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轻轻推开，身着黑色紧身皮衣的柳蔓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与之前在黑市秘店时的妖艳自信不同，她此刻脸上带着明显的敬畏与紧张，甚至不敢直视莫阳的眼睛，微微低垂着头，将那火辣的身段曲线以一种更显谦卑的姿态展现出来。
她手中捧着一个古朴的木盒，上面贴着数张封印符录，隐隐有能量波动传出。
“莫先生。” 柳蔓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斗，将木盒双手奉上，“这是小店的一点心意，恭贺先生……凯旋归来。”
她用了“凯旋”二字，显然已经将莫阳能够从煞渊深处安然回归，视作了一场伟大的胜利。
莫阳目光扫过那木盒，精神力微微一动，便感知到里面是几样品质极高的亡灵系材料，包括一块拳头大小、不断散发着空间波动的“空冥石”（可用于扩展或稳固亡灵空间），以及一株生长在极阴之地的“幽冥魂草”（能滋养灵魂，提升精神力）。这些东西，放在外面都是有价无市的珍宝，看来这柳蔓是下了血本。
他没有客气，随手接过木盒，放在一旁。“说吧，什么事。”
柳蔓见莫阳收下礼物，心中稍稍松了口气，连忙说道：“先生之前光临小店，妾身有眼不识泰山，多有怠慢，还望先生海函。” 她姿态放得极低，甚至用上了“妾身”的自称。
“无妨。” 莫阳语气平淡。
柳蔓斟酌了一下语句，继续说道：“先生引发天地异象，从容回归，如今整个古都高层都已震动。魔法协会、猎者联盟、军方乃至审判会，都在暗中调查先生的来历与意图。据妾身所知，他们目前的态度是暂不接触，密切观察。”
她这是在主动示好，提供情报，表明立场。
莫阳不置可否，这些都在他预料之中。“还有呢？”
柳蔓咬了咬丰润的红唇，似乎下定了决心，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一股馥郁的幽香随之飘来：“妾身……以及‘尘封阁’背后的一些渠道，希望能依附于先生麾下，为先生效劳！”
投诚。
莫阳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很聪明。见识了他的实力和在煞渊的“战绩”后，果断选择抱紧这条新出现的大腿。一个掌控了煞渊部分权柄的存在，其潜力和威慑力，远超古都现有的任何势力。
“依附于我？” 莫阳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能为我做什么？”
柳蔓感受到莫阳目光中的审视，心跳加速，连忙道：“妾身经营黑市渠道多年，在古都乃至周边几个大城市的人脉网络、情报来源都颇为灵通。可以为先生收集任何您需要的资源、信息，处理一些……不便亲自出手的事务。无论是魔法材料、魔具、秘境情报，甚至是……某些特殊的须求。” 她说到最后，眼波微微流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暗示，配合着她那成熟妖娆的身段，足以让大多数男人心动。
然而，莫阳的眼神依旧平静无波，仿佛看的只是一件工具。“特殊须求？包括你自己吗？”
柳蔓娇躯微微一颤，脸上飞起一抹红霞，不知是羞是惧，她垂下眼帘，声音更柔：“若……若先生不嫌弃妾身蒲柳之姿，妾身……自当尽心伺奉。” 她这句话说得极具技巧，既表达了顺从，又留下了馀地。
莫阳轻笑一声，笑声中却没什么温度。“我对你的身体没兴趣。”
柳蔓脸色一白，头垂得更低。
“不过，” 莫阳话锋一转，“你的渠道和人脉，我确实需要。”
柳蔓立刻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替我留意几样东西。” 莫阳屈指一弹，一道灰色的精神意念传入柳蔓脑海，其中包含了几种极其稀有、对他修炼《亡灵帝经》和强化亡灵帝国有大用的材料信息，以及关于“暗潮”（古老王提及的危机）的任何蛛丝马迹。“另外，帮我收集所有关于‘图腾兽’、‘古老王后裔’以及‘帕特农神庙’近期动向的情报。”
他隐约感觉，这些势力与未来可能发生的变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柳蔓迅速记下，郑重道：“先生放心，妾身必定竭尽全力！”
“好好做事，我不会亏待你。” 莫阳淡淡道，“你的修炼似乎卡在中阶三级巅峰很久了？这缕死气，算是对你这次‘心意’的回报。”
他屈指一弹，一缕精纯无比、蕴含着丝丝权柄气息的灰色死气，没入了柳蔓的眉心。
柳蔓浑身剧震，只觉得一股冰冷而浩瀚的力量涌入体内，她卡了数年的瓶颈竟然瞬间松动，精神世界中的黑暗星云剧烈翻腾，隐隐有向星河转化的趋势！同时，她感觉自己的精神力也凝练了不少！
这缕死气对莫阳而言微不足道，但对柳蔓来说，不亚于再造之恩！
“多谢先生恩赐！” 柳蔓激动得声音发颤，这一次的感激真心实意，深深鞠躬，那丰腴的曲线在紧身皮衣的包裹下显得更加惊心动魄。
“去吧，有消息随时汇报。” 莫阳挥了挥手。
柳蔓不敢再多言，躬敬地退出了房间，轻轻带上了门。离开旅店后，她摸着依旧有些发烫的眉心，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眼中充满了兴奋与坚定。她知道自己赌对了！这位年轻的“先生”，其手段和潜力，远超她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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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了柳蔓，莫阳将注意力放回自身。
他取出那块“空冥石”，心念一动，灰色珠子（旋涡）散发出一股吸力，空冥石迅速消融，化作精纯的空间能量，融入亡灵帝国疆域。顿时，整个空间的边界再次向外扩张了十分之一左右，变得更加稳固，甚至连那奔腾的死气江河都宽阔了几分。
“接下来，是该觉醒第二系了。”
莫阳盘膝坐下，精神沉入精神世界。如今他的精神力浩瀚如海，境界高深，觉醒第二魔法系对他而言几乎没有难度，甚至能一定程度上引导觉醒的方向。
他引导着磅礴的精神力，沟通着冥冥中的魔法本源。
很快，精神世界内，那浩瀚的召唤系星河旁边，一片新的局域开始震荡、发光！
不同于召唤系的紫色，也不同于常见元素系的颜色，那片局域亮起的，是一种深邃、幽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漆黑！
黑暗之力！与死亡、阴影、腐蚀相关的强大元素系！
这并不出乎莫阳的预料。他身负亡灵帝君传承，与黑暗力量的相性自然极高。
漆黑的星尘迅速成型、扩张，七颗如同微型黑洞般的星子在星尘轨道内缓缓浮现，散发出吞噬一切的引力！
黑暗系，初阶觉醒！而且直接就是初阶圆满，只差临门一脚便能踏入中阶！
莫阳能感觉到，这黑暗系的力量与他自身的死亡本源极为契合，施展起来威力必然远超常人。无论是用于偷袭、隐匿，还是配合亡灵作战，都相得益彰。
他满意地点点头，开始引导精神力，尝试构筑黑暗系初阶魔法——“巨影钉”。这对精神掌控力要求极高的魔法，在他手中几乎是信手拈来，瞬间完成。
就在他熟悉新觉醒的黑暗系力量时，眉头忽然微微一挑，通过柳蔓刚刚留下的一道隐秘连络印记，感知到了一道传来的紧急信息。
信息很短，只有一句话：
“先生，猎王联盟有人疑似在城外‘骷髅泥沼’发现了‘龙蛋’踪迹，疑似与消失的图腾兽有关，已引起多方势力关注，恐有变故！”
龙蛋？图腾兽？
莫阳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看来，在闭关沉淀之前，有必要再去城外活动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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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