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没有再理会罗毅，转身走向办公桌，手指轻叩桌面。
“嗡——”
下一秒，一股无形的力量以办公室为中心，瞬间扩散。
全球网络，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瞬间拨乱了弦。
【神级黑客（信息主宰）】激活。
纽约时代广场的巨幕上，正在滚动播放的罗毅通辑令骤然闪铄，然后画面一滞。
几秒后，变成了新加坡旅游局的宣传片：阳光沙滩，高楼林立。
东京涩谷，原本循环播放的通辑令，变成了一段日本最新偶象团体的v。
伦敦皮卡迪利，幽灵的通辑剪影，被一则英国女王的旧新闻片段取代。
全球所有媒体、社交平台、执法系统——所有关于罗毅和幽灵的通辑信息，连同之前所有攻击陈凡的负面报道，此刻都在陈凡的意志下，凭空消失。
不是删除。
是复盖，是篡改，是更高维度的信息湮灭。
一切发生得无声无息，快得连那些技术部门的警报都来不及响起。
全球互联网上，属于罗毅和幽灵的痕迹，被抹平。
他甚至为他们植入了一套全新的、完美无缺的数字身份。
偏远小镇的咖啡师，边陲之地的摄影爱好者。
罗毅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嘴巴张合，却发不出声音。
他知道，这不是简单的抹除。
这是数字世界的“真空”。
陈凡的目光重新回到罗毅身上，眸光深邃。
“现在，你和幽灵都安全了。”
罗毅身体一震，眼中瞬间爆发出希望的光芒。
他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老板一句话，竟能颠复全球执法系统。
“陈先生，那您……”
“我去新加坡。”陈凡打断他，语气平静如水。
“新加坡？”罗毅一愣，不解。
“那些财团的亚洲区负责人，都在那里。”
陈凡给出了答案，象在陈述一个事实。
罗毅猛然反应过来，心头巨震。
他明白了。
老板不是要避开风暴，而是要深入风暴的中心。
他这是要去，掀他们的老巢！
陈凡没有解释太多，径直走向办公室一侧的落地镜。
镜中映照出他清秀的东方青年面容，略显疲惫，但眼神坚定。
他抬手，轻轻抚上镜面。
“嗡——”
镜面泛起一层细密的涟漪。
陈凡的脸，在涟漪中，开始扭曲、变化。
【真实面具】激活。
颧骨微微隆起，鼻梁变得高挺，原本内敛的丹凤眼，深邃了几分，眼尾向上挑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肤色如同被阳光轻抚过，呈现出健康的蜜色。黑色的短发，略微卷曲，变得蓬松有型。
原本清秀的东方青年，转瞬之间，变成了另一个人。
一张足以让所有人惊艳的混血面孔。
五官深邃立体，眉宇间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贵族忧郁，眼底却藏着如同深海般的疏离与洞察。
气质糅合了东方的沉静与西方的奔放，浑然天成，毫无雕琢痕迹。
他看了镜中的自己一眼，眼神冰冷而平静。
“就叫……李察（richard）。”
这个名字普通，却又足够在任何场合出现，不引人注目。
随后，陈凡再次闭眼。
他的意识，如同宇宙中最快的粒子，穿梭在无尽的数据洪流中。
【神级黑客】再次发力。
从欧洲某个古老而隐秘的家族，到亚洲顶级的私人银行信托，从英联邦的户籍系统，到全球各大金融机构的交易记录。
他为“李察”量身定制了一套天衣无缝的背景：
欧洲某隐世贵族家族的私生子。
自幼被放逐，远离权力中心。
近期，家族老族长去世，遗嘱公布，他意外继承了一笔天文数字的巨额遗产。
现在，这个神秘的“李察”，带着家族恩怨和对亚洲市场的雄心，踏上了征途。
所有信息都精准植入，完美无瑕。
任何一个细节，任何一条溯源路径，都经得起最严苛的背景调查，甚至能追朔到上百年前的家族史。
他甚至为“李察”营造了一段“悲惨”的成长经历，以及若干“隐秘”的投资案例，让这个新身份显得真实而立体。
半小时后，陈凡睁开眼，他的眼神中，那份贵族的忧郁与疏离感，已然融入骨髓。
他已经不再是陈凡，他是“李察”。
一份前往新加坡的头等舱机票，已悄然躺在他的备用手机里。
在前往机场的路上，陈凡随意翻看手机新闻。
全球头条，依然充斥着对“深海规约”某位董事涉嫌丑闻的报道，以及对华尔街高盛ceo私生活的挖坟。
罗毅和幽灵的通辑令，已然无迹可寻。
陈凡的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一通加密电话打了进来。
“陈凡，你那边还好吗？巴黎这几天气氛很紧张，兰伯特美术馆加强了安保。”
电话那头，传来慕容雪略带担忧的声音。
“一切安好。”
陈凡温和地回应，声音中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你在巴黎守好兰伯特，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相信我，很快，一切都会结束。”
他挂断电话。
私人飞机缓缓升空，冲破魔都的夜幕，朝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通过舷窗，下方城市的光影渐渐远去，陈凡靠在柔软的座椅上，闭上双眼。
代号“李察”的潜行者，正式登场。
猎人与猎物的身份，即将互换。
他，将去终结这场没有规则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