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一直欺负他,想报复你才找我们做这事。
陈爱民先是一怔,随即大笑起来。
他没想到许大茂在外面竟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形象。
就因为他这么说,你们就帮他搞砸我的工程?陈爱民冷笑道,别兜圈子了,说吧,他给了多少钱?你们这样做等于自毁招牌。”
工头们低着头不吭声。
现在想来确实后悔,多年积累的口碑就这样毁了,以后接活可就难了。
陈老板,我们知错了。”一个工头恳求道,材料我们重新买,工程做到你满意为止,能不能别把这事传出去?
陈爱民摇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过要是你们肯帮我办件事,可以让你们继续做完这个工程。”
见事情有转机,工头们立刻抬起头。
听完陈爱民的要求,他们迟疑地问:可许大茂会上当吗?
放心,陈爱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以他的脑子,肯定会上钩。”
工头们虽然犹豫,但为了挽回局面,还是接过了陈爱民递来的东西。
此时许大茂对这一切毫不知情,还满心期待施工队即将交工的好消息。
许大茂正在等待几个施工队负责人的反馈消息。
只要能打击陈爱民的利益,日后他要挟陈爱民就水到渠成了。
他唯一的要求很简单——让陈爱民治好他的病。
这事在他看来轻而易举,毕竟陈爱民连陌生人都愿意救治。
最近除了关注工程队的事,许大茂还在疯狂寻找小芳的下落。
这个卷款潜逃的女人带走他大量积蓄,让他寝食难安。
只要抓住她,被卷走的钱就能追回。
可惜保卫处和他翻遍全城都没找到小芳的踪迹,那个与她私奔的男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许大茂几乎绝望时,保卫处传来好消息:发现了小芳情夫的行踪。
许大茂火速赶到保卫处。”人呢?人在哪?!他急不可耐地问道。
在里面,保卫员同情地说,但你要有心理准备,那笔钱恐怕找不回来了。”
什么意思?许大茂心头一紧。
保卫员拍拍他的肩膀,眼神充满怜悯。
他们现在对这位绿帽丈夫已无半点偏见——不仅替别人养孩子,还被卷走全部家当,实在可怜至极。
预感不妙的许大茂冲进审讯室,对着垂头坐着的男人怒吼:那 躲哪儿去了?老子的钱呢?!
见对方装聋作哑,许大茂挥拳就要打,被保卫员及时拦住。”冷静点!让他自己交代!
男人终于开口:小芳带着许大茂的存折和孩子与他私奔,本想找个地方重新生活
起初确实如此,但那个男人误入歧途爱上 ,渐渐把家底败光了。
最终他将小芳和孩子遗弃在乡下破屋里,独自卷着剩余钱财继续 ,直到输得精光。
许大茂听完这番话,双眼圆睁说不出话,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莫不是在消遣我?你竟敢说我的钱全填了赌坑?就算扯谎也该编得像样些!卷款逃了吧?
他拼命寻找这对母子本为讨债,如今人找到了钱却没了,仿佛心头被剜去块肉。
那可是他攒了多年的积蓄——幸好还藏着笔私房钱没让小芳知晓,否则真要身无分文。
任凭许大茂如何咆哮,男人始终咬定赌光钱财的说法。
保卫处的调查结果更让他如坠冰窟,整个人瞬间泄了气。
转折出现在几位包工头邀他赴宴时。”许老板怎么愁眉不展?面对询问,许大茂强打精神:私事罢了。
你们约我来,是为百货商场那桩?
几个包工头交换眼神,赔笑道:正是这事。
工程已经验收合格,您看尾款
钱自然少不了。”许大茂眯起眼睛,可确定他没起疑?
咱们办事您还不放心?包工头们拍着胸脯,他亲口认可工程质量我们才敢来要账的。”
见几人信誓旦旦,许大茂终于露出笑容:过几日便结清。”
不知许老板接下来有何打算?包工头们试探道。
许大茂可没那么蠢,哪会轻易把自己的全盘计划告诉别人。
简单提个大概就够了,说得太详细就等于把自己老底全抖出去。
于是他随口敷衍了几句。
事情你们办得不错,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不用再插手了。”
说完这话,许大茂继续和几个包工头推杯换盏。
几个工头没套出更多消息也不在意——陈爱民本就没要求他们打探细节。
他们的任务很简单:只要让许大茂知道那个消息就算完事,就等着这 自投罗网。
工头们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既然能为钱背叛陈爱民一次,自然也能为钱再坑许大茂一回。
听闻好消息的许大茂总算舒坦了些。
但转念想到那些打了水漂的钱,胸口又像堵了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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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必须速战速决——得尽快让陈爱民给他治病才行。
陈爱民早布好了局。
他先让许大茂把钱交给工头们,转头就让工头们把账款全数上缴,连之前贪墨的材料款也得吐出来。
不交?等着赔得倾家荡产吧。
攥着两笔横财的陈爱民按兵不动。
果然不到一日,许大茂就自己送上了门。
这回陈爱民的态度截然不同,竟客客气气将人迎进屋。
许大茂原本打算硬闯的架势顿时泄了气——他连摆谱的台词都想好了,谁知对方直接开了大门。
你
许大茂慌忙摇头,却摸不透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有那么刹那,他怀疑计划败露了。
可工头们明明拍着胸脯保证工程已获批准
定是自己多心了。
今天来是要给你两条路选。”许大茂强撑着架势坐下。
陈爱民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看得他浑身刺挠。
笑什么笑?!许大茂一拍桌子,信不信马上就让你笑不出来?
陈爱民掸了掸衣袖,那我倒要听听
信啊信啊,快说你给我什么两个选择?
许大茂心头涌起异样感,总觉得陈爱民早已洞悉他的来意。
他强自镇定道:你说。”
第一治好我的病,第二你的百货商场工程会被举报。
查出问题就得停业整顿,还得交罚款。
要是肯治我,不仅不举报还会给你钱!
陈爱民闻言大笑:开玩笑吗?这种条件我能答应?
许大茂不解:笑什么?难道你早知道工程有问题?
陈爱民摇头叹息:没想到你现在还蒙在鼓里。”
许大茂脸色骤变。
施工队骗了他!他怒问:你既然早知道,为什么设局?
陈爱民悠闲地靠坐:就想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费尽心机就为毁我商场?我以为你没这么蠢。”
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治病?痴心妄想!那些钱都在我手里。
敢动我商场就是宣战。”
往后小心你的生意,指不定哪天就易主了。”说完便冷冷盯着许大茂。
两人目光如炬,空气中仿佛迸出火花。
许大茂觉得陈爱民在挑衅。
而陈爱民认定对方先下了战书。
暗流涌动间,陈爱民冷笑道:话已说完,请回吧。”
许大茂脸上挂着假笑回应道:
正合我意,咱们就在商场上见真章!
他说完起身要走,陈爱民突然开口:
等等,我记得你是来找我治病吧?
这句话让许大茂立刻停下脚步。
他此行的目的正是这个,其他恩怨都可以暂时放下,但生育问题始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陈爱民见状冷笑道:
死了这条心吧,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给你治。”
许大茂猛地转身,咬牙切齿地问:
到底要怎样才肯治?钱不是问题!
陈爱民大笑,先不说你有没有那么多钱,我们之间的过节能用钱解决吗?你出再多钱我也不会治,趁早放弃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许大茂怒气冲冲地离开,决定找施工队那几个负责人算账。
既然收了钱不办事,他就得把本钱要回来。
可那些人像约好似的集体消失。
最后他只能挨家堵门,那几个躲不过的负责人哭丧着脸解释:
我们也不想啊!刚做完工程就被发现了。
要是供出你,我们多年积蓄都得赔光。
家里还有老小要养,实在没办法
许大茂烦躁地闭上眼,皱紧了眉头。
“够了!别的不跟你们计较,立刻把钱退回来!事情没办成还想吞我的钱?痴心妄想!马上还钱!”
一提到钱,几个包工头立即闭上眼装聋作哑——所有的钱早进了陈爱民口袋,他们哪还有钱可还?
见众人沉默,许大茂心头警铃大作,瞪圆眼睛喝道:“愣着干什么?还钱啊!”
许大茂顿时气得眼前发黑。
他万万没想到陈爱民竟埋了这么颗雷——那笔数目不小的钱不仅打了水漂,如今竟成了对手的囊中之物。
工头们暗自心虚,可转念又想:许大茂先起歹心要害人,现在遭了报应也是活该。
看着这群缩头乌龟,许大茂强压怒火:“这事没完!你们准备怎么赔?”
“还还要我们怎么赔?”
工头们愁眉苦脸地嘟囔,“陈爱民随时能把我们送进局子,我们可不敢再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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