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一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
季笙懿稳稳地接住她，将她紧紧拥在胸前。
原来，和自己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是这种感觉。
“季笙懿，”她把脸埋在他肩头，声音闷闷的，“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戒指是上个月定制的。”他的手轻抚她的头发，“黄金是今天买的。婚礼……其实一直在筹备。”
黎昭一看着他，不知道怎么给他回答，于是踮起脚，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带着泪水的咸涩和爱情的甜蜜。
季笙懿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后脑，深深回应着。
当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时，他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婚礼定在十二月。”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在京郊的庄园。你喜欢雪，十二月应该会下雪。”
“你都安排好了？”黎昭一惊讶地问。
“大致方案有了，但细节想和你一起定。”季笙懿牵着她坐到沙发上，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这是场地照片和布置方案。”
黎昭一翻开册子，一页页精美的设计图映入眼帘。
雪地婚礼，白色为主色调，点缀着金色的装饰。
她看着那么大的场地，忍不住笑了。
“你要邀请多人啊？搞这么大的阵仗。”
其实在黎昭一的设想中，他们的婚礼不会很大，可能在一个比较小的礼堂，请几个朋友，然后再一起吃个饭就好了。
毕竟他们两个，和家里面的人关系都不太好，感觉是不会有什么亲人来的婚礼的。
“虽然朋友不多，但是给你的，一定要是最好的。”
黎昭一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她放下平板，重新靠进他怀里：“季笙懿，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因为你是黎昭一。”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她听懂了所有的未尽之言。
因为你是黎昭一，所以我愿意把最好的都给你。
她凑过去，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季先生，你真是太好了。”
“只对你好。”他回应她的吻，这次更深，更缠绵。
吻到两人都有些情动时，季笙懿稍稍退开，呼吸有些不稳：“婚礼那天，我想听你说誓言。”
“誓言？”黎昭一脸颊微红。
“恩，不是司仪念的那种。”他注视着她，“是你自己想说的话。”
她想了想，点点头：“好。那你也要说。”
“我会的。”他承诺，“我会告诉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认定你了。”
黎昭一好奇地问：“什么时候？”
季笙懿却卖了个关子：“婚礼那天告诉你。”
“现在不能说吗？”
“现在……”他抱起她，往卧室走，“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黎昭一惊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季笙懿！我还没看完婚礼方案呢！”
“明天再看。”他踢开卧室门，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今晚，我们先练习一下。”
“练习什么？”她明知故问。
季笙懿俯身，摘下了助听器，放在床头柜上。
这个动作她已经很熟悉了，每当他想要完全专注地与她亲密时，就会这样做。
“练习，”他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上，“怎么让新婚之夜更难忘。”
黎昭一笑起来，主动环住他的脖子：“季先生，我们这算是‘先婚后爱’都演完了，才补求婚和婚礼吗？”
“顺序不重要。”他的吻沿着她的颈侧一路向上，最后停在她的耳边，“重要的是，每一步，我们都没有错过。”
窗外，城市的灯火如繁星闪铄。
而屋内，爱意正浓。
黎昭一看着手指上那枚金色的戒指，在昏黄的床头灯下闪着温暖的光。
她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爷爷对她说的话。
“昭一啊，好的婚姻不是找一个人完美地填补你的生活，而是两个本就完整的人，选择并肩走在一起。”
那时她还不懂，现在却明白了。
他们不是因为残缺而结合，而是因为完整而选择彼此。
“在想什么？”季笙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已经戴回了助听器。
“在想爷爷。”黎昭一转过身，面对着他，“我那天去看他，他给我出了一个馊主意。”
季笙懿将她搂进怀里：“什么馊主意？”
“他说，让我和你提离婚，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季笙懿：“……”
“老爷子倒是不嫌麻烦，还想给我们添乱。”
黎昭一靠在他的怀里面，没有忍住笑了。
“好在，你没有和我说过。”
“其实我当时真想和你说。”黎昭一仰起头看着他，然后捧起她的脸，坐在他身上。
“那你为什么没有说？”季笙懿很认真的看着她问道。
“因为我是胆小鬼。”她宠溺的语气，“我怕你真的不喜欢我，只是在尽责，所以干脆就不说了。”
“我想，就算你不爱我，也没有关系。”
“你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不爱我也会对我负责，也会对我的未来负责。”
季笙懿看着她眼睛里面的光，紧紧地搂住她的腰，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
“我怎么可能不爱你。”季笙懿轻声说道，“要是不爱你的话，根本不会和你跨过那一步。”
“我是一个很负责的人。”
他微微用力，黎昭一下意识地搂住他，发出了一声惊呼。
“季笙懿……”
“恩。”
“我爱你。”
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我知道。”
“那你呢？”
“我也爱你。”他的吻落在她的发顶，“比你知道的，更早，更深。”
黎昭一满足地闭上眼。
“十二月还有三个月。”她小声说。
“恩。”
“我们要开始健身了，不然穿婚纱不好看。”
季笙懿低笑：“你怎么样都好看。”
“油嘴滑舌。”她戳了戳他的胸口，“不过我爱听。”
夜深了，两人相拥而眠。
黎昭一在半梦半醒间，听到季笙懿在她耳边轻声说：“昭昭，谢谢你选择我。”
她迷迷糊糊地回答：“也谢谢你，选择我。”
夜色沉沉，黎昭一，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