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1 / 1)

我也没闲钱,难道真要坐视不理?

众人七嘴八舌哭穷,实则暗自庆幸各自还有点存款。

这时三大爷阎埠贵站了出来:都别吵了!

众人回头望去。

三大爷,我们也不愿吵啊。

可没人肯出钱,除了吵还能咋办?

阎埠贵叹了口气。

从前他也是其中一员,至今还会为菜价涨了一分钱斤斤计较。

但看着一大爷孤零零躺在医院,院里人却在推诿谁该出钱,心里不禁发凉。

自从孩子拜陈爱民为师,一大爷就和阎埠贵断了来往。

原先还算和睦的关系,后来越来越僵。

如今阎埠贵和孩子处得不错,而与一大爷再无交集。

见一大爷年老多病却无人照料,阎埠贵终究有些不忍:要不这样,大家凑份子,每人出点钱,压力也小些。”

众人听到阎埠贵的提议,纷纷低头不语。

本就不想出这笔钱,可若真的一分不捐,心里又过意不去。

许久,才有人低声应和。

要不咱们就每家凑点吧。”

见大伙儿总算松口,阎埠贵暗自松了口气。

要是连这个法子也行不通,他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说来也是造化弄人,他那几个儿子自打听了陈爱民的话赶上改革开放的东风,如今都在外头混得风生水起,早搬出了四合院。

虽说不在一块住,儿子们每月都会寄回不少赡养费,阎埠贵手头倒也宽裕了不少。

他早已不像从前那般抠门,可这次要掏的钱实在太多。

捐款箱很快摆在院当中。

当着众人面投钱,谁也别想耍滑头。

阎埠贵作为发起人第一个解囊,刘海中紧随其后。

两人捐的数目都不小,后头的人面面相觑,只得咬牙跟着多出些。

五块、十块的票子渐渐堆起来,也有家境困难的只拿出些毛票。

大伙儿都明白心意到了就好,倒没人说闲话。

可即便这样,最后还差着两百块钱的窟窿。

众人推来推去,到底还是阎埠贵硬着头皮来找陈爱民。

其他人觉得前次话已说绝,来了也是白搭,唯独老阎独自敲响了陈家大门。

爱民,三大爷来了。”秦淮茹将人让进屋时,陈爱民正陪孩子玩耍。

听得动静,他不情不愿地放下孩子迎出来。

突然登门,也是来要钱的?

阎埠贵莫名有些发怵。

明明自家儿子是这人的徒弟,可每次见到陈爱民,总被他身上那股气势慑住。

或许因为早看出这是个真正的人中龙凤,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这个老阎搓着手,院里实在凑不够数了

“大概就是这个情况,院里街坊们都帮忙凑了钱,大伙儿都尽力了,可还差两百块钱缺口。”

“你看能不能帮个忙?”

陈爱民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反问阎埠贵:“你和易中海平时交情一般,怎么突然热心帮他张罗这事?”

阎埠贵叹了口气道:“老易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不像我和老刘都有儿女照应。

再说他工作也没了”

“总归是一个院里的邻居,能搭把手就搭把手吧。”

陈爱民沉吟片刻,点头道:“行,一会儿把钱给你。”

阎埠贵原本没抱希望——三小时前陈爱民的态度还历历在目,他连找儿子要钱的预案都想好了。

“你真答应了?之前不是”

阎埠贵满脸诧异。

陈爱民笑了笑:“先前不乐意,是因为他们总把我当提款机。

但凡用钱就找我,觉得我生意做得大就该包揽全院开销。”

“但这次不同,大伙儿都出力了。

既然是集体互助,我没意见。”

阎埠贵恍然大悟。

此前那些人只想把担子全推给陈爱民,难怪他会断然拒绝。

“可老易以前没少得罪你,真不计较?”

陈爱民往椅背上一靠:“私交归私交。

我这人虽然记仇,但还不至于见死不救。”

阎埠贵暗自赞叹。

这般胸襟连他这岁数都自愧不如,何况陈爱民还这么年轻。

筹足手术费后,众人约定一周后去医院探望。

老人醒来时,发现病房里挤满了街坊邻居。

我这是怎么了?老人虚弱地问道。

院子里的老邻居们七嘴八舌地说:您突然就晕倒了,可把大伙儿吓坏了。

不过医生说没啥大碍,就是需要做个小手术。”

小手术?老人的声音陡然提高,你们管这叫小手术?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其实老人心里清楚自己这些年身体每况愈下,却总找借口不去医院。

他怕检查出什么大病,更怕自己承受不了结果。

虽说现在是一个人过日子,但谁不想多活几年呢?

这次突然晕倒,倒是逼得他不得不面对现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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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们详细说了病情,安慰道:医生说了,只要配合治疗就没问题。

手术后修养三个月就能出院。”

老人刚松了口气,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些年积蓄所剩无几,连生活费都勉强维持,哪还有钱做手术?

邻居们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老爷子,您还有什么担心的?

老人嘴唇颤动着,话到嘴边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他一辈子都好面子,如今要向街坊借钱,这话实在难以启齿。

可面子再重要,还能比性命重要吗?

我老人终于挤出一句,手头不太宽裕,能不能

没等他说完,邻居们都笑了:我们当是什么大事呢!医药费大伙儿都给凑齐了,您就安心治病吧!

老人愣住了,像被天上的馅饼砸中一般:谁、谁帮的忙?

院里每家都出了份子钱,邻居们笑道,都是街里街坊的,有事儿大家伙儿搭把手。”

老人眼眶有些湿润。

平日里院子里难免有些磕磕绊绊,可到了生死攸关的节骨眼上,这些 坊终究还是站了出来。

易中海正感动之际,阎埠贵突然开口道:老易啊,出院后记得去谢谢陈爱民。

这次他也捐了钱,而且比院里其他人给得都多。”

阎埠贵原本只想收两百块,谁知陈爱民直接掏出五百。

问起缘由,陈爱民只说各人按能力捐款。

确实,以他的身家,这点钱对四合院的街坊们是巨款,对他不过九牛一毛。

易中海愣在原地。

他原以为全院就陈爱民没表示,没想到对方竟是捐得最多的那个。

见他不说话,阎埠贵摇头叹气:您这把岁数的人了,比小陈大了整一轮,人家年轻小伙子反倒比您豁达。

要是连句谢谢都舍不得说,我也无话可讲。”说罢转身就走,该说的都说完了。

与此同时,陈爱民的557号工厂正热火朝天。

第一批首饰样品刚下线,后续产品便接二连三问世。

他当即将这批货送进百货商场试水——眼下产量有限,只能先在商场寄卖,等形成规模再开专卖店,将来更要铺向全国。

为突出展示,首饰专柜被设在商场入口最显眼处。

起初无人问津,渐渐地吸引了不少姑娘驻足。

这些精巧的小玩意儿很快俘获了女性顾客的心,价格又亲民,转眼便被抢购一空。

限量发售的首饰售罄在意料之中,但火爆程度让陈爱民信心倍增——他的商业版图终于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

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许大茂的遭遇。

他四处拜访本地商界人士,不是吃闭门羹就是被敷衍推脱。

接连碰壁后,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能双赢的生意,为何人人避之不及?

屡试无果之下,许大茂决定单干。

既然学不了生意经,就照搬陈爱民的模式:在百货商场里什么好卖就上什么,服装箱包鞋袜统统安排!

许大茂走进一家服装店,径直对老板说:

老板,有笔生意想跟您谈谈。”

老板愣了一下,迟疑地问: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许大茂皱眉道:您看我像在开玩笑吗?

老板打量着他:好吧,那您贵姓?现在做什么生意?

我叫许大茂,准备开百货商场,想请您入驻卖衣服。”

老板突然大笑:还说不是玩笑!我都没听过您的商场名字。”

许大茂这才明白问题所在——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没人认识他。

他解释道:我是要新开商场,保证您能赚钱。”

老板不耐烦地挥手:不买衣服就请回吧,我不会相信这些空话。”

被拒后,许大茂跑遍多家店铺寻求合作,可所有老板都认为这个外地人在说大话。

无奈之下,他只好暂时搁置计划。

后来他用公用电话联系之前的合作伙伴:我打算回老家开百货商场。”

对方勃然大怒:我们费这么大劲把你送过去,你现在说要回来开店?!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在这里我根本做不成生意。

一个外乡人无依无靠,既没有自己的买卖,也没有半点名声。”

“他们压根不信任我,就算知道我有钱又如何?在他们眼里,跟我合作捞不着半点好处。”

“与其在这儿空耗光阴,不如回老家开个百货商场实在。”

几个外地老板起初都不太情愿,但在了解实情后,也只能勉强答应。

毕竟谁都无法在这个地方无止境地耽搁下去——没有商铺老板愿意同许大茂合作,他们的百货商场注定无法开张。

于是许大茂又回到了四合院。

刚回来就听说一大爷病倒了,他立刻赶去医院探望。

院子里的邻居们都忙着自己的生计,便凑钱请了个人照顾一大爷。

医药费和护工的费用都是从之前大家集资的余款里出的。

此刻病房里只有一大爷和那位雇来的看护。

许大茂推门进去时,一大爷正靠在床头读报纸。

“听说您病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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