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二学生林寻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目光却依旧锐利地锁定在眼前的显示屏上。
屏幕中央,“ai启明”的动态数据流如同脉搏般平稳跳动,
这是我和计算机系铁哥们张宇耗费无数心血打磨出的核心智能中枢。!”
张宇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从耳机传来,他敲击键盘的声音清脆响亮,
“花瑶那边,早期胃癌风险预测与诊断模型的临床反馈也非常积极。”
我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弧度。
身旁,同系的同伴花瑶正仔细核对着手头的病历,
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有‘ai启明’作为强大后盾,
我们的‘ai医生’系列——肺癌、胃癌、
肝癌的早期诊断,
一个都没落下,真的感觉离攻克早期癌症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我们的成果,早已在医疗领域崭露头角,尤其是早期肝癌诊断模型,
其精准度甚至让一些国外医疗巨头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我深知,这不仅仅是学术上的突破,更是能实实在在挽救无数生命的希望。
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早已汹涌。
数月前,某国外医疗巨头曾试图发布同类早期肝癌诊断模型,
却因使用假数据制造虚假繁荣而在业内闹了大笑话,
声誉扫地。
我的团队的异军突起,无疑是在他们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他们不甘心,绝对不甘心。
一个名为哈德森的高管,代表着那股隐藏在幕后的势力,正通过加密频道,
向一个潜伏在江城大学附属医院的“内奸”下达指令。
“记住你的任务,”
哈德森的声音冰冷而毫无感情,
“在林寻团队利用‘ai医生’进行患者临床诊断辅助时,找到机会,篡改数据。
做得隐蔽些,让那些数据看起来只是‘异常’,而非人为。”
重金的诱惑下,那名内部人员心动了。
他利用职务之便,像一只蛰伏的毒蛇,耐心等待着时机。
这天,我的团队带着“ai医生”系统,正在医院进行新一轮的临床验证。
一位疑似早期肝癌的患者影像数据和病历信息被输入了“ai启明”。
我、花瑶和张宇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上“ai医生”的分析过程。
就在此时,那名内奸悄悄靠近了数据终端,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而隐蔽地敲击了几下,
几处关键的肿瘤标志物数值、影像切片参数被悄然修改。
我的动作快如闪电,如同一个经验丰富的特种兵在执行渗透任务,不留一丝痕迹。
“ai启明”的数据流出现了一瞬间极其细微的停滞,随即恢复正常。
“奇怪,”
张宇最先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这个患者的数据好像有点矛盾?
影像特征和部分生化指标对不上。”
我皱起了眉头,他凭借着医学生的敏锐直觉和对“ai启明”的深刻理解,
立刻感觉到了异样:
“‘ai医生’给出的诊断倾向是低度可疑,但根据我的经验,结合原始影像,
高度可疑才对。
数据输入有问题?”
花瑶也紧张起来:
“我再核对一遍原始病历录入系统的信息和我手里的纸质报告似乎
真的有出入!”
一次“异常”或许可以解释为偶然,
但当连续几位患者的诊断过程中都出现了类似的数据“异常”时,
林寻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想起了国外巨头的那次“假数据”丑闻,想起了他们可能面临的巨大威胁。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成型:
这不是意外,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破坏!
“有人在搞鬼!”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如同开启了“速记”模式,
回溯着每一个细节,
每一个可能接触到数据链的环节。
“ai启明”虽然强大,但它依赖于真实、准确的数据输入。
一旦源头被污染,再精密的模型也会得出错误的结论。
如果这些被篡改的“异常数据”导致“ai医生”出现误诊,
不仅他们多年的心血将毁于一旦,更可能延误患者的最佳治疗时机,
甚至草菅人命!
更让我警惕的是,对方选择在临床诊断阶段动手,
目标不仅仅是摧毁“ai医生”的声誉,更是想从根本上动摇他们团队的信任基石,
甚至可能引发医疗事故,让我们万劫不复!
“我们必须立刻停止当前的临床验证!”
我当机立断,
“张宇,启动‘ai启明’的最高级数据审计和异常追踪程序!
花瑶,立刻封存所有原始病历和影像资料,我们要手动复核!”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然打响。
我知道,他们不仅要对抗狡猾的敌人,还要对抗被污染的数据,
更要守护住“ai医生”这道为生命点燃的启明之光。我们的“免疫”系统——
对数据真实性的极致追求和对阴谋的警惕,必须立刻激活!
“警报!!”
“ai启明”的机械提示音突然在实验室响起,猩红的警告图标在屏幕边缘急促闪烁。
我的瞳孔骤缩——
这套由张宇亲手编写的异常监测算法,灵敏度堪比顶级雷达,
从未出过误报。
“不是系统故障!”
张宇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如蝶,屏幕上瞬间弹出数十条数据日志,
“数据修改时间集中在今天上午9点到11点,
正好是我们给消化内科做胃癌风险预测的时段!”
花瑶抱着一摞纸质病历冲过来,脸色惨白:
“我核对了前五份‘异常数据’的原始报告,血清cea值被调低了40,
胃镜病理切片的像素精度被恶意压缩!这样一来,
‘ai医生’的早期胃癌诊断模型肯定会漏掉高危病例!”
实验室的空气瞬间凝固。
我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内奸的手法远比他们想象的更狠毒:不仅篡改数据,
还精准瞄准了“ai医生”最引以为傲的交叉验证环节。
就在这时,张宇的手机突然震动,
弹出一条匿名短信:
“听说你们的ai连胃炎和胃癌都分不清?附属医院已经有患者家属在投诉了。”
几乎同时,医院走廊里传来隐约的喧哗。
我走到窗边,看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聚在一起低声议论,
其中一个正是消化内科的副主任李医生——
他曾多次对“ai医生”的临床应用表示质疑。
“完了,谣言已经传开了。”
花瑶声音发颤,
“刚才护士站的小王说,有人看到李医生拿着‘ai误诊’的病例去找院长告状,
说我们的系统会害死人!”
我却突然冷静下来。
我想起前世在军校参加的“模拟反恐演习”——那时我作为医疗兵,
曾在信号中断、队友负伤的绝境中,靠观察敌人的战术漏洞反败为胜。
此刻的局面,与当年如出一辙:敌人在暗处散布谣言动摇军心,
试图让我们自乱阵脚。
“启动‘疫苗计划’。”
我突然开口,声音沉稳得像块礁石,
“张宇,用‘ai启明’的底层代码生成数据指纹,反向追踪修改痕迹;
花瑶,立刻联系肿瘤科王主任,调取所有‘异常病例’的ct影像和病理蜡块,我们手动复核;
至于谣言——”
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既然他们想玩,我们就陪他们玩到底。”
张宇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一串二进制代码,屏幕上浮现出一张复杂的“数据指纹图谱”。
这是他为“ai启明”设计的终极防御机制:
每一份输入数据都会生成独一无二的加密指纹,哪怕修改一个字节,
时间戳和特征值就会形成无法掩盖的“抗体标记”。
“找到了!”
张宇突然大喊,屏幕上跳出一个ip地址,
“这个地址在数据修改时段,通过医院内网的ct室终端登录过我们的系统!
而且——”
他调出一份员工排班表,
“今天上午负责ct室数据录入的,是临时工赵磊!”
花瑶带着林寻直奔病理科。
在王主任的协助下,
他们将被篡改数据的12名患者重新召集,
进行胃镜活检和肿瘤标志物检测。
当第三份病理报告出来时,林寻的手机响了——是“ai启明”的自动推送:
“早期肝癌诊断模型提示,患者陈某某的甲胎蛋白异质体比率异常升高,
建议立即进行增强ri检查。”
“就是他!”
花瑶指着报告上的名字,
“赵磊昨天偷偷复印过这位患者的病历,说要‘帮忙整理归档’!”
下午3点,医院学术报告厅座无虚席。李医生正拿着“ai误诊”的病例侃侃而谈,
突然,大屏幕上亮起“ai启明”的界面——林寻团队竟然开启了全网直播!
“各位,”
我站在台上,身后是12名患者的真实诊断报告和数据指纹图谱,
“关于‘ai医生’误诊的谣言,我们用三个证据回应:
第一,ct室临时工赵磊的内网操作记录;
第二,被篡改前后的病理切片对比图;
第三——”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脸色铁青的李医生,
“刚才李主任提到的‘误诊患者’,此刻正在手术室接受早期胃癌根治术,
手术同意书上,签着他的名字。”
全场哗然。李医生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手机里弹出一条来自哈德森的短信:
“任务失败,立刻撤离。”
当赵磊在警察的陪同下走出ct室时,林寻正看着“ai启明”修复后的数据链。
屏幕上,早期肺癌、胃癌、肝癌的诊断模型准确率重新回升到93以上,
绿色的“免疫成功”图标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寻哥,”
张宇递来一杯热咖啡,
“哈德森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那就让他们来。
我们有‘ai启明’做雷达,有真实数据做盾牌,还有——”
我指了指身边的花瑶和张宇,
“最可靠的战友做后盾。这场仗,我们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