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李二扣动扳机的瞬间,改良十三响的后坐力震得他肩膀发麻。子弹带着呼啸声穿过篝火映照的薄雾,精准钻进最前面那名军阀侦查兵的肩胛。侦查兵惨叫一声扑倒在地,手里的步枪摔出老远,鲜血瞬间染红了胸前的衣襟。其余侦查兵反应极快,立刻卧倒在地,子弹如雨点般扫向李二等人隐蔽的草丛,草叶被打得纷飞,泥土溅了李二一脸。
“分两侧包抄!”李二低吼一声,顺势翻滚到一块巨石后,避开一串扫射而来的子弹。他余光瞥见一名弟兄被子弹击中大腿,疼得蜷缩在地,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枚手榴弹,扯掉引线,等了两秒才扔出去。手榴弹在侦查兵中间炸开,碎石夹杂着弹片飞射,两名侦查兵当场被炸翻,剩下的三人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往山林里逃。
“别让他们跑了!”李二纵身跃起,举着改良十三响追了上去。一名侦查兵慌不择路,撞在一棵大树上,李二趁机上前,枪托狠狠砸在他的后脑,侦查兵应声倒地。最后两名侦查兵眼看逃不掉,竟拔出刺刀,嘶吼着冲了过来。李二侧身避开刺来的刺刀,手腕一翻,步枪顶住一名侦查兵的胸口再次开火,同时抬脚踹向另一名侦查兵的膝盖,对方踉跄倒地,他随即补上一枪,战斗在片刻后终于平息。
厦门港了望塔内,报信的义士气喘吁吁地站在剑铭面前,额头上满是冷汗:“先生!废弃码头有日本密探点燃信号灯,外海来了一艘潜艇,正在往岸边靠!”剑铭脸色骤变,立刻走到海图前,指尖重重敲在码头附近的海域:“传我命令,让港口西侧的暗炮位做好准备,另外派两队弟兄,带着炸药包悄悄摸去废弃码头,等潜艇靠近到百米内,立刻引爆水下预埋的炸药!”
此时的废弃码头,日本密探正翘首以盼,脚后跟的伤口疼得他直抽冷气,却依旧死死盯着海面。潜艇的黑影在夜色中越来越清晰,艇身逐渐浮出水面,露出一个狭小的舱门。就在舱门打开的瞬间,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刚要回头,就被一名义士捂住口鼻,匕首狠狠刺进他的后腰。密探身体一僵,嘴角溢出鲜血,手中的信号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熄灭在泥泞里。
“快撤!”带队的弟兄低喝一声,众人立刻退到码头外的隐蔽处。潜艇艇长见信号灯熄灭,正疑惑间,水下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巨大的冲击波将潜艇掀得倾斜,艇身多处受损,海水疯狂涌入舱内。艇长嘶吼着下令紧急下潜,可潜艇已失去控制,只能在海面上挣扎,很快就开始下沉。
福建边境的山林里,赵首领带着接应小队正急匆匆地赶路,突然听到前方传来枪声。他立刻示意众人隐蔽,自己则悄悄摸上前查看。只见华侨联络人和接应人员正被几名列强卫队的残兵围困在一处山坳里,联络人紧紧护着怀里的秘卷,后背已被鲜血染红,却依旧举着短刀抵抗。
“动手!”赵首领一声令下,弟兄们如猛虎般冲出。一名列强士兵刚要举枪射击联络人,就被赵首领一枪爆头。剩下的士兵见状,立刻分出两人抵挡,另外三人则朝着联络人扑去,显然是想抢夺秘卷。赵首领纵身跃起,大刀劈向一名士兵的肩膀,刀刃切入骨头的声音清晰可闻,对方惨叫着倒在地上。
联络人趁机后退,将秘卷塞进怀里,捡起地上的步枪加入战斗。他虽身负重伤,动作却依旧敏捷,一枪托砸在一名士兵的脸上,对方鼻子瞬间流血。激战片刻后,残余的列强士兵被全部歼灭,赵首领立刻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联络人:“秘卷没事吧?”联络人虚弱地点点头,从怀里掏出油布包裹的秘卷,递到赵首领手中:“幸不辱命。”
闽粤边境的防线处,王师傅终于抢修好两门镇海炮。被俘的军阀炮手动作娴熟地帮忙调整炮位,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却不敢有丝毫懈怠。“目标,山林西侧的军阀集结点!”王师傅嘶吼着,亲自校准炮口。火炮轰鸣的瞬间,他被后坐力震得后退两步,手臂上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滴在炮身的铁皮上,发出滋啦的声响。
炮弹精准命中军阀集结点,火光冲天,惨叫声此起彼伏。李二看着远处的火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刚要下令清理战场,就见一名弟兄指着远处大喊:“队长!军阀主力来了!”他抬头望去,只见山林尽头扬起大片尘土,密密麻麻的军阀士兵朝着防线冲来,旗帜在夜色中隐约可见。
赵首领带着联络人往厦门港赶的路上,突然遇到几名骑着快马的清兵。清兵看到他们怀里的秘卷,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举着马刀就冲了过来。“你带着联络人先走!我来挡住他们!”赵首领将秘卷交给一名弟兄,自己则举着大刀迎了上去。大刀与马刀碰撞,火花四溅,他凭借多年的战斗经验,在马群中辗转腾挪,一刀劈开一名清兵的马腿,对方摔落在地。
厦门港内,剑铭刚收到潜艇被击伤的消息,就接到了李二发来的紧急电报:军阀主力已抵达闽粤边境,防线面临巨大压力。他立刻下令:“让作坊剩余的工匠,加快赶制穿甲弹;另外,调派港口的两门加农炮,驰援李二的防线!”此时的他心里清楚,这场多线作战,任何一条线都不能失守,尤其是秘卷还在途中,绝不能出任何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