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王主任怕了。
她想说话,想求饶,想告诉高顽自己什么都说。
只要别杀她,让她干什么都可以。
可王主任嘴巴烂了,她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高顽低头看着王主任。
看着这个刚才还道貌岸然、张口组织,闭嘴团结,满脸都是仁义道德的街道主任。
此刻象条死狗一样瘫在血泊里,脸上糊满了自己的血和断牙。
高顽等了几秒钟。
等王秀英的呜咽声稍微弱了一点,才开口。
还是那个问题。
“我爹妈怎么死的?”
高顽的声音依旧平静,就象刚才狂暴出手的那个煞星不是他一样。
王秀英浑身一颤。
她想说,她什么都想说!
可碎掉的牙让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只能拼命摇头,眼泪混着血流下来,在脸上冲出两道泥泞的沟。
王主任挣扎着抬起唯一还能动的右手,颤巍巍地指向自己的嘴,又拼命摆手。
那意思是我说不了话!你让我写!我写给你……
高顽看懂了。
但他没动。
只是静静地看着王主任,看了足足半分钟。
然后,他轻轻摇了摇头。
“算了。”
两个字,轻飘飘的。
却让王秀英如坠冰窟。
她瞪大眼睛,血糊糊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绝望,双手胡乱挥舞,想抓住什么,想表达什么。
可已经没机会了。
都到了这步田地王主任还在耍心眼子。
她要是真想说出点什么,那么长的时间,就是用脸上的血渍写在地上,都早就写完了。
现在这么做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
她在赌隔壁邻居发现这里的不对劲。
高顽扔开手里的椅子走到房梁下,抓住绳子的末端,转身走回王秀英身边。
【大概一千字的王主任死亡过程,因违背公序良俗以删除】
高顽拍了拍手不再看它,转身开始在屋里翻找。
接下来是紧张刺激的搜打撤环节。
也不知道眼前的贪官房间不知道能不能出红!
高顽先是一脚踹翻面前的八仙桌,在抽屉里找到了王秀英刚写好的举报材料。
看都没看,直接塞进壶天里。
然后,高顽又走到五斗橱前开始翻找起来。
拉开第一个抽屉,里面是些针头线脑、旧票据,没什么值钱的。
拉开第二个抽屉,是几件半旧的毛衣,叠得整整齐齐。
拉开第三个抽屉高顽的动作顿了一下。
抽屉里铺着一层旧报纸,报纸下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一沓沓钞票。
大团结!
全是十元面额的。
一沓一百张,就是一千块。
这里足足有七八沓。
柜子下面的暗格里还有个小铁盒。
打开里面是黄澄澄的金条,五根,每根都有小拇指粗细!
再旁边,是几块用红布包着的玉镯子、金戒指,还有一块上海牌手表,表盘上的玻璃崭新,在昏黄的灯光下反着光。
高顽面无表情地把这些东西全部拿出来堆在桌上。
他又走到床边的衣柜前,拉开柜门。
柜子里挂着几件呢子大衣、中山装,都是好料子。
下面堆着几个布口袋,打开一看,是腊肉、香肠、红枣、白糖。
甚至还有两瓶贴着红纸的茅台酒。
这些都是老百姓送的年礼,王主任还没来得及吃。
没什么好看的,高顽将其分门别类后大手一挥直接缩小收进壶天。
做完这一切,高顽直起身,环顾了一下这间屋子。
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空气中。
而此时。
远在两公里以外的高顽本体,就在王主任死亡的第一时间。
便感觉到一股比之七八名囚犯死亡时,还要多得多的煞气与死气涌入自己体内。
霎那间第五个神通的虚影开始缓缓显现。
这一发现让高顽吓了一跳。
心想难不成作孽越多的人,煞气越盛?
想到这里,高顽不由得看向身后。
在那个方向,距离自己几百米的特殊病房里可还躺着殷嶋一家子。
那老家伙都阴成啥样了,再不处理等他醒过来搞不好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
高顽这次使用分身杀死王主任,花了还不到40分钟。
经过这段时间服食的积累。
剩下再对付几个没有行动能力的人完全足够。
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