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南轻点头:是的。
宜城最年轻的一把手,是金医生的丈夫。
林竹忽然觉得肩上的责任有千斤重。
金医生,得护好了。
金医生还在喋喋不休,一行人走到谢斯南的车旁。
刘叔开车门,斐青衍和傅亦珩站着不动:“我俩继续喝,辛苦你们送金医生回去。”
刚才还玩丢水果大战,现在又是好哥们儿。
真行。
谢斯南淡淡瞥一眼,收回目光,在林竹扶着金媛媛上车之后,坐到车子的副驾上。
刘叔看到右边的人,压力有些大,神色凝重,注视前方。
“金医生,你住哪儿?”
林竹在车子即将驶出停车场的时候问。
“清水墅。”
话虽多,但脑子是清醒的。
刘叔知道那个地方,心里默默规划路线。
一小时后,车子到达清水墅。
金媛媛比刚才状态还差,落车时人直接倒在林竹身上。
还好,谢斯南就在旁边,帮了一把,不然两个人都要摔到地上去。
清水墅里有佣人,按门铃的时候,佣人出来扶着金媛媛。
“金医生,家里有人照顾你,那我和谢斯南就先回去了。”
林竹见她目光有些呆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抬眸,对上林竹的眼睛,想要说些什么,后面又来了一辆车。
开车的是——蒋元培。
他一落车,第一时间去查看金媛媛的情况,见她无碍才转身面对谢斯南。
“谢总,好久不见。”
蒋元培戴一副眼镜,不是大众意义上的帅哥,但是面容周正,身姿挺拔、气质沉稳,比那些只有好皮囊的帅哥更为吸引人。
林竹以前在新闻上见他就觉得他在一众领导中,帅的有些超前,今夜见到真人,更觉得自己眼光不错。
声音也好听。
在他的话音落下之后,谢斯南沉稳回应:“蒋书记,好久不见。”
“这位是你夫人吧。”
蒋元培的目光稍停在林竹身上。
谢斯南介绍:“是,她叫林竹。”
“你好。”
大领导在面前,林竹想先问好,但蒋元培却先开口。
她立即跟上,态度躬敬:“蒋书记好。”
她之前见过最大的官是教育局局长,眼前这位,她想都没敢想过。
悄悄看一眼谢斯南,他倒是跟平常一样,目光沉静,想来工作当中也常接触这些人物。
思绪稍稍偏离,被拉回来是因为谢斯南的直白。
“蒋书记,金医生买醉,我凑巧带夫人跟朋友小聚,见到后把人带回这里,既然你在,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等着蒋元培的下一句话。
蒋元培神色微顿,扭头看一眼靠着自家佣人才能站稳的妻子,低缓开口:“可以问问她买醉的原因吗?”
“等她醒了,你自己问她吧。”
别人的家事,少掺和。
谢斯南欲转身上车,蒋元培又追问一句:“是因为我吗?”
这次,他给了明确答案:“是。”
静默须臾,蒋元培沉缓开口:“谢谢你们送她回来,谢总,我们改天见。”
“再见。”
微微颔首,谢斯南扶着林竹上车。
黑色车子逐渐消失在夜色中,蒋元培暗暗叹息,弯腰将妻子抱起,提步进屋。
另一边,林竹和谢斯南回到明湖别墅,洗漱过后,没了亲密的兴致,道声晚安,沉沉睡去。
周六,晴天。
吃早餐时,谢斯南接到金媛媛电话。
简短三句话。
“昨晚的事,谢谢你们。”
“你没跟蒋元培说什么吧?”
“没有就好,我醉酒的情况不会再出现,挂了。”
他把这三句话复述给林竹听,林竹感慨:“怎么会有人比你话还少?”
“正常,她家庭氛围就是这样的。”
“她和蒋书记结婚的事……”
“家里安排的,去年结婚,婚礼办得很低调。”
“难怪,我看她昨晚那样,应该是喜欢蒋书记的,就是不知道蒋书记对她是什么心思。”
谢斯南不评价不议论,将专注力放在面前的食物上。
林竹也没有一定要吃到瓜的心理,说完了也就过去了。
比完赛的心,轻松到人跃起来能够摸到天上的白云。
今天一整天,她什么都不想干,打算看看电视看看风景,就这样过一天。
谢斯南吃过早餐先进书房,接近十点才出来。
彼时,林竹正在露台喝桃子味的气泡水。
“你要喝嘛?”
她晃晃自己的杯子。
那里面还有三分之一粉色的液体。
谢斯南拿过来,一口喝完。
“走,回房。”
他拉着她的手,把她从椅子上拽起来,脚步迈得很大。
林竹使了劲,迫使他停下。
两人刚好站在卧室的玻璃门前,她笑盈盈地看着他,声音清甜:“你不是说,喜欢在阳光下吻我吗?”
松怔一瞬,谢斯南勾唇:“胆子变大了。”
“是。”
“我喜欢。”
他低头,她仰脸。
情浓时,他后退,她向前,直到床边。
昨晚没做的事,现在可以做了。
他轻轻咬她的耳垂,她颈侧的皮肤,还有她的锁骨……
林竹双手攥紧身下的床单,身子紧绷,喉间溢出细碎的声音。
谢斯南伸手去拿东西。
……
没了。
身子一僵,他咬牙翻身平躺,深呼吸。
“你……忘记买了吗?”林竹扯着薄被盖住身体,往抽屉里看了看,确实没有。
“太忙,忘了。”
谢斯南闭着眼回答,想要忽略叫嚣的腿。
“那你怎么办?”
林竹很难不去看,看了又很难不担心。
谢斯南呼出一口气,翻身下床,拿起手机点了几下,再道:“我去浴室。”
他该不会在里面……
嗯?
林竹想象不出那个画面,红着脸穿上衣服。
他好久。
她好担心。
就在她想要推门进浴室的时候,房门被敲响。
“太太,我帮谢总送点东西上来。”
“?”
小张食指勾着个袋子,笑嘻嘻地站在门口。
“这个给您。”
说完递过去,在林竹拿走后,嘴角咧到耳朵根,小跑着走了。
跑什么?
她还没反应过来,浴室门开了,谢斯南只围了浴巾出来,上身裸着,湿漉漉的。
“拿到了?”
他垂眸看着她手里的东西,喉结滚动,一把将她抱起,脚一撩把门关上,边走边哑着声音说:“出不来,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