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哭笑不得
苏联的表?
陈旸心说好啊,这可是好货,国内很难搞到。
就连一旁的张主任,听到之后也是一脸艳羡的表情。
既然张学儒有这方面门路,陈旸也不会拒绝,立马道谢:“张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出手的话,恐怕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解决办法了。”
“没有,没有!”
张学儒摆了摆手,似乎了却了什么心事一样,松了一口气,站起来道:“曲明这孩子,这次犯的错,我也不藏私了,回去以后就把他换掉。”
这话几乎给曲明的学术生涯判了死刑。
作为一个重情义的高级知识分子,张学儒不仅在乎才能,也在乎德行。
他又是一个重量级的学术专家,说话分量很重,把曲明换掉,也就意味着曲明以后很难在这个圈子混。
陈旸清楚这点。
在场说得上话的张主任也清楚这点。
只不过张主任完全没有替曲明求情的意思,只是劝张学儒要保重身体,千万别生气。
陈旸也挽留张学儒,再次请张学儒晚上来食堂吃饭。
但张学儒坚持自己要整理资料,还是委婉拒绝了邀请。
只是临走前,他说会尽快联系那个苏联少校,争取早点替陈旸落实手表的事。
“张老,慢走啊。”
张主任出门送别张学儒。
等他回来后,陈旸已经在和陈卫国盘算,那只苏联潜水表的价格了。
“我估计这种表,起码要两百块钱,比咱们贵一些。”
“陈队长,你可是想错啦。”
张主任走过来,笑呵呵拍了拍陈卫国的肩膀,说道:“这种表有价无市,就算卖张老人情,估计也要比你说的价格贵,恐怕得翻一番!”
“四百块钱?”
陈卫国瞪大了双眼,啧啧道:“诶唷,一块表比取媳妇还贵。”
“那是当然的。”
陈旸也发现,这年头城里娶姑娘要“三转一响”,几样加起来,那开销可不是一般大。
似乎从古自今,娶媳妇都非常费钱。
不过想到以后要娶林安鱼,陈旸又觉得无论多贵都值得,毕竟千金易得,良配难觅。
“小同志,在想什么呢?”
张主任见陈旸不说话,于是问道:“是不是在担心钱不够,你现在身上有多少,我再替你想想办法。”
陈旸摆了摆手,笑道:“我身上就三百多块钱,也不劳你帮我想办法,钱可以挣,反正一时半会儿,那块也到不了我手上。
“挣钱无非就是上山打猎,对了,正好说回到这里”
张主任琢磨片刻,认真看着陈旸,说道:“既然你和陈队长准备一起上山打猎,我也说过来要搭伙,但不知你们意见如何?”
“我当然没意见,相信陈队长也愿意。”
陈旸说话间,看了看陈卫国,果然陈卫国也在点头。
但陈旸随后话锋一转,迟疑道:“只不过我有些好奇,张主任,你打算怎么跟我们搭伙,你总不能厂子里的事不去管,天天跟着我们上山吧?”
“放心,这点我也考虑好了。”
张主任游刃有余地笑道:“我有空的时候,会跟你们上山,没空的时候,就你们俩上山,当然,搭伙要有搭伙的态度,不能让你们光把事情都干完了。”
“哦?”
陈旸听到这里,听出了一些别的意思,笑着问道:“张主任,你打算怎么远程帮我们啊?”
“远程?哈哈哈这个词用得好!”
张主任笑道:“我坐在办公室里,你们在山上,也算是远程了,不过我觉得还可以再具体一下,叫做‘后勤’,怎么样?”
“后勤?”
陈旸和陈卫国异口同声看向张主任。
张主任信心满满道:“我想过了,我以后就负责你们的后勤,我没空上山的时候,就给你们落实装备什么的,比如电池、药物、各种工具,甚至我们厂保卫科的自动步枪,你们觉得如何?”
“哟,这好啊!”
陈旸看了看陈卫国,又看了看张主任,说道:“前有陈队长开山铺路,后有张主任坐镇后勤,咱们上山打猎,也打出了正规军的风采,有组织有纪律,好啊,好!”
“哈哈哈,陈旸同志,既然如此,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好,说定了!”
“对,说定了!”
包括陈卫国在内,三人一拍即合。
至于打猎的地方,当然还是以牛心山为主。
下午,三人又在办公室内,聊了一会儿牛心山现在的情况。
考虑到山上的复杂环境,经过一番讨论,三人决定在装备不成熟的当下,尽量不往牛心山核心区域走。
张主任把这个决定,命名为征服牛心山的“第一阶段战略目标。”
为了这个所谓的“战略目标”,几人聊了一下午,但内容多是聊天吹牛。
比如他们聊到可以花个几年时间,拿下牛心山的腹地,再花几年时间,打下整片牛心山。
当然,这只是玩笑。
牛心山很大,山脉延绵几百里,在他们这里叫牛心山,在其他地方,又叫另外的名字。
光凭陈旸三人,压根实现不了打下整片牛心山的宏伟目标。
不过打发时间是足够的。
聊着聊着,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
张主任忽然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说道:“马上要下班了,你们先去食堂,看看师傅弄得怎么样了。”
“那你呢,张主任?”
陈旸和陈卫国起身,准备出门。
张主任笑道:“在厂子里吃野味,肯定得叫上薛厂长啊,我等下去他办公室。”
说着,张主任走到办公柜前,从里面掏出了一瓶汾酒。
看样子,今晚他准备跟薛卫东小酌几杯。
“薛厂长会来吗?”
陈旸有些好奇。
“当然会!”
张主任信心十足地点了点头。
不过就在陈旸和陈卫国准备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张主任又把那瓶汾酒放了回去。
陈旸见状,问张主任原因。
张主任嘿嘿一笑,说他想起来了,薛厂长的办公室里,放了一瓶五粮液。
搞了半天,张主任把薛厂长当成了羊毛来薅。
陈旸和陈卫国,都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