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光顾着高兴了,她回来太突然,还没想好怎么交代。
他面上却半点不显,甚至微微蹙起眉,垂下眼,将脸埋在她颈窝:“都怪宝宝,走了太久。”
宁馥瑶本来心里那点羞恼,被他这倒打一耙的模样给噎了一下。
伸手去推他埋在自己颈边的脑袋:“哼,这怎么能怪我?明明是你,你是不是干坏事了?”
宋堇深抬起头,脸上哪还有半点委屈,很实诚地点了头,承认得干脆利落:“恩,干坏事了。”
他握住她推拒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亲指尖,抬眼看着她,眼神坦荡,甚至带着点诱哄的意味:“宝宝罚我吧。”
宁馥瑶简直哭笑不得。
哪有干了坏事还这么理直气壮要求惩罚的。
她瞪他:“你这是要奖励呢还是惩罚?说得好听。”
“都要。”宋堇深答得飞快,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低头去寻她的唇,“罚完了,再给奖励。”
“我不要。”她故意扭开头,声音带着刻意的冷淡。
宋堇深撑起身,看着她刻意板起的小脸,眼神暗了暗:“为什么?”
他伸手,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低哑下去,“不想我?”
宁馥瑶当然想。
分开这一个多月她想的不得了,可她此刻偏不想说。
“我才不象你呢。”她扭回头,瞥他一眼,语气娇蛮,“满脑子就知道想那些。”
话没说完,宋堇深忽然低笑一声,那笑声又沉又磁,带着点戏谑。
他没再接话,直接伸手,宁馥瑶浑身一僵。
宋堇深就着床头昏黄的光线看了一下,语气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还嘴硬说不想?”
“宝宝骗我呢?”
宁馥瑶整个人被他这毫不按常理出牌的动作,弄得腰一软。
脑子里那点捉弄人的心思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宋堇深却不放过她,嘴里含着笑,慢条斯理的:“帮你好好说话,看你还敢不敢耍我。”
宁馥瑶被他弄得又痒又麻:“不、不敢了,宋堇深,你停。”
夜还很长,分离的思念和重逢的激悦,总要有个彻底宣泄的出口。
第二天。
阳光通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在昏暗的卧室里投下一道刺眼的光。
宁馥瑶眼皮动了动,艰难地睁开。
浑身象是被拆开重组过,每一处骨头缝都透着酸,痛得厉害。
她侧过头,看向身边。
宋堇深还在睡,呼吸均匀悠长,手臂横在她腰上。
宁馥瑶心里那股憋了一晚上的气又冒了出来。
都怪他,一点不知道节制。
她抬脚,不轻不重地朝他小腿踹了过去。
宋堇深被踹醒,眉头皱了皱,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下意识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怎么了,宝宝?”
“你说怎么了。”宁馥瑶声音还有点哑,“我浑身都散架了!”
宋堇深这才睁开眼,对上她控诉的眼神。
他低头,亲了亲她气得鼓起的脸颊,手轻柔地揉着她酸痛的腰,带着哄:“对不起,是我不好,太想你了,没控制住力道。”
“你知道就行。”
宁馥瑶哼了一声,但被他揉得舒服,气也消了大半,索性靠在他怀里享受着。
揉了一会儿,宋堇深想起什么,低头问她:“驾照学出来了吗?”
“学出来了啊。”宁馥瑶闭着眼,懒洋洋地答,“本都拿到手了。”
“那我们一会儿出去,给你买车。”
宁馥瑶一下子睁开眼,仰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真的?现在就去?”
“恩。”宋堇深看着她生动起来的小脸,忍不住低头又亲了一口,“答应过你的。”
“好哎。”宁馥瑶开心地搂住他脖子,凑上去回亲了他一下,笑容甜甜的,哪还有半点刚才生气委屈的样子。
看着很快又有了升温的趋势,宁馥瑶赶紧推他,嚷着饿了要吃饭,两人才起床。
宁馥瑶兴奋地计划着要看什么车,宋堇深只是含笑听着。
他其实早就让助理筛选了不少款,只等她来选。
宁馥瑶换了一件呢子黑色长裙,肩头裹了条宽大的卡其色毛毛披肩,上面装饰了几个蝴蝶结。
宋堇深直接带她去了一个私人展厅。
宁馥瑶在展厅里转了一圈,看得眼花缭乱。
她其实对车研究不深,更多是看外形和感觉。
最后,她的目光被一辆极其漂亮,颜色是浅樱粉色的保时捷吸引住了。
车型经典,粉色又添了几分娇俏和别致。
她绕着车转了两圈,眼睛里的喜欢藏都藏不住。
“喜欢这个?”宋堇深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宁馥瑶点头:“喜欢。”
他看向旁边的经理,“就这辆,顶配。”
经理连忙应下,去准备合同和具体配置单。
选完车,接下来是车牌,宁馥瑶在选号机上操作了一番。
宋堇深看着摇出来的号码都很普通,没什么特别好的。
宋堇深看了看,说:“别在这选了,带你去拍一个。”
“拍?”宁馥瑶愣住,“拍什么?”
“车牌。”宋堇深牵着她往外走,“听我的就行。”
他让助理立刻查了最近的车牌拍卖会信息。
巧的是,当天下午就有一场。
宋堇深直接吩咐:“帮我报名。”
来到拍卖会,侍者显然是提前得了吩咐,躬敬地将他们引至二楼一个视野极佳的独立包厢。
包厢隔音很好,能将楼下拍卖台的情况尽收眼底,又保持了私密性。
拍卖很快开始。
前面几个车牌虽然不错,但宋堇深都没举牌。
直到拍卖师报出一个号码:“尾号77777,起拍价两百万。”
宁馥瑶眼睛一亮。
连号,还是她喜欢的数字,她下意识看向宋堇深。
宋堇深接收到她眼神里的喜欢,唇角微扬,举起了手中的号码牌
“二百五十万。”
拍卖师报出新的价格,有人跟了。
宋堇深面色不变,再次举牌。
“三百万。”
“三百五十万。”
价格一路攀升。
这种特殊连号车牌,向来是拍卖会的热门,除了真正不差钱的世家子弟,也不乏一些内部人员或受雇抬价者,毕竟是个难得的机会。
价格叫到六百万时,宁馥瑶已经开始心疼了。
她拉拉宋堇深的袖子,小声说:“要不算了吧,太贵了,就一个车牌而已。”
宋堇深侧头看她,语气纵容:“只要你喜欢,我就会送到你手里。”
他说完后直接举牌,声音通过包厢的扩音设备,清淅平稳地传遍全场:
“一千万。”
全场瞬间寂静了一瞬,连拍卖师都顿了一下。
所有目光,或明或暗,都投向了二楼那个包厢。
之前一直紧咬不放的竞价者显然也尤豫了,半晌没再出声。
拍卖师环视一周,开始倒数。
“一千万一次,一千万两次,一千万三次,成交!”
槌音落定。
很快,有工作人员捧着装有车牌相关文档和临时牌照的精致托盘,躬敬地送进包厢。
来人说了不少恭维祝福的话,宁馥瑶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等工作人员退下,她转身,踮起脚,在宋堇深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声音里满是雀跃:“我好开心!”
宋堇深接住她,搂住她的腰,低头看着她笑得明媚的脸:“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