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洋彼岸。
那间熟悉的地下会议室里落针可闻。
环形桌周围坐着的人，每一个都能影响世界格局，此刻却面沉如水。
“秃鹫资本……爆仓了。”
开口的是华尔街顶级投行的代表，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沙哑。
“亚伯拉罕动用了一百倍杠杆，投入超过五千亿美元的做空资金。”
“不到半小时，被一股神秘的东方资本反向猎杀，彻底爆仓。”
他停顿了一下，象是在给自己时间接受这个事实。
“连带十三家跟投的对冲基金、四家投资银行的自营部门，全部遭受重创。初步估算，总损失超过八千亿美元。”
八千亿美元。
这个数字让在场所有人的呼吸都停顿了一拍。
军工复合体的代表一掌拍在桌上，厚重的实木发出闷响。
他身体前倾，指着投行代表的鼻子，因愤怒而面色涨红：“废物！一群废物！”
“我早就说过，金融手段太软弱！”
“你们非要用什么资本的游戏规则去绞杀目标！结果呢？”
他几乎要冲到对方面前。
“物理手段失败，金融手段也溃败了！现在你们告诉我，该怎么办？”
投行代表的额头冒出冷汗：“我们低估了对方。那股东方资本的操盘手太可怕了，他的每一次出手，都象预知了我们所有的部署。”
“预知？”
科技财团的代表冷哼一声。
“你是想说有内鬼？还是他们掌握了我们不知道的技术？”
“我不知道。”
投行代表摇着头，语气绝望。
“我只知道，这个‘东方股神’不是在和我们博弈，他是在戏耍我们。他是个魔鬼！”
会议室再度陷入沉默。
魔鬼……这个词，让他们感到了久违的寒意。
“够了。”
坐在首位的那道身影终于开口。
他声音不高，却让房间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事实已经很清楚。常规的物理手段和金融手段，暂时都无法对他构成致命威胁。”
他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既然如此，正面战场就先搁置。等到我们找到他真正的弱点，再执行最终裁决。”
“搁置？就这样算了？”军工代表低吼。
“哼，那你现在就去东方大陆，把他找出来，然后解决掉？”
首位的身影反问，语气中的轻篾不加掩饰。
不等其他人反应，那道身影继续下令。
“从现在起，将目标的威胁等级提升至最高。”
“激活‘幽灵协议’，动用我们安插在全球的所有资源，全方位监控与‘未来科技’、‘龙氏集团’以及那个神秘股神有关的一切。”
“我不相信一个活生生的人会没有破绽，只要他还在这个世界上活动，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等到他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他的声音转冷。
“就是我们将他连根拔起的时候！”
---
一周后。
魔都，夜。
陈凡站在天际云顶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比以往更加璀灿的城市。
“秃鹫盛宴”之后，他预想中的雷霆报复并未到来。
这一周风平浪静，安静得有些反常。
不过，他并不在意。
以他如今的实力和底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所以这段时间，陈凡依旧过着自己最享受的咸鱼生活。
看看奇葩gg，从系统里获取黑科技和新能力；
陪陪身边的红颜知己，看她们在各自领域里发光；
闲遐时，再打开金融终端，欣赏自己随手布下的棋子在全球掀起风浪。
这种掌控一切却无人知晓的快感，让他沉醉。
“在看什么呢？”
林清雪从身后轻轻抱住他，脸颊贴在他的背上。
她刚洗过澡，身上是清新的栀子花香气，丝质睡袍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在看我的江山。”陈凡笑着转过身，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林清雪脸颊发热，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又不正经。这都是国家的。”
她靠在陈凡怀里，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嘴角是满足的笑意。
在陈凡的安排下，她接手了一个大型公益基金会，专门资助有才华却家境贫寒的艺术生。
不再为生活所困，只为理想而活，这是她过去想都不敢想的日子。
而现在，这个男人将这一切都给了她。
就在两人享受着静谧的温情时，沙发上的手机轻微震动了一下。
他拿起一看，是苏曼丽发来的消息。
【苏曼丽：睡了吗，陈大老板？】
陈凡挑了下眉。
这个女人，总是在深夜撩拨他。
他正准备回一句“没睡，在想你”，第二条消息紧接着弹了出来。
【苏曼丽：最近遇到点麻烦，能跟你聊聊吗？】
这条消息里的疲惫和无助，几乎要透出屏幕。
陈凡的笑容收敛，皱起眉头。
苏曼丽是国际影后，八面玲珑，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人脉广。
能让她说出“麻烦”两个字的，绝对不是小事。
【陈凡：说。】
他回了一个字。
怀中的林清雪察觉到他周身气场的变化，没有多问。
体贴地松开手，柔声说：“你先忙正事，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陈凡点点头，走到沙发上坐下。
手机那头，苏曼丽似乎在组织语言，对话框里“正在输入”的提示出现了又消失。
过了一分钟，消息才发过来。
【苏曼丽：我被全面封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