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京乔:“……”
许京乔没有听过这样的道理。
也时常觉得,到底是自己的脑子有问题,还是谢隋东的脑子有问题。
总得有一个有问题的吧!
也听出来了,他今晚不可能签字。
其实今晚过来,许京乔没对签字抱希望,是试试谢隋东关于孩子他知道多少的目的来的。
离婚协议能签字,算白捡的。
签不上字,有签字不上字的说法。
许京乔淡声:“谢隋东,我似乎永远没有办法跟你沟通,不过既然你这么喜欢绿帽子,我一定!争取放宽一点自己的道德底线,在拿到离婚证之前给你结结实实的戴一个,酒吧里的小男孩要比你嘴甜多了。”
谢隋东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趣:“裴学知岂不是要换酒吧的名字了。”
不待许京乔反应过来。
男人低头警告:“换成世界不和平。”
许京乔:“……”
她不是来找气生的。
谢隋东没有提起孩子相关。
这是她今晚最大的安慰。
“我不知道你要表达什么,要干嘛,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她低眸就要去拿离婚协议,还说:“如果你不签字,我要回去休息了。”
“别急啊谢太太。”
谢隋东夹着烟的大手,按在了那一纸离婚协议上面。
许京乔抬起头看他。
谢隋东笑的讳莫如深。
不明就里的人见了,会以为这是男女接吻之前的拉扯和调情。
可只有许京乔了解谢隋东的这种笑意。
越是阴阳怪气的开心着,越是有事,危险。
他按住协议,绝不是要签字。
夹在指间的烟燃了一截,烟灰被他弹在烟灰缸里,谢隋东要笑不笑,但那模样好看极了。
怎么舍得让她失望而归呢。
“再问你个问题,许京乔,这回你可要好好答,上个问题很明显你没有答好,我都伤心了。毕竟我当时实实在在爱过你。”
谢隋东打量着眼前的太太。
一米七二身高的太太,绝对不算矮了。
可细骼膊细腿的,白白净净。
望着她嫩白的脸蛋,好象肉眼可见的血色瞬间退了一些,他心头涌起了更大的兴奋。
谢隋东也不急。
还当一天老公爱一天老婆地尽职尽责。
伸手柄她那敞开的风衣扣子,从中间一颗开始给系上,“多大了还这么爱美,十月底的天气了不知道?”
“穿外套是对的,不过穿裙子露两条腿,不冷吗谢太太?老了腿疼,就算是前夫了,也得心疼。”
风衣拢好,长度刚刚好藏住两条匀称白嫩的腿。
还有那两边白白粉粉的膝盖。
直到系完了,谢隋东对上许京乔无味温水般的冷淡目光,就用流氓的眼神强行扰乱她眼里那清澈。
“老婆…”他歪头靠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白粉交界的腮边:“好久没这么叫过你了吧,越要离婚,越舍不得了。”
“记得咱俩好的连在一起的时候,我这么叫你,你还往我怀里哼哼唧唧地钻着,咬我肩膀打颤呢?”
“啪。”
随着一个愤怒的巴掌落下。
许京乔咬紧牙关,慢慢说:“谢隋东,你真的很找打。”
谢隋东还挺回味。
顶腮感受了下那股酥麻。
眼前的谢太太生气起来,可太生动了。
水汪汪的眼睛活过来了,胸口也起伏不定了。
整个人儿饱满又软甜。
太太不爱生气。
可是一生气就会给他点回应。
“找打你就打,我也没有不让你打。”谢隋东子弹都吃过,被女人打一巴掌跟摸他的脸有什么区别。
他也不把人真的惹恼,“刚刚第一个问题没有答好,才有了第二个。第二个答不好就会还有第三个,答好了呢,就没了。”
“……”
许京乔心头忐忑。好奇他狗嘴里卖的什么药。
谢隋东就在她耳边温柔说:“我们家谢太太的这个小身板,怀孕生孩子,生两个,顺产是不是有难度?
大概率,要剖腹?”
偌大的房间里一下子变得安静。
连心跳声都可闻。
许京乔忽然觉得可笑,于是就真的笑了出来:“谢隋东,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津京没人敢收你,我看看宛平南路600号要不要你。”
又说,“我长这么大,从没有急于挣脱一个人到如此地步,离婚以后,我甚至不会跟任何人提起嫁给过你。简直黑历史。”
不知哪句戳到了谢隋东。
他不笑了,抬了下眉头:“太太薄情寡义,我情绪快要被你气不好了。当一天老公吃一天醋,许京乔,你有了别人,就想醋死老公好丧偶自动离婚是吧?”
“所以你什么时候吞醋自尽呢。”
许京乔挣脱开他不知何时放松的有力手臂。
抓了包就快速走了。
谢隋东嘴上叼着烟,用力拍了拍那桌面:“回来!我给你签字。”
刷刷刷。
谢隋东三个字,遒劲潇洒地写在了离婚协议上。
许京乔停住,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真的大发善心……做人了?
谢隋东站在那灭了烟,好笑地看着许京乔鸟为食亡似的走过来了。
纤细的睫毛一低。
眼里全是藏都藏不住的开心地盯着他那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暗恋他,看到名字都兴奋。
惊喜来得太快。
两人消耗太久了。
许京乔拿起笔,立马签字的那一刻,没有任何的难过和不舍。
只有即将解脱的发自内心的快乐。
下一秒,不知何时踱步到她身后的谢隋东,高大挺拔地猛然粘贴来。
手掌一把捂住她温软潮湿的嘴。
另一手柄她纤细的身体往他坚硬的胸膛里按。
边按,边解开她的大衣扣子。
干燥略有薄茧的手掌心,伸进去摸到女人那滑腻缎面料子的裙子。
谢隋东恶劣地趴在她身上贴着许京乔的耳朵说:
“许京乔,你的黑历史心肝当然也是黑的,你怎么这么好骗呢。”
说完,许京乔身子被男人翻转过来,轻松捉住一只活蹦乱跳还张嘴了咬人的兔子似的。
按住了兔子。
掀开观察白白的肚皮。
腰身纤细,一道快要看不清的,淡淡粉粉的疤痕横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