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指望你这张嘴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谢隋东俯身掰过蠢货表弟的脸。
这他妈不还是在表白?
谁来了?
蜜蜂来了,苍蝇也来了。
他这位谢太太真的太招人了,啧。
“砰!”
谢隋东多看一眼这蠢货都嫌糟心。
陈昂也意外东哥竟然如此动怒,亲自把人踹楼下去了,都没用他。
男人遒劲有力的长腿立在楼梯口,表情极其的不耐烦:“嘴也欠抽,不光脑子欠踹。”
谢隋东朝身后出来的陈昂,拿夹着烟的手,指了楼下:“看着他,让他跪外面自己抽,拍视频发给他该道歉的人。”
“让人家每每想起这个糟心的瞬间,都能拿出来看两眼解解恨。”
“好的东哥。”陈昂下去。
眼看着彭宗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喽罗拎猪似的拎出去,彭缨惠连忙下去大喊大叫阻止。
然而,陈昂根本不听别人的话。
象个机器。
彭缨智一直保持体面。
把最没用的妹妹拿出来当枪使,给她当嘴替,结果落得这么个收尾。
怎么都不可能甘心。
她的面子也挂不住。
彭缨智来到楼梯口,抬起头来对谢隋东:
“你真的叫妈妈非常失望,你的所作所为,对不对得起孝心二字?”
彭缨智知道许京乔听得到,就更要说了:“别说是一个你不爱了的女人,就算你一如当初还很爱她,那也得分得清谁近谁远。”
“不管哪个女人,她们都只能是你人生中最低级的一种欲望,你不能太投入。”
彭缨智一直不希望有任何的女人可以左右儿子。
那是一件非常危险,不可控的事情。
许京乔听着楼下的鬼哭狼嚎,没有立刻走。
倒了一杯水慢慢喝。
谢隋东瞥了一眼屋子里谢太太背对着这边的身影。
那腰肢是真的细。
徜若手掌抚过去一把扣住,指尖甚至还能摸到明显的两个腰窝。
那小腰窝在视觉上会让腰臀曲线更加完美。
往里狠狠收,跟艺术品似的。
谢隋东下半身思考,结论瞬间传递到了大脑。
他好笑地道:“那怎么能叫低级的欲望,女人可太美好了。”
“我喜欢的恨不得把我女人变小,整天藏胸口揣着,暖着她,热乎着她,没事拿出来轻薄两口。”
他也是口随下半身动了:“再说了,欲望也不分高级低级,您要认识到人首先是动物,仁义礼智孝那是排后面的东西了。”
说完,也不管他母亲什么黑漆漆的脸色,抬腿就进了屋子里。
还头也不回地伸出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大手。
把门给带上了。
许京乔无视那些下流话。
只问:“好几天过去了,离婚协议,你的律师看得怎么样了?”
谢隋东声音满是玩味:“怎么,我们谢太太是想跟哪个点过的灯亲一个?还是别的?”
“但回了国内,又突然道德感强了,着急的想先拿到离婚证了再跟别人顺理成章?”
许京乔:“……”
四目相对,听见谢隋东的话,她又心跳加速了。
气的。
他太高,许京乔抬起头来,这样目视着他,看不懂他夹杂着矛盾的坦护,更听不懂他夹杂着酸味的讽刺。
这男人嘴里有一句真话吗?
谢隋东手肘撑在旁边的导台上,打量眼前这张白嫩嫩的漂亮的脸,嗤笑一声:“怎么还沉默了呢。”
“我谢隋东当了婊子就不立牌坊,比如我现在看着谢太太,就发情了,想交配,动物本能,这没什么可羞耻避讳的。”
他饶有兴趣地盯着许京乔被他气得七零八乱的小眼神和呼吸,嘴更欠了,“既然我们家谢太太的道德感突然这么强,婚内婚外,分的这么明白。那么在你还没离利索的婚姻里,也别划水了?”
“……”
许京乔低头看了一眼他某处。
那里。
轮廓清淅。
谢隋东低头也看,啧了一声:“可能它没有脑子吧,认它老婆,这不关我事。”
“不过记性是不是太好了点?丈夫说点浑话,你当妻子的立马知道丈夫哪里有了情况。”
他轻挑地问:“这就是老夫老妻才有的默契是吧,别人知道了得多羡慕嫉妒恨呢?”
“那割了吧。”
许京乔知道,又一次没法沟通。
先一步转身走了,谢隋东也没阻拦。
到了门口刚抓住行李箱的推扶手,许京乔突然就被后头的谢隋东压制住了。
两个人猛然间挨得近,简直快要严丝合缝。
单薄的衣料阻隔不了彼此的体温,更阻隔不了那清淅而剧烈的心跳。
谢隋东体型高大,把眼前女人搂怀里固定住了,完全的用滚热的坚硬胸膛包裹住了。
“我们……就非得这样吗?”谢隋东的嗓音低低哑哑的,一本正经到,不带一丝刚才的吊儿郎当。
说完,还把脸深深地埋进了许京乔温香细嫩的后颈嗅着。
手背迸起青筋的大手,自然而然包裹住了她的一只小手,从她的每根手指,摸到她纤细的手腕。
其实手腕算得上人体非常私密的部位之一,谢隋东捏住她的手腕,大拇指来回摩挲她手腕那根青紫色血管,直到那里白净的皮肤被摩擦几下就泛起可怜的一片红。
她的身上,谢隋东这样捏过的地方,可多了。
“不是都说,男女之间一旦发生关系,有了肌肤之亲,没个几年很难走出来?我们上过很多次床,一起意乱情迷大汗淋漓,更应该难以忘记的随时可以卷土重来吧?”
谢隋东吻上许京乔的耳垂,吮吸含住。
许京乔偏头挣脱开,谢隋东解渴了般微微离开,薄唇几乎粘贴她耳边问:“那你呢,跟别人喧嚣的间隙,有没有想过我一秒?嗯?”
这话乍然听上去很象是在进行一种低头、妥协。
只要你的回答中透露出哪怕三两个字的对我也还有留恋,那么,我会把那三两个字的一笔一划都拆开了,仔细分析,直到自己把自己哄好为止。
但可惜,也仅仅只是像。
许京乔刚刚有短暂几秒钟的怔然,不过很快就笑了。
因为身后滚烫贴住自己不放的不只是谢隋东这个人,还有他口中那认老婆的“大恶棍”。
许京乔没有激烈挣扎,面对疯狗,你越挣扎他越兴奋咬你。
转过身来,她仰头面对好看得很能蛊惑人心的谢隋东,刚刚耳垂冷不防被狗舔了,她总不可能舔回来。
那怎么办呢。
许京乔弯唇,朝着谢隋东笑得特别温和漂亮,摸了下男人优越的下颌,接着指尖刮到的是喉结。
在他喉结滚了滚,眸色一暗,手掌几乎把她腰肢按进他坚硬的腹肌里时,手指终于滑落到他衬衫领子。
然后笑容一收,谢隋东的衬衣领子被攥住了。
许京乔啪啪甩手就给了他两个耳光,打得特别响亮,手心都震麻了。
“下半身控制脑干了吧?装什么深情呢,你是狗吗,见人就舔。”
以前许京乔就听别人说过,男人下面的头控制上面的头。
如今看来,是真理了。
谢隋东非但没有发怒,还歪头看着她,被打的那边脸,有点痒。
男人顶了下腮,被打笑了。
“叩叩叩——”
陈昂在听到狗叫声的瞬间,手已经敲完了门,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发生。
然后他就皱眉了,直觉又要挨东哥的骂,没准儿还会挨顿狠揍。
就在陈昂进退两难打算滚到楼下去那一秒,门打开了。
陈昂:“……”
许京乔发丝微微那么两分凌乱:“……你进去吧。”
然后许京乔拿着行李箱从陈昂身边走过,下楼去了。
陈昂对上里面东哥的眼神:“……”
看许医生那羞耻愤然的样子。
还有东哥那不光是暴烈的脾气要炸,下半身视觉上似乎也要炸了的状态。
陈昂就知道,自己这敲门敲的很不是时候。
“对不起东哥。”
谢隋东点了根烟:“滚下去,把人安全护送回家。”
“好的东哥。”
省了顿打,陈昂动作迅速地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