雪茹入股,接着何雨柱添加南下采购,最后队伍里又多了一位女性成员。
货物规模从最初的几箱激增至两节火车皮,而经历了安德烈 后,她与何雨柱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变化。
如今这批收音机等货物终于抵达京城,即将上架销售,数月筹备终于迎来收获时刻。
确认货物无误后,伊莲娜眨着眼问道:"你承诺的轿车呢?
何雨柱牵着她穿过巷子,一辆黑色轿车静静停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