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欣慰,这徒弟不仅手艺好,人品更是没得说。
众人吃喝到十点多,下楼时夜市依旧热闹,划拳声、谈笑声不绝于耳。
军管会有不少川省人,回头我介绍他们来。”
提前说一声,我带人来你这儿。”田枣坚持。
何雨柱想了想,点头答应。
和这些未来的街道干部搞好关系,以后办事也方便。
隔天铁蛋就向上级汇报了情况,专程去监狱找钱大通核实,证实贾家确实霸占了钱家的房产。
田枣带着人挨个检查胡同里的四合院,重点排查危房。
刚进院子,易中海就迎上来陪同检查。
田枣没再多问,继续检查其他房屋。
易中海偷偷抹了把汗,生怕她再深究。
中院里,贾张氏正在水槽边洗洗涮涮,见田枣过来立刻堆满笑脸:"田领导好,这是"
田枣会意地点点头,知道这就是贾东旭的母亲,简单寒喧两句就接着巡查去了。
第二天晨练时,田枣把调查结果告诉了何雨柱,确认贾家强占钱家房产的事实。
转眼到了七月初九,周六的四合院格外热闹。
贾东旭穿着崭新衣裳,神采奕奕地问:"师父,傻柱真不肯来帮忙?
在四九城,老百姓办红白喜事都爱请专业厨行。
按老规矩,婚丧嫁娶都得在自家院子里操办,从出门到进门都得讲究体面。
贾东旭心里直嘀咕:上回在师父家尝过傻柱手艺,可比他爹何大清不差。
本想占这个便宜,谁知碰了两回钉子。
何雨柱第二天请假回来,老远就听见欢快的唢呐声。
四合院门口张灯结彩,八仙桌上乐班吹吹打打,大红喜字贴满门框。
穿过月亮门,看见闫埠贵正坐在石榴树下记礼帐。
院里支着凉棚,摆了几张待客的方桌。
何雨柱抓了把待客的瓜子,刚嗑两颗就皱起眉头:"闫老师,这瓜子是贾家准备的?
何雨柱会心一笑。
贾张氏本就不满意这个儿媳,办婚礼自然能省则省,指望她大方待客?做梦!
闫埠贵虽然舍不得,但为了维持四合院的人情往来,还是掏了五毛钱随礼。
等您家办事时,他们得出三份礼,您不是还赚一块钱?
闫埠贵这才反应过来,懊恼地拍着大腿:"我怎么没想到这茬儿!要不我把礼金改成一块钱?
再说了,万一您大儿子结婚他来,二儿子结婚他不来,您总不能上门讨要吧?张婆子那脾气,说不定真能干出这种事。”
正说着,邻居们陆续来随礼。
见何雨柱态度坚决,闫埠贵也不再劝。
何雨柱转身去了肉摊,买了二斤猪肉和一个肘子,大摇大摆地拎着回院。
中院张灯结彩,易中海正忙着指挥众人布置。
易中海站在原地直叹气。
闫解成头一回帮忙干活,提不起半点精神。
何雨柱提着水桶出来打水,盖房子时钢材紧缺,自来水管没能接到屋里,只能一趟趟用铁皮桶拎水。
虽说空间里存着玉泉山的水,但那都是做饭用的,日常洗刷还得用自来水。
正接着水,忽见个十来岁的陌生男孩从后院溜达出去。
何雨柱先是一愣,转念想到许是贾东旭家亲戚的孩子。
水接到一半,又瞧见个穿白大褂的厨师风风火火从后院赶来——原来露天灶台搭在后院,倒是合理,毕竟中院要办婚礼,油烟味搅了拜天地可不妥。
这位解放前在酒楼掌勺的老师傅,因着酒楼涉嫌敌特被查封,如今除了卖炒肝竟还接红白案。
他专攻川菜,与贵叔的京派路子不冲突,倒不必谦虚。
多个朋友多条路,更何况是田枣的邻居。
计划突变,何雨柱赶忙回家炖上砂锅肘子,换上厨师行头直奔后院。
易中海正跟贵叔说话,几个妇女蹲着择菜——八桌酒席光靠贵叔确实够呛。
眼下宾客稀落,原先按八桌备的菜怕是要浪费。
易中海脸色顿时铁青。
他三请四催傻柱不肯掌勺,贵叔一句话这人就颠颠跑来,简直打他的脸。
易中海心头一紧——明明再三叮嘱贾张氏别在食材上动手脚。
钩秤一吊,明晃晃八斤六两。
易中海盯着短秤的猪肉,耳边嗡嗡响着街坊们的闲话,后槽牙咬得生疼。
他逐一称量了后腿肉、猪头肉、羊头肉和驴肉,发现每种都比菜单上标注的少了一些。
易中海顿时尴尬不已,张嫂子自告奋勇去买肉,结果每样都没买够分量。
缺肉只是个小插曲,既然宾客不足八桌,改成七桌反倒省了些肉料。
转眼到了中午,远处传来阵阵唢呐声,由远及近。
一顶花轿在轿夫的簇拥下进了院子。
虽然解放已有两年多,民间婚嫁习俗仍未大变,新娘子依旧要坐花轿过门。
听到中院的热闹动静,何雨柱顾不上看热闹,忙着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待新人拜完天地入了洞房,易中海过来询问:"可以开席了吗?
李富贵点头应允。
易中海招呼人端来托盘,何雨柱先将凉菜装盘送上,随后帮着李富贵准备热炒。
第一道便是京帮名菜京酱肉丝。
他原本只当是个勤行后生,此刻却将何雨柱视作平辈。
想到自己十六岁时还在帮师娘带孩子,而眼前这个少年已然厨艺精湛,甚至超过许多出师的厨师。
李富贵倾囊相授,边炒菜边讲解要领诀窍。
刚教了两三道菜,何雨柱眼前突然闪过系统提示:【领悟新菜系——京帮菜,等级1】
何雨柱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么快就掌握了京帮菜,这可是四九城最受欢迎的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