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闲钱,难道真要坐视不理?
众人七嘴八舌哭穷,实则暗自庆幸各自还有点存款。
这时三大爷阎埠贵站了出来:都别吵了!
众人回头望去。
三大爷,我们也不愿吵啊。
可没人肯出钱,除了吵还能咋办?
阎埠贵叹了口气。
从前他也是其中一员,至今还会为菜价涨了一分钱斤斤计较。
但看着一大爷孤零零躺在医院,院里人却在推诿谁该出钱,心里不禁发凉。
自从孩子拜陈爱民为师,一大爷就和阎埠贵断了来往。
原先还算和睦的关系,后来越来越僵。
如今阎埠贵和孩子处得不错,而与一大爷再无交集。
见一大爷年老多病却无人照料,阎埠贵终究有些不忍:要不这样,大家凑份子,每人出点钱,压力也小些。”
众人听到阎埠贵的提议,纷纷低头不语。
本就不想出这笔钱,可若真的一分不捐,心里又过意不去。
许久,才有人低声应和。
要不咱们就每家凑点吧。”
见大伙儿总算松口,阎埠贵暗自松了口气。
要是连这个法子也行不通,他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说来也是造化弄人,他那几个儿子自打听了陈爱民的话赶上改革开放的东风,如今都在外头混得风生水起,早搬出了四合院。
虽说不在一块住,儿子们每月都会寄回不少赡养费,阎埠贵手头倒也宽裕了不少。
他早已不像从前那般抠门,可这次要掏的钱实在太多。
捐款箱很快摆在院当中。
当着众人面投钱,谁也别想耍滑头。
阎埠贵作为发起人第一个解囊,刘海中紧随其后。
两人捐的数目都不小,后头的人面面相觑,只得咬牙跟着多出些。
五块、十块的票子渐渐堆起来,也有家境困难的只拿出些毛票。
大伙儿都明白心意到了就好,倒没人说闲话。
可即便这样,最后还差着两百块钱的窟窿。
众人推来推去,到底还是阎埠贵硬着头皮来找陈爱民。
其他人觉得前次话已说绝,来了也是白搭,唯独老阎独自敲响了陈家大门。
爱民,三大爷来了。”秦淮茹将人让进屋时,陈爱民正陪孩子玩耍。
听得动静,他不情不愿地放下孩子迎出来。
突然登门,也是来要钱的?
阎埠贵莫名有些发怵。
明明自家儿子是这人的徒弟,可每次见到陈爱民,总被他身上那股气势慑住。
或许因为早看出这是个真正的人中龙凤,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这个老阎搓着手,院里实在凑不够数了
“大概就是这个情况,院里街坊们都帮忙凑了钱,大伙儿都尽力了,可还差两百块钱缺口。”
“你看能不能帮个忙?”
陈爱民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反问阎埠贵:“你和易中海平时交情一般,怎么突然热心帮他张罗这事?”
阎埠贵叹了口气道:“老易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不像我和老刘都有儿女照应。
再说他工作也没了”
“总归是一个院里的邻居,能搭把手就搭把手吧。”
陈爱民沉吟片刻,点头道:“行,一会儿把钱给你。”
阎埠贵原本没抱希望——三小时前陈爱民的态度还历历在目,他连找儿子要钱的预案都想好了。
“你真答应了?之前不是”
阎埠贵满脸诧异。
陈爱民笑了笑:“先前不乐意,是因为他们总把我当提款机。
但凡用钱就找我,觉得我生意做得大就该包揽全院开销。”
“但这次不同,大伙儿都出力了。
既然是集体互助,我没意见。”
阎埠贵恍然大悟。
此前那些人只想把担子全推给陈爱民,难怪他会断然拒绝。
“可老易以前没少得罪你,真不计较?”
陈爱民往椅背上一靠:“私交归私交。
我这人虽然记仇,但还不至于见死不救。”
阎埠贵暗自赞叹。
这般胸襟连他这岁数都自愧不如,何况陈爱民还这么年轻。
筹足手术费后,众人约定一周后去医院探望。
老人醒来时,发现病房里挤满了街坊邻居。
我这是怎么了?老人虚弱地问道。
院子里的老邻居们七嘴八舌地说:您突然就晕倒了,可把大伙儿吓坏了。
不过医生说没啥大碍,就是需要做个小手术。”
小手术?老人的声音陡然提高,你们管这叫小手术?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其实老人心里清楚自己这些年身体每况愈下,却总找借口不去医院。
他怕检查出什么大病,更怕自己承受不了结果。
虽说现在是一个人过日子,但谁不想多活几年呢?
这次突然晕倒,倒是逼得他不得不面对现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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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们详细说了病情,安慰道:医生说了,只要配合治疗就没问题。
手术后修养三个月就能出院。”
老人刚松了口气,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些年积蓄所剩无几,连生活费都勉强维持,哪还有钱做手术?
邻居们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老爷子,您还有什么担心的?
老人嘴唇颤动着,话到嘴边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他一辈子都好面子,如今要向街坊借钱,这话实在难以启齿。
可面子再重要,还能比性命重要吗?
我老人终于挤出一句,手头不太宽裕,能不能
没等他说完,邻居们都笑了:我们当是什么大事呢!医药费大伙儿都给凑齐了,您就安心治病吧!
老人愣住了,像被天上的馅饼砸中一般:谁、谁帮的忙?
院里每家都出了份子钱,邻居们笑道,都是街里街坊的,有事儿大家伙儿搭把手。”
老人眼眶有些湿润。
平日里院子里难免有些磕磕绊绊,可到了生死攸关的节骨眼上,这些 坊终究还是站了出来。
易中海正感动之际,阎埠贵突然开口道:老易啊,出院后记得去谢谢陈爱民。
这次他也捐了钱,而且比院里其他人给得都多。”
阎埠贵原本只想收两百块,谁知陈爱民直接掏出五百。
问起缘由,陈爱民只说各人按能力捐款。
确实,以他的身家,这点钱对四合院的街坊们是巨款,对他不过九牛一毛。
易中海愣在原地。
他原以为全院就陈爱民没表示,没想到对方竟是捐得最多的那个。
见他不说话,阎埠贵摇头叹气:您这把岁数的人了,比小陈大了整一轮,人家年轻小伙子反倒比您豁达。
要是连句谢谢都舍不得说,我也无话可讲。”说罢转身就走,该说的都说完了。
与此同时,陈爱民的557号工厂正热火朝天。
第一批首饰样品刚下线,后续产品便接二连三问世。
他当即将这批货送进百货商场试水——眼下产量有限,只能先在商场寄卖,等形成规模再开专卖店,将来更要铺向全国。
为突出展示,首饰专柜被设在商场入口最显眼处。
起初无人问津,渐渐地吸引了不少姑娘驻足。
这些精巧的小玩意儿很快俘获了女性顾客的心,价格又亲民,转眼便被抢购一空。
限量发售的首饰售罄在意料之中,但火爆程度让陈爱民信心倍增——他的商业版图终于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
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许大茂的遭遇。
他四处拜访本地商界人士,不是吃闭门羹就是被敷衍推脱。
接连碰壁后,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能双赢的生意,为何人人避之不及?
屡试无果之下,许大茂决定单干。
既然学不了生意经,就照搬陈爱民的模式:在百货商场里什么好卖就上什么,服装箱包鞋袜统统安排!
许大茂走进一家服装店,径直对老板说:
老板,有笔生意想跟您谈谈。”
老板愣了一下,迟疑地问: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许大茂皱眉道:您看我像在开玩笑吗?
老板打量着他:好吧,那您贵姓?现在做什么生意?
我叫许大茂,准备开百货商场,想请您入驻卖衣服。”
老板突然大笑:还说不是玩笑!我都没听过您的商场名字。”
许大茂这才明白问题所在——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没人认识他。
他解释道:我是要新开商场,保证您能赚钱。”
老板不耐烦地挥手:不买衣服就请回吧,我不会相信这些空话。”
被拒后,许大茂跑遍多家店铺寻求合作,可所有老板都认为这个外地人在说大话。
无奈之下,他只好暂时搁置计划。
后来他用公用电话联系之前的合作伙伴:我打算回老家开百货商场。”
对方勃然大怒:我们费这么大劲把你送过去,你现在说要回来开店?!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在这里我根本做不成生意。
一个外乡人无依无靠,既没有自己的买卖,也没有半点名声。”
“他们压根不信任我,就算知道我有钱又如何?在他们眼里,跟我合作捞不着半点好处。”
“与其在这儿空耗光阴,不如回老家开个百货商场实在。”
几个外地老板起初都不太情愿,但在了解实情后,也只能勉强答应。
毕竟谁都无法在这个地方无止境地耽搁下去——没有商铺老板愿意同许大茂合作,他们的百货商场注定无法开张。
于是许大茂又回到了四合院。
刚回来就听说一大爷病倒了,他立刻赶去医院探望。
院子里的邻居们都忙着自己的生计,便凑钱请了个人照顾一大爷。
医药费和护工的费用都是从之前大家集资的余款里出的。
此刻病房里只有一大爷和那位雇来的看护。
许大茂推门进去时,一大爷正靠在床头读报纸。
“听说您病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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