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何雨柱干了这些日子，她已经轻车熟路了。
何雨柱骑车在肉摊转悠，这个时辰自然买不到上等肉，只称了些骨头。
其实他早就在空间里囤了不少肉菜，此刻假装从市场回来，半路取出装进袋子。
京城人最爱的卤味当属猪头肉、牛羊肉，还有驴马狗肉，各种下水也不少，偶尔还能见到鹿肉和骆驼肉。
何雨柱取出一部分，几人合力收拾下锅。
天色擦黑时，凉菜卤味都已备妥。
何雨柱在门外支起桌子，摆上四样凉菜、两道热炒，几人正要开饭，就听见路人嘀咕："这儿什么时候开了家酒馆？
来人环顾整洁的店面，满意地点点头："掌柜的，来二两高粱烧，一碟花生米。”
烟袋斜街足有十多米宽，夏夜总有三五邻居来此纳凉。
酒香混着卤味飘散，很快又卖出几瓶。
京城的爷们儿就爱聚在酒馆，从国家大事聊到家长里短。
香草见客人渐多，连忙起身张罗，转眼五张桌子都坐满了。
夏日炎炎，谁舍得天天买冰？原计划先收拾两天再招人做早点，不料酒馆生意倒先红火起来。
洪鹤年带着叶向群来时，看见门外座无虚席，惊讶道："这就开张了？我也没想到，今天才进的酒。”何雨柱答道。
何雨柱端来半斤酒和几样小菜，洪鹤年打开自带的饭盒。
首日营业难免疏漏：卤味火候稍欠，煤油灯不够亮，后来客人只能蹲在路边就着路灯喝酒。
这些何雨柱都记在心里，打算明日改进。
忙到深夜十一点，送走师傅一家，徐慧真喜形于色："柱子哥，今天卖了七块多呢！赚了多少？约莫三块吧，卤菜成本还没细算。”
往后街坊都是老主顾。”可不，做的都是邻里生意。”三人洗漱后，在院里支起三张老式绳绷子床歇下。
这种四周木框、中间麻绳编织的床铺，后来再也见不着了。
躺在凉席上轻轻摇晃，惬意极了。
三人并肩躺着，仰望星空，低声谈论着对未来的憧憬，不知不觉便沉入梦乡。
次日清晨，何雨柱早早起床开始采买。
他买了大量肉类和蔬菜，趁人不备时，悄悄将部分收入空间。
如今有了自己的卤肉摊，买再多肉也不会引人怀疑，旁人只会觉得他生意红火。
他提着满满两袋生肉回来。
这年头肉价低廉——猪肉三毛四一斤，羊肉二毛七，牛肉价格相仿。
若是买下水，价钱还能再减半。
比起后世，这价格确实便宜，要知道1950年时，猪肉才二 一斤呢。
反倒是鸡蛋金贵，一公斤要七毛八。
更值得一提的是八一小麦粉，五十公斤一袋售价十六块六。
这价格背后有段故事：前年全国洪灾导致粮食减产，为节约口粮， 规定粮店只能销售"九二米"和"八一面"。
算下来，全国每年能因此多养活两百多万人。
买完肉菜，何雨柱又往返几趟采购米面。
回到酒馆时，每样只剩一袋。
其实他盘算着，到1955年公私合营开始，五年租期刚刚好。
办完手续，何雨柱长舒一口气。
回到酒馆，他一边教徐慧真卤肉，一边赶制桌椅。
师娘带来两位手脚利落的妇人帮忙包包子，连师娘也留下搭手。
看着何雨柱做出的五张原木桌椅，师娘笑道："柱子这手艺不错，将来金燕出嫁，你给打套家具吧。”
跑出酒馆，就见个中年人背着白漆木箱沿街叫卖："冰淇淋——冰棍——"
那时候自行车金贵得很，寻常人家根本置办不起，何雨柱没法骑车卖冰棍，只能背着箱子沿街吆喝。
小店里挤着八个人，何雨柱掏出四毛钱买了八支奶油冰淇淋。
最便宜的冰棍才一分钱一支，但他可不愿抠搜地买那廉价货。
回到铺子先孝敬师娘，金燕姐白了他一眼才接过，众人分吃完冰淇淋又埋头干活。
傍晚回到四合院时，何雨柱盘算着往后得常住酒馆，得把家当都搬过去。
刚跨过门坎，就撞见张婆子骂骂咧咧从垂花门那边过来："天杀的狐狸精，把我傻儿子魂都勾走了，怎不早点咽气？
何雨柱心里嘀咕：该不会在骂秦淮茹吧？上回自己随口教贾东旭扯谎，说两人已有夫妻之实，若敢不娶就去告他 。
正琢磨着走进中院，瞧见易大妈和个标致姑娘坐在槐树下唠嗑。
听见脚步声两人齐回头——不是秦淮茹还能是谁？
十八岁的秦淮茹正值妙龄，瓜子脸上嵌着双会说话的桃花眼。
那眼波流转间象带着小钩子，挠得何雨柱心尖发痒。
田秀虽美却少了这份媚态，难怪贾东旭宁肯违逆老娘也要娶她。
何雨柱赶紧低头，生怕魂儿被勾走。
雪白颈子连着起伏的曲线，浏阳细夏布裹着杨柳腰，即便坐着也能看出那双惹眼的长腿——活脱脱个小妖精。
秦淮茹霎时涨红了脸。
她为嫁进城费尽心机，和贾东旭串通骗婆婆说已有了夫妻之实。
没成想被何雨柱当众点破，羞得手足无措。
眼看婚事将成，若被这小子搅黄偏偏这损招还是何雨柱自己出的，想想就憋屈。
易中海暗自叫苦，这钱实在不想借。
自己好歹是个管院大爷，怎能老被傻柱拿捏？得想个法子彻底断了这借钱的路子。
何雨柱收拾好行李绑在自行车后座，迎着夕阳来到酒馆准备晚间营业。
东厢房里，易中海夫妇、贾东旭和秦淮茹围坐桌前。
四人苦思冥想。
这事与之前贾东旭偷零件被抓性质不同，那属于违法犯罪，这回不过是跟张婆子说了个善意的谎言，犯不着借钱。
秦淮茹闻言顿时羞红了脸，低头不语。
先前哄骗婆婆说已经圆房，如今真要提前行夫妻之礼吗？
易大妈的主意让易中海茅塞顿开。
只要两人尽快完婚，何雨柱就掀不起什么风浪。
秦淮茹暗自松了口气。
先前担心贾东旭事后反悔，如今明日就能领证，婚事就算板上钉钉了。
虽说找个城里工人不难，但像贾东旭这样相貌堂堂的可不多见。
虽说没了公公，但有易大爷夫妇帮衬，日子应该差不了。
酒馆这边，昨日生意的火爆让何雨柱信心倍增。
今天他特意把卤菜柜台搬到门外，浓郁的香气引得路人纷纷驻足。
不少人忍不住称上几两猪头肉，用荷叶包着带走。
更有呼朋引伴前来用餐的，转眼间门口的十几张桌子就坐了大半。
昨日卤肉没摆出来，只做了堂食。
今天摆在明处，下班路过的工人们闻香而来，捎些下酒菜回家。
何雨柱注意到外卖量明显增加，这正是打响口碑的好时机。
更让他和徐慧真欣喜的是，不少熟客都是左邻右舍。
晚上结帐时，单是卤肉就净赚五六块，果然是主打产品。
次日凌晨四点，何雨柱轻手轻脚起床，没惊动里屋的徐慧真和香草。
刚开门不久，吕大妈和方大妈就来上工了。
早点生意就得起早贪黑。
八月酷暑，没有冰箱保鲜，食材都得现备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