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荒原,死寂无垠。
秦羽带着重伤的银甲男子和绿裙女子,将速度催发到极致,在暗沉的大地上飞掠。巡冥令散发的淡淡黑色光晕笼罩三人,勉强抵御着无处不在的蚀魂阴风与死气侵蚀,但仙元的消耗依旧惊人。银甲男子胸甲破碎,伤口深可见骨,残留的阴煞死气不断侵蚀着他的经脉;绿裙女子肩头被九幽宫弟子的阴毒掌风所伤,一股冰寒邪气盘踞不去,令她脸色惨白,气息萎靡。
“两位道友,撑住!”秦羽沉声道,同时将两缕精纯的生死之力分别渡入二人体内,助他们暂时压制伤势。寂灭骨符微微发热,转化着周围浓郁的死气,补充着秦羽的消耗,但追兵在后,他不敢全力吸收。
后方,三道黑色遁光紧咬不放,正是那九幽宫金仙初期弟子和两名天仙巅峰手下。为首的金仙弟子面色阴鸷,眼中寒光闪烁:“哼,以为有巡冥令就能逃掉?在这蚀骨荒原,我九幽宫的‘幽影遁’才是如鱼得水!加速,别让他们靠近死魂渊入口!”
他双手掐诀,周身黑气更盛,遁速陡然提升一截,与秦羽三人的距离迅速拉近。两名天仙巅峰弟子也各自施展手段,化作两道飘忽的黑烟,从侧翼包抄,试图截断去路。
“秦大哥,前方三里,右侧有一片‘蚀骨黑林’,由无数被阴气侵蚀的怪异骨树组成,地形复杂,神识压制更强,可暂时藏身周旋!”林风的声音通过特殊的传讯方式(利用系统模拟的微弱魂力波动,在死魂渊环境下相对隐蔽)在秦羽脑海中响起。他早已凭借【环境动态分析】和【能量图谱测绘】,在前方规划出数条迂回路线和可能的藏身点。
“明白!”秦羽毫不迟疑,方向微调,朝着那片影影绰绰、如同无数鬼爪伸向天空的黑色骨林冲去。
“想借地形拖延?天真!”九幽宫金仙弟子冷笑,袖袍一扬,三道幽黑如墨、无声无息的“蚀魂针”激射而出,直取秦羽后心及两名碧游仙宫弟子。这蚀魂针专破仙元护体,直伤神魂,阴毒无比。
秦羽头也不回,反手一挥,一道灰白色的生死剑气横扫而出,并非硬挡,而是巧妙地引动周围死气,形成一道旋转的气墙。“嗤嗤”声中,三枚蚀魂针没入气墙,速度大减,轨迹偏移,最终擦着三人身侧飞过,没入远处地面,腐蚀出三个深坑。
“咦?生死法则?还有点门道。”金仙弟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杀意更浓。“不过,境界差距,岂是法则感悟能弥补?幽魂锁链,去!”
他低喝一声,双手虚抓,浓郁的幽冥死气凝聚成两条碗口粗细、布满倒刺的漆黑锁链,如同两条毒龙,撕裂空气,带着凄厉的鬼哭之声,一左一右缠向秦羽。锁链未至,那股禁锢神魂、侵蚀生机的阴冷气息已让人遍体生寒。
秦羽感到周身空间仿佛凝滞,行动受阻。他猛一咬牙,寂灭骨符光芒大放,一股更加深邃的寂灭死意爆发,暂时冲散了部分锁定。同时,他左手生死之力流转,化作一面灰白盾牌挡向一条锁链,右手并指如剑,蕴含不灭战魂火灼热气息的剑气点向另一条锁链的节点。
“铛!嗤!”
盾牌与锁链碰撞,发出金铁交鸣之声,盾牌剧烈震荡,出现裂痕。剑气点在锁链上,激起一片黑烟,锁链微微一颤,去势稍缓,但依旧顽强地缠绕而来。金仙与天仙的仙元质量与总量差距实在太大。
就在锁链即将及体的刹那,侧翼包抄的两名天仙巅峰弟子突然身形一滞,仿佛撞入了一片无形的泥沼,速度骤降。同时,他们脚下的黑色大地毫无征兆地塌陷出两个浅坑,坑中并非泥土,而是骤然爆开的、混杂着混乱死气的能量乱流!虽然威力不足以重伤他们,却弄得他们灰头土脸,阵脚微乱。
这片刻的干扰,为秦羽争取了一丝喘息之机。他身形急闪,险险避开锁链缠绕,带着两人冲入了蚀骨黑林。
一入黑林,光线更加昏暗。那些骨树形态狰狞,枝桠扭曲,散发着冰冷的死意,不仅能吸收光线,对神识的压制也远超外面。巡冥令的光晕在这里似乎也受到了某种共鸣,微微亮了一些。
“多谢道友再次援手!”银甲男子强忍伤痛,抱拳道,“在下碧游仙宫凌素,这是师妹苏芷。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绿裙女子苏芷也虚弱地道谢,看向秦羽的目光充满感激与一丝复杂。
“碧游仙宫?”秦羽一边快速寻找藏身之处,一边问道,“你们为何来此死地?又怎会与九幽宫结怨?”
凌素苦笑一声,快速说道:“不瞒道友,我二人奉师门之命,前来死魂渊外围寻找一株名为‘九幽冥莲’的仙草,此物关乎我师尊疗伤。不料消息泄露,被九幽宫得知。九幽宫与我碧游仙宫素有旧怨,其宫主曾与我师尊争夺一件上古冥宝‘黄泉图’残片,结下梁子。他们此次伏击,不仅想夺宝,更想擒下我等,恐怕是想借此要挟师门,甚至探查‘黄泉图’残片的下落!”
秦羽心中一凛,果然涉及仙界势力恩怨。黄泉图?他隐约记得在星辰变后续剧情中,似乎是一件了不得的冥界宝物。
“原来如此。眼下追兵紧追不舍,我们先设法摆脱他们再说。”秦羽沉声道,同时感应到林风正在快速靠近。
就在这时,后方传来一声冷哼:“躲进黑林就有用吗?幽冥鬼眼,开!”
只见那金仙弟子悬浮在黑林边缘,双目骤然变得漆黑如墨,瞳孔深处仿佛有漩涡转动。他目光扫过黑林,那些能阻碍寻常神识的骨树,在他的“幽冥鬼眼”下似乎变得透明了许多,秦羽三人的气息虽然被黑林和巡冥令削弱,但依旧被他隐约锁定。
“找到你们了!幽冥鬼爪,擒拿!”他狞笑一声,隔空一抓,一只方圆十丈、完全由精纯幽冥死气构成的巨大鬼爪,穿透重重骨树阻隔,朝着秦羽三人藏身之处狠狠抓下!鬼爪未至,恐怖的威压已让凌素、苏芷几乎窒息,周围骨树咔嚓作响。
秦羽脸色凝重,知道避无可避。他将凌素、苏芷推向身后一块巨大的黑色骨岩后,自己则踏步上前,寂灭骨符悬浮头顶,灰白光芒垂落。他双手虚抱,体内生死之力疯狂运转,不灭战魂火在识海熊熊燃烧。
“寂灭为死,战魂为生,生死轮转,化!”秦羽低吼,将这段时间对寂灭骨符的感悟,以及对生死法则的粗浅理解,尽数融入这一击。只见他身前,灰白死气与淡金战魂火交织,形成一个缓缓旋转的、并不稳定的阴阳鱼雏形,迎向那幽冥鬼爪。
这不是完整的生死法则神通,只是他绝境下的本能尝试,将寂灭之力的“终结”与战魂火的“不灭”强行融合,寻求一线生机。
“轰隆!”
灰白淡金交织的阴阳鱼与漆黑鬼爪猛烈碰撞。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而是发出一种沉闷的、仿佛万物凋零又夹杂着不屈嘶鸣的怪响。鬼爪的幽冥死气被阴阳鱼中的寂灭之意不断消融、同化,而阴阳鱼也被鬼爪中磅礴的金仙级仙元冲击得剧烈颤抖,光芒迅速黯淡。
秦羽闷哼一声,嘴角溢血,身形踉跄后退。他终究只是天仙巅峰,即便有寂灭骨符和生死法则雏形,硬撼金仙神通还是太过勉强。不过,这一击也并非全无效果,那幽冥鬼爪明显暗淡了几分,抓握之势也为之一缓。
“竟然能挡住本座七成力的一击?你这骨符和生死之道,果然有些名堂!看来更留你不得!”金仙弟子眼中贪婪与杀意交织,秦羽身上的秘密让他心动不已。他正要再次出手,彻底碾碎秦羽。
“秦大哥!”就在这时,林风的身影从另一侧骨树后闪出,他手中高举着那面九幽巡冥令,将自身仙元毫无保留地注入其中。
“冥令巡幽,万魂辟易!”
巡冥令乌光大盛,那个古老的“冥”字仿佛活了过来,散发出一种威严、古老、统御幽冥的气息。这股气息对蚀骨荒原的环境似乎有着天然的压制和号令之力,周围浓郁的死气为之一清,那金仙弟子施展的幽冥鬼爪也受到明显抑制,威力再减三分。
同时,林风全力催动【残魂信息解析(初级)】。这能力本用于解析残魂执念,但在此刻,被他用来尝试沟通、干扰巡冥令影响范围内的、那些游荡在荒原深处的、微弱而无意识的残魂碎片。虽然无法控制,却能让它们产生本能的躁动和汇聚。
霎时间,以巡冥令为中心,方圆数百丈内,阴风呼啸加剧,无数模糊的、哭泣呜咽的残魂虚影从地下、从骨树中飘出,虽然弱小,但数量众多,形成了一片混乱的魂力场,进一步干扰了金仙弟子的神识锁定和法术施展。
“巡冥令?你竟能激发此令部分威能?”金仙弟子先是一惊,随即大怒,“蝼蚁也敢持令?给我破!”
他不再留手,金仙初期的修为全面爆发,周身幽冥死气如同黑色火焰燃烧,一拳轰出!拳劲凝成一道巨大的黑色骷髅头,咆哮着冲向林风,所过之处,那些残魂虚影纷纷溃散,巡冥令的乌光也被压迫得摇摇欲坠。
林风脸色一白,感觉如同被山岳撞击,但他咬牙坚持,将【环境操控·死亡领域】收缩到极致,模拟出与巡冥令同源的冥道气息,加持在令牌之上,同时将系统能量储备疯狂注入,维持光罩不灭。
“秦大哥,攻他左肋下三寸,那里是他功法运转的节点,幽冥死气流转有细微滞涩!”林风强忍着灵魂震荡,将【能量图谱测绘】结合【致命弱点洞察(初级)】观察到的信息,瞬间传给秦羽。
秦羽闻言,眼中精光爆射。他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趁着林风以巡冥令和残魂场制造出的短暂干扰和对方旧力刚去、新力未生、且被点破功法节点的瞬间,将全部力量,连同寂灭骨符中储存的部分死气、不灭战魂火的大部分魂力,尽数灌注于指尖。
一点极致凝练、灰白中带着淡金火芒的光点,在他指尖凝聚,仿佛浓缩了一个微型的生死轮回。光点不大,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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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灭……生死指!”
秦羽低喝,一指点出。光点无声无息,速度却快得超越思维,直射那金仙弟子左肋下三寸!
那金仙弟子正全力破开巡冥令干扰,并未将秦羽这“强弩之末”的一击放在眼里,只是随意在左肋布下一层幽冥护盾。然而,当那灰白金芒光点触及护盾时——
“嗤!”
没有巨响,护盾如同被投入热油的冰雪,瞬间消融出一个孔洞。光点毫无阻碍地没入其左肋!
“什么?!”金仙弟子脸色剧变,他只觉一股诡异的、同时蕴含极致死寂与顽强生机的力量钻入体内,所过之处,经脉中的幽冥死气竟被迅速“中和”、“转化”,变得紊乱不堪,更有一股灼热魂力直冲识海!
他闷哼一声,身形暴退,左肋处一个细小的伤口,没有流血,却不断逸散出灰白与淡金交织的气息,体内仙元运转顿时滞涩了三成!虽然伤势不重,但这种直接破坏功法运转、侵扰神魂的手段,让他又惊又怒。
“好!好一个生死法则!本座小看你们了!”金仙弟子怒极,但眼中也闪过一丝忌惮。秦羽这一指,竟能伤到他,尽管是趁其不备且瞄准弱点,但也足以说明其威胁。而林风那诡异的辅助和巡冥令的运用,也让他头疼。
就在这时,荒原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而宏大的呜咽声,仿佛大地在呻吟。紧接着,地面微微震动,远处死气如同潮水般向某个方向涌去,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灰黑色气流。
“死魂潮汐提前了?”金仙弟子脸色微变。蚀骨荒原偶尔会爆发死魂潮汐,那是无数阴魂死物被某种力量牵引形成的狂暴洪流,就算金仙陷入其中也有麻烦。
林风也感应到了天地能量的异常流动,系统提示响起:【警告:检测到大规模死气异常汇聚,疑似‘死魂潮汐’前兆。能量流向坐标(xxx,xxx)与巡冥令指引方向高度重合,推测为死魂渊入口周期性开启或异动引发。】
“机会!”秦羽和林风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走!”秦羽一把拉起力竭的林风,同时对凌素、苏芷喝道。四人不再恋战,趁着金仙弟子被秦羽所伤、又被死魂潮汐征兆分心的刹那,朝着死气涌动的方向,也就是巡冥令感应到的死魂渊入口方向,亡命飞遁。
“想跑?休想!”金仙弟子压下伤势,暴怒追击。两名天仙巅峰手下也重整旗鼓,紧随其后。
然而,死魂潮汐的前兆越来越明显,荒原上的阴魂死物变得异常活跃,甚至开始无差别地攻击一切生灵气息。巡冥令此刻发挥了关键作用,其散发的冥道威严,让大多数低阶阴魂不敢靠近,为秦羽四人开辟了一条相对安全的通道。
后方,九幽宫三人却不得不分心应付越来越多的阴魂骚扰,速度受到影响。
一追一逃间,荒原的地势开始向下倾斜,死气浓度呈几何级数增长,天空变得更加昏暗,仿佛永夜。前方,出现了一道巨大的、深不见底的黑暗裂缝,横亘在大地之上,绵延不知多少万里。裂缝中喷涌出实质般的漆黑死气,形成冲天的灰黑气柱,那呜咽之声正是从裂缝深处传来。无数阴魂如同归巢的倦鸟,朝着裂缝涌去。
那里,就是死魂渊的入口!而此刻,入口处的死气正在剧烈翻滚,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正是死魂潮汐爆发的征兆!
“入口就在前面!但潮汐要来了!”凌素惊呼,脸上露出恐惧。死魂潮汐的恐怖,她早有耳闻。
秦羽目光坚定:“冲进去!潮汐爆发时,入口反而最不稳定,但也是屏蔽追踪、利用环境摆脱他们的最好时机!有巡冥令在,我们有一线生机!”
林风也咬牙点头,将剩余的系统能量全部注入巡冥令,令其乌光扩展到最大,勉强护住四人。
四人化作一道流光,冲向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裂缝。
“拦住他们!”九幽宫金仙弟子怒吼,隔空一掌拍出,巨大的幽冥掌印轰向四人后背。
秦羽头也不回,反手将寂灭骨符向后一抛,骨符爆发出最后的光芒,化作一面灰白盾牌。
“轰!”掌印击中盾牌,盾牌破碎,骨符光芒黯淡飞回秦羽体内。秦羽再次喷出一口鲜血,但借力前冲的速度更快了一分。
终于,在幽冥掌印第二击到来之前,在死魂潮汐彻底爆发、无数阴魂如同黑色海啸般从裂缝中涌出的前一瞬,秦羽四人一头扎进了死魂渊那无尽的黑暗入口之中。
“该死!”九幽宫金仙弟子在裂缝边缘硬生生止住身形,脸色铁青地看着那喷涌而出的、足以淹没金仙的恐怖魂潮,不敢再前进半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秦羽四人的气息彻底消失在深渊入口的狂暴死气之中。
“师兄,现在怎么办?”一名天仙巅峰弟子心有余悸地问道。
金仙弟子眼神阴冷:“他们进了死魂渊,必死无疑!不过……那小子身上的骨符和生死传承,还有巡冥令……不能就这么算了。发信号,通知在死魂渊外围活动的本宫弟子,严密监视各出口!一旦发现他们侥幸未死,立刻擒拿!还有,碧游仙宫那两个小辈……哼,黄泉图残片的消息,必须从他们嘴里挖出来!”
他望着翻腾的死魂渊入口,冷哼一声,转身离去。这场追逐,并未结束。
……
死魂渊内,是另一番景象。
这里并非想象中的垂直深渊,而是一片广袤无垠、光线极度黯淡的诡异空间。天空是永恒的暗红色,没有日月星辰,只有一些散发幽绿、惨白光芒的奇异植物或矿物提供微弱照明。大地崎岖,遍布着骸骨、残破兵器以及扭曲的怪石。空气中弥漫的死气浓得化不开,比蚀骨荒原还要强烈十倍,其中还夹杂着各种混乱的怨念、煞气,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生灵的肉体和灵魂。
秦羽四人跌落在入口附近的一片骨堆之中,狼狈不堪。巡冥令的光晕在这里显得更加明亮,撑开了一个约莫三丈方圆的相对安全区域,将外界恐怖的死气怨念隔绝了大半。但即便如此,凌素和苏芷依旧感到难以呼吸,灵魂阵阵刺痛。
秦羽迅速检查了一下林风的情况,发现他只是仙元和精神力透支,并无大碍,便放下心来,自己也赶紧吞服丹药调息。刚才接连硬撼金仙,又强行催动寂灭骨符和生死之力,他的伤势不轻。
【叮!检测到绑定目标‘秦羽’于绝境中临战突破,初步尝试融合寂灭死意与不灭战魂火,创出雏形神通‘寂灭生死指’,并成功越阶伤及金仙初期敌人(轻伤),对生死法则感悟加深,寂灭骨符契合度提升。】
【触发‘万倍返利’!基于秦羽此次战斗突破及对生死法则的领悟,反馈宿主强化:】
【1 生死法则亲和度提升(微弱):宿主对生死、寂灭类法则的感知与理解能力小幅增强。】
【2 获得‘弱点洞察强化’:对高于宿主一个大境界以内的敌人,有更高几率洞察其功法运转节点、能量薄弱点等关键弱点。】
【3 获得一次性道具‘魂源晶(小)’x2:可快速恢复灵魂损耗,滋养神魂。】
林风感受着灵魂中多出的一丝对生死气息的微妙感应,以及更加清晰的洞察力,心中稍定。他立刻使用了一颗魂源晶,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
“这里就是死魂渊?”凌素打量着周围可怖的环境,心有余悸。
苏芷则担忧地看着秦羽和林风:“两位恩公,你们的伤势……”
“无妨,调息片刻即可。”秦羽摆手,看向凌素,“凌道友,你对死魂渊了解多少?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那九幽宫的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凌素神色凝重:“死魂渊广阔无边,分多层,越往下越危险。我们目前应该还在最外围的‘游魂荒野’。这里游荡着大量无意识的阴魂和低等死灵生物,偶尔会有相当于天仙、甚至金仙级的‘凶魂’或‘骨魔’出没。巡冥令能震慑大部分低等死物,但对那些强大的存在效果有限。”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师门记载,九幽冥莲生长在死魂渊较深处的‘冥死沼泽’附近。但以我们现在的状态,贸然深入无异于送死。当务之急,是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疗伤,避开九幽宫的搜索,再从长计议。”
秦羽点头赞同。他看向林风:“林风,你的那种探查能力,能找到适合藏身的地方吗?”
林风闭目,全力运转【环境动态分析】和【能量图谱测绘】,同时尝试调动新获得的微弱生死法则亲和,感知周围的死气流动。片刻后,他指向一个方向:“那边,约百里外,有一片能量相对稳定、死气浓度略低的区域,似乎是一个废弃的古代遗迹,有残存阵法波动,或许能提供一些庇护。”
“好,就去那里。”秦羽果断决定。
四人稍作休整,便朝着林风指引的方向小心前进。巡冥令的光晕如同黑暗中的孤灯,指引着方向,也抵御着无处不在的危险。
死魂渊的旅程,才刚刚开始。而九幽宫的威胁,以及碧游仙宫与九幽宫的旧怨,如同阴影,笼罩在前进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