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全部拆干净!(1 / 1)

“这、这这这……”

易中海象是被那抹金色烫着了眼睛,猛地往后缩了一下。

又意识到自己不能退,于是硬生生刹住脚。

易中海脸上的肉在昏光里抖得厉害,汗水淌进眼睛刺得生疼,他也顾不上擦。

“我、我不知道啊沉同志!我真不知道!”

易中海的声音又尖又急。

“这、这东西哪来的?我从来没见过!老太太屋里……屋里怎么会有这个?”

他拼命摆手,两只手在空中胡乱划拉,象是在驱赶什么看不见的脏东西。

棉袄袖子甩起来,带起一股混着汗味的冷风。

沉马没说话。

他就那么举着金条,静静看着易中海表演。

看了足足有四五秒钟。

直到易中海的摆手越来越无力,声音越来越虚,最后只剩下嘴唇哆嗦。

沉马这才慢慢放下手,把金条攥回掌心。

“不知道?”

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但屋里所有人都能听出里头压着的冷意。

“易中海同志,你是这院里的管事大爷,后院五保户屋里出现来历不明的金条,你说你不知道?”

“我、我真不知道!”

易中海快哭出来了。

“老太太她年纪大了,耳朵又背,平时我们也就送点吃的,她屋里头……里头我们哪敢乱翻啊!”

易中海越说越乱,自己都觉得这解释苍白得可笑。

沉马不再看易中海。

他转头,将目光落在炕沿上坐着的聋老太太身上。

聋老太太此刻已经闭上了眼。

枯瘦的身子微微佝偻着,靠在冰冷的土墙上。

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在煤油灯跳动的光晕里,晦暗不明。

只有胸口极其缓慢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她象是睡着了。

又象是打定了主意,就是要玩赖的主打一个死不认帐。

“老太太!”

沉马语气严厉。

聋老太太没动。

“我现在问你!”

沉马往前走了一步靴子踩在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东西,哪来的?请你如实回答!”

依旧没反应。

聋老太太甚至连眼皮都没颤一下。

沉马的眉头终于缓缓皱了起来,他不再问。

转头对门外那两个已经围过来的干事挥了挥手。

“控制起来。”

“是!”

早已等侯多时的两个干事应声上前。

一个直奔易中海,另一个走向炕边的聋老太太。

易中海看见人过来,下意识想往后退。

脚后跟却绊在凳子上,整个人跟跄着往后倒,被那干事一把攥住骼膊反拧到背后。

“哎哟!轻点、轻点!同志,我真不知道啊!我冤枉啊……”

易中海的嚎叫被堵在喉咙里。

那干事动作麻利从后腰摸出手铐,“咔嚓”一声,扣住了他两只手腕。

金属的冰凉通过皮肤,瞬间刺进骨头里。

易中海整个人僵住了。

他低头,看着腕子上那圈闪着寒光的东西,脑子里一片空白。

另一边走向聋老太太的干事,动作明显尤豫了一下。

炕沿上坐着的毕竟是个八十多岁、浑身脏污、看起来随时会断气的老人。

他伸出手,想去扶老太太的骼膊。

就在他手指快要碰到老太太袖口的那一瞬间。

聋老太太忽然动了。

不是躲。

是整个人往前一栽。

像根被抽了骨头的破麻袋,软绵绵地从炕沿上滑下来,扑通一声直接瘫倒在地上。

脸朝下,一动不动。

屋里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那干事也吓了一跳赶紧蹲下身,伸手去探老太太的鼻息。

手指在老太太干瘪的鼻子下停了几秒。

“……还有气。”他抬头看向沉马。

沉马走到近前,低头看着地上瘫成一团的聋老太太。

老太太的脸侧贴着冰冷的泥地,眼睛紧闭,嘴唇微微张着,嘴角淌出一丝浑浊的口水。

看起来就象是个突发急病、人事不省的垂死老人。

沉马看了几秒钟。

然后,他缓缓蹲下身。

伸手,捏住了老太太的手腕。

手指搭在脉搏上。

脉搏确实微弱,跳得很慢,但节奏却异常平稳。

沉马抬起眼。

目光落在老太太紧闭的眼皮上。

那眼皮在煤油灯的光线下,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沉马松开了手。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

地上,聋老太太依旧一动不动。

只有胸口那点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沉马不再看她。

他转身对屋里剩下的干事,以及刚刚闻声从院子里赶进来的另外两人下令。

“搜。”

“戴口罩。”

“这屋里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一寸地方,都别放过。”

“是!”

守在外面的几个干事立刻行动起来。

有人从随身的包里掏出厚厚的棉纱口罩,分发给同伴,自己也迅速戴上。

口罩一戴,屋里那股呛人的异味顿时被隔开大半,但视线所及处,依旧是满地污秽。

没人再尤豫。

一个干事直接走到炕边,弯腰,伸手抓住床铺边缘,用力一掀!

“哗啦!”

破烂的炕席被整个掀开,底下堆积的灰尘、煤渣、碎草屑瞬间扬起来,在昏暗的光线里乱飞。

床底下布满了灰尘,里头黑黢黢的什么也没有。

另一个干事走向墙角的破柜子。

柜门被拉开,里头塞着几件看不出颜色的破棉袄,还有几个空了的罐头瓶子。

他把东西全都掏出来,扔在地上,然后蹲下身,用手指关节,一寸寸敲打柜子的底板和背板。

咚咚的闷响,在死寂的屋里格外清淅。

一个戴着口罩蹲在床边的干事,忽然停下了动作。

他伸手从床底下最深处,拖出了一个用破麻袋盖着的东西。

麻袋很沉,拖出来的时候,在泥地上刮出沉闷的摩擦声。

干事解开麻袋。

里头,露出了那个用旧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裹。

以及,旁边那个散开了一角的木匣子。

匣子里,银元漏出来几块,在昏光里泛着哑白的光。

屋里,瞬间安静得可怕。

只有煤油灯灯芯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

他们差点就错过了一条大鱼!

就差一点点!

沉马走到那个包裹前,蹲下身。

他解开旧衣服。

黄澄澄的金条,码得整整齐齐。

旁边是装满银元的木匣,另一个匣子里,翡翠镯子、金戒指、玉佩挤在一起。

还有那几沓用麻绳捆好的钞票。

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

在五保户聋老太太的床底下。

在满地屎尿污秽的屋子里。

沉马站起身。

他转过头,目光先落在易中海脸上。

易中海象是被那目光烫着了,猛地低下头,不敢对视。

“易中海。”沉马开口。

“现在,你还想说你不知道?”

易中海浑身一颤,眼睛里的惊恐几乎要溢出来。

“我、我真不知道啊沉同志!这些东西、这些东西都是老太太自己藏的!我、我从来没碰过!我真不知道她屋里藏着这些啊!”

他语无伦次,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就是个管事大爷!我平时就帮着街道上照应一下!老太太她她藏什么东西,怎么可能告诉我啊!”

沉马没理他的辩解。

他走到瘫在地上的聋老太太身边,蹲下身。

“老太太。”

他的声音,冷得象腊月屋檐下挂的冰溜子。

“这些东西,哪来的?”

地上,聋老太太依旧一动不动。

眼睛闭得死死的,连胸口那点起伏,似乎都更微弱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沉马盯着她,一字一句。

“你现在交代,这些东西的来源,背后还有什么人,我们可以考虑你的年纪,从宽处理。”

“要是继续装死,顽抗到底……”

他顿了顿。

“窝藏大量来路不明的财物,知情不报,甚至可能参与敌特活动,这些罪名,足够让你这把老骨头,在牢里烂到死。”

“你听清楚了吗?”

地上聋老太太的眼皮,又颤了一下。

但依旧没有睁眼也没有开口。

沉马等了几秒钟。

然后,他猛地站起身。

“好!好!好!”

他转身连说了三个好字。

“拆!”

“把这屋子,给我拆干净!”

“地砖,一块块撬开!墙缝,都给我掏一遍!”

“我倒要看看,这屋里还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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