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告诉人家,你那火药为何威力如此之大吗?”
梵音天的手从韩澈脸上滑落至胸膛上,轻轻抚摸着那坚实的胸膛,说着柔声魅语。
她对韩澈刚才那句话很受用,毕竟睡了那么多回,感觉自己在韩澈心里多少有些分量,至少比寻常人要好些,遂问及她今天爬上韩澈的床所最想知道的问题。
原本是想在床上欢好之际,男人最放松的时刻问的,结果她也是憋了许久,一朝得以满足,有些爽过头了。
待她从那余韵中回过神来,这狗男人已经下了床去。
无奈之下,只能拖着疲惫得有些发软的身子过来继续勾引了。
不过这会儿正是男人出奇冷静理智之时,她也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思问上一嘴。
若是不行,便只能等下次给这男人伺候舒服再问了。
却是不曾想,韩澈竟是直接回答了她的问题。
只听得韩澈停下手中笔,笑着回答道:“这火药乃是出自玄冥教四大尸祖之一,号称赤地千里扎彩匠的焊魃之手。”
“当年朱温欲毁了整个长安,命尸祖焊魃于长安地底埋下这威力极大的火药想将整个长安炸上天,只不过后来害怕遗臭万年,不得不放弃了这种想法。”
“那火药却是留在了长安地底,我就顺手拿来用做正途了。”
韩澈一开口,便又是他那屡试不爽的经典谎言,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只不过多多少少有点其他方面的问题与隐藏就是了。
他的确用的是那长安底下的火药不假,只不过在使用方法上做了些许调整,使得焊魃那原本威力就不错的火药威力更上一层楼罢了。
韩澈回答的很爽快,但这并不是梵音天所想要的答案。
“不然呢?你以为我会知道配方?”
韩澈微微垂首,捏起梵音天的小巴,笑着反问。
配方他当然是有的,而且威力远比焊魃的火药更恐怖,只不过他暂时还不想让其现世罢了。
“你不就是玄冥教的吗?真不知道?”
梵音天轻轻眨眼,如丝媚眼表露疑惑之色。
韩澈翻了个白眼,看似无奈,实则随口说道:“尸祖焊魃身高接近一丈,魁梧至极,皮肤与僵尸无异,一身武功高至大天位,他一拳至少能打死十个当时的我,那火药配方又是他的独门秘方,你觉得我能从他手里得到配方?”
真要他花心思去套焊魃的火药配方,那肯定是套得出来的,只是完全没那必要啊!
梵音天盯着韩澈的脸瞧了好一会儿,感觉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方才叹息出声。
威力足以开山裂石的火药用来开辟粮道固然是正途,但在她看来用在战场上才是最合适的地方。
岐国本就势弱,若是能有这火药,应该可以扭转颓势的。
不过这也算是在她意料之中,狗男人既然回答的这么爽快,那这答案基本上就没什么特别大的用处。
否则,这狗男人定会以此为条件,要不就是从幻音坊捞点好处,要不就是让她做点······
总之就是无利不起早,她每次想在这狗男人手里弄点好东西,都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她倒是对这狗男人有些情分,特别是现在这张脸,真真合她心意,可奈何这狗男人无情啊!
拨开韩澈捏着她下巴的手,赤裸着身子又从韩澈怀里钻了出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又躺回了床上。
好吧!还是得承认,这狗男人的身体,她也有点喜欢。
坐在桌案前的韩澈轻轻摇了摇头,说他无情,这女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不去理会床上的梵音天,韩澈继续伏案干活。
他上辈子不是土木专业的,这辈子却是干上工程了,多多少少有些头疼的地方。
好在这工程相对原始,或许以这时候的生产力而言任务十分艰巨,但纵观来说工程量并不算大。
毕竟,他也不打算将那道路拓宽至可以供辎重车行驶的地步,只需骡马能够运粮畅行即可。
骡马运粮慢是慢了点,沿途损耗也高了点,但只需这条粮道能够流畅且持续的运转,便已是能胜过陈仓道与子午道太多太多了。
除却已有地方过于险要常人难以企及,需得会武功的好手前去安置火药,雨季适当需要有所调整的工程方向,以及民夫管理中的疫病风险等等需要预防与及时解决的问题外。
在计算人力方面,韩澈也是犯了愁,民夫与工匠都不够用。
虽说他扬言已经搞定了兴元府,运粮船可以安然北上至兴州,但豹尾这条线他觉得不急着暴露,还可以藏一藏。
若是条件允许,女帝绝对是要夺回汉中,重新建立秦岭南部防线,将这一条粮道牢牢掌控在手中。
要真如此发展,将来他想图谋岐国就有些难了。
他有把握睡女帝,但不一定能睡得服女帝。
所以他并未让豹尾征调民夫与工匠来帮忙,只是暂时花钱在兴州召集了些人手,主力还是要让岐国来出的。
韩澈扭头看向床上的梵音天:“岐国的民夫与工匠什么时候能到位?”
他当初与女帝商定的是以工代赈,此时的岐国正在闹饥荒,流民不少,女帝召集流民来帮忙打通粮道,他则负责解决这些流民吃饭的问题。
既解决岐国一部分流民问题,又能加快打通粮道的速度,还能不暴露豹尾,当是一箭三雕。
床上的梵音天侧过赤裸的身子,舌头轻舔红唇,朝着韩澈勾了勾手指:“你上来,我就告诉你!”
“就你?”
韩澈转过身来,靠在桌案上,玩味的打量着梵音天:“我肯定能行,但你还顶得住吗?”
“你猛,你厉害行了吧!”
梵音天嗔了韩澈一眼,丢盔弃甲的放弃支撑,又躺回了床上。
她很想说自己还顶得住,但身体真有些遭不住,还是得细水长流,嗯···细水长流。
当然,她本意也不是想与这狗男人再战一番,只是想温存一会而已,实在是很长时间没有了。
“再过两三日就到了!”
望着那简陋的床顶,梵音天还是给出了回答,此事终究是对岐国有利的。
就在她话音落下那一刻,草屋里忽地一暗。
听得那脚步声逐渐靠近,梵音天不由得在那黑暗中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