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会说假话的人,林竹将他的痛苦看在眼里,于心不忍,点了点头:“就两次。”
她说完,主动往床铺走,可才走两步,手腕被人抓住。
“在这儿。”
沙发?
真皮沙发很软,将她的膝盖保护得很好,只是中间有好几次她感觉这沙发站不稳,摇摇欲坠。
“谢斯南,快倒了……”
她不得不出声提醒。
“不会。”
他用手撑着沙发背,声线暗哑。
许久,场地更换,她侧躺着,脸几乎埋在枕头里。
谁教他这样做的?
羞耻死了。
她很想叫停,可是身体反应却让她下意识抓住他的手。
“快、到、了?”
谁教他这样说的?
死了算了。
她呜咽两声,咬住枕头,真的,到、了。
谢斯南说两次就是两次,但时长却比平时更久。
谁给他点那个汤的?
再有下次,抓出来打!
与此同时,刘助耳根发热,心道这热怎么来得这么莫明其妙?
……
周二上班,林竹发现一件很振奋人心的事——大姨妈来了。
这下可以连续休息六天以上。
只是平时肚子不疼的,今天却有些疼,而且疼了一整天,这种隐隐坠痛的感觉让她晚饭都没吃多少就上楼休息。
谢斯南回来的时候,她侧躺在沙发上看手机。
这很不象她,他蹙了下眉,走进来,手指解开领口那颗扣子,蹲在她面前,关切问道:“你不舒服?”
“大姨妈来了,肚子疼。”
她放下手机神情恹恹。
“每次都会这样吗?”
谢斯南不知道在她难受的时候该做些什么,但又觉得应该做些什么,便将手掌贴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按揉。
“这样会不会舒服一点?”
是舒服,但是有个问题。
林竹抓住他的手机,面上一热:“这样,会涌出来。”
“……抱歉。”
“没事,我穿了安全裤,不会漏。”
“我下去让方姨给你弄点热的东西喝,看能不能缓解一下。”
“不……谢谢。”
想说不用,但是看他很担心的样子,用字没出来她就转成了谢谢。
谢斯南揉揉她的发顶,抬脚往外走。
小肚子一阵一阵抽疼,林竹闭着眼平躺,手放在眼皮上遮光。
过了不久,耳畔传来脚步声,她把手放下来,缓缓睁眼。
“喝点热水,还有这个热水袋,敷一下。”
她是被他扶起来的,想要自己拿水杯,他却不让。
“你不舒服,我帮你拿着,先试试温度看烫不烫。”
“谢谢。”
不烫,能入口,她喝了小半杯,再躺下。
小腹上多了一个热水袋,他用手扶着。
“热水袋烫不烫?”
“隔着睡衣不烫。”
“先敷一下,待会要拿起来,不然皮肤会红。”
这个方法林竹没有试过,但是在网上看到过,知道是可行的,便规规矩矩躺着,重新闭上眼。
热水和热水袋缓解了部分疼痛,但没有完全消失,她眉心的折痕还在。
谢斯南就坐在她腿边,心里默默算着时间。
他原本盯着热水袋,后来目光移到她脸上,看到那张没什么血色的唇,心隐隐作痛。
“林竹,你的经期准吗?”
“以前挺准的,这次提前了。”
一个念头闪过脑中,谢斯南声音更沉:“是因为我吗?”
撞出来的。
闭着眼的林竹闻言,蓦地睁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好象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他心里估算的时间到了,先把热水袋拿起来放到一边,再问:“是不是因为我用力过猛?”
“……”
也许是,也许不是,人体的这些知识,她也不完全知道。
有些懵,有些心跳加速,热水袋明明已经拿开了,怎么还这么热?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嘴皮子动了动,最终还是“恩”了一声。
“对不起。”
谢斯南懊恼又自责,他发现自己总是在说对不起。
好象,这个丈夫他做得并不好。
以前自诩高智商,现在却笨得要死。
“林竹,我是不是不合格?”
“什么?”
床上嘎嘎猛,满分一百分,他能拿一百二十分,换算成小学成绩a++都不止,不合格这三个字从何说起?
她的表情她的神态告诉他,她的思路跟他不一样。
谢斯南又说:“我指的是当丈夫不合格。”
啊这?
想偏了。
林竹为刚才自己脑中的黄色思想感到羞耻,脸涨红,小声呢喃:“你没有不合格,你帮我解决问题,给我不限额的卡,还不需要我陪你聊天,我真觉得你这样挺好的。”
要是那方面须求再小一点点,那就更好了。
当然了,这句话她现在是不能说的,要是说了,他更内疚。
话音落下,热水袋重新被放到她的小腹上,他黑眸沉沉地盯着她,薄唇张合:“你还是喜欢?”
喜欢。出去随便拉一个女人问问,给钱不着家,但是不在外面乱搞,有劲只往自己身上使的谁不喜欢?
但她只敢想,不敢说。
“也不是,我现在正在努力转变思想。”
只是没那么快而已。
她表决心态度坚决,谢斯南信了。
“以后我周末会多抽出一点时间陪你的,你有想去的地方也可以和我说,我尽量安排。”
没有想去的地方,周末能在家躺着就是阿弥陀佛。
不过偶尔可以跟他去逛逛公园,她还蛮喜欢去那种免费的公园听老头老太太唱歌跳舞的。
宜城市中心那个就很不错。
“谢斯南,我想到一个地方。”
“哪里?”
“市中心那个人民公园,免费的,里面有个荷花池,还有相亲角和儿童游乐园,我们周末可以去那里看看。”
“好。”
说到好地方,林竹心情变好,小肚子也没那么疼了,脸上有了笑容。
热水袋渐渐失去温度,她的疼痛也变得不那么明显。
熄灯后,她老老实实地平躺着,正准备闭眼,上方突然出现一张脸,吓得她心脏怦怦跳。
“你……你做什么?”
谢斯南一本正经:“我想亲你。”
“?”
“接吻。”
“喔。”
男人的唇贴下来,鼻尖碰着鼻尖,呼吸交缠。
不做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吻她,这是第一次,还挺紧张的,紧张到她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接吻肚子会疼吗?”
“有一点。”
因为紧张,绷着身子,才疼的。
谢斯南退到一旁,意犹未尽:“……好,那我不亲了。”
“晚……晚安。”
“晚安。”