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雨，总带着几分缠绵的湿意，淅淅沥沥打在诚王府的琉璃瓦上，溅起细碎的水花，顺着瓦檐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一个个小水窝，晕开一圈圈涟漪。
赵灵溪披着一件素色披风，长发未干，沾着雨珠，刚踏入议事堂，就见诚王赵策坐在主位上，身着明黄锦袍，腰间佩着玉带，眉宇间满是戾气，指尖紧紧攥着一枚玉扳指，指节泛白，显然已是等候许久。
“父亲。”赵灵溪躬身行礼，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连日赶路加上心绪郁结，让她脸色苍白，眼底满是疲惫。
赵策抬眼看向她，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李望川那边，怎么样了？他愿不愿意与本王合作？”
赵灵溪深吸一口气，走到堂中，垂眸道：“回父亲，李望川不愿合作。他一心护民，只想守着李家坪的百姓安居乐业，不愿卷入党争，更不愿支持父亲谋反，就算儿子提出您愿将山南道交给他管辖，他也断然拒绝了。”
“废物！”赵策猛地一拍桌案，茶杯被震得摇晃，茶水洒出，溅湿了桌案上的地图，“本王给了他这么优厚的条件，他竟然还不知好歹！一个小小的李家坪，一个落魄秀才，也敢拒绝本王的拉拢？他以为他能守住那片弹丸之地？太子很快就会派李嵩攻打他，到时候，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一死！”
赵灵溪连忙道：“父亲息怒，李望川并非不知好歹，他只是不愿百姓陷入战乱。他说，谋反会让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就算建立了清明朝廷，也是用百姓的性命换来的，他不愿做这样的事。而且，李望川的势力确实不容小觑，李家坪有五千百姓，一千精锐民团，还有铁炮、手榴弹这些先进武器，防御坚固，物资充足，李嵩的两千兵丁，未必能拿下他。”
“哦？”赵策眼底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冷笑一声，“不过是些乡野村夫组成的民团，就算有几件新奇武器，又能如何？太子的势力远不止于此，一旦李望川与太子交战，两败俱伤，本王正好坐收渔翁之利，拿下山南道，扩大势力，为日后举兵北上做准备。”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指尖划过江南与山南道的交界线，眼神锐利，满是野心：“本王已联合江南三州刺史，集结了五万兵力，粮草、武器也已储备充足，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就举兵北上，诛杀太子，诛杀阉党，夺取皇位！李望川的李家坪，地处山南道咽喉之地，若是能拉拢他，本王北上之路会顺畅百倍，若是不能，便让他与太子两败俱伤，本王再出手收拾残局！”
赵灵溪看着父亲眼底的野心，心里满是纠结，忍不住劝道：“父亲，李望川护民如子，深得民心，若是我们坐视他被太子灭了，李家坪的百姓会遭殃，而且，李望川若是真的战败，太子的势力会更加强大，对我们也不利。不如我们再退一步，不逼他参与谋反，只是与他结盟，我们帮他击退太子和李嵩，他帮我们牵制太子的兵力，如何？”
“结盟？”赵策冷哼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本王要的是天下，不是什么结盟！李望川若不肯归顺，便是本王的敌人，本王为何要帮他？他若是有本事，就自己击退太子；若是没本事，死了也活该！”
他顿了顿，看向赵灵溪，语气缓和了几分，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灵溪，你再去一趟李家坪，把本王的谋反计划，详细告诉他，让他知道，本王的势力有多强大，让他知道，跟着本王，他能得到什么。你告诉他，若是他愿意助本王登基，本王封他为一字并肩王，掌管山南道军政大权，自主任免官员，不用入朝为官，他依旧可以守着李家坪的百姓，甚至可以扩大势力，守护更多的百姓，本王绝不干涉他的任何决策！”
“一字并肩王？”赵灵溪愣住了，她没想到父亲竟然会开出这么优厚的条件，一字并肩王，与皇帝并肩，权位仅次于皇帝，这可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荣耀，父亲为了拉拢李望川，竟然下了这么大的血本。
“不错，一字并肩王。”赵策点点头，眼底满是野心，“只要他肯归顺，本王什么都可以给他，权位、财富、土地，只要他帮本王拿下天下，这些都不是问题。但若是他依旧拒绝，你就告诉他，本王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一旦他与太子交战，本王不仅不会支援他，还会派军队，在他战败后，接管山南道，到时候，他的百姓，他的李家坪，都会化为泡影！”
赵灵溪看着父亲决绝的眼神，知道自己再怎么劝说也没用，只能躬身道：“是，父亲，儿子这就去李家坪，传达您的意思。”
“去吧，记住，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让他答应归顺本王，若是他不肯，你就留在李家坪，暗中监视他的动向，一旦他与太子交战，立刻回报本王，本王好及时出手。”赵策沉声道，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是。”赵灵溪应道，转身朝着门外走去，雨依旧下着，打在她的披风上，冰冷刺骨，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边是父亲的野心，一边是李望川的坚守，一边是天下的战乱，一边是百姓的安稳，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只能一步步朝着李家坪的方向走去，走向那场注定无法避免的风暴。
三日后，李家坪的晨雾刚散，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温暖而明亮。演武场上，人声鼎沸，喊杀声震天，李望川站在高台上，看着下方训练的民团成员，眼底满是凝重。
民团成员们分成两队，一队手持长矛、盾牌，演练鸳鸯阵和马其顿方阵，步伐整齐，动作凌厉，长矛刺出的瞬间，带着呼啸的风声，盾牌相撞的声响，震得人耳膜发颤；另一队则演练火器，十门铁炮整齐排列，炮口对准远处的靶子，李石头站在一旁，高声指挥：“点火！”
“轰！轰！轰！”
铁炮轰鸣，铁弹丸呼啸而出，精准地击中远处的靶子，靶子瞬间被击碎，木屑四溅，威力惊人。旁边的手榴弹演练区，民团成员们点燃手榴弹的引线，朝着远处的土坡扔去，“轰隆”一声巨响，土坡被炸出一个大坑，泥土飞溅，杀伤力十足。
“好！”高台上，李望川高声喊道，声音洪亮，“继续训练，铁炮要练到精准打击，手榴弹要练到扔得准、扔得远，鸳鸯阵和马其顿方阵要练到配合默契，进退自如，只有这样，才能在战场上击退敌人，守护好李家坪！”
“是，总领！”民团成员们齐声应道，声音洪亮，震彻云霄，眼神里满是悍勇，训练的动作更加卖力，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浸湿了衣衫，却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
苏凝霜站在李望川身边，手里拿着一份文书，轻声道：“总领，防御加固已经完成，鹰嘴崖山寨的城墙用水泥加厚了三尺，城墙上新增了二十个箭楼，部署了二十门铁炮和五十架连弩，城下挖了五尺深的壕沟，设了尖刺陷阱和绊马索；李家坪的村落外围，也挖了三米深的护城河，搭建了吊桥，安排了治安队和民团轮流守卫，确保万无一失。”
李望川点点头，沉声道：“很好，物资储备呢？粮食、伤药、武器都够吗？”
“够了。”苏凝霜点点头，道，“李婉儿已经从江南商队采购了一万斤粮食、五千斤伤药、一千件铁器，加上我们自己储备的，足够支撑三个月的战事；铁炮和手榴弹，李石头的工坊已经批量生产，现在有三十门铁炮、五百枚手榴弹，连弩和箭矢也足够用，民团成员们每人都配备了长矛、盾牌和短刀，装备齐全。”
李望川看向李锐，后者刚从襄阳府方向侦查回来，身上还带着尘土，躬身道：“总领，太子的兵丁已经在襄阳府集结，李嵩亲自带领两千兵丁，还有五百名黑衣护卫，都是太子派来的精锐，预计三日后，就会从襄阳府出发，攻打李家坪。另外，我们还发现，诚王的人在襄阳府外围活动，像是在监视李嵩的动向，显然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果然，诚王还是没放弃。”李望川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沉声道，“李锐，你带五十名斥候，继续监视李嵩和诚王的动向，一旦他们有任何异动，立刻回报；石破山，你带领民团，加强训练，尤其是火器的配合，三日后，李嵩的兵丁到来，我们要一战必胜，让他们有来无回；赵二虎，你带领治安队，加强李家坪的治安，排查所有可疑人员，绝不能让太子或诚王的奸细在内部作乱；李婉儿，你做好后勤保障，确保粮食、伤药及时供应，照顾好百姓们的生活，让他们安心。”
“是，总领！”众人齐声应道，立刻转身去安排，演武场上的训练依旧如火如荼，喊杀声、武器碰撞声、铁炮轰鸣声交织在一起，透着一股悍勇的气息，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事，奏响战前的号角。
中午时分，阳光渐渐毒辣起来，百姓们纷纷提着篮子，来到演武场，给民团成员们送来了干粮和热水。有的百姓送来了刚蒸好的杂粮馒头，有的送来了解暑的绿豆汤，有的送来了自家腌的咸菜，脸上满是关切：“总领，弟兄们辛苦了，快吃点东西，喝点水，歇会儿再练。”
“总领，我们虽然不能上战场，但我们可以帮着做饭、缝补衣裳、照顾伤员，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们！”
“总领，一定要击退李嵩的兵丁，守护好李家坪，守护好我们的家！”
百姓们的声音恳切，眼神里满是支持和信任，李望川看着他们，心里满是欣慰——有这么多百姓的支持，就算面临再多的危机，就算腹背受敌，他也有信心，守护好这片土地，守护好这些百姓。
就在这时，一名守卫急匆匆地赶来，单膝跪地：“总领，诚王府的赵灵溪姑娘又来了，现在已经到了村口，想要拜见您。”
赵灵溪又来了？
李望川眉头微蹙，心里有些疑惑，她已经回去了，怎么又回来了？难道是诚王又开出了什么条件，让她再次来拉拢自己？
“让她去望川亭等着，我这就过去。”李望川沉声道，眼底闪过一丝锐利，无论诚王开出什么条件，他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初心，绝不会参与谋反，绝不会让百姓们陷入战乱。
“是，总领！”守卫应道，转身离开。
苏凝霜看着李望川，眼底满是担忧：“总领，赵灵溪再次前来，肯定是诚王开出了更优厚的条件，想要拉拢您，我们一定要小心，绝不能被她迷惑，卷入谋反的战乱里。”
“我知道。”李望川点点头，沉声道，“我不会被任何条件迷惑，我只想守着李家坪的百姓，守着这片土地，这是我的初心，也是我的责任，任何人都不能改变。你跟我一起去，看看诚王到底又开出了什么条件。”
“好。”苏凝霜应道，跟着李望川，朝着望川亭的方向走去。
望川亭内，赵灵溪坐在石桌旁，身着素色襦裙，长发束起，用一支玉簪固定，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难掩绝美的容貌。看到李望川和苏凝霜走来，她站起身，微微拱手：“李总领，苏姑娘。”
“赵姑娘，不必多礼，请坐。”李望川点点头，坐在石桌旁，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波澜。
李婉儿提着茶水走来，给三人倒上茶，便转身离开了，望川亭内，只剩下他们三人，气氛有些凝重。
赵灵溪看着李望川，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道：“李总领，此次前来，是父亲让我给您带来了新的条件，也是父亲的谋反计划，希望您能认真听我说。”
李望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赵灵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压下心里的纠结，道：“父亲已联合江南三州刺史，集结了五万兵力，粮草、武器也已储备充足，只等太子露出篡位的马脚，就举兵北上，诛杀太子，诛杀阉党，夺取皇位。父亲的计划是，等李嵩带领兵丁攻打李家坪时，父亲派两万兵力，支援李家坪，帮您击退李嵩，同时，派三万兵力，北上直取京城，趁着太子兵力空虚，一举拿下京城，诛杀太子和阉党，登基称帝。”
她顿了顿，看着李望川平静的眼神，继续道：“父亲说了，若是您愿意助父亲登基，父亲封您为一字并肩王，掌管山南道军政大权，您可以自主任免山南道的所有官员，不用入朝为官，不用参与朝廷的纷争，您依旧可以守着李家坪的百姓，甚至可以扩大势力，守护更多的百姓，父亲绝不干涉您的任何决策，还会给您提供足够的粮食、武器和兵力，让您的势力越来越强大。”
一字并肩王，掌管山南道军政大权？
苏凝霜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想到诚王竟然会开出这么优厚的条件，这可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荣耀和权位，就算是朝廷的重臣，也未必能得到这样的待遇，诚王为了拉拢李望川，竟然下了这么大的血本。
李望川却依旧平静，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赵灵溪说的不是权倾朝野的一字并肩王，而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赵灵溪看着李望川的反应，心里有些意外，却还是继续道：“李总领，一字并肩王，权位仅次于皇帝，您可以守护更多的百姓，让更多的人安居乐业，这难道不是您想要的吗？而且，父亲帮您击退李嵩，帮您解决太子的威胁，您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再也不用防备太子的打压，您的百姓，也能永远安稳度日，这对您，对您的百姓，都是最好的选择。”
李望川抬眼看向赵灵溪，眼神锐利如鹰，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赵姑娘，诚王的条件，确实很优厚，一字并肩王，权位、财富、土地，应有尽有，换做任何人，或许都会心动。但我不一样，我守护百姓，不是为了权位，不是为了财富，只是为了让他们能吃饱饭，能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家，能安稳度日，不受战乱的压迫，不受官吏的欺压。”
“诚王的谋反计划，看似美好，实则会让无数百姓陷入战乱。江南五万兵力北上，京城大乱，太子的兵力会与诚王的兵力厮杀，襄阳府的李嵩会攻打李家坪，整个大雍，都会陷入战火，无数百姓会流离失所，饿殍遍野，无数家庭会支离破碎，这样的代价，太大了，我承受不起，我的百姓，也承受不起。”
“我守着李家坪，让这里的百姓安居乐业，是想给他们一个安稳的家，而不是让他们成为诚王谋反的工具，成为权位斗争的牺牲品。就算诚王封我为一字并肩王，就算我能掌管山南道军政大权，若是需要用无数百姓的性命换来，我也绝不会答应，这样的权位，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赵灵溪看着李望川坚定的眼神，心里满是失落和无奈，她没想到，就算是一字并肩王的条件，也没能打动李望川，他对权位，真的毫无兴趣，心里只有他的百姓。
“李总领，你太固执了！”赵灵溪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你以为你能一直守护李家坪吗？太子不会放过你，李嵩的兵丁三日后就会到来，你就算有再强的势力，也双拳难敌四手，若是没有父亲的支援，你很难击退李嵩，就算你击退了李嵩，太子也会派更多的兵力来攻打你，到时候，你和你的百姓，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父亲是真心想帮你，也是真心想让百姓们安居乐业，只要你愿意合作，我们就能一起推翻太子，建立一个清明的朝廷，让天下的百姓都能安稳度日，这难道不好吗？你为什么就不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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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川看着赵灵溪泛红的眼眶，语气缓和了几分，却依旧坚定：“赵姑娘，我知道你是好意，也知道你心里的挣扎，可我真的不能答应。我有信心，能击退李嵩，能守护好李家坪的百姓，就算太子派更多的兵力来，我也会迎难而上，绝不退缩。我不需要诚王的支援，也不需要一字并肩王的权位，我只想守着我的百姓，守着这片土地，这就够了。”
“若是诚王真的想让百姓们安居乐业，就应该放弃谋反，停止战乱，而不是用百姓的性命，来换取自己的权位。就算诚王成功登基，建立了新的朝廷，那些在战乱中失去家园、失去亲人的百姓，又该如何？他们的伤痛，永远都无法弥补，这样的朝廷，就算清明，也沾满了百姓的鲜血，不是我想要的朝廷。”
赵灵溪看着李望川，知道自己再怎么劝说，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心里满是绝望，她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放在石桌上，道：“这是父亲给您的信，信里写了父亲的谋反计划和给您的所有条件，您若是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派人拿着这封信去江南找我，父亲会立刻派兵力来支援您。若是您依旧拒绝，父亲说了，他不会再给您任何机会，一旦您与李嵩交战，他不会支援您，甚至会派军队，在您战败后，接管山南道，到时候，您的李家坪，您的百姓，都会化为泡影。”
说罢，赵灵溪站起身，朝着李望川深深鞠了一躬，声音沙哑道：“李总领，我知道您是个好人，是个真正护民如子的人，我只能帮您到这里了。希望您能击退李嵩，守护好您的百姓，也希望您……不要后悔今日的选择。”
说完，她转身朝着平安路的方向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却透着一股落寞和无奈。
李望川看着石桌上的书信，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没有伸手去拿，只是静静地看着它，像是在看一份沾满鲜血的阴谋。
苏凝霜看着李望川，轻声道：“总领，诚王的条件真的很优厚，而且，他的威胁也不是玩笑，若是我们没有他的支援，又面临李嵩的攻打，诚王再趁机出手，我们真的会腹背受敌，很难应对。要不要……我们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李望川摇摇头，沉声道，“我绝不会参与谋反，绝不会让百姓们陷入战乱，就算腹背受敌，就算面临再多的危机，我也会守护好李家坪，守护好我的百姓，这是我的初心，也是我的责任，就算拼上性命，我也绝不会后悔。”
他抬手，将石桌上的书信拿起，撕成碎片，扔在地上，碎片被风吹起，散落一地，像是诚王那沾满野心的阴谋，被彻底粉碎。
“总领……”苏凝霜看着李望川决绝的眼神，心里满是敬佩，也满是担忧。
李望川看着远处的演武场，民团成员们依旧在刻苦训练，百姓们在一旁帮忙，一派众志成城的景象，眼底满是坚定：“凝霜，我们不用怕，我们有一千精锐民团，有先进的武器，有坚固的防御，有充足的物资，还有五千百姓的支持，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击退李嵩，一定能守护好李家坪，就算诚王趁机出手，我们也能应对，绝不能让他们破坏我们的家园，绝不能让百姓们陷入战乱。”
苏凝霜点点头，眼底满是坚定：“嗯，总领，我相信你，我们一定会击退敌人，守护好李家坪，守护好百姓们。”
就在这时，李锐急匆匆地赶来，脸色凝重，单膝跪地：“总领，不好了！李嵩的兵丁已经从襄阳府出发了，比我们预计的早了一天，而且，我们发现，诚王派了一万兵力，潜伏在李家坪的外围，显然是想坐收渔翁之利，等我们与李嵩两败俱伤后，就出手接管李家坪！”
李嵩的兵丁提前出发，诚王的兵力潜伏在外围？
李望川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眼神瞬间变得杀伐果断：“来得好！既然他们都来了，那就一起解决！石破山，立刻集合民团，做好迎战准备；李锐，你带斥候队，密切关注李嵩和诚王的兵力动向，随时汇报；赵二虎，你带领治安队，守护好村落，保护好百姓们的安全；李婉儿，做好后勤保障，确保粮食、伤药及时供应；墨尘道长，做好伤员救治的准备，随时待命！”
“是，总领！”众人齐声应道，立刻转身去安排，一场腹背受敌的大战，即将爆发。
李望川站在望川亭上，看着远处的平安路，李嵩的兵丁正在朝着李家坪的方向赶来，诚王的兵力潜伏在外围，一场风暴，已经降临。他握紧腰间的长刀，眼神坚定，眼底满是悍勇的气息——无论面临多少敌人，无论面临多少危机，他都会迎难而上，守护好李家坪，守护好他的百姓，守护好他护民安邦的初心。
只是，李嵩的兵丁悍勇，诚王的兵力强大，他们腹背受敌，真的能击退敌人，守护好李家坪吗？这场大战，又会有多少弟兄牺牲，多少百姓遭殃？
阳光渐渐西斜，洒在李家坪的土地上，温暖而明亮，可空气中，却已经弥漫着战火的气息，一场注定惨烈的大战，即将在李家坪的土地上，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